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无果》第4章


拿嫒葙慷枥髌鹄矗戳松肀吡礁鎏嘁谎郏肆⒓春狭μ鹦槿醯南嘌磐庾呷ァ?br /> 飞鹰看着面前景象眼睛都直了,断断续续道:“不、不是这样的,我只不过是试探一下,我没想……”
徐察并不想听他的解释,劈手夺过他的弯刀插在地上,“襄地或是襄王,朕若想处置谁,朕自有分寸,轮不到你来插手。储珍阁为何会无故起火,朕不会彻查,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一眼也不多看飞鹰,径自去找相询了。
相询醒来时,还是躺在原来的那间屋子里,他轻轻撩开被子看看自己,已经换上了一身中衣,胸口隐隐作痛处也已经被紧紧包扎起来,腰间的相思果整整齐齐地躺在身边。
相询不禁奇怪是谁给自己收拾成这样的,该不会是徐察趁自己疼晕过去,借着治疗伤口的名义,把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个遍吧?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也许……这也是好事?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相询听见门口似乎有人活动的声音,提了话音问:“狡兔,我睡了几天了?”
门外没有人答话,相询有些奇怪,狡兔从来都是问什么说什么,他还没见过狡兔故意不理自己的时候。于是他缓慢地下床,走到门口去看,认出坐在那里的不是狡兔,而是——那天那个一身绷带的飞鹰!
“飞鹰?”相询不可置信地探询道。
飞鹰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充满防备地盯着相询。相询注意到他身上的绷带已经拆了大半,手背上那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完全露了出来。
飞鹰瞪了相询一眼,没好气地说:“回去躺着!你若有个三长两短,陛下不会轻饶我的。”
相询才没有那么听话乖乖回去躺着,他挪了个小凳子坐在飞鹰旁边,朝他挤了挤眼道:“狡兔呢?陛下怎么不让他来看着我了?”
飞鹰把头一扭,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他有任务,我虽然伤成这样不能执行任务,但是对付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绰绰有余,你少给我耍花招!”
相询倒不是很信服这个解释,狡兔生得那样俊俏,上次他在徐察面前那么夸狡兔,徐察吃醋了不想让狡兔接近自己也是可能的。不然飞鹰这位绝世高手只不过受了点皮外伤,有什么任务是他执行不了的?
相询脱口而出:“什么任务?”
飞鹰的神态突然一变,“这不是你该问的!”
相询也发现自己开始窥探徐察的隐私了,连忙转换了话题:“我有什么好对付的,你真把我相子知当襄王派来的奸细啊?你不都试验过了,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要派奸细来,也没人会派我这样的吧?”
飞鹰狠狠剜他一眼,道:“阴柔之力,更难敌御。”
骤然被他戳穿心思,相询浑身打了个哆嗦。
“不跟你废话,色目观人,怎么说都有理。”相询话音含嗔,又仿佛满不在乎。他把那凳子放回原位,正要回到榻上休息,却瞥见桌子上放着一张画像。
相询拿起来看,纸上所画之人,正是他自己。那笔触不似他一般流畅,线条虽然笨拙了些,但是画得极为细腻,一看就知道是费了心力的。画中之人的腰间挂着相思果,那果子的形状勾描得十分仔细,成了整幅图的点睛之笔。
他明白过来,自己给徐察画了一幅画像,他想来也要回赠自己一副。只是徐察不善此道,故而虽然花了力气,却画得不甚出彩。
花了……力气?
