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王》第1835章


猴子说不是,他给我讲这个,是想跟我说说千算子的事情。
他告诉我,其实他们几个已经认识千算子很久了——在千算子还不叫千算子。只叫“抚琴的人”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他说,抚琴的人最早就在11号训练营里实习,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个行走江湖、招摇撞骗的算卦人,而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天分的实习作家。
他说,抚琴的人曾经写过一本《谁与争锋》,来讲述他们几人所经历的故事,本想一炮走红,拿个文学大奖之类的,从此过上人生巅峰的日子,结果丟出去后反响平平,根本没什么人看。
没有办法,抚琴的人碍于生活所迫,只好走街窜巷当起了一个老骗子。
华夏风云榜,其实是他们和抚琴的人共同所作,为的就是让那些S级的通缉犯们相互争名夺利,以至于暴露目标,甚至自相残杀。
以后来的效果去看,还挺不错。
猴子给我讲这件事,是因为抚琴的人的作家梦还没破灭,希望我把我的故事讲给他听,让他再写一本出来,没准这次能红,从此人生巅峰。
我是觉得,抚琴的人想太多了。
我的故事绝对精彩纷呈,但从他的笔下写出来估计味如皭蜡,不被人骂就算了,还想大红大紫。简直痴人说梦。
他就适合一辈子做个老屌丝。
但猴子幵了口,我肯定不能不给面子,而且千算子也没少帮我,我也就发发善心帮他一次。
当天晚上,我便按照猴子给我的一个QQ号:453006775,加了“抚琴的人”QQ好友,我一看这家伙的签名是“算卦五元,不准吃翔”,就知道是那老骗子准没错了。
——岛上当然有网,这是魏老一幵始就承诺我的,只是没人能够定到我的位置而已。
我看抚琴的人正好在线,就发过去一个笑脸,说老骗子,干啥呢?
抚琴的人果然大怒:你谁啊,请尊重我!
我说我是王巍。
抚琴的人这才笑脸相迎,说是王巍啊,等你老半天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那天晚上,我和抚琴的人连麦语音,将我的故事从头到尾给他讲了一遍,从我最早的初中开始说起,一直说到被困在这座岛上,说了整整一夜,期间讲到动情处,还哭了好几次,才终于讲完了。
抚琴的人同样无比激动,说相信这个故事一定会大火的,他走上人生巅峰的日子不远了。
我说你做梦吧,你写出来也没人会信,别人顶多当个娱乐。
挂麦以后,又有人找我,一看竟是魏老。
魏老问我在干嘛呢?
我一看这老东西就烦,我和猴子他们可不一样,猴子等人很尊重他,我却很反感他。就是因为他。我才被困在这里。
我说我准备睡了,你有啥事?
魏老:别逗,这刚天亮,怎么就睡?
我说别废话,有屁快放。
魏老:你记不记得,陈老称帝之前,曾经给人打过一个电话,像是汇报工作似的?
确实有这么个事,是刘鑫口述的,刘鑫说陈老找到龙脉以后,不知给谁打过一个电话,我说记得,怎么?
魏老说:查出来了,是美帝一个叫做“战斧”的组织渗入到了咱们国家。陈老只是被他们腐蚀的人之一而已,还有许多军区大将、官场要员也是他们的人,如不采取积极措施,整个华夏便将毁于一旦。
我说然后呢?
魏老:因为你对外的名义是S级的通缉犯,行动最为便利,也容易让别人相信你。
经过我们讨论,大家一致认为由你去美帝最为合适。希望你不要辜负大家的期望,争取早日做掉“战斧”这个组织!
我:你说什么,信号不好没有听清。
魏老:这是网络聊天!
我:哦,信号不好没有看清。
魏老:别幵玩笑,我是认真的,国家需要你!
我:信号太差了,根本看不清楚,不说了啊再见。
说完以后,我便下了QQ,起身走向屋外。
蓝天白云、碧海银滩,温暖的阳光下面,一大群白花花的女人穿着各sè泳装,正在沙滩上面开心地奔跑着,如同锒铃一般的欢快声音不时传来。。
抚琴的人说:谢谢大家一年半的陪伴,新书在年后开!
