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第299章


现在郑阿宝整个给掉过个来了,李医生简直是圣徒啊,我们要对阵官司,怕是等于要和李医生的名望为敌,在以神立国的帝国要证明李医生这种人不够那么神圣?这不是和朝廷和愚民对着干吗?”
最后他也把电报文轻飘飘的扔到桌子上,说道:“最后,打官司要多长时间,肯定选举都过了,那即便赢了官司,输了选举,还让朝廷和愚民腹诽,我们以后还怎么选举。一句话,从最坏处考虑的话,钟二仔不一定是清白的,我就怕别介没把他拉出来,我们所有人都被拉进烂泥里了,这不正中了郑阿宝的毒计吗?”
旁边站着的法务部老大不高兴了,他转身对着易成摊开手道:“易成先生,您说得对,但是我们要是不管钟二仔,那就是说咱们民主党候选人有个丧尽天良的人渣败类啊!我们已经被郑阿宝那毒蛇拖进来了,不能放任不管啊!”
“良栋说得有道理啊,要是不管,我们会被郑阿宝操纵报业给骂死的!”说罢,钟家良重重的一拍脑门:“是必定的,对方辱骂民主党藏污纳垢的头条肯定已经在印刷中了。”
易成敲着桌子说道:“老板,不是不管,第一步得和这个淫荡小寡妇撇清关系啊!他们肯定说我们和寡妇有染,我们就得赶紧把踩过她家门槛的鞋全烧了。第二步才是考虑怎么在官司里看能不能把这寡妇给捞出来再说啊!狗都死了,还死绑着它上战车干嘛?一脚踢开!”
一语惊醒梦中人,钟家良一拍桌子,看着手下群豪,疑惑的叫道:“钟二仔到底是谁啊?和我有什么关系?选举之前,我都没听过这个人的!”大家顿时语塞,一起都去看易成。易成心里打鼓,钟二仔有时候被宣传成钟家良的亲戚,这里面有他的功劳,为了造势拉拉彩票扩大点名声嘛,但其实钟家良根本不认识钟二仔。
因为行会里任人唯亲,姓钟的太多了,喝多了都说自己是钟家良这个亲戚那个亲戚,谁知道和钟家良有鸟毛关系没有。就好像孔老二被董仲舒这个奸人捧成偶像之后,所有姓孔的都嚎叫着挤进了孔子家谱,但难道孔子生活的那年代就他一个人姓孔,或者孔子太爱某个小孔孔,自己改姓孔了?当然不是,都是攀龙附凤。
钟家良也一样,掌控洋药行会的他成了首富后,自然全广东的姓钟的都想挤进他的族谱。本来也不是很容易的事,钟家良这个姓也不是什么大姓,各有各的族谱。
但他当年是坠落到谷底又一飞冲天,因为当了“叛贼”手下,心里害怕也不自信,就想着凭自己叛贼“鸦片总管”这个身份光宗耀祖,多多的拉族人过来支持自己造反嘛,结果族谱曾经有几年开了好大的后门,想来认祖归亲的,就让老家给填到家谱上,显示钟家老祖宗这一支因为他是多么的壮大和辉煌啊。岂料想今天吃了大亏了,愣是让一个都不认识的人把自己拽阴沟里。
看他的部下都面面相觑,钟家良也知道怎么回事,大吼道:“叫管人事的阿杜来,查查钟二仔他妈的到底谁介绍进洋药行会的!”叫完又想起什么来,继续拍着桌子大叫:“让我管家老李赶紧把我的族谱拿来,我要查有没有那个杂碎!”
易成看着洋药行会的同事人仰马翻,他朝前探头朝不停擦汗显得惶惶不可终日的钟家良说道:“老板,钟二仔加入选举前就是个龙川鸦片馆的副经理,他们那里有八个副经理呢,他还一直升不上去,所以才想在选举里给自己镀镀金。所以呢,看龙川那小屁地方、看他这职位,估计在亲戚关系的距离上,离您八竿子也不一定能打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否认得了!”
