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自在小打滚》第40章


“平笙。。。平笙。”元阳嘴中念叨得那叫个朗朗上口,他现如今只想跟这位来去无踪得妖君磨好关系,看看往后能不能趁着什么老熟人的身份厚起脸皮跟妖君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他的心给还回来。
大块的山石滚落,上空腾起阵阵灰尘,扑朔的声音在尘灰的席卷中逐渐靠近,从山头传来瀑布往下倾泻的巨大轰响,在天地间咆哮冲击的力量。
新来的弟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整个人缩成一个鹌鹑鸟,面色苍白地靠在山石壁边,汗珠从后颈留下,浑然打湿后背。
“你的名字里竟然敢有这个字!你怎么敢!”一阵湍急的气流擦过新弟子的耳边,直冲冲击打到他身后的青石壁,“轰隆”一声留下巨大的坑,皲裂不断掉落的石块。“谁给你的勇气敢用这个字!”
新弟子不断颤抖,整个人一动都不敢动。
“你改不改名字,我再问一遍你改不改名字!”少年模样的阎罗王举起手中的石块,举起来朝新弟子的方向瞄准,毫无疑虑地抛掷,那石块如同雷霆般穿破云霭,直接在半空中燃烧起来。
“大师兄,不可啊!大师兄,快住手!”
少年阎罗王置若罔闻,在手中汇聚成一个偌大的火球,在空中猛烈地燃烧,他的周身上升冲破云霭的气流,嘴角凝固成一个扭曲的笑。
活脱脱就是个人间的阎罗疯子。
元阳眼见不妙,勾动手心中的木珠正准备投出去,却突然被身后一股力量猛得推出去。
“邵逍,上!”
他一个踉跄,全然没有反应过来,
山谷空荡,那一句“邵逍”赤|裸裸回荡在半空中,不断回音,经久不绝。。。。。。
火球转过方向,燃烧出嗜血至极的气焰,山石不断滚动,又是一处山崖角掉落。
“好啊。。。。。。先是来了这么一个李逍,现在直接叫‘邵逍’了。”
少年僵硬地转身,睁开阎罗的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俩人的主场了(小土狗撑起下巴)
第33章 唇红齿白
常言道:“冷灰里冒出个热豆子,实在是出乎意外。”这山崖上的山石还在不停往下滚呢,刚刚他们的大师兄还跟个阎罗鬼一样要吃人呢,现如今——
少年个子本来就高,腿长胳膊长的,这会儿突然跟个球一样撞到元阳的怀中——一头子蒙扎,连头都不带抬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身子还直颤抖。
“逍儿,逍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师兄以后不随便骂你了,酒也让给你喝,剑也让给你使,你千万不要再走了!”
周围的弟子们看得那叫个浑身发麻,互相传眼色,忖度着这大师兄是不是被人夺舍了。再仔细那么一瞧——不得了,他们的阎罗王大师兄脸上竟然带着笑,那笑跟白糖拌了蜂蜜一样——甜上加甜。
这还是堂堂阎罗王大师兄么!这是哪儿的甜菜吧!
元阳跟少年身量差不多,被这突然扑上来的大挂件儿勒得慌,整个人闷得慌。
“这位兄弟,你。。。。。。”
“下来。”元阳身后的末阴一声冷喝,透着一股股凉气儿。
“哟,是平笙老大啊,你也回来了,真是双喜临门啊。。。肯定是你把邵逍这小子找回来的,真是不容易!”只是抬起头,整个人还是挂在元阳的身上,脸上露出一个傻子样的笑,“你怎么还化了个形,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没事,邵逍既然安然回来,我们定也不会亏待他的师父您嘞!”
元阳的眼中露出迟疑,“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他的手指微微颤动。
“你们,杵着干什么!你们的邵逍师兄回来了,赶紧给我去准备房间,杵在那儿晒肉干呢!”景敖抬起头,抱着元阳恶狠狠地看向呆立在原地不动地弟子们。“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景敖张开嘴,用力嗞了嗞牙齿,元阳感觉自己肩上跟挂着个恶犬一样。
“没,没,没!!”
在场的弟子们这个摇头,那个摆手,一个个立马转身,好比得了尚方宝剑,脚底生风,直冲冲奔回山庄。
“你们是不是认错。。。。。。”
元阳话音未落,景敖整条恶犬突然窜起来,脸上立马阴转阳光,嘴里直吐糖粒儿。“走,跟师兄回去,今日不醉不归,必定要闹他个三杠清水六缸浑浊!”
