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日》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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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传令兵要我去团部的时候,我就猜测这个上校突然的造访,应该是带来了好消息,起码对于黄文烈而言是好消息的概率最大。
果然,黄文烈一见到我就一把攥住我的手,连连摇晃着:“安营长,如我们所愿!要反攻了!我们终于要反攻了!”
我认识黄文烈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的失态,看起来确实是有不寻常的事要发生。
但是我可不习惯被一个男人长久的抓着我的手不放,我尽量不露痕迹的抽出了我的手,说:“团座您的意思是……我们要发动反攻了?”
黄文烈点点头,说道:“先跟你泄露一点军机,驻印军将在稍晚些时候,联合盟军部队,对盘踞在缅甸的日军发起进攻!远征军司令部要求我们滇西守军,要大力配合好友军的这次进攻!”
黄文烈望着我的淡然,眼神中有些不满,似乎是不理解我为何都不为此而感到激动。于是我接了一句:“所以我们怒江防线要从被动变主动,转守为攻?”
黄文烈点点头说:“不错!我们将正式的从防御转向进攻!”
虽然我知道,黄文烈不是一个愿意夸大其词的人,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信,既然是要进攻,我们怎么会事先一点风声都没得到?按照大战之前的一贯做法,如果要发动这样大规模的进攻,至少应该在一个月之前,就要进入准备阶段,进入临战状态。
我试探着问道:“可是以我们现在的情形,也不太可能在短时间内发起有效的进攻,不要说别的部队,只说我们团,枪械弹药物资无一不缺……”
黄文烈打断我的话;“知道今天来的是什么人吗?”
我笑道:“那我哪知道,级别和您一样的军官,我除了认识您,再也不认识第二个。”
黄文烈心情极好,对于我这样的调侃,他也不予理会。
他以拳击掌感叹道:“要说到级别,他早就应该是少将衔,但是此人曾经立下誓言,一日不驱尽倭寇,一日不受将衔!”
我很惊讶:“您说的……不会是第七旅的耿怀奇耿旅长吧?”
黄文烈点点头,不无感叹着说道:“密支那一役,耿旅长一举击溃了号称从无败绩的日军黑泽联队!钧座赞他为,我辈之楷模,我军之魂魄!我看也确实是实至名归!”
对黄文烈这样的赞赏,我很是不以为然:“团座你也不必太过于妄自菲薄,耿旅长是打了那么一场胜仗,可是他在撤到怒江东岸的时候,身边已经就剩下十几个残兵败将……”
黄文烈皱着眉:“安营长,你是不是对所有人所有事,都要质疑一番?”
“我就是想说,军中很多所谓的名将,都是上峰为了提振我军信心,生造出来的!就像这位耿旅长,打一胜仗,然后再打一败仗,然后全军覆灭。说什么不受将衔,依我看,他也是不好意思接受这个将衔!”
“算了!别说了!”
