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第412章


当着几十个记者的面,宋东升在台阶下停住脚步伸出手枪瞄准了郑阿宝,声嘶力竭的大吼:“郑阿宝,你这个人渣,我今天打死你。”虽然翁拳光还在昏迷,无法问话,但猜也猜得出来:翁拳光舍命一样从郑阿宝手里抢回候选人帽子来,没让对方敢以某种法子攀诬他。
但是他震骇之下反应过激,插了自己一刀,还如同贞女遭强暴一般,从楼上跳下来,把自己腿摔断了。贞烈是够贞烈的,问题是他腿断了,还怎么竞选?谁知道他要昏迷几天、卧床几天?即便马上就醒了,天天让人抬着他演讲?还有一周,竞选阶段就要结束啊!这个候选人几乎被郑阿宝这个人渣玩报废了。
看着怒发欲狂的宋东升,保镖、治安官纷纷拔枪相对,眼看说不定就要驳火枪战,记者们发出一阵怪叫,在台阶上四散而逃,只有以《海宋选举报》为首的七八个亡命之徒迎着宋东升跑了过去,大吼:“宋先生,别急,开枪前爆个料啊!那样才死而无憾啊!给遗书也行啊!”
郑阿宝看着台阶下拿枪指着自己、却被手下和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七抓八挠站立不稳的宋东升,满脸是血的他大大咧咧的站在台阶最上面,面对宋东升手里指着自己来回乱晃的枪口,毫无惧色的依旧一手叉腰,手臂劈开畅怀的西装,脸斜斜仰视上方,深吸了一口雪茄,对着天空缓缓的吐出一条长长的白色烟龙。这雪茄是他刚刚两眼垂泪呼吁给翁拳光祷告后就抽出来点上的。
245、硝烟
面对枪口,郑阿宝叉着腰拿雪茄点着台阶下的宋东升,大声叫道:“宋先生你的马容易激动,你也容易激动吗?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自己跳下去的,还是我给送到诊所的。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拿枪指着我算什么道理?
选举本来就是文斗,不是耍横,你别忘了你我的身份,咱们是帝国最成功的商人,代表精英的责任,你这样动不动就呼天号地的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我想,你老板李玉亭要是在这里,肯定会心痛的吧?他怎么教育你的?”
闻听这话,一直在对抓着自己阻止自己的手下大吼:“闪开,让我毙了他。”的宋东升终于不再激动了,郑阿宝意思是暗示:我们杀的是马,不是杀将。要是敢开枪射击郑阿宝,第一个想要他命的不会是兄弟军火,而是他自己的老板李玉亭………这公司有可能被他一枪毁了。而且他这辈子都要完了,帝国和精英也不会放过他的。
“你这个人渣,我不会放过你的。”终于垂下枪口,宋东升带着哭腔对着台阶上居高临下的郑阿宝大吼起来,吼完,他就转脸朝来路跑去,路上停顿了一下,再次仰头狂吼声,整条街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这声嘶吼:“翁拳光你这个白痴。”
看着匆匆跑开的宋东升背影,台阶上的郑阿宝叼着雪茄一脸无辜的摊开双手,表示对他辱骂自己和翁拳光的话不知所以然。接着他看着身前再次聚拢起来的记者,笑道:“虽然翁拳光先生还是候选人,但是我们在选举啊,咱们不能耽搁朝廷的事啊,翁先生腿断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嘛,他没法竞选了,说不定赶不上。
我们可以更加的为民做主为民得利,所以我们自由党从今天开始兑换翁拳光的彩票,一分银子一张,你没听错,一百张翁拳光换一张张其结。要知道,翁拳光先生和皇恩是匹不合群的马,没有什么朋友,没有什么党,孤零零的竞选,勇气实在可嘉……但,这样做是愚蠢,而愚蠢,压根就不值钱值钱的。只能是军团作战的,我们自由党和民主党,这次是,以后也是。”
在郑阿宝带着满脸血就立刻举行新闻发布会的时候,民主党方秉生、山鸡和几个候选人和记者正在一艘小游艇上,优哉游哉的在东江上钓鱼取乐。这游艇是免费的,一听是民主党要用,翁拳光立刻让人把小游艇免费给他们玩,还附送一些水果和酒馔外加本地一个好厨子,毕竟宋东升在巴结民主党嘛,否则谁敢独自一派和郑阿宝那种疯子斗。
