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本渣攻[重生]》第45章


商引羽就只在北寄被诊出怀孕的那天,见北寄哽咽过一次,此时再见着这模样,顿时慌了。
“北寄……孤让你难受了吗?”
今日与北寄大婚,他欣喜得无法自抑,难免比往常要热烈些,
他怕自己自以为的克制温柔,对于怀了六个月身孕的乔北寄来说并不好受。
“陛下待臣极好。”乔北寄摇头,眼泪却依旧止不住。
今日陛下大婚,他穿上龙凤同合袍坐上凤辇,整个人就被割裂成了两份。
一份沉浸在与陛下大婚的幻梦中,无法自持;一份知晓这是任务,清醒地立在一旁,悲悯地看在另一个自己沉沦其中。
他就这般矛盾地被陛下牵住了手,与陛下拜堂,同陛下喝交杯酒,还在这帝后洞房的龙凤喜榻上承恩。
欣喜、满足、惶恐……无数的情绪堆积在心口,他知道现在有多依恋陛下的结合,日后就会有多难受。
他知道暗卫在执行任务时不该有情绪,更不该产生感情,可这是他主人啊。
商引羽不解,如果你真的觉得孤待你好,你怎么会哭?
商引羽可不认为以自己刚刚那对待,能让十九被幸得爽哭,不是身体不舒服了,就是心里难受了,只能是这两个原因。
“北寄,你是不是……不想这样同孤成婚?”
或许北寄更想要公开身份,让所有人皇后是镇国将军的婚礼,又或许……北寄其实连隐秘身份,只床上婚服盖上盖头来与孤拜堂洞房都不愿。
可,是你想让孩子给皇后教养,是你跟孤求的皇后之位啊。
孤从没想过逼你嫁给孤。
文:《孤本渣攻'重生'》
作者:七果茶
“十九,你怨孤吗?”商引羽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属下不怨主人。是属下异于常人,身子不堪入目……”
十九嘴唇微颤,似是再难忍受皇帝的注视,缓缓并合双膝,跪于锦被上,俯身叩首。
一声“不怨”,商引羽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回答,但他并没觉得开怀,这样沉默跪伏的十九让他有些难受。
十九是不怨,但他难受了。
十九说不怨他,他只是看一看,十九是不怨的。
曾经导致他和十九对立的,是他占了十九,让本就对自己身体与常人不同格外在意的十九雌伏,这让对自己性别定位在男性的十九觉得被羞辱。
而这次重生后,他的反应在十九眼中,就是他因发现十九和常人不同,而震惊惊恐,甚至厌恶,这同样是一种对十九的羞辱。
“十九,孤不觉得你是异类,阴阳双生不是异类。”
商引羽柔声对十九解释:“孤当时就是有些头晕,没能站稳,那温泉池里的石头太滑,让你看到孤狼狈的模样,孤才气恼离开的……”
商引羽见自己说了半天十九也没反应,心知这事急不来,便拿起被十九放到一旁的里衣,“先穿上,别凉着。”
“……”
依旧没有回应,商引羽疑惑,十九不是那种会故意不理睬他的性子,不由抬手拍了拍十九。
十九缓缓就着伏在锦被上跪姿翻了个身,双目闭合,呼吸平缓。
商引羽:“???”
居然睡着了?
