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天路》第123章


知道白玉堂素来计较这些,展昭也不接话,只问道:“不知玉堂觉着这水夫人如何?”
“装病。”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来,显然气还没消,接着又说:“话音虽然低,可是中气还足,而且可以和你扯上那半天的,显然精神还不错嘛。那什么病的,多半是装出来的。对了,那个刘府里真的有怪异的歌声,不是那女人晕了头,闹出的幻觉什么的?”
“不是,那歌声也有别的家丁听到了,只是隔得远了,只听出是男声,而且听不出唱的是什么。循声找去又都不见人影。”
“嗤,八成是什么人假扮的吧。横过三江水,泊于武陵渡。这词倒还有几分雅意。”
才说着,两人已经转上正街,两旁有几座茶楼酒馆。白玉堂正要拉着展昭寻家酒楼喂猫,突然旁边的巷子里传出一阵泠泠的拨弦声,接着就是一阵温和清郁的歌声:“横过三江水,泊于武陵渡。绯色染邓林,经年不曾褪。”两人的步子都是一顿,对视一眼后,同时运起轻功,往那巷子里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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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一个青衣人,披散着长发,倚墙而坐,拨弄着怀里一具三尺来长半月型的怪琴。见展白二人突然而至,也不惊慌,五指一拢,挑了个尾音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展白二人只觉得那视线似乎看着自己,又似乎穿过自己看见了别的什么。目光里察不出什么喜怒哀乐,偏偏又象含着许多情绪,细微且又宏大。三人对视不过片刻,展昭和白玉堂却觉得自己象是站立了许久,但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最后,终于那青衣人的目光一敛,落在白玉堂的身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展昭和白玉堂听见叹息方才惊觉,发现自己刚才竟有片刻失神,不由地心下一惊,对视了一眼之后,都握紧手中宝剑,向对方靠拢了一步。
白玉堂才要张口,却发现那人的视线仍落在自己身上,而且眉头微皱,好象自己很让他苦恼似的,不由地心底有股火气冒了上来,面色转沉。
展昭见白玉堂的面色不愉,怕他三言两语就挑起争端。眼前的人虽然很可能与刘府的案子有关,但是敌是友还未定论,而且以先前的目光交锋看来,能耐只怕不在己方二人之下,还是先探问清楚再说,于是又斜踏前半步,将白玉堂半掩在自己身后,拱手施礼说道:“在下开封府展昭,不知阁下是?”
那青衣人见着眼前两人的动作,先前郁结的眉头舒开了些,轻轻一笑说:“你们,就叫我天音吧。”
“天音,什么怪名字,和那青楼……”白玉堂先前的气还没散完,加之被展昭挡着,添了一分的不快,于是在后面嘀咕着。展昭知这老鼠嘴里没什么好话,回手一拍,掩了后半截话去。
不过前面的那半句已经被天音听见,他也不生气,只将怀里的琴弦轻轻一挑,说道:“名字,不过是个符号罢了。”
展昭还要再问什么,身后的白玉堂已经闷不住了,侧了身子斜出一步,‘呛啷’一声拔出画影指着那天音:“五爷也不和你废话,近日夜间在刘府唱歌的人可是你?”
虽被剑指着,那天音也不着恼,只垂手弄弦,和着乐音轻声念道:“横过三江水,泊于武陵渡。绯色染邓林,经年不曾褪。”然后又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玉堂:“阁下说的可是这一首?”
“果然是你。”白玉堂剑身一颤就要往天音身上召呼去,却听‘铮’地一声弦响,只觉得手腕一麻,险些握不住画影。
展昭在一旁见白玉堂要出剑伤人,本欲阻止,没想到天音才一抹怀中的怪琴,白玉堂就已经吃了一个小亏,便知眼前之人能耐还在他的估计之上。于是拔出巨阙,与白玉堂并肩而立,说道:“刘府近日夜传歌声,似乎与阁下有关,还请阁下和我回开封府一趟,协助调查案情。”
天音笑着摇摇头:“那歌是我唱的,只是我没去过刘府,那个案子也和我无关。”
“瞎说八道。”一旁白玉堂听得火起:“歌是你唱的,人却没去过刘府,难道那歌声会长脚不成?”
