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雀屋的杀人舞台剧》第302章


所以,费古之前根本没有拿到钱,他希望今天可以有机会。
让他放弃钱财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自己实在是穷得只剩下破衣服了,要治好癫痫还需要很庞大的一笔医药费呢。
带着心事与计划即将开始的一点点恐惧,费古的视线隔着车窗来回扫视。
果然,不消几分钟,他就看到了山脚下何蜜娜的身影,估计她也是坐出租车来的,因为身边看不到一辆车子的影子。
示意司机在何蜜娜面前停车,费古用唯一的一张百元大钞付了车钱,立刻下车迎向何蜜娜,他还要继续扮演那个痴心不悔的男朋友。
“你怎么这么久,早知道这样,不带你上山了!”何蜜娜抱怨着,一脸嫌弃。
知道她也在演戏,费古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用一种带着一点神经质的表情看着何蜜娜。然后拉起她的手就往山上走去。
“你干什么?会不会轻一点……”何蜜娜聒噪的声音跟随着脚步一直没有停止过,直到他们上山看到那间别墅的外观。
走过索桥之后,何蜜娜不再说话,估计她也因为杀人计划即将开始实施,而在害怕,两个人走到房子正前方停了下来。
他们当然知道罗雀屋的大门在正后方,但是直接绕到屋后的话,肯定会让房主人非常惊讶,第一次到这栋别墅的人,不可能知道那么隐秘的屋门,所以还是不要给自己惹麻烦的好。
等待下一个上山的人,或者等待屋子里有什么人出来发现他们吗?现在所有客人都应该聚集在客厅里吧,费古想,他放开了何蜜娜的手,挠了挠头顶。
快要晚饭时间了,还有客人没有到达,说不定房主人会出来看一下。
“要不我们等房主人出来吧,吃晚饭之前,客人没有到齐的话,他一定还会出来看一下的。”费古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何蜜娜说话,因为他的眼睛根本没有看向何蜜娜。
等待片刻没有回应,费古向后看去,却发现布和已经站在了何蜜娜的边上。
他们两个是一起来的吗?看起来刚才布和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费古想着,嘴里打了一声招呼:“你好。”
平白直叙的语气,带着不信任和神经质的眼神,费古尽量装得自己很好骗。
“大门在后面,我之前问过房主人,我们一起走吧。”
布和已经入戏了,他独自走在前面,与何蜜娜保持距离,何蜜娜则一手挽上费古的胳膊,与他走到了一起。
在拐到房子东侧的时候,前面的布和轻声说了一句:“你不要拖后腿,何蜜娜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事成之后带着你的那一份钱滚蛋,听明白了吗?”
“你到底想要怎么做?我们拿到钱就算完,不要太过分。”费古战战噤噤地说着,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仿佛他已经害怕到极点一样。
在布和的计划中,费古只是一个不明白任何事的炮灰;而在费古的心里,布和是他利用解决一切的工具,不过布和太危险了,费古非常清楚要成功那就得九死一生去做。
三个人很快绕道屋后,调整一下情绪之后,布和敲响了房门。
里面立刻传来一声回应:“来了,是哪位?”