大抵是醉迷糊了,商引羽无奈有好笑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十九明日醒来,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这些话。
听着十九平缓的呼吸,商引羽用手里的里衣在十九身上比划了几下。
给一个睡着了的人穿衣服实在太难,他选择放弃。
商引羽扒拉着十九,给对方换了个正常些的姿势。
十九总是一身黑衣,看起来极其瘦削,要真正感受过才会知道十九身上有着多少结实而富有弹性肌肉。
现在,这些都与孤无缘了。
商引羽有些可惜,也没敢下手太重,他怕把十九给弄醒了,那场面一定很尴尬。
扯过被褥盖到十九身上,商引羽放轻动作下榻,往东次间的九龙池走去。
九龙池里已经放好了温热的水,还有宫人在值夜,见皇帝过来,齐齐伏身行礼。
商引羽在浴池里泡了好一会,才让身体和心灵都平静下来。
在宫人服侍下穿上寝衣,商引羽回寝宫,路过桌案时看了眼上边摆放的机械钟。
寅时一刻,凌晨三点半。
唉,每次十九出现孤就得修仙,好在明天休沐。
和十九好的时候,孤馋他,自不肯早睡。之后决裂了,孤又得防备着他来夜袭。现在重生,孤居然还不能睡个安稳觉。
不过也就这一晚了,日后再不会有为这事烦心的机会。
《孤本渣攻'重生'》,作者:七果茶,网站:晋。江文学城。晋,江唯一正,版,作者未授权给其余任何人任何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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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丝罗帐幔,商引羽看到陷在锦被内,只有一张脸露在外边的十九。
十九睡得很舒坦,这个认知让商引有些酸,孤还没睡呢,你就在孤的榻上睡得这般香甜。
商引羽躺上榻,用修剪得极好的手指戳了戳十九露在外边的脸。
虽然他和十九曾有过无数耳鬓厮磨的夜晚,却很少见十九睡着的模样。
一开始,他同十九好,刚结束十九便起身穿衣,向他躬身行礼,一跃上了房梁,独留商引羽在空荡荡的榻上一脸懵。
之后商引羽废了些力气,让十九知晓为陛下侍得侍一整夜,十九才改掉那一结束就上房梁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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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十九依旧不会在他身边入睡,每每都是睁眼到天明,等清晨暗卫换班的时间再悄悄下榻。
一开始商引羽想,十九就是太过敬业,他让十九躺榻上,十九就把值夜的地点从房梁改成了龙榻。
后来商引羽知晓了十九心中有人,被迫服侍他,结束后也要这般近身守在他身边,心中不知有多少不甘,哪里睡得着。
现在这个半边脸陷在锦被里,周身气息宁静而舒适的十九让商引羽有些心酸又有些新奇。
修长如玉的手指移到十九唇上,他知道在十九的唇内侧有一道咬伤的痕迹,那是今天在海棠汤留下的。
曾经他那般对十九的时候,十九是否也咬着自己的唇,忍下所有,一声不吭。
那时十九心里是在想什么呢?
是一片不愿思考的空白,还是滔天的耻辱和恨意?
“你和孤说啊,你不说,孤怎么知道你是不乐意的……”
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幸臣,臣不得不从。
只是十九的沉默隐忍被商引羽误会成了默认。
他知晓十九是根木头,让他主动说句表达爱慕的话,怕是比让他灭金国十次还难。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把十九的顺从当成了同意,把十九的讨好当成了喜爱。
商引羽收回手,垂眸拉了拉身上的锦被,挪到最外侧,和十九保持了足够再加两人躺下的距离,这才闭上眼。
……
中秋节休沐三天,这和伺候皇帝起居的宫人们是没什么关系的,他们三五天轮一班,假期比皇帝大臣们要多得多。
安德忠示意宫人们都动作轻点,自己找了个椅子,坐着按了按腿。
小太监在安德忠身边蹲下,手法熟练地给安德忠揉着腿,轻声道:“干爹,不就是请个太医吗,昨晚那么大雨,何不交给下边人,你怎么自己去了。”
安德忠用拂尘敲了下小太监的脑袋,训道:“多看,多做,少说。”
昨晚他在内殿,可是亲眼看到陛下是如何紧张暗十九,这种事,他敢假手他人吗。
昨晚值夜的太监已经回禀了他,陛下寅时去了趟九龙池,换班的暗卫已入殿,暗十九却至今未离开,这种种,由不得安德忠不上心。
商引羽昨晚寅时才睡,但多年的作息还是让他辰时就渐渐转醒。
这还是他改了早朝时间后调整的生物钟,刚登基那会他每日天还没亮就得起。
不甚清醒的脑子唯独记住了今天休沐,商引羽也就不急着起床,眼都没睁,胡乱揉了几下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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