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日》第37章


侦缉队雷声大雨点小,转眼之间就撤的一干二净。
绸缎行的掌柜的走了出来,对着看热闹的人群说:“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
紧跟着,那个林副官也走了出来,和掌柜的耳语了几句,就匆匆转向了另一条街巷。
“跟上他,看他去哪。”我悄声的对阿妮说。
阿妮跟上了林副官,我则走进了绸缎行,绸缎行内空旷的很,和那位唐队长说的一样,柜台货架上基本没什么货物,只有几匹布胡乱的堆放在一角。
掌柜架着金丝眼镜,坐在太师椅上,抬眼看了我一眼:“对不起长官,小店正要清点,今天不营业了。”
我用手拍了拍布匹:“耽误不了你们几分钟,我买了布就走。”
掌柜的可能是看我是军官,也不想招惹我,也没再言语。
我随便拿起一匹布:“掌柜的,这个多少钱一尺?”
掌柜的迟疑了一下:“一块银元。”
这价钱绝对是掌柜的信口胡说的,整个临勐恐怕都还没有这么贵的布匹,我笑了笑:“价钱还真是公道……有其他颜色的吗?”
掌柜的摇摇头:“没有了,只有这一种。长官,小店真的马上就要清点了,您还是去别家店看看吧。”
“你柜台上没有了,仓房里应该有吧,带我我仓房看看。”
说着,我径直往后面走去。
掌柜的连忙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拦住了我:“长官,我都和您说了,小店要清点,您去别家买吧。再者说,这仓房怎么能随便就进呢?”
我一把推开他:“让开,我今天还就认准这了!”
我紧走了几步,挑开帘子就走了进去。帘子后面是一道门,推开门再往里走,就是仓房了。
仓房的门并没有上锁,这说明里面可能是有人的,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加了小心,但还是着了道。
仓房内漆黑一片,我摸索着想要找到灯的开关拉绳。忽然的感觉耳后恶风不善,我紧忙着侧身闪开,躲过了头部,没躲过肩膀,四棱的木棍结结实实的打在在我肩膀上。
惯性之下,我踉踉跄跄着摔倒在地上,还没等爬起身,随之而来的是更多人更猛烈的拳打脚踢,其中一脚正踢在我的脸上,我立刻感觉鼻孔一热鲜血就流了下来。
由于失了先机,对方又是人多势众,我只能是被动挨打的份儿,没几分钟鼻子嘴都被踢破了。如果有镜子的话,这会儿我就能从镜子里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猪头安思虎。
“好了,好了,先停手。”是那个掌柜的声音。
灯光亮起,我看见自己衣服上都是迸溅的血迹,用手抹了一把脸,也沾了一手的血。
掌柜的冷笑着:“长官,我可是再三拦着你了,你还是一意孤行,这能怪得了谁呢?”
我挣扎着站起身,立刻被一把枪顶住了:“别乱动啊,老子的枪可是不认你是什么长官不长官的!”
一个穿着青衣短褂的汉子,手上拿着一把毛瑟枪对着我的脑袋,旁边还有两个人,手里也都拎着短枪。
我:“你们是什么人,胆大包天,竟敢袭击政府军职人员!”
青衫汉子冷笑着:“政府军职人员?吓唬别人去,在临勐,老子什么人也不怕!”
“说说吧,你是干什么的,干嘛非要进我们的仓房!”
一个家伙走过来把我的枪下了,我才有些慌了:“我是新200团的营长安思虎,你们最好不要乱来……”
青衫汉子把我的枪仍在了旁边的货堆上:“新200团?”
然后回过头和另外几个人笑着:“又他妈的是新200 团,这个团好像是存心和咱们过不去啊。”
我趁着他们说话,快速的扫了一眼仓房内的情况,仓房内绝没有哪怕半匹布料,只有上百个码放的整整齐齐的木箱子,和段彪毁掉的那些木箱子一样,也都用油布包裹着。
这几乎就可以确定,这里面堆放着的都是烟土!这个绸缎行可能就是他们老巢,也可能只是一个中转站。
他们几个人凑到一起商量着,因为仓房不是很大,虽然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我还是能听见一些。
“做不做?”