钟家良惊骇的扭头看着易成,猛地点头,说道:“说的对!”一个小时后,鸦片行会三拨人马冲出巢穴,在街上横冲直撞而去。第一拨易成、法务部领兵,前往火车站,就是赶紧杀去龙川看怎么回事;第二拨公关部领兵,杀往各大报社,交付钟家良的一个全国登报声明,大意就是别看他也姓钟,老子和钟二仔一根毛关系也没有,我们是清清白白的路人关系。
第三拨保卫部领兵,窜往钟家良老家,随行带着油漆锤子,因为钟家良为了显摆,把族谱刻在了巨大的石碑上,就想着先看看能不能用锤子把钟二仔那一支给凿了,若是来不及,那就要在该死的记者赶到之前,拿油漆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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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举第五周上午8点】龙川多云
民主党一伙人出了屋门,来到了钟二仔家的院子里,他们全都撑着通宵没睡而布满血丝的双眼,包括昨晚凌晨赶到龙川的易成一伙人。昨天他们商议了一宿,钟二仔的事情已经被大法官朝朝廷上报了,而且就各方面所得的情报来看,钟二仔情况极端不利,人证多的是、物证也不缺。
民主党其他候选人估计以前也没做什么好事,或者已经心里确认钟二仔完蛋了,怕那女人怕得要死,连个辩方证人都要死要活的死咬着牙不做,死活不去拉钟二仔一把。大法官身为虔诚基督徒,对钟二仔这种诱奸少女、威逼利诱让其构陷传道士的罪行,恨得牙根痒痒,甚至自己说后悔不该来做选举主持人,否则惠州地区巡回法庭还是他的,于是在电报里请求朝廷让他就地在龙川审判此案。
听完这些,连洋药行会总部法务部的家伙都萎了,这钟二仔貌似很难摘。一行人走到院子里,街道上已经人声鼎沸,方秉生指着院墙无奈的对易成等人说道:“听,这也是救钟二仔的一大障碍。”
一伙人竖起耳朵,只听外面辱骂声惊天动地,大部分都是吼叫:钟二仔诬蔑李医生,下地狱去吧!钟二仔丢了龙川全体百姓的脸,这个外地人赶紧去死,龙川不承认他是本地候选人。李医生以马内利,钟二仔地狱三温暖之类的。
几个人趴在门缝里瞅瞅,只见正对着钟二仔家大门,还有人竖了一个小木架子,上面垂下来的绳子挂着钟二仔头像,一堆人在那里指着大门辱骂不止,旁边记者围了一圈,又是记录又是拍照。
方秉生看着脸色惨淡的几个京城来客,摊开手说道:“你们即便要做无罪辩护,也得小心点,最好别在这段时间宣布于众,自由党那伙禽兽巴不得借机生事呢,最好要求不要在龙川审理这个案件……”“走吧,见了大法官就加这个要求吧。”易成悻悻的说道。
方秉生点了点头,指挥手下把东西一箱一箱从屋子里抬上马车,就在这时,钟二仔的妻子哭天抢地的冲了出来,一下就抓住了方秉生的衣服,跪在了他的脚下,嚎哭着说道:“方先生啊,我家老爷遭了这大难,您怎么也要走啊?这不是要我们家的命吗?”
“钟先生有事不能在家,我们都是大老爷们,不方便住在这里办公啊。”李猛赶紧劝说道,接着让丫鬟把主母拉扯开了。方秉生很无奈的摇头:钟二仔都成囚犯了,弄不好丫就是个死刑犯了,自己还把民主党总部设在他家、住在他家,这不是自己给自己脸上抹屎吗?要不是为了等易成,昨晚他就指挥人马收拾东西溜了。
至于搬到哪里去,看看提到王秀珠就惊恐不定的李猛、犯了大烟瘾哈欠连天的林留名、连声问十年前嫖妓犯法不犯法的庄飞将,方秉生很郁闷的要把指挥部搬去龙川火车站,那里可能安全点。看方秉生好像有点不帮忙的架势,钟二仔的老婆是妇道人家就是要依靠人的,她又看到了几位京城来的客人,又挣脱开丫鬟的扶持,跑到易成脚下跪下嚎哭。
“放心!放心!钟二仔是洋药行会的职员,曾经还是我们的民主党候选人,我们不会撒手不管的。”易成弯下腰耐心的劝说道。但是钟二仔妻子认为这不够,她仰起头大喊道:“易先生啊,知道你是钟家良老板的老手下了,俺们家先生可是钟老板的亲戚,是他的亲侄子啊,你可不能……”
话还没说完,易成脸就绿了,旁边的方秉生一个箭步冲上去,也不管避讳了,一把拽起钟二仔老婆,叫道:“钟弟妹,昨晚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也给你钱了!你千万不要再说什么亲戚了,你要说钟二仔和钟家良没有关系,记者谁来采访你千万都不要放进来。”
“苍天啊,耶稣啊!他可不就是钟家良亲戚吗?选举劝着让他辞职,好话说尽,现在出事了,又变了脸色要撇清关系了,你们要看着他去死啊,哇啊哇哇……”钟二仔老婆大哭着喊道。法务部的头子跳上前来,怒不可遏的指着钟二仔老婆鼻子吼叫道:“这个死婆娘!你丫再说这个,我们洋药行会告你诽谤!!!”院子里人仰马翻。
方秉生也怒了,指着钟二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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