“你们是不是认错。。。”
末阴一双冰凉的手瞬间拉住元阳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拉。
元阳愣了愣,心中叹气——这一不清二不楚的,合计着今日他和说话犯冲,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恶犬景敖抬眼看了看俩人相交的手,心里叹了口气,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两个人练成一串往自己身处猛拽。
“逍儿!”
元阳转头。
“不是喊你,我喊它呢!”
五里云雾中扑腾来一只仙鹤,卷一声狂风与沙石而来,直冲冲俯冲而下,把三个人带到空中。
它在空中打了个转,痛快地上下颠转,这三伏天的风,被搅得一会儿向西、一会儿向东。
景敖抓住元阳的手,兴奋地伸开臂膀,用力地在风中喊叫一声“啊——啊——!”
元阳心中亲切,看着眼前吼叫的恶犬,倒是没有放手。这孩子唇红齿白大块头儿,脾气一会儿暴躁得跟个阎罗王,一会儿乖巧地跟吃了蜜糖罐,是个奇人。
眨眼的功夫,西边的晨霭破开,露出万丈云光。
三人一鹤陷入冲开五里云雾,往连绵的山脉深处飞去。
“吃鸡蛋哟。”唇红齿白的恶犬急冲冲从后厨跑出来,手里提了一篮鸡蛋直晃悠。
“这蛋。。。。。。”元阳才刚开口,景敖就把他从末阴的身旁拽过来。
“知道你喜欢吃鸡蛋,后院儿的鸡棚一只没给你扫走,怕你哪天回来,这是刚刚拾起的蛋,保准儿新鲜!”
一会儿,热气腾腾的四碗蛋端上来,油水汪汪上面飘着葱花。元阳面前的那碗糖放得特别多,他看了看恶犬满含期待的眼神,夹起一只咬下半口,甜、香,又有点烫嘴,在嘴里直滑溜。
倒是用心。
景敖呼啦呼啦吃完蛋花,从青石桌上拿起一个锦布包,在里面不断翻找,终于找到一个纸包,他小心翼翼地放到元阳的手上。
元阳把纸包捏在手中,这经卷大小的东西,沉甸甸、硬梆梆的;包裹的纸有些发黄,潮湿地发皱,他小心撕开表面的那层纸,不禁挑了挑眉:原来是一叠断剑。“啊。”他差点叫出声,但最后还是没有出声,只是张开嘴巴。
这断剑上有血,血上的味道十分熟悉——不是其他人,正是他自己!
可是。。。。。。无论是这逍遥剑宗、这唇红齿白的大块头儿、这断剑、这飘扬香气的蛋花。。。。。。他全无印象。
疼痛攀沿向上,直直击中元阳的头,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为什么。。。。。。你们都记得,唯独我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元阳想不明白,他不就是个破落和尚,机缘巧合得已破九霄、上仙境,怎么就成了他们口中的邵逍,成了这断剑之上附着的魂魄。
“你当然不知道,也不知道你哪儿捏得破身体,金丹也没有、魂魄东拼西凑,连心都没了,空有一身灵力,简直就是破落!”
他们正说着,“砰、砰、砰”,“噼啪噼啪”,门外突然响起炮仗,弟子们在外面簇拥着围看,霹雳啪啦的叫嚣欢腾。
“怎么样。。。。。。”景敖站起身子,推开屋内的窗,让烟火气完完全全地钻进,屋子里顿时燃起一阵热闹劲儿,“我特意让他们准备的!”
元阳抬眼,本来脑袋就不爽快,看到院子里还跑着几只老母鸡在鞭炮后面前俯后仰四处乱逃,脑壳儿愈发得疼。
“我跟逍遥剑宗,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和门派的关系。。。。。。就好比沸腾在云霄之上的群龙之首,如若群龙无首只能够变成一滩散沙;亦或是水中渔网的纲,你见过哪个没有纲的渔网能够捕捞住鱼儿,全部只能是破碎地飘荡在河中。逍儿便是我逍遥剑宗的衣裳领头,没了领头,这件衣裳不过是个假摆设。”
“你好好说话。”
“我问你,你想不想记起来!”景敖的声音盖过炮仗,直直压在元阳的心上。
“当然是想的。”
院子里的老母鸡“咯咯咯”得在门外扭屁股,一步一颠,着实风骚。
“当真?”景敖往他这个方向又靠近了一步。
“当真。”元阳的脑袋中,一会儿是面带白纱得妖君,一会儿是轮回境中开满的梨花,一会儿是破空的伤魂鸟,一会儿又传来碧落猫的啼哭。。。。。。
他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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