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坡》第364章


下到凡间来嘛,完全是白齐幕后操作,是跟白鹤童子商量过的,他要让女儿回来继承家业嘛。这是他的根本,他彻底想通了,要让女儿先接手尝试运作,这需要一个较长的过程,早入手早得利,早入手早放心。他要让女儿尽早体验到创业的坎坷,守业的艰辛,从而不在她手上败了这份家业。
马尚魁亲自上门造访去找白齐,遗憾的是不是时候。那天晚上,正好白齐不在家,偏偏是白兔在家。说实话,马尚魁当时有点尴尬,他一点思想准备没有。他说,是来找她父亲的,却不在。白兔嫣然一笑,说,没有关系的,她在,也是一样的。当时,她是着一身洁白色睡衣,是那种较为宽松的那一种,举手投足间,都是容易露出丰胸和大腿的那一种。但她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当时他俩是相对而坐,并不时低下身子拿东西,脖项下一览无余。这对马尚魁的触动不可谓不大。他原本就是一个性情中人,在这种特定氛围中,那偏淡色的灯光,那以白色调为主色调的室内,对他的诱惑不可谓不大。
“我知道你来我家是干吗的。”
白兔悠悠地说道。似自言自语,又似传递一种情感的交流,令马尚魁为之一惊。他赶紧正襟危坐,显示一派正经来。“干吗的?”
“想了解我,是吧。”
“啊,不!”
马尚魁语气十分坚决。并且,流露庄严的表情,以示严正。
“我知道,你用心良苦,但其实嘛,我明确地告诉你,你是绝对找不到江成焕的了。”
“为什么?”
马尚魁一听,迅速前倾,盯着白兔,眼睛一眨不眨。显然,他对这个话题相当感兴趣。白兔没有吱声,却将一只手伸向颈子按了按衣襟。马尚魁敏锐地觉察到自身失态,收拢回去。(未完待续。)
第393章 缺德
“因为,他的人生之路注定非同寻常,不是你能够把握得了的。”白兔正色道,“其实,你不用担心,一般来说,他是不会影响到你的,你尽管放心。”
“啊,我……”马尚魁欲言又止,“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你说的含糊又神秘,让人琢磨不透。”
“这就对了,”白兔神秘地一笑,“所以说,你还是建议撤销了那什么专案组吧,一切都会过去。”
马尚魁听白兔这么一说,来了兴趣,凑近了凝视白兔悠悠地问道,“看这阵势,你知道的还不少嘛,果然有神秘,你不妨跟我详细说一说,好让我放心。这不是小事情,最好我们一同去刑侦支队最好是局里汇报去。这样,我也好有一个交待。当然喽,这也是你的职责所在嘛!”
哈哈……
白兔哈哈一笑坐正了身子。
“你别吓唬我好了,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联呢,还上局里汇报去。”
“因为你是知情人哪,汇报时说得清楚些,你不去谁去。”
“我哪清楚,只不过是那么一说而已。你千万别把我搅和进去。我嘛,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哈哈……”
白兔直接将马尚魁引领入似是而非的虚无境界之中,马尚魁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感觉。
“噢哟,你把我怎么啦,怎么感觉浑身不舒服,不寒而栗。”马尚魁开始颤抖,脸色都变了,发紫,说话语调显然失常。
“我一个弱女子能把你怎样啊,你是心中有鬼吧,”白兔讪笑,“只要你不坑害江成焕,就不应该有这种生理体验的。我估摸着,你心中还是有非份想法,如此才这样子的。”
这番话完全颠覆了白兔一直以来留给他的清纯印象,犹如一个一直以为美丽善良的姑娘突然间变得面目狰狞,凶恶无比来。他盯着仍旧美丽的白兔开始坐不住。
“你知道报应是什么嘛?”白兔若无其事地问,根本没有觉着马尚魁早已经瑟瑟发抖。
“是什么?”
