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无果》第12章


火光渐渐高起来,把相询的面容映得通红,他正坐在凳子上专注地烧火,忽然听见背后响起粗重的话音:“连你从前写的东西都不放过?你真以为那些能有多大用处?不过是收起来,留个念想罢了。”
两颗相思果垂下,在火光的照映下红得渗人,相询刚好扔完最后一张纸,起身给徐敬行礼,不想徐敬已经怀疑他到把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认为是在破坏他的谋朝篡位大业。他有些心寒,轻咬下唇道:“只不过是看到从前写的东西觉得丢脸……没想到王爷一直留着,里面很多已经过时了,不能用的。”
肩上一阵吃痛,相询又被徐敬以熟悉的姿势按住,徐敬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写的,本王自然要一直留着。”
还没等相询回应一下他的这份心意,却又听到一句:“留不住你的人,至少要把你在这里遗落的痕迹都留住。既然你都给烧了,人就留下陪本王吧。”
话音中气十足,带着让人无法违抗的坚定,以及极强的占有欲。相询莫名有些恐慌,不及细想,他整个人就被徐敬一把抄起扔在了床榻之上。
这张床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不论是他自己还是和徐敬一起,都在这张床睡过无数次。可这一次,他却不知为何想要抗拒。他用力推了徐敬一下,徐敬却早就做好了准备似的,丝毫没有被他的反抗所影响,身子稍一前探,整个人就扑在了相询身上。
纸张燃烧之声渐渐被衣料摩擦的窸窣之声所取代,相询起初还试图打掉徐敬的手,发现无效之后就只是木然地躺着,任由面前之人粗暴地扒去自己的衣衫,让自己的身体尽数暴露在他面前。
令相询感到惊讶的是,自己居然体会到了愈渐强烈的羞耻感。他觉得十分奇怪,他和徐敬可是拜过天地的夫妻,这样做又非野合,他为何如此抗拒,又为何感到羞耻?虽然他们有段时间没见了,可这不是他们从前时常做的事吗?
相询责怪着自己的不近人情,连忙用双手环住徐敬的腰,又把头伸出去啄了啄他的唇。可这样的亲密却让他十分不舒服,他的身体紧绷着,动作也不太自然。
然而这样细微的区别不曾为徐敬所觉察,他见相询主动有所表示,身子仿佛被点燃了一样,动作愈发地粗暴。今天的他格外没有耐心,一点也不想和相询过多周旋,只是草草敷衍便进入了正题。
“嘶……”相询抓着床单的手指一紧,倒吸了口凉气,“疼……王爷,我疼……”
让相询疼成这样,一方面是因为徐敬的动作格外猛烈,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相询自己的身子根本不配合,徐敬那几下简单的撩拨无法激起他的欲念,整个过程中便没有欣快,只有痛楚。
徐敬丝毫不曾理会身下之人的呼救,他愈渐兴奋,动作也愈发迅疾,肩上的伤完全不影响他在相询身上的表现。相询疼得没有办法,只好把意识从眼前的情景中移开,去想端阳城那边会发生什么,想徐察会如何对待自己的替身,想飞鹰和狡兔现在如何了……
当他再看向眼前时,他觉得徐敬变了,他不是在与所爱之人结合,他只是在对身下的这个身躯进行疯狂的占有。
相询任由徐敬在自己身上摆布着,他却轻轻闭上了双眼,眼角有两滴泪缓缓滑落。
他为什么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属于他了呢?
自己真的还像从前那样,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么?
☆、伪装
一阵天翻地覆之后,徐敬累得瘫倒在榻上,阖上双眼打算入睡。相询拖着疼痛的身体趴到他身边,把头伏在他身上,轻轻道:“王爷,皇帝要杀你的事情我真的是不知情的,我虽然潜伏在他身边,但只是当个幕宾观察他的动向,他派杀手来襄地的事情我根本不曾察觉。我是一直给你说好话的,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害你呢。你别怪我了,好不好?”
