《复秦》第264章


两部,看来争端已起!看来大军渡河的时机已经来临!”
“没有事端哪来的谣言?若非子婴消失,要动摇秦军军心又谈何容易?”韩信说完了这句,又道:“既然秦军不睦,这当然是汉军的机会!”
言毕,让帐外甲士进来,吩咐道:“去将乐阳将军请来!”
乐阳安排士卒在河边架起了一口大釜,里面滚烫着热水和肥肉!他的背后盘膝坐着上百的士卒,他自己脱了铠甲,穿着粗布小衣,手里拿着一柄铁叉正在锅里搅动。等到釜上面热气翻腾,背后盘坐的士卒闻着香味都口齿生津,眼巴巴的瞧着大釜。
乐阳从釜中叉起一块肉,放到鼻间一闻,然后大咬了一口,向背后盘坐的士卒吼道:“想吃吗?”
“想!”士卒齐声大吼!
乐阳哈哈大笑,将手中肉一抛,吼道:“想就吃!”
他一口气将釜中肉全部抛出,然后坐在地上擦汗。没过多久。一声大叫传来,有一个士卒抓着一只煮烂的手掌惊恐的叫道:“人……人肉!”
说罢,就掐住脖子不停的干呕,等到大多数人反应过来,也跟那士卒一样趴地呕吐。乐阳闻声站起,朝士卒们吼道:“怎么?人肉就不敢吃?老子给你们一个机会,谁要是再啃上一口,然后叫声好字,那以后就算是跟了老子,老子直接提拔他当亲卫!”
听了乐阳之话,有几个胆大的果然啃了一口,大吼一声好字!乐阳哈哈大笑,果不食言,立即让士卒捧来一套铠甲,让那个本来是个轻兵的士卒成了将军亲卫!后面有人看见,也跟着效仿起来,不一会乐阳就收了二十多个亲卫。
当乐阳正在兴头上时,突然有人骂道:“食人的匹夫,恶心的匪贼!就这德行还当将军?”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一个捆在柱子上的女人。女人面目姣好,衣服华贵,不过受了鞭挞,身上的衣料都抽开了几个大缝,缝里面尽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她脸上乌青,唇角还流血,却在张口破骂!
女人的脚下有一堆血淋淋的内脏,内脏中还有一颗血迹模糊的首级。
乐阳听见骂声,嘴角一扯,透出一个狰狞的笑脸。然后大步走了过去,捏住了女人的嘴巴,将她别过的脸生生扳了过来,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是子婴的女人!我就喜欢他的女人!只要你陪老子睡觉,你就不用吃苦头!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把你杀了,你也不用被我手下玷污了,怎么样?”
秀绮冷冷的盯着乐阳,突然张口咬住了乐阳的手指,乐阳脸色一变,抽手一巴掌扇去。秀绮的头一下就偏了过去,左脸上浮起了一个青红的掌印,乐阳看着她脸上的掌印,突然哈哈大笑。
谁也不知道他为何发笑,他背后的士卒不懂,他的义子史义也不懂。待笑声过后,乐阳将手一伸,淡淡的说道:“拿刀来!”
史义赶紧捧来了一柄大刀,乐阳偏过头骂了一句废物,然后一脚将史义踢滚在地上。他大步走到一位士卒身边,拔出了他的佩剑,脸上挂着冷笑,提剑就朝秀绮走去。
看着乐阳一步步走近,秀绮脸上却无丝毫惧意。当乐阳举起了剑,她甚至还将脖子伸了出去。可是乐阳又将剑轻轻的放下,然后用剑刃割破了秀绮的裤腿,将秀绮的腿上割下了一大片肉。
这种从身上割肉的疼痛,使得她再也忍受不住,张口痛呼了一声,眼泪如房檐下坠的雨水,不停的流。
乐阳拿起那片血淋淋的肉,就这么生生的一口口撕咬吞下。鲜血粘在他的唇脸之上,是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秀绮再也受不了,就此晕了过去。
就在乐阳吞肉的时候,泾河边的芦苇丛中,却有一双眼睛在滴血。他的脸上挂着两道血痕,看着一样的恐怖。
卢绾拍马找到了乐阳,看到了他生咽人肉的样子。他手指乐阳斥责了两句,乐阳偏过头狠狠一盯,卢绾被那双血红的眼睛吓了一跳,突然大叫一声,然后滚下马背不醒人事。
等乐阳见到韩信的时候,这个食人如鬼的将军却恭恭敬敬的趴在地上向韩信请罪。韩信放下了兵书,向乐阳说道:“你心中戾气太盛,如若不治,可能会爆体而亡。我本来想让你领兵渡河的,看到你这个样子——算了,你先回咸阳吧!咸阳城中有一位姓王的神医,你找他治一治!”
