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犀奇谈》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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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春则是以坐在我后排的男生为原型的,他真的是寺主的后代呢,不过那座寺庙叫做“愿生寺”,他的名字也不叫千春,依稀记得是个雷厉风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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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龙神卷序曲
这是即将在06年三月面世的《燃犀奇谈》第一卷《龙神卷》的开篇。将由三联书店出版。
1、《火翼和冰鳍的怪奇谈》出版时正式改名《燃犀奇谈》,之所以这样改名关系到一个相当庞大的设定,这次的故事里会稍稍出现端倪。
2、《燃犀》第一卷将《咒缚之家》、《雪神婚》、《天狮子》、《夜斑斓》等一部分短篇故事进行深入修改,组织成情节完整的长篇,接下来的几卷依然会沿袭这种风格,故事里这对姐弟会不断成长,不过我对他们各自的感情戏还不太有把握……
3、这个序曲是修改过程中一度定稿但是最终没有使用的开头,决定版的开头比这个更有趣。
4、插图作者是少华(施洁颖);她画得真的非常非常好;这种好处要恰切的叙述出来我实在力有不逮;一句话;只担心我的故事配不上那么好的插画呢!
为什么大家都在乱纷纷的找冰鳍呢,他不就站在镜子前吗?
正午的阳光透过纷繁的树叶,微妙地折射出一种干燥的淡金色,初秋的绿意少了春天的湿润感,光晕般掩映着香川大学附中古旧的小礼堂。据说这间礼堂在战争时期就已经存在了,完全的木石结构,乍一看就像碉堡似的。从后台狭窄的长窗向外看去,天空的颜色异常晴明,衬得室内的幽暗反而有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仿佛刻意强调这反差似的,就在光与影的交界处伫立着一面蒙尘的穿衣镜,背向着我的冰鳍遗忘了周遭的扰攘,静静审视着自己的倒影,镜中的他也以同样的专著凝望着咫尺外的真身……
蕴满月华似的皎洁狩衣,堇色的衬领,萌葱的缚脚裤,这几百年前的异国装束在镜里镜外构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这时空与来来往往的忙碌人群,杂乱堆积的大小道具完全没有交集。若不是潜进室内的风微扬冰鳍整齐的发稍,证实这是活生生的存在,那他定会被看作时间缝隙里折射出的幻象;可是荡漾在镜中的发丝,为什么竟会在刹那间呈现出清澈深潭般的碧色呢……
我一瞬间有些恍惚,无法言喻的别扭感觉像阳光下的灰尘般,细碎而缓慢地在心底飘荡起来;这令我下意识的走过去想把他从镜子前拉开,道具被挤落在地的响声却突然传遍并不宽敞的后台。镜子周围无形的薄膜霎时龟裂,冰鳍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来:“火翼,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咦?冰鳍居然在这里!你上哪儿去的害我们好找!”站在我身后的剧社社长突然惊叫起来,明明人家一直就在这里,可她偏偏喊得好像从天上掉下来,地上长出来似的。
“他刚刚就在这里照镜子啊。”我顺口回答。
“照镜子?”社长疾步走过来,卷起剧本猛敲我的脑袋,“你以为是神隐现场版吗?他在这里我们这么多人会看不见?更何况哪来的镜子给他照啊!”
“可是就在这里……”我转过头去指向镜子的方位,却一下子睁大眼睛,冰鳍前面根本是一堆落满灰尘的废旧座椅,哪来什么镜子!我还是不死心的企图分辩,却被冰鳍低声打断:“火翼你看错了,听见没——看错了!”
一听特意加重语气的“看错了”几个字,我连忙心有灵犀地用力点头。除了看错还会是什么呢,只要回想刚刚的别扭感觉就能明白嘛——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古怪的“镜子”,它只投射冰鳍的身影,周围的人也好物也好,包括朝它走过去的我都一概没有映照出来!
这下不光是我,连冰鳍头上都挨了剧本的重击,社长怒气冲冲的呵斥道:“火翼和冰鳍,你们这对没常识的姐弟给我适可而止!”
没常识的姐弟?这评价未免不太符合实际吧——我和小一个月的堂弟同社长大人她一样,在这座名叫香川的古老小城里长大,目前是再普通不过的高一学生。虽然也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烦恼”,比如“火翼”和“冰鳍”这种稍显古怪的乳名什么的,但总的来说,我们很满足于用“平凡”二字就可以概括的现状,基本上没有体会到所谓青春的残酷、成长的忧伤之类的觉悟。
看着我们两个不以为然的反应,社长摆出亲切得可怕的微笑,“语重心长”的如是说:“偶尔脱离常识也不要紧啦,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这一出可是黄金周汇演的压轴戏,给我演砸了试试看!”
