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仵作》第358章


罪。哥哥,这些年也辛苦你了,虽然本宫知道嫂子的死让你心里很是不痛快,可你要以大局为重,刘家……可还需要你,需要我,需要谦儿啊……本宫就这么一个孩子,希望你能善待于他。”
刘国舅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不满:“……是。”如果不是为了刘家光宗耀祖,如果不是为了刘家,他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还留着刘德谦?
怎么可能让夫人误会了自己这么多年……
刘国舅想到那时自己求进宫,只求对方到她面前说上一句,说刘德谦不是自己的孩子,可她可是不愿!
这么久冷静下来之后,刘国舅虽然也知道自己当时莽撞了,可心里的那股气,却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他恨,他怨,为了刘家……这些年,他能做的都做了。
他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刘国舅从宫里出来时,撩起帷幕,怔怔瞧着热闹的街道,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突然一家三口映入他的眼底,那对夫妇是对年轻的小夫妻,高大的男子驮着自己的孩子,眉眼底都是笑意,身边的妇人
,温柔浅笑,这让他想起来二十多年前,自己求娶刘夫人的画面……
这一转,竟然已经过了近三十年了。
刘国舅攥着马车侧旁的帷幕,感觉心口脑袋针扎一般的疼,如果当年他们的孩子还活着,他们……是不是也像是如今这般幸福?
年轻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想要为刘家光耀门楣,想要无穷无尽的权势,可等到头来却总有种恍惚感,他求了这么多,最后可得到什么了?
儿子不是自己的,夫人恨自己,女儿也犯了错,他到最后……竟是什么都没有……
刘国舅坐在马车里,第一次觉得自己当年的选择,是不是真的错了?
可到底这么多年的“父子”之情,刘德谦又是自己的亲外甥,刘国舅长叹一声之后,还是派人去办了。
三日后一大早,也就是刘德谦残害良家妇女一案,正式在大理寺开堂审讯。
因为京城这几日因为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是以朝廷极为重视,来了不少的官员,三堂会审,不可谓压力不大。 大理寺丞温攸海温大人一拍惊堂木,瞧着两边坐着的各位大人,就觉得头皮发麻,这堂上两边坐的,他这些年瞧着也不傻,有皇上一派的,也有刘国舅一派的,这得罪了哪边都不行,而堂下被告的却
是刘国舅唯一的嫡子,想想就觉得愁人。
刘德谦被抓进来了好几天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挺惊慌失措的,可后来得到刘太后的信儿,顿时就安心了下来了。
他抬抬眼,站在那里,跪也不跪,温大人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刘德谦吊儿郎当开口,掩唇打了个哈欠:“大人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神态、语气,让温攸海一怔,脸色也沉了下来,身后堂外围观的百姓,更是指指点点,让温攸海觉得这国舅府的公子简直是蠢,
都这种地步了,竟然还敢耍公子爷脾气,他就不怕……或者说,对方是有恃无恐?
温攸海深吸一口气,拿出底气:“堂下何人?再不说,以蔑视公堂论处,先拖出去打十板子。”
“你敢!”刘德谦一瞪眼,面皮发青,一副阴柔相。
温攸海可不怕他:“你看本官敢不敢,本官再问你最后一次,堂下何人?”
刘德谦这才咬咬牙,到底是怕这愣头青真的敢不管不顾打他一顿:“刘德谦。”
温攸海暗暗松了一口气:“所犯何事?”
刘德谦:“无罪,大人要给我做主,我是被冤枉的……”刘德谦谨记刘太后传递过来的消息,让他只说这一句,别的都不要多说。
温大人皱眉:“来人,传原告上场!” 只是不多时,衙役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到了温大人耳边,小声嘀咕:“大人,原告……不见了!”
第338章 心狠手辣
大理寺堂审这边,衙役告诉了温攸海温大人原告不见了,温大人愣了下,眉头都皱紧了:“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在原告家里四周严防保护吗?” “这、这属下也不知道……明明根本没有人进去过原告家中,可半个时辰前去带人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里面空空如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衙役吓得不轻,这么多大人都在这里等着,这原告没了
,还审什么案子?怕是这消息一出,传到皇上的耳中,他们整个大理寺都讨不到好。
“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温攸海压低了声音,深吸了一口气:“还不立刻派人去找?”
