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战图》第10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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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心中十分沉重,他知道这绝不是父皇放纵四弟那么简单,是父皇的心态出了问题,四弟的所作所为实际上就是父皇的另一面,四弟是得到了父皇的默许甚至是暗示,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玄武精卫公开化,抓人杀人公开化,四弟的残暴从另一面透露出了父皇内心的恐慌。
根本原因还是北隋的强势,是张铉的咄咄逼人,是北隋的逐渐强大和唐朝的逐渐衰弱,良久,李建成长长叹了口气,这让他怎么劝说父皇,这不是四弟的问题,而是父皇自身的问题,一时间,李建成竟无言以对。
半晌,李建成缓缓道:“我会找时机劝说父皇,当务之急是你先安抚住兵部,不要让事态再恶化了。”
赵慈景冷笑一声道:“圣上不给一个说法,我安抚有什么用?”
“你。。。。。。”
李建成再次被赵慈景的不懂事而触怒,他尽力克制住内心的怒火,缓缓道:“圣上并没有纵容楚王,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好好安抚住兵部,不要让圣上对你失望。”
“我觉得殿下最好亲自去一趟各部署衙,然后再决定自己的态度,微臣告辞了!”
说完,赵慈景转身便头也不回地向宫外走去,李建成快步追了几步,却无法叫住赵慈景,最后眼睁睁的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外。
李建成低低叹了口气,夹在父皇和文武百官之间,这一刻他竟感到如此地无奈。
就在这时,一名宦官匆匆走了进来,来到李建成面前跪下行礼道:“启禀太子殿下,有陛下手谕!”
李建成一怔,父皇刚刚命令自己和陈叔达展开和北隋的谈判,事情还没有铺开,怎么又给自己下了指令?
他接过手谕看了看,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果然不出陈叔达所料,朝廷财政困难,最终还是要让关陇贵族出血解决,虽然李建成也不是很赞成这种竭泽而渔式的盘剥,但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任何办法,不过父皇似乎也知道对关陇贵族盘剥得太狠,所以承诺攻下洛阳后,将洛阳商业分给各家作为补偿。
这究竟是望梅止渴还是画饼充饥?李建成不知道,但有一件事他必须立刻去办,那就是找到窦家,把父皇的手谕转交给他,至于怎么分配钱粮,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
在长安崇仁坊紧靠国子学处有一座占地约两百亩的巨大建筑群,很多人长安人都将它视为国子学的一部分,只有少数人知道它其实和国子学没有任何关系,这座建筑实际上是曾被誉为最神秘组织的武川会的长安总部。
天子李渊对待武川会的态度和杨广时代略有不同,杨广对武川会的态度是不支持不取缔,而李渊表面上支持武川会,但实际上却暗中打压,不断破坏武川会内部团结,使关陇贵族各家族在武川会内的聚会越来越少,而自从独孤顺意外身死后,武川会的活动基本上都停止了,武川会这座巨大的房宅也被重重大锁锁住,落下了一层又一层的灰尘。
不过今天晚上,已经冷清了很久的武川会却意外地热闹起来,武川会西北角的听风阁内灯火辉煌,数百盏灯笼将这座五层高的阁楼照如白昼,阁楼大门外停满了马车,一群群侍卫在远处维持秩序,不准好奇的民众靠近,只有一辆辆宽大华丽的马车才能驶入控制区内,在大门前缓缓停驻,里面的主人被护卫着走进了阁楼。
于筠来得比较晚,他到来时,外面空地上已经停满了马车,于筠并不知道为什么窦威突然召集大家商议要事,但他总有一种不妙之感,现在朝廷财政困难,李渊不会又开始打关陇贵族的主意了吧!要知道去年年底才刚刚盘剥了一大笔钱粮。
于筠刚下马车,却听见旁边有人在叫自己,一回头,只见独孤篡从一辆马车后走了出来。
“贤弟怎么不进去?”于筠走上前笑问道。
一转念,于筠忽然反应过来,“贤弟不会在等我吧!”
独孤篡点点头,“我想和兄长商量一下。”
“贤弟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独孤篡叹口气,“我刚刚和窦威谈过,他明确告诉我,这次聚会还是为了分摊军费,和上次一样,一百万石粮食和五十万贯钱,圣上越来越狠了,完全是想把我们榨干,不过这次倒有承诺,唐军拿下洛阳后,把洛阳的商业分给关陇贵族各家族,虽然不太靠谱,但也勉强算是一个盼头。”
“那其他家族是什么态度呢?”