展昭也眉头一皱,说道:“是否与案子有关,到开封府,包大人自有定论,还请阁下和我们走一趟。”
“说不定我的声音真会长脚哦!”突然天音嘴角勾起一个可称得上是调皮的笑容,转身就巷子深处走去。
展白两人见他竟要离开,齐齐踏前一步,口中低喝一声:“看剑!”。巨阙上划,刺向双肩,画影下削,往足踝上招呼去。两人知天音的能耐不弱,而且还有几分怪异,不由地都加了小心,手上也不敢待慢。
但那天音似乎对身后的两柄宝剑无所知觉,仍是缓步向前走去。展昭见对方竟不躲不避,急忙将劲力收回三分,改刺为点,指向胛骨之下的阳纲穴。白玉堂却向来出手狠辣,虽然对方不曾躲,仍旧招式不变递上前去。
虽然天音嫌疑重大,但毕竟案情未明,只能算作疑犯,展昭见白玉堂出手如此之狠,象是要削了对方一条腿去,赶忙再变招,向下去挡画影,但已经迟了一步。画影堪堪划上天音的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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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乱坠第二瓣 5…6
更新时间2007…8…30 19:57:00 字数:2210
剑刃一划上天音的足踝,白玉堂就知不好,明明是砍上了的,手中却没有一分着力之处。但他也是走老江湖的,口中叫道:“猫儿快退。”脚下一错劲,扯着展昭向后跃去,画影挥出一片剑幕,以防着可能有的反击。
这边白玉堂沉臂挥剑,视线转折,有所错漏。展昭却是一直盯着这天音不曾松懈,因此他也是看得最为分明,画影划中天音之时,他整个人竟象是水做成的,被剑锋带起一片涟漪,动荡几下之后全身的色彩就慢慢变淡,最后竟是这么凭空消失了。
虽然昔日身为南侠,行走江湖时也听说过些道门方术之事,但这样亲眼目见还是第一次,不由地让他愣在当下。
而白玉堂站稳了身再看去,天音已经只剩得几抹青色,在半空中浮荡几下,就如泡沫一般‘啵’地一声,绽个无影无踪。
两人对望一眼,对方的眼底都有一丝惊骇。展昭捏了捏白玉堂的手,也是微微出了层冷汗。
“猫儿,这……”
“不是奇门异术就只怕是……回去问问先生吧,他知道的多。不过看来这个天音目前对我们没什么恶意。”
“但不知他和那刘府有多少牵扯。如果真与他有关,只怕你这猫儿的能耐就不顶用了。”白玉堂毕竟是艺高胆大,惊异也是一晃的事,转瞬就恢复常态,扒在展昭的肩上轻笑。
展昭拨开绕着肩头的鼠爪,丢了个白眼过去:“猫,会捕鼠就成。”说完自顾自地往开封府走去,把白玉堂丢在身后直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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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衙,向公孙先生说明遇到的异象,只是就算是公孙先生的见多识广,博览群书也对这天音的举动无从解释。思索了半晌他才道:“这个天音实难说是何等人物。但依着目前的情形来看,也只有暂时信他所言,那刘府的案子与他无甚关系。展护卫,你先从别处着手,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线索可以探查的。”
“展昭明白。”说完展昭便退出书房,只是心底奇怪着那白玉堂怎么没有跟来。
转身进了院子,却见白玉堂正站在檐下,手中一只雪白的信鸽随着他一抬手,扑拉拉地飞上了天。
“玉堂今天怎么想起要给岛上写信了?”
“平时没事写什么信?不过,我估计公孙先生对这个天音也是看不透的,若真是什么江湖上的奇门异术,我想还是我那嫂子和几个哥哥知道的多一些,我写信回去问问他们。”
“就怕让哥哥嫂嫂担心了。”
“切,你这爱操心的猫儿,少想这些有的没的。公孙先生那里有什么话说?”
“如你所说,先生也不知那天音是什么来路。不过,他让我暂放一放,先从刘府那边查查还有什么线索没有。”说完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目光闪亮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弹指:“水夫人。”说完又是一把扒住展昭的肩头,还变本加利地将下巴也搁了上去。“猫儿,今晚是朔日,我们一起去看星星怎么样?”
6、
朔日,天不见月,星光明灭,灿烂非常。果然是观星的好日子。展白二人此时正在屋顶上看星星,只是这屋顶并非是开封府的屋顶,而是刘府水夫人所住的那幢小楼的屋顶。
他们身下便是那水夫人的宿处,而此时已近亥时,水夫人正倚在床头叫着:“倩雪,倩雪,那香呢,快换上,怎么不看好,都灭了。”
声音入耳,展白两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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