“缺德事做多了,消耗了太多福报,尽早要偿还。这就是报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干了缺德的事情嘛,是嘛?”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马尚魁不吱声了,也不看白兔,低垂着头颅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是在反思。
这种情形出乎白兔预料。
她也是想到一处是一处,忽然觉着是时候给马尚魁一点警醒了,于是,便施加魔法控制马尚魁,从而左右他的心志。这种魔法是缘自白鹤童子的传授,其实,是白鹤童子传授的一种低级魔法。即使如此,便足以让马尚魁消受的了。
“你这是胡咒?”忽然,马尚魁咆哮起来。
白兔再次意外,她瞪大双眼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接下去该怎么应对。马尚魁咆哮之后并没有收敛,脸上依旧是阴沉着,让她觉着有点难堪。
“既是福报不多,不知反悔,还继续消耗福报,看来,你是孤注一掷。”
“嗯,什么?消耗福报。”马尚魁一楞,盯着白兔出神儿。
“俗话说,荣辱过处皆是梦,忧喜两忘便是禅嘛,人生多舛,谁在一生中没有一个三长两短的呢,因而,有三两件事儿,也是在情理之中,向上帝忏悔,啊,不,向玉帝忏悔请求宽恕,是应该也是必须的。I否则,是自寻绝路,跌入万劫不复之境地。你说是吧?”
白兔轻描淡写地说着,一抬头,再看马尚魁时,发现他的脸色青紫,嘴唇微微颤抖。她知道刚才一番话发挥作用,他内心在作激烈的思想斗争,便不失时机地火上浇油。
“噢,既然你一生坦荡,不曾做过愧心的事情便更好,无须忏悔,上苍也就无从责罚你。”白兔悠悠地说着,忽地站了起来,似乎是准备上哪儿干吗去,“我便是多虑。”
“啊,不……”
白兔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声。白兔一个转身,见马尚魁站立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双惊恐彷徨的眼睛正盯着自己,还将一双手伸向自己,如同落水之人寻求最后一根稻草。
“你,怎么啦?”白兔自是知道马尚魁心中挣扎,故作不知。
“我要忏悔……”那声音有点气绝的样子。
“忏悔,你要忏悔什么,难不成你心中藏着掖着什么事情嘛?”
白兔更是镇静,她知道马尚魁接近崩溃的边缘,只要稍稍用力,便彻底崩溃。
“是的,我要忏悔,我要争取上苍的宽恕。我这一辈子恶事做得太多,我隐约感觉到劫数,我,我要……”
“哦,”白兔完全转身,伫立在那儿一派正义的样子,“那你忏悔吧。”
“我忏悔,我……”马尚魁欲言又止,一抬头盯着白兔脸上表情忽然变化了,“你?你是什么人。”
咦,真是奇怪了,怎么不认识我了呢?白兔一下子也楞住了,不知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是因紧张而神经错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我,我是谁,我是谁啊?”
白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是绝对不会不知道自己是谁,却硬是被马尚魁这么一问不知怎么回应更妥。忽然,她灵机一动,调侃道,“我,我是玉帝啊,哈哈!”
说完,她哈哈大笑起来。白兔笑毕,脸色徒变,“你心不诚,还忏悔呢!”
“报告玉帝,小的是凡间一介臣民小吏,平时,多因小人蛊惑,利欲熏心,干了不少丧尽天良的坏事情,如今,蒙贤良教化,受智者感召,倍感良心谴责,终于幡然醒悟,愿今生遁身佛门专侍佛主,涤荡尘埃,恳请上苍念在臣民一片赤诚之上,予以宽恕。”
马尚魁说完,扑腾一下双膝跪倒在白兔面前,并将双手扑在地上,头颅磕地。
真是五体投地,白兔见状,顿觉不好意思,身子朝一边扭过去。但瞬间觉着不妥,因为,平常飞扬跋扈的一个人能够做到这样,可见其心境虔诚到了什么地步。若是自己在言行上表现不出一个大家风范来,失去其尊敬的应有态势来,势必适得其反,前功尽弃。这么一想来,她乘马尚魁五体投地没来得及抬头之际,猛然扭过身来,收敛起脸上嬉戏的笑容来。
“如此,只是皮毛,若果真忏悔,是必须将往日所犯罪孽一一列举,厘清个中罪孽因由,针对因子逐一忏悔,方显诚心。”白兔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马尚魁的神态,然而,马尚魁五体投地,哪见得着脸面,只觉着浑身微微颤抖,便更加放开来说下去,“有道是,头顶三尺有神明啊,人在做,天在看,谁也瞒不过老天的。若显诚心,不一一列举,如何才能够显示忏悔的诚心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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