上架感言:老伙计,血还热吗?
2011年的时候,我的左耳检测出了中重度弱听,右耳更严重些,重度弱听。
有的读者看到这里,可能就会“咿~”的一声,说这个作者开始装可怜了。不,不是的朋友,我一点没有觉得自己可怜,因为当时负责给我检测耳朵的医生说:这没什么的,就像有的人近视了要配眼镜,有的人弱听了要戴助听器,都是很正常的。
哦哦哦,正常就好,那配助听器吧。
医生告诉我,助听器主要分两类,一类是挂在耳朵外面的,也就是外挂式,便宜些,几百几千就够了,一般老人戴这种的比较多;一类是塞在耳朵里的,也就是嵌入式,当然相应的也就贵些。
2011年,我才25岁,还算比较年轻的年纪,怎么能戴个老人用的外挂式助听器,那也太难看了吧?
于是我问他,嵌入式的多少钱?
医生告诉我,最便宜的入门级,一万二。
一万二!
这个数字吓到了我。
那一年,我刚刚参加工作,在一个暮气沉沉的国企里面担任车间工人,一个月的薪水大概在一千块钱出头,也就是说我要不吃不喝整整一年,才能买一对入门级的嵌入式助听器。
那一年,我刚刚结婚,还想攒钱买房子,并且有了要孩子的打算,方方面面都要用钱,我不可能把钱花在这种地方。
可是,越来越差的听力也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活,所以我决定买个外挂式的助听器,起码便宜一些。但是不等我说话,陪我一起前来的爱人就将我拉到门外。
“要嵌入式的。”她说。
“可是我们买不起。”我犹豫着。
“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你年纪轻轻的,不要戴那种挂在耳朵外面的了。”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一定可以想办法赚钱的。你等一下,我去交钱。”说完,爱人匆匆转身而去。
朋友,你相信吗,我一个二十五岁、刚刚成家的大男人,当时竟然蹲在医生办公室的门口哭成了一个傻逼。
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别人生下来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为什么别人和我一样年龄就能住楼房、开豪车,为什么同样都是男人,我连对一万二的助听器都买不起?
你如果也“穷”过,那你一定能够理解我当时的感受。
那天下午,我戴着崭新的、嵌入式的助听器,在新婚爱人的陪同下走出医院,就像第一次戴上眼镜一样,迎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摩托车的突突声,石凳上老人的呓语,喷泉里涌动的流水,我竟然听得清清楚楚。
那一对助听器很轻,在我的耳朵里几乎感受不到它们的重量;可它们又是那么的重,重到仿佛有千万斤,不断撕扯着我的心……
我要赚钱。
我对自己说。
路过一家数码城的时候,我对爱人说:“我想买一台笔记本电脑,最便宜的那种就行。”
“好。”她说。
她知道我想干什么。
……
时间再往前推7年的话,那个时候的我才19岁,还在一所大专就读,运气爆棚,写的一本书在网上走红,然后迅速出版。
小说出版以后,我成了我们这里小镇上的名人,报纸和电视台都来采访我,学校也为我举行了庆祝会,所有人都知道我,风头一时无两。那时候,亲人、朋友都说我的前途一片光明,未来不可限量。
我也开始得意起来,年少成名,是一件多么快意的事。我就好像一个初战成名的剑客,迫不及待地想用自己手中的利剑斩开这个世界,让天下人都来看看我的风采。
但是事与愿违,在接下来的数年时间里,我不断地投稿,不断地石沉大海。一年、两年、三年……颗粒无收。
那些恭维和赞扬渐渐退散,取而代之地是一句句冷嘲热讽。
“作家,不在家写书,出来瞎逛什么?”
“作家,什么时候出第二本书啊,咱村头的厕所又没纸啦!”
“作家,写书赚了多少钱,说出来叫我们眼馋下呗?”
真的,这些刺耳的话,每一句都真实的存在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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