我看社长大人其实只是在疏解公演前的压力而已,这位本校史上最雄心勃勃的戏剧社风云人物把《千与千寻的神隐》舞台化,而冰鳍则被她的“慧眼”相中,扮演男一号白龙。当然,我也在其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啦……听着她神清气爽地抛下“背台词”的最后通牒,裹在“华丽”大型演出服中的我一边暗自抱怨着“根本不需要背吧”,一边艰难地点了点头。
“社长说是神隐也差不离啦……刚刚大家找不到你,是不是‘它’变成镜子把你藏起来了?”待身边空闲下来,我凑近冰鳍低声说着,用眼角瞟了瞟通向舞台的角门,那里不知为什么特别昏暗,人在经过时常莫名其妙的撞到东西或绊个趔趄。虽然同学们四下找不到障碍物,一头雾水的样子,我和冰鳍却不好随便说出其中原委,况且说出来他们也不一定高兴。
“它刚刚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瞥了门口一眼,冰鳍冷淡地挑起眉梢。
我心不在焉的接了一句:“才没有,独眼龙它……”
“火翼!”冰鳍突然厉声断喝,我一下子掩住嘴角,就在这时,催促开场准备的铃声兴冲冲的哗然响起,顿时淹没周遭的一切音响。随后发生的事情则不出意料的引得社长大发雷霆——
“火翼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跑到舞台上去了!白龙和小千在萩花下吃饭团的那场戏,无脸男根本就不该出场吧!”
——没错,我扮演的就是黑家伙无脸男……所以背台词什么的,根本没有必要!还没来得及脱下演出服的我微弱地抗议着:“我才没有……”
“还狡辩,难道我们见鬼了吗?”社长的怒火转到在一边满脸嫌恶的冰鳍身上,“还有你!看见火翼有必要慌成那样吗?白龙居然大喊‘讨厌!不要过来!’——这出戏算完了!”
“可观众的反应非常好呢,都笑翻了!”拿着数码相机的社员一边察看剧照一边打趣着,忽然疑惑地朝我扬了扬手,“奇怪……火翼你的舞台装换过了吗?无脸男的脸上怎么有一只那么大的眼睛啊?”
就是这家伙!它为什么不乖乖躲在角门边,非要跑上台还被拍到剧照里,难道不知道自己长得又黑又大又难看,还生着巨大的独眼吗!
冰鳍发出恼怒的咋舌声:“都是火翼不好!让它安安静静在一边看不行吗?偏要叫那家伙的名字惹它出来!”
“太过分了!”我恼恨的大声反驳,“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独眼龙它不就是跟着一大早洗头发的你来到学校的吗?”
话音未落,一阵黑雾顿时笼罩在我和冰鳍头上,就在离鼻尖不远处的混沌里,蓦地亮起一只铜铃般的圆眼睛。这正是所谓的“烦恼”根源!不承认都不行,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两个都有责任——谁让我们是“燃犀”呢!
“燃犀”这个词看起来很威风鲜亮,记得有这样一个典故:东晋温峤在牛渚点燃通天犀角,让潜伏在水底的妖怪纷纷现形。犀牛角是否真有这样的功效,我也不甚清楚,但却知道这世上的确有照出异类原形的存在——那就是人。
古往今来,有一种人可以感觉到潜伏在彼岸世界的异类,甚至能呼唤它们,控制它们。我和冰鳍算是其中相当不起眼的两个——我们没什么特别的能力,比起能听见无形之声的他来说,我的眼睛看得相对清楚一点,所以生活上并没有感到太大的不便,除了每次走过十字路口、护城河边这些地方的时候,我总是下意识的目不斜视,而他总是塞上耳机。不过对于那个燃犀传说,有一点我们始终都在怀疑:究竟是妖怪在犀角照耀下不得不现出本来面目呢,还是看见犀照后它们自动聚集过来?因为根据经验,那些潜伏在黑暗里、角落中的家伙们一旦发现有人留意到它们,马上就会兴高采烈的跑过来,躲也躲不掉。
比如面前这头独眼龙。这种一只眼的黑妖怪都是些沉闷的偷窥狂,最喜欢站在独处的人身后,所以那时人们总是觉得好像有谁在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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