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第382章


行怀疑你经营不善、无法还款,你自找的,找我也没用了。”王鱼家直视着张其结,好一会,他突然叹了口气,静静的说道:“我来找你,不是为了我的厂,我是为了你。”
张其结愣了一下,嗤之以鼻的笑了。王鱼家摊开手很无奈的说道:“不就是你和潘近星的良心债吗?你可以好好的待人家,好好谈谈,他也不是坏人,会通情达理。但是你都要干什么呢?先是要绑架人家,后要灭口证人……”
“你闭嘴。”张其结猛地转过身指着王鱼家鼻狂吼起来,接着他扭头看着席向道大叫道:“看到没有?为什么我提议要开除他教籍?他已经疯了,为了诋毁我的声誉,满嘴谎言。”
王鱼家摇了摇头,重重叹气,说道:“好,我换个说法。你不仅不想补偿人家,你反而想不利于人家,在大法官面前作伪证。现在你又指使银行查我经营状况、封我厂,你还要开除我教籍………
老张啊,咱们这么多年的主内弟兄,我不是要恨你,要骂你,只是要告诉你:你为了掩盖一个真相,现在短短几天已经说了多少谎言?难道你真的不懂圣经吗?老张啊,圣经讲,知法犯法是罪过很重的。你作为一个资深教会领袖,你一只脚已经踩进火湖了啊!”
“闭嘴!”张其结面红耳赤的再次大吼,他对着王鱼家握拳吼道:“我没有罪,有罪是你,你妒忌、你说谎骗我和宝少爷、你和那清国骗子做伪证诋毁我的声誉,你藐视对自由党的承诺、藐视法律和大法官的权威主啊,主,求你宽恕这个可怜的弟兄。”说到这里,张其结怒视着王鱼家,喝问道:“你到底愿不愿意认错悔改?我和宝少爷会原谅你的。”
王鱼家张大了嘴巴,惊异的反问道:“我认错?你原谅我?”一看就谈不拢,张其结转身朝着门走去,和王鱼家擦身而过。在手碰住门把手的刹那,张其结猛地转回身来,对着王鱼家大吼起来:“鱼家,我说句自大的话,咱们整个县所有关于西学的生意都是我、广西和杰仁教给你们的,记得吗?
还在李医生四合院做教会的时候,是我给你讲玻璃的事,是我借给你第一笔钱,是我写信给惠州龙川老乡会替你张罗机器,是我第一个买你第一批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毛玻璃来帮衬你。我真的把你当主内弟兄来看待啊!我对我族弟都没这么好过啊!前年,没有我当保人,洋人银行会贷款给你呢?那可是几万啊!”
说到这里,张其结眼圈已经红了,脸也是红的,但已经不是刚愤怒的赤红,而是一种伤心到崩溃的的暗红,他对着王鱼家伸出两手,又把两手慢慢的往胸前拉,彷佛想收回宝贵的那样,他说道:
“就算我以前是个赌徒、是个败类、是个可耻的骗子,但是我回国这十年来,我真的是个基督徒啊,我做到了啊!就算你不感念我对你的好,但你何必非得帮着外人揭我的老疤瘌呢?我在全国人面前被你搞得身败名裂到底对你有好处啊?啊,我的鱼家啊!”
