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战图》第1123章


儿子。。。。我就不说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独孤平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他居然说得轻描淡写,就算是恶魔也没有他这么坏,独孤平致心中升起一种深深的恐惧,想到自己感情深厚的妻子,想到可爱的儿子,他终于软了下来,咽了口唾沫道:“殿下要我做什么?”
李元吉点点头笑道:“这就对了,我说得没错吧!不用严刑拷打,你自然会心服口服替我做事,我喜欢这样的结果。”
李元吉坐回了位子,“我专门打听过,独孤家族对各地的产业要求很严格,每一笔货物支出都要记帐,我相信你在高奴油井那边也有这么一卷帐,我要这些帐卷,包括运货或者提货人的签名手印,你知道我要什么东西。”
独孤平致低头不语,他当然知道李元吉想要什么,只是这后果太严重了,他是出卖家族啊!
李元吉又道:“你不要把事情看得这么严重,天子早就知道你们家主暗中和张铉有联系,否则战场的高奴火油是从哪里得来,这点小事情还不至于让你们独孤家族灭九族,只是我需要警告一下你们家主,唐周大战在即,让他不要再做这种蠢事。”
独孤平致哪里肯相信李元吉的花言巧语,还是不吭声,李元吉忽然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恶狠狠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李元吉已经给你面子了,要不然让你看看你儿子的手,白白嫩嫩的小手,怎么样?”
他回头喝令道:“把他儿子的左手剁了送来!”
大汉转身就走,独孤平致顿时崩溃了,惊恐地喊道:“不要!不要动我儿子。”
“那你究竟是做还是不做?”
“我做!我做!”独孤平致哭着答应了。
“那好,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你亲手记的帐。”
“我没有把握,不知道帐卷还在不在仓库里。”
“这个我不管,你儿子和娘子的命就在你手上,你自己看着办,明天正午前送不来,你就给他们收尸吧!”
说完,李元吉挥挥手,让手下将独孤平致押了出去。
这时,崔文象从旁边小屋里走了出来,笑道:“窦威提供的情报很准确,看来他早就有这个打算了,只是借我们的手来收拾独孤家族,此人也是老奸巨猾啊!”
李元吉冷笑一声,“我李元吉的便宜就是这么好占了吗?”
崔文象摆摆手,让周围人都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李元吉两人,李元吉不解地问道:“先生想说什么?”
崔文象压低声音道:“圣上想要关陇贵族的私家军队,这是殿下的机会,殿下一定要把这支军队握在自己手中,有了这支军队,再加上玄武精卫,关中和长安就掌控在殿下的手中了,那时,殿下就不可以恭送天子为太上皇了吗?”
李元吉的眼中渐渐变亮了,这是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一只魔鬼,在崔文象不断催动下,这只魔鬼越长越大,夺嫡登基的野心彻底占满了李元吉的内心。
既然父皇已经有废除大哥太子之位的想法,那么自己为什么就没有登基的机会?
。。。。。。。。。
次日下午,李元吉正式拜访了独孤家主独孤篡,陪同他一起前来的还有楚王府长史宇文歆,宇文歆并不是李元吉心腹,也不是幕僚谋士,只是因为他和独孤家族关系不错,所以李元吉才公事公办地将他带着同来。
宇文歆知道今天的事和自己没有关系,他只是坐在一旁喝茶,始终一言不发。
李元吉并没有直述来意,而是喝了口茶笑道:“这一年我的事情太多,确实对关陇贵族的变化不太了解,前天去拜访窦公才知道关陇贵族内部发生了矛盾,独孤公现在才是关陇贵族的领袖,早知道我何必去拜访什么窦公?”
独孤篡对李元吉极为反感,于筠父子就是死在李元吉手中,年纪轻轻就如此心狠手毒,真不知他该遭什么的报应。
尽管心中反感之极,但独孤篡却不想给自己招来祸端,尤其李元吉带来一个小木箱子,更让他心中疑惑不解,克制住内心的不满,对李元吉道:“是不是独孤家族的子弟或者家仆违反了禁令,如果是,请殿下告诉老臣,老臣一定会用家法严惩!”