“估计大家还不知道,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所以想请教一下兄长。”
于筠沉吟一下问道:“如果还是像上次一样的分配,独孤家负担得起吗?”
“钱粮不是问题,关键是这件事本身,说实话,我心里很不舒服,实在不想把这些钱粮给他。”
于筠叹息一声,“说实话我也不想给,但我感觉圣上这段时间有点不对劲,他的杀机很重,我个人觉得不要在这个时候触怒他,更不要引起他的注意,既然他承诺将洛阳的商业给我们,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独孤篡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兄长说得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就再忍这一次吧!”
两人正说着,窦琎之子窦旻从大门出来,他看见了二人,连忙上前道:“两位世叔请进吧!就在等你们二位了。”
“知道了,我们这就进去。”
1076。第1076章 逐利而为
于筠和独孤篡一前一后走进了大门,还没有走到堂上,便听见堂内骤然爆发出一片怒吼声,“我们不干!坚决不干!”
又听见侯莫陈铎怒道:“他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就算剪羊毛也要等毛长出来再剪,现在才过几个月,又要开始了,我们没钱,也没有粮食,要抄家灭门随他去。”
紧接着又听见赵元俊的不满之声,“窦相国扪心自问,我们对他的支持还不够吗?可他的军队是怎么表现的?连战连败,数十万石粮食动不动就丢掉,当真是钱粮来得太容易了,他一点也不心疼,但我们的利益谁来保证?如果独孤老盟主在这里,他召集大家唯一商议之事就是怎么抵制,而不是强迫大家分摊钱粮。”
这时,于筠和独孤篡走进大堂,一眼便看见了满脸尴尬地窦威,赵元俊这话说得非常尖锐,一针见血指出了窦威和独孤顺的立场完全不同,让窦威无言以待。
正好于筠走了进来,窦威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连忙上前道:“于贤侄怎么现在才来?”
“朝廷有公务,回家稍晚了一点,所以一回到家就赶来了,连晚饭也来不及吃。”
“原来如此,辛苦贤侄了,快请坐下,我给给贤侄介绍一下情况。”
于筠淡淡一笑,“我刚才都听见了,应该是圣上又下了任务,对吧?”
“哎!我也没有办法,现在就好像是我窦威在逼迫大家,令人心寒,唉,好人难做啊!”
窦威唉声叹气,这一次他确实不想再承头,本来中午太子给他说这件事时,他一口回绝,但圣上又立刻派人把他召入宫中,威逼利诱一番,逼得他不得不答应下来,现在却成了众矢之的,令他心中着实感到委屈和恼火。
这时,于筠起身道:“各位请安静,听我一言!”
大堂内渐渐安静下来,十几双眼睛望着于筠,于筠不慌不忙道:“其实我也和大家一样感到不满和惊讶,不满是和上次间隔的时间太短,频繁的重负让我们很多家族都倍感吃力,但相对于不满,我更感到惊讶,因为上一次我们才缴纳了百万石粮食和五十万贯钱,钱我很难算出是怎么花费,但粮食我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唐军攻下江陵也得到了数十万石粮食,而之前攻打江陵是用巴蜀各郡地方官府的钱粮,那我们上次缴纳的百万石粮食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一个缺口和漏洞?我觉得这一点朝廷应该说清楚。”
于筠的质问引来一片窃窃私语声,这确实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从常理判断,朝廷应该还有不少存粮,为什么又要向他们征粮?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窦琎起身道:“这件事我来解释一下。”
大堂内再次安静下来,窦琎毕竟是相国,由他来解释此事,更有说服力。
窦琎缓缓道:“从去年十月到今天,朝廷一直在还债,主要是军队的旧债,从唐朝开国至今,将士前前后后阵亡了十五万人,但阵亡抚恤从未实际支付,按规定每人应得二十贯钱的抚恤,这就是三百万贯了,所以朝廷用土地、粮食和铜钱三者结合支付,才勉强在年初付清了这笔欠了数年的军债,仅粮食就支付了八十万石,加上赈灾和陇右的军粮,一百万石粮食就耗光了,至于攻下江陵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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