衙役连忙颌首:“是是是,属下这就带人继续去找!”
温攸海深吸一口气,看向堂下两边坐着的人:“原告家中有个媳妇待产,这会儿正在生产,怕是要耽搁一时半会儿,诸位大人稍安勿躁,先暂停半个时辰,等原告来了,就立刻继续审问。”
温大人都这么多了,众人也没什么异议。
堂下站着的刘德谦因为有头衔在身,倒是不用下跪,听到这话,就知道怕是原告来不了了,顿时神清气爽,若不是提前说过让他老实低调一些,他怕是这时候已经直接出大理寺回去了。
而另一边,刘国舅坐在书房里,听着下人的禀告:“人都带回来了?” 管家颌首:“都带回来了,保证一个都没少,还是小余大人有本事,这原告找不到了,今日大理寺的堂审可是怎么都进行不下去的,谦少爷肯定会安然无恙的。”虽然刘德谦不是刘国舅的亲生子,可到
底在府里二十多年,管家知道这次是谦少爷不对,却也忍不住偏心,不想真的让刘德谦出事。
刘国舅对这刘德谦感情寡淡,就算是以前有些舅侄的感情,自从刘夫人死了之后,对方对刘夫人的态度,让刘国舅对刘德谦愈发的不满。
这种不满是日积月累下来的,若非因为刘太后,因为刘家,他根本懒得管他。
“只是……”管家想到什么,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问道:“国舅爷,这次带回的那两家原告,有一家有个妇人正在生孩子,是以去抓他们的人,把那个接生的稳婆也给带了回来,那稳婆要怎么处置?”
刘国舅头也未抬:“处置了,不要留活口。”
管家愣了下,不过随后大概是这样的事情做得多了,应了声,就退下了。
只是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管家去而复返,脸色莫名有些不好看,进了书房,轻唤了声:“老爷,老奴……有事禀告。” “什么事?”刘国舅有些不耐烦,他站在书案前,上面铺着一张宣纸,提着狼毫笔正在描摹,宣纸上已经画了一树梨花,梨花树下,已经有个女子的轮廓,只是还未细描,对于管家突然打断他,刘国舅
极为不满。
如果是平日里,管家铁定不会打扰刘国舅,可此时,心头却是心惊胆战的:“老爷,老奴按照您的吩咐去处置那些原告以及那个稳婆,谁知……谁知那个稳婆在临死之前,突然、突然开口求饶……”
“你们怎么办事的?对方求饶就放过了?你这些年办事越来越不行了!”刘国舅捏了捏狼毫笔,脸色极为难看。
显然因为被打扰到了,极为不爽。
“可……可那稳婆说、说她知道一些关于夫人的事……老奴不敢、不敢私自做决定……”刘管家显然也知道刘夫人如今是刘国舅心里的一根刺,哪敢私自直接处置了,只能硬着头皮来禀告了。
“嗯?”刘国舅猛地抬起头,“那稳婆认识夫人?”
“这……这她不说,她说非要见老爷您一面,说是您若是不听,以后一定会后悔的……”管家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老爷,您要见她吗?”
刘国舅垂下眼,瞧着已经画了一半的女子,捏着狼毫笔的手劲极大,随后,慢慢把狼毫笔放了下来,摆摆手:“带她过来,老夫倒要听听看,她想与老夫说什么。”
管家连忙应了,匆匆出去,不多时带着一个年纪不小的老妇人过来了。
那老妇人看起来极为苍老,至少有六十岁了,比刘国舅的年纪还要大上许多。
老妇人不敢抬头看刘国舅,进了书房,就直接跪了下来:“见、见过国舅爷!”
刘国舅凉凉垂眼看她:“你说你知道夫人的一些事?你知道什么?”
老妇人深吸一口气,突然大着胆子抬起头,朝着刘国舅看了去:“其、其实,这件事……跟国舅爷您也有些关系……”
“哦?”刘国舅眯眼。
“老奴知道国舅爷想杀了老奴跟那两家,可老奴不想死,所以……如果老奴说出来那个秘密,国舅爷能不能饶了老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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