相询将这张画看来看去,不知怎的,心中莫名有一股子暖意涌上来。徐察毕竟是皇帝,如果所有人给他什么他都要回报什么的话,那他这个皇帝也不用当了。而他偏偏挑了自己的画像来回应,可见他对自己……果然是不同的。
想到这里,相询赶紧在心里将自己嘲笑了一番,自己明明是装出来要讨好徐察的,这会儿怎么还真感动起来了?他连忙摇摇头,继续构思如何在徐察面前给徐敬说情的事情。
知道相询醒了之后,徐察每日晚间都来看看他,与他随意说说话,聊聊宫中的琐事。徐察不是没问过相询的过去,但是相询不敢轻言,生怕自己露出马脚,就把自己的身世经历编得索然无味再讲给徐察听,给他一种过往生命无趣、单单等他出现的感觉。相询也渐渐开始好奇徐察的过去,想知道他为何与徐敬相去甚远,想知道他究竟是受过什么打击才变得如此冷漠,可在这位皇帝面前,相询从来不敢开口提问,怕一旦惹恼了他,整个计划都会付诸东流。
不过令相询欣慰的是,徐察每次来都会带着相思果,不一定是佩在腰间,有时还拴在手腕上,或是挂在扇坠上;小小一颗果子,倒被他在全身上下寻了不少地方放,玩出了不少花样。
相询不知道徐察为什么对这个相思果如此感兴趣,他心中隐隐有一种可能,但他从来不敢去深想。他怕一旦寄予过高的期望,自己就容易变得狂妄。
从那之后,相询就再没见过狡兔,守在门口的一直是飞鹰。相询倒不觉得寂寞,因为飞鹰比狡兔更爱与他说话,但是从飞鹰口中说出来的永远没什么好话,仿佛就认定了他是来谋害徐察的,每次见到他就要把他骂一顿。不过好在飞鹰只是嘴上说说,没再像上次一样真的伤害到相询。相询知道,徐察让他来守门,肯定是交代过他的,如果他相询有个三长两短,徐察不会放过飞鹰,所以飞鹰尽管不情愿,还是乖乖地当着相询的守门人。
相询过了几天平静日子,就在他以为时机已经成熟,可以从徐察那里探问一下徐敬的动向时,他的屋子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夜蝉嘶聒噪,池蛙交鸣,相询薄薄地盖了一层丝被,睡得极浅。半梦半醒之间,他忽地听见耳边有阵阵低吟,以为又是吵了他一夜的那只蚊子,伸手就要去打,却一下子拍上了软软的一坨肉。
相询被这触感猛地惊醒,看到自己的手正打在一个人的胸膛上,这才发现刚才面前这人一直在叫他的名字。他缓缓抬头,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是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脸,相询明朗的眸光立即一怔。
“哥,怎么是你?——飞鹰呢?他让你进来了?”
对面之人的神情并不随着相询而变化,他呆呆地望着相询,毫无波澜地道:“我趁他睡着把他拍晕了。就问你几句话。”
☆、兄弟
相询与他的哥哥荀相,据说是一对双胞胎。之所以是据说,是因为他俩被捡回来的时候襁褓连在一块儿,又长得一个模样一样大小,便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同年同月同日同胎生的。
那时正是先帝平定外族入侵的年月,像荀相和相询这样的弃婴,在遭了战乱的地方比比皆是,大家都忙着逃难,这些婴孩的结局不是冻死都是饿死。偏偏他俩命数不同,原本在荒野中不停哭喊,可见到有个人与他们对视时,却都收了哭声,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
那人名叫刘霖,是宫里一位有头脸的太监,他出宫奉命到前线监军,车马乘得累了下来歇歇,便被路边的了两个孩子吸引。到了刘霖这个位置,金钱美色都不缺,唯一遗憾的就是无法享受天伦之乐。所以当他看到这两个眼巴巴望着他的婴孩时,心头顿时一暖,在一刹那间便做出了决定。
刘霖捧起两个装着孩子的襁褓,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分开,一手捧着一个抱上车去,就这样抱了一路。
刘霖将这两个孩子一直抱到了军营,起初他还自己照管着,可后来叛乱平息,他又舍不得让两个孩子跟自己回宫做小太监,便将他们交给了当时军营里的将领,以武艺和胆魄著称的平宁大将军荀举。
荀举一开始不大愿意接下这个活计,毕竟他妻室早亡、膝下无子,怕一个人管教不好这两个孩子,再触怒了刘霖这等宫中的要人。可如果直接拒绝,那才是真的触怒了刘霖。于是荀举只好勉强答应下来,他也不会带孩子,除了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把两兄弟养得油光水滑十分俊俏,便是一年到头带他们到校场看练兵。
每到校场上,两兄弟中的一个就会对军士操练兴味十足,总是看得目不转睛,明明是个没刀枪高的小孩子,学战士们舞刀弄枪却学得不亦乐乎。荀举原先对孩子没什么好感,可见到他如此上道,顿生后继有人之感;等他年纪稍微大一点儿,荀举便亲自担任他的师傅,将自己的家传绝学全都教给了他,还认他作义子,取名为“相”,希望他能和自己一样通过征战四方来辅佐朝廷。
几年过去,荀相果然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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