说到后来,张其结声音已经哽咽了,眼眶里也泪水充盈,但是他说完之后,立刻转身背对二人,鼻里重重的抽了一下泪水,片刻之后却哼了一声,再也不理王鱼家,大力的拉开门,走了出去,对围在外面的他的手下和支持者说道:“事情完了,走。”一群人簇拥着他扬长而去。
王鱼家和席向道在办公室怔怔的看着这伙人离开,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席向道喃喃道:“要是李医生不走就好了,说不定可以说服他,我和你是没他那么有能力的。”王鱼家答道:“我没有老张有才能,肯定说不服他,但我也不会退缩,因为这涉及到他的灵魂………”
王鱼家去教堂是跑着去的,但回城外工厂的时候,却是慢悠悠的走着的,等他到了江边的工厂时候,看热闹的已经人山人海了。人群中间,玻璃厂大门前站着一大堆工人,脚下放着行李或者锅碗瓢盆,看起来茫然无措。但也很安静,任由县城的父老乡亲在十米外彷佛看马戏团一样围观他们,只有几个兼职护厂的工人在和治安官争辩,他们手里的枪支还是算工厂的。
人群和工人之间的空地上,停着两辆马车:方秉生、山鸡、李猛等民主党和自由党的大员们也来了,他们正围着工人,或者谆谆善诱或者激昂的讲着,自然是要拉选民身份的人走。
经过京城那伙关系通天家伙的运作,先是民主党出手,法兰西巴黎银行龙川办事处突然朝衙门提出申述:怀疑对王鱼家的贷款有危险,也就是说质疑玻璃厂的运营实情;接着轮到宝少爷出手,以他和大法官的交情,以及大法官本来就肩负着加关于事关选举的行政效率的使命,大法官立刻派龙川税务配合巴黎银行封锁玻璃厂,查账、查资产。
但是大法官要求的是三天之内给他答案………因为有债务纠纷的人不可当候选人,而选举都开始这么久了,马上就要结束,王鱼家要是被吊着一直到选举结束,那他算不算候选人,还怎么投票呢?大法官有必要尽快得到关于是否撤销王鱼家候选人资格的证据。
当然,这制度和程序也可以做猫腻:大法官是判了三天之内,巴黎银行也承诺没问题了继续贷款,王鱼家看来并没有危险。然而出于人情,大法官故意不张榜公布此事裁决,这看起来是件小事,而且以往裁决也并非都张榜,而且即便张榜,也会写“正在调查中……”,绝不会给出期限,这也不是问题,谁也抓不到他的把柄,但却等于把话语权全给了自由党和民主党。
两党在这个事情穿一条裤,就朝闻记者和百姓说:王鱼家有欺诈行为,必然完蛋。连皇恩都和他们达成了默契,站在一起,只是大谈特谈王鱼家经营不力、以假账对付银行。
大人物压根就不提三天的事,能参与此事的税务和警察也都吃饱了,都闭口不言只停三天,全县城的律师就那几个,还都是吃张其结和鸦片馆、龙川堂这些大公司、大组织饭的,吃不上的也巴不得有机会可以吃,他们也都收到了警告或者红包,不会替玻璃厂做事。王鱼家找个给他解释一下的人都不会有,就是让百姓看起来王鱼家这厂永远开不了了。
百姓可不是精英那么精明,又懂金融又懂法律,听这群道貌岸然的大人物众口一辞的说王鱼家要完蛋,纷纷信以为真,都认为王鱼家工厂马要倒闭,还有谣言说王鱼家就是继钟二仔、李广西后,第三个要入狱的候选人。
并且从昨天开始,在城里疯传王鱼家已经被商业协会开除的时候,齐云璐和林留名,还有龙川堂的人已经并肩收购王鱼家彩票了,显示这是罕见的一次三个派别同时行动:开价仅为1角银,或者10张换其他候选人一张彩票………这也是三家为了降低选举成本,利用了这次罕见的同仇敌忾,放出王鱼家必倒的风,然后一致以同样的低价收购彩票。
除了压低成本的收购票源外,这样做的好处还有一个:谁买了王鱼家彩票,这一次定然亏损极大,因为三个党派都不给过多补偿………就是要让百姓帮着精英去咬这个精英里的叛徒,让王鱼家在龙川本地人里都声名狼藉,即便选举完后,都在本地抬不起头来,这就是敢挑战权力秩序的下场。
包括巴黎银行办事处的小行长、赵金大法官、税务官等等在内,没有任何人违反了任何法律或者规章,但王鱼家却要被净利落的放倒了。
王鱼家一来,立刻有人就叫了起来,看热闹的人给他闪出一条道来,王鱼家走过的时候万众瞩目,有人在幸灾乐祸的拍手叫好;有人苦口婆心的劝导;有人声嘶力竭的恐吓;有人涕泪横流的哀求。但是这个男人嘴只一句:“没事,不要忧虑,一天难处一天当就够了。”
这句带有了不同涵义的句子和那坚定的表情,让几乎所有希望他回心转意的人都唉声叹气的放脱了碰触他的手,由着他走过,让他的背影遮蔽了前方的道路。
工厂门口,潘近星正坐在柳条箱上抽着廉价的卷烟,呛得连连咳嗽,听到那边人群噪杂起来,他猛地站起来,翘首以往,接着跑了过来,拉住王鱼家的胳膊带着哭腔叫道:“王老弟,这怎么回事?为什么夷宋衙门要封你的厂?难道姓张的那狗杂种还要抄家灭门不成。”“没事。银行要查就查呗,反正我没骗他们。”王鱼家苦笑了一下。
“擦!都是我害苦了你,我要是有枪,我就一枪毙了那狗贼。”潘近星跳了起来,闭着眼大吼,等他睁开眼,王鱼家已经走过了他,赶紧扔了香烟追了,叫道:“唉,可惜我不是宋国人,不能买枪啊……”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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