昨天太上皇钟家良派来的监军兼主帅不知道什么事,匆匆的返回京城了,方秉生琢磨着自由党主要在内斗,貌似也没什么大招了;而且这两周大家战得太激烈,都累得要死,不如趁老板不在的时候休息一下,于是以公关大报记者的因头出来游玩。当然经费都记在选举账目上,会由钟家良掏腰包。自然大家都感激方秉生坏了,兴高采烈的就去东江玩了。
打算钓鱼现做吃全鱼宴、喝个痛快酒,玩到傍晚再说。这次垂钓可真爽,船上有遮阳棚太阳晒不到,大家都坐在那里,脱了鞋子,一边赤脚伸进江里,一边拿着鱼竿钓鱼,有说有笑,还有仆人不停的送吃的喝的,水果和酒都泡在了船上自备的水缸里,拿出来的时候都是凉丝丝的。厨房里厨师把钓上来的鱼直接去鳞去内脏,就等着一会来个全鱼宴。
没想到中午11点的时候,游艇上众人正在遮阳板下赤脚垂钓的时候,岸上跑过来了陆站长,又是跳又是蹦,又是两手握成喇叭狂喊。一直喊了十分钟,才被林留名注意到,站起来绕到船的一边,看见了正对他跳着疯狂挥舞双手的那蓝色制服。
方秉生等人的船还没靠岸,陆站长就心急火燎的穿着裤子皮鞋淌下水来,呼哧呼哧的一直走到齐腰深的地方,手握着船舷就大叫:“方总赶紧回城,据说郑阿宝灭掉了翁拳光,翁拳光已经被整得昏迷不醒,躺在诊所里了。”“你说什么?”方秉生本来还想摆个架子,一听这话,惊得扑通一下两腿跪在了船头,伸手握住了陆站长的领子,难以置信的问道:“真的吗?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听说翁拳光老婆和宋东升也吵翻了,情急之下,下了龙川堂江湖告急令,准备召集人马宰了郑阿宝。但别说龙川堂群龙无首,即便翁拳光和山猪都在,谁敢得罪郑阿宝?怕去送死,混帮会的大人物以各种借口全跑了,全买火车票,现在齐刷刷的坐在候车室,就等第一班火车来就溜。
我听着他们在激烈的商量到底是走,还是干脆去朝官府举报师母。而且三一广场黑压压的人,自由党顶着大太阳全体都去了广场,还有记者,郑阿宝说还有大事通告。”陆站长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叫道。
“翁拳光被弄得昏迷?这怎么可能?他不是练过的吗?”方秉生大吼大叫着,也不管什么风度了,提着皮鞋,站起来朝水里一跳,哗啦哗啦的趟上了岸,一边坐在泥里穿皮鞋一边扭头朝岸上看,大叫道:“小陆,你没有弄个车子来吗?”
“哎呀,方总啊,我得知这种事真的没想到搞个马车来了。我弄了个人力车就心急火燎的去码头找你们了。你们也没说在哪里钓鱼,只知道肯定在江边,然后我就顺着江岸一路跑,人力车被我留在码头了。”陆站长在水里叫道。“擦郑阿宝这个小贼啊!小陆,你立刻回火车站朝钟家良发个电报报告。”方秉生也不管什么车子了,穿上皮鞋,对着县城方向撒丫子就跑。
民主党一伙气喘吁吁、汗流满面、踉踉跄跄的冲进人山人海的三一广场上的时候,人群已经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好声。累得走不动路的方秉生被山激扶着,死命的挤进人群,只见自由党高台上可见的只有两个人:郑阿宝和张其结。郑阿宝满脸都是干涸的血,显得非常怪异和可怕,在张其结身后来回踱步,虽微笑不止,却如一头可怕的老虎。
而台子前的张其结满头是汗,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不停朝台下的人群握拳大吼,辫子在身后都被扯得飘来荡去。方秉生等人挤近台子前,清晰的听到了张其结的话:“想想,假如龙川再有一条铁路我们就不是十大模范小城市,而是中等城市。一条铁路就这么有钱,让龙川发展起来,假如两条呢?假如龙川是枢纽呢?人人都可以得利。
我们子孙后代就是富县城出去的,咱们比河源人都要高一头,以后咱们找了河源女婿,他们都要说是高攀我们。老张你问我要多少钱?这我不知道,只要我们当选,因为有宝少爷,他这么厉害怕什么?不会缺钱,我有多少钱就投多少钱,看报纸了吗?宋右铁电前日股价几日之内翻了一倍,咱们入股是一两变百两啊!”
听着张其结这煽动性很强的言语,又看着台下那些龙川人一脸痴迷的表情,方秉生眼睛迷乱的眨了眨:“这自由党满嘴说铁路干嘛?这不是我们宋右铁电或者说是民主党的吗?”
说着,张其结从身后仆役手里拿过一摞传单,以射炮弹一般的力道猛地撒出高台,一时间人群如入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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