“我是到这里游玩的短租客布和,还有两个大学生和我一起过来的。”布和朝里面说话。
不一会儿,房门就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笑容温柔的男人,在看到这个男人的一瞬间,费古发现布和明显地愣了一下。他很奇怪布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出来应门的自然是梁泳心,此刻他身上系着围裙,看上去像是正在做饭。
“快进来吧,只跟你说了一次,你居然就找到了房子的大门,还真是不容易,以前的房客啊,从来没有第一次就找到这栋屋子大门的人呢!”梁泳心带着人畜无害的微笑,赞扬布和。
布和也显得很高兴,一边回答着梁泳心一边准备脱鞋。
“嗯…这里有拖鞋吗?”布和问。
“啊!不用,不用的,进来就行了,不用换鞋,你看屋子里大家都没有换鞋,我也不是经常来这里,所以不用那么麻烦。”梁泳心赶紧阻止他脱鞋的动作。
因此,跟在后面的何蜜娜与费古也省去了换鞋这个步骤,直接进入了客厅。
这个时候已经是5月2日傍晚将近五点钟了,见卫宝贵就坐在玄关口抽烟,布和不动声色地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他身边,然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在闲聊的过程中,布和一直在看站在窗边的罗意凡,不是想要和他说话,只是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卫宝贵自然明白布和的心思,不过,估计此时此刻,他正在心里嘲笑布和。
何蜜娜一进屋子就立刻到厨房里面帮梁泳心的忙,而且还和他聊的很投机,费古见何蜜娜进了厨房,也就跟进去了,因为他要表现出紧盯何蜜娜,不愿放手的样子。
所以,费古默不作声地一起从厨房里往外端菜,虽然期间何蜜娜偷偷用厌恶地眼神看了他好几次,但是费古依然我行我素。。。。
第两百七十章尸语者的舞台:第二具尸体上
要完全弄清楚布和父亲尸体上得到的线索,其背后的事实真相,就必须借助另一具尸体,那就是卫宝贵的尸体。
表面上,卫宝贵看似与布和父亲没有任何交集,但是,实际上,卫宝贵可能是第一个看穿布和全部诡计的人。
因为他在上山之前先去了雅顿大酒店,而在雅顿酒店的杀人计划中,布和并没有将卫宝贵列入帮手的名单之中。
也就是说,除了程楚之外,布和不希望再有其他任何人知道他父亲的存在。
莫海右相信自己之前的推理大部分是接近事实的。现在看来,布和有可能就是多年以前杀死自己母亲的凶手,莫海右这样想并不是信口开河。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一个父亲会对儿子如此戒备,一定是过去发生了让他无法原谅或者再也无法信任儿子的事情。
而且,以布和杀人的残忍程度来说,这个人完全可以说对杀人没有一点恐惧情绪,只能说明布和在之前就有了经验。
既能让布和完全摈弃对杀人的恐惧,又能让布和的父亲对他的信任完全破灭的事情,只可能是布和母亲的那件事,所以布和绝对有可能就是杀死他母亲的凶手。
至此,不管以上的推理是否正确,布和在莫海右心中已经是一个不择不扣的禽兽了,甚至连为人的资格都没有。
站在卫宝贵尸体面前,莫海右并不想马上动手,这个记者,不得不说绝对是一个聪明人,只是聪明没有用在正途上。他所犯的罪行都是为了钱,结果却一分钱都没有捞到,还落下个如此凄惨的结局。
从头到脚看这具尸体,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布和是有多么恨他,要将他砍成这样?其他的尸体虽然也很凄惨,但是卫宝贵不一样,他虽然面目全非,受的却都不是致命伤。
就像卫宝贵全身上下的伤口很深,皮肤、肌肉、甚至是脂肪层都布满了刀口,眼珠子被刀捅烂,脸上的伤口深达头骨,但是,所有的这些伤口都没有伤及内脏,头上也是,没有一刀是扎入大脑或者要害部位的。
卫宝贵可以会说完全是失血过多而死,带着这么多伤,痛苦地等死,这是一种怎样的惩罚!杀他的人必然恨之入骨,才会不惜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如此行事。
布和真的有可能如此恨卫宝贵吗?莫海右有些疑惑。他不过是要利用卫宝贵打探消息而已,就算卫宝贵在梁泳心和罗意凡的事情上面骗了他,也不至于为了让卫宝贵痛苦,甘愿冒暴露的风险吧,当时罗雀屋里面可是还有很多人活着。
即使是计划所有杀人过程的布和,也不可能完全料到事件会如何发展。人不是神,做不到那样的天衣无缝,只要他是个人,就会有疏漏。布和最后的惨死不就是证明吗?
可以说,罗雀屋事件发生到5月3日白天的时候,一切就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布和不得不用连续的行动来补救。
卫宝贵明显是在5月3日之后被杀的,而且没有马上死去,陆绘美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活着,也就是说直到5月4日凌晨,卫宝贵的生命才宣告结束。
这是唯一一具可以基本确定死亡时间的尸体,今天是5月6日的晚上,再具体一点,莫海右在检验卫宝贵尸体的时候是5月6日晚上八点二十五分,结合罗意凡提供的证词,
卫宝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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