乐阳急忙请求道:“大将军,乐阳无病,不要遣我回咸阳!”
韩信冷哼一声,拂袖怒道:“你当我说着玩的吗?汝可知道南宫万?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惜心中戾气太盛,控制不了自己,用棋盘击杀愍公,然后造反。他最后被生擒,被剁为肉酱。此人跟你一样,不仅食人肉,而且饮人血。汝已经得病,如不早治,早晚神志不清,到时候不是爆体而亡就是死于吾手,你自己思量着办吧!”
听闻此言,乐阳额头上不停的冒起冷汗,脸上阴晴不定。韩信叹了一口气,起身将他扶起,对他温声说道:“赶紧回去吧!秦军已经内乱,必败无疑矣!你先去治病,等病好之后再来找我吧!”
乐阳趴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响头,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去。
正当韩信欲渡河击秦之时,秦营里却一片喧哗,大将军马逸手提长枪,带兵在营门外大骂。秦营之中,李左车面无血色,对着烛火茫然无力。
第二百七十三章 论罪
自从泾水一战之后,秦军主力受损。九千士卒过河者不到两千,在徐也水军的帮助下逃到了泾河南岸,汉军无船只渡河,秦军方能凭借着泾水与之对峙。
李左车在津水渡口扎下水寨,让水军拆散了这一段渡河的桥梁。汉军不敢强渡,这几日来倒也风平浪静。两军虽无战事,秦营却有内忧。秦王下落不明,秦军都人心惶惶。上将军马逸认为是李左车害了秦王,迁怒于李左车,二人针锋相对,营中众将也面和心不和。如今秦王不在,李左车虽然是名义上的主帅,但秦国的上将军是马逸,岂能心服?
二将争锋,第二天马逸怒出秦营,跑到荡山上扎寨对立。左将军冯英无奈之下,也只好跟着马逸出了秦营。子车景到的地方不是津水渡口,却是荡山。
冯英领嬴子婴回到了荡山营地,却得知马逸领兵去了津水渡口。如今在津水寨外面摆好了阵势,欲杀李左车。嬴子婴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忍不住仰天长叹。李左车之所以能统帅全军,那是因为有他压阵。如今他一日不在,李左车不能服众,正巧的是还打了败仗。短短三日,秦营就分立成了两派,如果再耽搁几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秦营外面,马逸大骂李左车,李左车孤立无奈,只得闭门紧守。津水寨中,如今除了徐也、金宁和章燕三人,其余众将都跑到了马逸帐下。
事已至此,空叹无用。嬴子婴派冯英先前往水寨劝和,他从营中抽调了六百士卒,稍后便至。
冯英快马奔至秦营,马逸在寨门口破骂,李左车立于寨楼之上,冷冷的也不出声。冯英拍马闯进,厉声喝道:“秦王安在,汝二人欲如何耶?”
听闻声响,马逸惊问:“秦王在哪?”
冯英答道:“就在后面,不久将至!”
寨门上李左车闻听秦王欲至,也是大惊。他虽看不起马逸这一介匹夫,但冯英地位崇高,他也是敬佩的。冯英老持稳重,肯定不会口出妄言。他思虑一会,就叫人打开了寨门,马逸见寨门打开,朝冯英说道:“我先去擒了这害主之徒!再去见秦王!”
冯英拔剑拦住,怒目视道:“是非自有公断!尔如若莽撞行事,休怪吾不讲情面!”
后面东方宇、杜袭等将连忙相劝,马逸只好讪讪而止。李左车出了寨门,二将怒目对视,都没有好脸色。两股人马在寨门口等了半天,却依旧看不到秦王来的迹象。
正惊疑间,突然一匹快马奔至,一将高呼道:“秦王在泾河观水,邀请李、马二将军共赏!”
众人回头视之,乃大将察哈尔是也!
此时天色已黑,头顶上皎月舒露,面上凉风悠悠,谁也不知道为何秦王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观景赏水。二将又惊又疑,随同察哈尔一起朝河畔走去。
众人走了半个时辰,方看到前方火光传来,一袭黑衣的嬴子婴正默默的看着水面沉思。
众将见到了秦王,赶紧下马跪见。一排人跪在嬴子婴身后,嬴子婴却没开口让他们起来的意思。过了好半天,耳朵里面再也没有了话语声。
微风吹来隔岸的信息,隐隐约约的听见士卒的呼喝之声。
嬴子婴望着对岸,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嘴里轻轻的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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