徐敬已经快要睡过去了,半梦半醒间听完他的话,含混不清地咕哝了一声:“好。”
听到徐敬这样说,相询心满意足地爬起来,打算穿一件中衣再睡。去摸二人衣物的时候,却发现两件衣服上挂的相思果一个是一颗一个是两颗,看上去十分不和谐。他回头望了一眼徐敬,确认他已经睡下,便偷偷拿过徐敬衣上的那两颗果子掰掉一半扔掉,也只留下一颗给他。
做完这些,相询爬回榻上打算睡觉,不料他的动作吵醒了榻上那刚入睡不久的人,徐敬没有睁眼,而是翻了个身,准确地找到了相询的位置,一把将他揽进怀里。
相询被糊在徐敬的胸口上,刚要叫闷热,却看见徐敬肩上的包扎,因为方才出汗太多,已经有点点血丝浸了出来。他用手轻轻在伤口处抚弄着,什么也叫喊不出口了,只是轻轻道:“你的伤明天要重新处理一下了,快些睡吧,累了就要好好休息。”说罢,他将徐敬包裹着自己的手拿下来放回他身旁。
不料相询刚一松手,徐敬的手又立刻找了回来,重新把他圈进自己的怀抱,半睡半醒的徐敬还发出倔强的话音:“本王要抱着你睡,你是本王的人……”
虽然被他抱得不甚舒服,但相询却让这一句话温暖了心间。他靠在徐敬胸口,柔声道:“好好好,我是你的人,我们就一直这样抱着,你不要去打仗了,我也不走了,我们就这样白头偕老,你说怎么样……”
明明知道这样没有用,可是就是想说出来再试一下啊。
还没等相询说完,他靠着的那个胸口却倏而坐立起来,险些把他掀下床去。他好不容易扶着床栏坐稳,却看见徐敬一双眸子正死死盯着他。
“王爷……您醒了?”相询小心地试探道。
徐敬单手捏起相询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四目相对,一字一句似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本王不会放弃,你也不许走,听到了没有?”
“可是……”相询还想再说什么,徐敬手上却捏得更紧,在他的下巴上捏出了个通红的印子,他低吼:“本王问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相询一边回答一边双手掰开了自己下巴上的禁锢,徐敬一下子松开手指,冷哼一声,重新在榻上躺下。
这次,徐敬面朝着里面的墙壁睡,相询再躺下后,他也没有再对他下手。
相询默默叹了口气,既然知道结果,又何必挣扎呢。
虽然相询回到了襄王府,却没有恢复从前的职务,只是被关在屋子里供徐敬享用。那天之后,徐敬隔几天晚上都会来相询的屋子里住。其实二人也不会过多地说什么话,徐敬一进屋就把相询扔在榻上扒光,一通动作后倒下便睡,还占了相询大半张床,害得他只能窝在角落里过夜。
在相询离开之前,二人的频率只会多不会少,相询以为次数多了就能找回一些原来的感觉,可实际上不论进行多少次,他唯一的感觉就是疼,不论他如何求饶,徐敬的动作永远带着那种强硬的占有欲,从不会对他有丝毫手软。
相询觉得自己牺牲这么大,总要让徐敬稍微改变一下才是。于是他见缝插针地和徐敬说两件事:一是劝他放弃攻打端阳,这样所有的事情都不复存在,二人也能好好地生活下去;二是劝他让自己离开襄地回端阳去,想办法取得徐察的信任,至少让徐敬不会在战争中受伤。
原本要是相询把徐敬伺候得舒服了,徐敬还能给他点好脸色,可只要他一提这两件事,徐敬的脸就会立刻阴下来,不但不会理他,还会在当晚的运动中更加卖力,让他疼得再也不想提这件事。
当然,相询私底下也打听了,襄地的驻军人数还在增加,虽然他走了,但是徐敬却一直按照他的方法排兵布阵,怪不得在端阳的时候,他说自己留了些资料在屋里,荀相听到会那么紧张。
与此同时,相询也一直在琢磨离开王府的办法,但是徐敬在他的房门口安排了守卫,虽然身手不如荀相或是狡兔飞鹰那般高强,可是相询手无缚鸡之力,想逃出去还是有点难度的。说是来看徐敬,现在看也看过了,徐敬的伤在一天天好转,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大事,就是他第一次遇到徐敬受伤的情况,还间接和自己有关,瞎担心罢了。可麻烦的是他来了就无法回到端阳去,也不知道荀相装自己能装到什么时候……
那天夜里,荀相把相询送出城后,自己就回到了相询住的屋子里。守在门口的飞鹰一觉醒来,根本不记得自己被一掌拍晕了的事情。但荀相对装成相询这件事可是十分头疼,二人除了面容长得一模一样之外,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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