黄文烈被我弄的兴致全无,闷闷的呆立了一阵子,才说:“军部已经属意让耿旅长的第七旅,做为进入日军后防的主力部队,我们团为后续部队。”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黄文烈今天这么兴奋难耐,原来他的作战计划终于还是被上峰落实。
不仅仅是被落实,而且还是做为驻印军反攻作战的一个重要补充部分。做为这个作战计划的倡导者,黄文烈这次算是出尽了风头,难怪耿怀奇都屈尊,亲自来见龙湾请教黄文烈。
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们期盼已久的反攻,终于是初露端倪。这才是最应该值得高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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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很长一段时间,黄文烈和耿怀奇就像是两个热恋中的男女,要么是黄文烈去第七旅,要么是耿怀奇来新200团,日以继夜的谋划着他们的作战计划。
我和耿怀奇基本没有过什么交流,黄文烈介绍我时,耿怀奇只对我的名字报以心领神会的微笑。那样的微笑,我想一定是来自于坊间的传言,我和谭家的关系才是传言的重点。
我不在意耿怀奇们,这种带着一丝羡慕,也带着一丝讥讽的表情。因为我忽然觉得生活就是应该这样,你被人羡慕被人讥讽,你羡慕别人也讥讽别人,这就是正常的生活状态。
在我父亲的一再催促之下,我和谭沁柔的订婚日定在了三天后。谭家在临勐、甚至在整个云南都是名门望族,谭家大小姐订婚,自然不会像一些小门小户那样的简单寒酸。
谭震山要大排酒宴,隆而重之的庆贺一番,届时临勐各界富贾名流军界高层,都将会出席这规模盛大的订婚礼。
我虽然不喜欢过于奢侈的排场张扬,可这一切并不是我能决定的,我能做的就是服从任何的安排,鞠躬答谢是我当天最需要做的事情。
阿妮从来就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女孩子,所以她对于我和谭沁柔订婚的事,从难过到接受只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豁达,真是让我这个大男人也是自愧不如。
因为被我们打了一个突袭,对岸的日军,最近在不断加强着防御的手段。他们征用民夫在摩云岭铺设大面积的鹿砦,看着这些被刻意削出尖利的枝枝叉叉,都不用去亲身体验,也知道这绝不是容易对付的障碍物。
因为你不知道他们在这些鹿砦下面,或是鹿砦的枝叉间,都做了什么手脚。绊发雷、跳雷、诡雷,什么都有可能藏于其中。我们亲眼看见,一个民夫应该是操作不慎而触发了绊发雷,被炸的当场身亡。
“谭副官,快下来,你那个样子太危险!”马顺喊着把半个脑袋探出掩体的谭卫民。
谭卫民疑疑惑惑的看着马顺,似乎不太明白马顺说的危险是指的什么。砰!一颗三八枪的子弹打在距离他也不过十几公分的地方,吓的谭卫民险些从上面摔下来。
“谭家少爷,你应该待在营部里,这可不是你应该来玩的地方。”扛着步枪从交通壕路过的阿妮,看着谭卫民狼狈的样子大笑着。
谭卫民跳下来,说道:“阿妮,你不要总是叫我谭少爷谭少爷的,这在军营里,听着怪怪的。”
“你本来就是少爷,而且你也姓谭,不叫你谭少爷,那该叫什么?”阿妮头也不回的说。
谭卫民跟在阿妮身后,不停的说着:“叫什么都行,就是别叫谭少爷就好。”
“嗯……好吧,以后不叫你谭少爷了,叫你谭副官。”
“谭副官……也是不太好……”
“你这人好啰嗦了,少爷不行,副官也不行!那我还是叫你假洋鬼子吧!”
阿妮不耐烦的丢下一脸尴尬的谭卫民扬长而去,谭卫民站在原地自言自语的叹道:“假洋鬼子,还不如谭少爷来的好听……”
至此以后,假洋鬼子成了阿妮对谭卫民的专用称呼,别的丘八在背后也许这么叫的也不在少数,但是当着谭卫民的面,可没人好意思这么叫。
我的订婚之日转眼即至,当天一大早,我就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换上崭新的军服,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从军校毕业的学生兵一样的挺拔。
走在临勐的街上,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一如往昔的各行其是。就算我穿的自我感觉如此良好,也少有人多看我一眼。临勐的军人太多了,多到让人的感知麻木,就算我现在扛着门炮出现在街上,也不会让人多看一眼。
一辆漂亮的黑色小轿车从我的身边驶过,然后又停住,再倒了回来。车门打开,一个衣着光鲜,珠光宝气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安大哥,你还好吗?”熟悉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乍一见,我还真是没认出来,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曾经的那个青涩腼腆的英慧。她的变化太大了,不仅仅是衣着打扮方面,整个人的气质,从内而外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给我的感觉这几乎就是又一个叶小蝶。
“怎么,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英慧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这都是以前的英慧不可能做出来的举动。
我从惊讶慌乱中镇定下来:“当然认识,怎么会不认识……你这是从哪里来?”
英慧落落大方,一点没有如我一样的拘谨:“当然是从重庆回来。我们……不要这样站在街上说话吧?先上车吧。”
此处的路段很狭窄,我们这样站在街上,加上英慧的小轿车停在那,把本来就不宽的街道堵了一多半还多。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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