“这倒没有,我虽然严格执行禁令,但有些分寸还是要把握的,关陇贵族不管是家人还是仆人我基本上都没有动,当然发生了于筠事件也并不是我的本意,实在是父皇给的压力太大,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很难收场了。”
独孤篡倒承认李元吉说了一句实话,于筠事件李渊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若不是他放纵李元吉,李元吉也不至于如此肆意妄为,尤其后来独孤篡才知道,使无数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推疑令’,竟然是天子的密令,独孤篡这才看清了李渊的真实面目,表面的宽厚仁德下面竟藏着一颗狠毒的心。
独孤篡已经不想和李元吉再继续废话下去,他索性挑开了话题,“既然殿下说是为公事来找我,请问殿下是为了何事?”
“是这样,父皇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筹措一些钱粮支援军队,我能去哪里筹措,想来想去,我便去找了窦公,他很痛快,一口答应承担一部分,但还有一点缺口,就看独孤公这里是不是也表示一下?”
独孤篡之前就已经有所预感,李元吉上门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说得好听,李渊让他筹措钱粮,不就是要再放关陇贵族的血吗?而且让李元吉出面筹钱粮,本身就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威胁。
独孤篡冷冷道:“如果我说我们拿不出钱粮,殿下打算怎么办?”
1154。第1154章 天下大战(十)
李元吉霍地站起身,脸庞开始剧烈扭曲,明显看得出他已经快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李元吉虽然阴狠毒辣,但毕竟年轻,城府心机还差得远,稍有冲突他就怒形于色,就仿佛一只发情的野狗,稍被挑衅就恨不得将对方撕成碎片。
这时,坐在一旁的宇文歆重重咳嗽一声,笑道:“殿下,或许独孤家主没有理解殿下的意思。”
宇文歆及时提醒,使李元吉顿时意识到现在还不是和独孤篡翻脸之时,他心中的怒火消失了,又慢慢坐了下来,独孤篡还是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李元吉。
李元吉将心情平静片刻,这才对独孤篡道:“刚才是我没有说清楚,父皇是让我负责筹钱粮,而且父皇说得很清楚,现在唐周大战在即,局势十分关键,钱粮供应不能拖前军的后腿,但偏偏钱粮吃紧,父皇希望关陇贵族能够为朝廷分忧,再捐出一百万石粮食和五十万贯钱,之前我拜访的窦公,他明确表示窦氏、豆卢氏和长孙氏三大家族认捐三十万石粮食和十万贯钱,那么还有七十万石粮食和四十万贯钱,就要烦请独孤公召集各家商议,看看每家分摊多少,尽快把这件事解决,当然作为对大家支持唐军的表彰,父皇将授予所有家主国公之爵,我也可以保证,玄武精卫绝不会骚扰关陇贵族在长安的产业。”
独孤篡也坐了下来,他同样意识到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提上一次的洛阳商业回报也没有意义,但如果让他们再捐百万石粮食,他可不想再接受了,尤其现在并州失陷,河西危机,巴蜀危机,唐朝就靠关陇那点地盘根本养不活三十万军队,李渊必然会继续变本加厉地盘剥他们,这一次如果他们再屈服,最多一两个月后,李渊又要让他们出血,谁家会承受得起这样的残酷盘剥?
想到这,独孤篡缓缓道:“去年我们连续捐了三次,每次都是百万石,虽然摊在每家的头上没有那么多,可是经不起连续三次摊派,基本上家家户户的粮仓都见了底,去年秋天收成很不好,独孤家一半的庄园都颗粒无收,都在指望今年夏天的小麦,可现在才二月份摊派就来了,我们就算想支持唐军,但也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粮,要么殿下再宽恕几个月,等夏粮收仓后我们再支援唐军,这样可以吗?”
李元吉哪里会相信他的话,窦家拿得出来,天下第一巨富却拿不出来,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但李元吉早有准备,他站起身道:“这件事独孤公再好好考虑一下吧!考虑好了,通知我一下便可,我先告辞了。”
李元吉起身便快步离去,宇文歆急忙跟了出去,独孤篡却没有跟出去,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一个小木箱子上,这是李元吉遗忘在这里,但显然是故意遗忘,这里面是什么?
独孤篡慢慢走上前,蹲下打开了木箱,里面摆放着四卷账簿,封条上写得很清楚,独孤业记,但上面没有印章,显然只是抄录件,并不是原件。
独孤篡随手拾起一卷,慢慢展开,他眼睛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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