“这怎么说也是个少校,可别闹出乱子来……”
“少校算个屁!……”
他们最后商量的结果是先把我关起来,可能是需要请示,才好决定怎么对付我。
我被五花大绑着,扔在了仓房的一角,嘴里也被一团脏兮兮的破布塞住,临出去时,那个青衫的家伙还对我做了一个枪毙的手势,才大笑着走出去。
我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根本无济于事,这帮家伙的手法非常专业,绑人都是用的强盗扣,这种扣只能是越挣扎越紧。
我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一个少校居然让几个毛贼给生擒活捉,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轻敌了,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我现在只盼着阿妮回来,能有一点点转机。一个多时辰后,阿妮也真的回来了。
我在仓房里都能清楚的听见那个掌柜的敷衍着阿妮:“什么少校军官?那可没看见过,你再去别的地方问问吧。”
然后是阿妮埋怨的声音:“这个人,一声不吭就走了!真是个猪脑壳!”
我在仓房里,心里苦笑着:安思虎,你还真就是一个猪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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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又被揍了一次
我躺在在仓房角落里,耳听着外面的人声从喧哗到安静,从安静再到喧哗,一天一夜就已经过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那几个家伙又来了,穿青衫的家伙走到我跟前,踢了我一脚:“你他妈的!害得爷爷们当苦大力,爷爷们也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说罢一努嘴,另外几个人如狼似虎的冲上来,又是一通拳打脚踢。这次挨打因为我被绑住了手脚,没办法护住头脸,脸上的灾情也就比上一次要严重的多,直打的我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迹斑斑,这些人才停手。
穿青衫的家伙骂着:“让你长长记性,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要不是有人要饶了你这条狗命,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路!”
收拾完了我,他们就开始干活,将仓房内的木箱子都搬了出去,大约忙活了一个时辰左右,除了扔在地上我的那把毛瑟手枪,其他的东西悉数被搬运一空。
我听着仓房上锁的声音,然后是这些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最后再无其他生息。
在闷热的仓房里,我全身上下酸痛无比,一些伤口被汗水浸湿,加倍的刺痛。更要命的是饥饿和口渴,饥饿总算还能忍受,口渴是最要命的。
我被破布堵住了嘴,就连想要舔一些汗水都做不到,这样炎热的季节里,我感觉自己可能会随时脱水而死。
我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了,店铺的房东在带着新的租客来看店铺的时候,发现了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我。
这家绸缎行早已经人去屋空,除了一片狼藉的杂物之外,再没有遗留下任何物品,就连那把笨重的太师椅都被搬走。
据房东说,这店铺是一年前就租给这家绸缎行了,这两天房东偶然路过才发现店门紧锁,门上贴了停业的大字,这才知道租客已经招呼不打的就走了。也就是说房东要是再晚来两天,我都真的有可能因为脱水饥饿,死在这仓房里。
我现在躺在我的老鼠洞里,阿妮正在给我脸上擦着跌打药酒,药水碰触到破损的皮肤上,刺痛的我直吸凉气。
阿妮停住了手:“安大哥,你忍一下了,你这样我都下不去手呢。”
我示意她继续:“没事儿,再重的伤我都挺过来了,何况这点皮肉伤。”
阿妮:“你们男人就是喜欢充好汉子,刚抬你回来的时候,我都要认不出你呢,脸肿的好像猪八戒一样哩。”
“打肿脸充胖子,那说的就是我。”我自嘲着说。
上官于思拎着药箱子走进来:“阿妮,你给安营长擦的是什么?”
阿妮连忙说:“这是我们苗家自己配置的跌打药酒,很好用的。”
上官于思拿过来药瓶闻了闻:“早听说苗药自有它的奇妙之处,看来是所言非虚啊……”
阿妮就很得意,对我说:“听到了吧,上官医生都说我的药酒好用。”
我问上官于思:“上官医生,知不知道,袭击我的那些人找到了没有?”
上官于思摇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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