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臣》第723章


樘案付选?br />
直到盐铁生意露馅,他的人一个个被抓了,他才感到着急。
现在,跪在徐俌面前,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说,怀远那逆子现在到底在何处!”徐俌暴喝道。
徐梁战战兢兢的道:“公爷,末将错了,末将知错了!请公爷给末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求公爷给末将一个机会。”
徐俌叹了口气道:“如果我不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就不是在这里跟你说这些话,而是把你捆起来送到杭州府那边去了。说吧!你和怀远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怀远又在什么地方。”
徐梁这才断断续续的把自己跟徐怀远如何勾搭上,又如何疯狂敛财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徐梁在上次张儒去福州的时候就已经跟徐怀远沆瀣一气了,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露出太多端倪,所以也没人看得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后张儒在福州大兴土木,不仅弄出一个福州水师,还将大明闭关百年的海运事业搞得风生水起。一年的海运带来的收入,竟然抵得上大明十年税负。
这让徐怀远看到了生财之道,徐梁自然也不蠢,同样看到了海运中能够带来的巨额利润。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徐怀远许诺自己当上国公之后让徐梁掌控三卫人马,成为南方首屈一指的巨擘。徐梁则对徐怀远承诺会竭尽全力扶他上位,并且开始在暗中张罗势力。
之所以会运盐铁,是因为徐俌几年前某一次在公共场合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我这个位置,将来是鹏举的。
这句话,让本来还心怀希望的徐怀远彻底伤心了。
他没想到自己做了那么多,父亲却依然看不起自己。
都是一个娘生的,大哥都已经死了,老爹却宁可把位置传给侄儿也不传给自己,这让本来性格就偏激的徐怀远决定铤而走险。
按照徐梁的说法,一开始他是不同意铤而走险的,后来徐怀远威胁他说要把所有真相全部告诉徐俌,他这才就范。
走私盐铁是需要人的,而且这是朝廷明令禁止走私的东西,一般人都不敢动。
正好徐梁手下有一个人派上了用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祖义涛的儿子祖兴国。
祖兴国烂赌,一点都对不起他老爹给他起的这个名字。
某日正好在徐怀远名下的产业欠下二十万两银子的债务,在被揍的时候无意中说出来自己的父亲是祖义涛之后,徐梁的歪心思就上来了。
一个省的按察使,权力是相当大的,虽然有都指挥使和布政使两个人制衡,但是只要运作得好,一个按察使完全有可能完全掌控一个省。
一番密谋之后,祖义涛被逼无奈写了一篇足以让他抄家灭族的檄文。这东西到了徐梁手中之后,祖义涛便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徐梁死,祖义涛也必死无疑。
徐梁飞黄腾达,祖义涛自然也少不了好处。
更重要的是,聪明的徐梁还把祖兴国带在身边,甚至还让祖兴国把他送给对方的侍女给搞大了肚子。
这下,祖义涛的七寸算是彻底的被掐住了。
然后就是一点点腐蚀吴守蔼跟涂弥,吴守蔼还好一点,南京魏国公府的名头让他畏惧,同意同流合污,但是他并不知道走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因为徐梁十分狡猾的把具体的走私事务交给了绿柳山庄的欧阳断鸿,欧阳断鸿至死都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徐梁,他还一直以为是祖义涛。
几年安安稳稳的过去了,徐怀远手中掌握了不少资源,但他一直都按兵不动,只是为了等待一个机会。
这忤逆子不止一次产生过废掉父亲自己上位的想法,但是每次都被徐梁给制止了。
他所谓的势力,全部都掌控在徐梁手中,就算他想,只要徐梁不答应,他也是有心无力的。
直到张儒南行,这一趟,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也让徐怀远有些狗急跳墙。
于是,便有了江湖人暗杀,又有了浙江那边的人招供,再有了张儒写给徐俌的信。
816。第816章 :胖了
半个月过去了,魏国公府没有半点动静,张儒依然耐心的等待着。
这日,正在院子里面一个人对着一个棋枰玩游戏的张儒正凝神以待,阴煞突然跑了进来:“公爷,门外有四人求见,说是公爷故人。”
张儒微微皱眉,沉吟道:“姓甚名谁?”
这个时候,有人找上门来,来者不善,张儒的第一感觉便是如此。
那飙云骑道:“回公爷,对方不愿言明,只说是公爷的故友,公爷愿意见,便见,不愿意见,卑职通禀一声之后,他们便走。”
还挺有个性,看来不是徐俌派来的人。张儒心中唾骂道,行,那我就见见你,看你是长了三个头还是六条手臂。
想到此处,他对飙云骑道:“行,让他们进来吧!”
没多会,经过一番严格搜身之后,有几个人出现在张儒面前。
看到为首一人,张儒顿时红了眼眶。
这岂止是故人,这完全就是自己的亲人呐!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那帮兄弟和朱佑樘之外,只有有数的几人能够让他当亲人看待。
家眷自然是亲人了,另有一个范无咎,那是自己当伯父看待的,还有无相和尚也勉强能够称得上,毕竟江采薇和苏七七都叫他无相爷爷。
还有一个,便是眼前的为首之人。
中年人长须灰发,面容俊逸非凡,走路的姿势都极有气势。
“师父!”张儒喊了一声,整个人定在原处没有动弹,双脚好像灌了铅一般难受。
崔克己看到张儒之后也是百感交集,他的身材有些发福了,相貌依然俊逸,但是眸子中却多了一抹沧桑。
福州那一次,让师徒二人的关系陷入了冰河期,尽管之后张儒想了很多办法想修复彼此之间的关系,崔克己却像一个没了斗志的人一样每日只知借酒浇愁。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很长时间,崔克己才渐渐走出阴霾。
然后,他就在福州不肯回去了。
福州百姓日益富裕,这让崔克己感慨良多,他不知道当初奉命阻止张儒到底是对是错。
难道让老百姓的日子好过起来,让大明的国力强盛起来,也是一种错误?可是如果这不是一种错误的话,难道圣上的话才是错的?
第一次,崔克己对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感到疑惑;第一次,他开始质疑忠君爱国这四个字到底孰轻孰重。
往后每一年张儒派人捎去的东西,已经福州水师的孝敬,崔克己都毫不犹豫的收下了。但是依然不愿意给那个每个月都会给自己写一封情真意切的信的徒弟回信。
他不是没有原谅张儒,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徒弟。
这一次,他愿意带着天门九卫中其他几人来,是因为听说了杭州府这边发生的事。
这些年他一直都有愧疚,甚至在张儒发动第三次大同之战的时候,他都想过要去前线帮助徒弟。
后来要不是陈广劝说说张儒麾下精兵良将无数,根本不需要人帮助,而且你去了可能还会让老大担心。崔克己这才作罢,没有继续坚持前往大同前线。
张儒强忍着的眼泪,终于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温热的眼泪落在崔克己的肩膀上,透过厚厚的衣服,侵入皮肉。
崔克己轻轻推开张儒,用粗糙的手擦了擦他的眼泪:“臭小子,还是这么不争气,师父还没死呢,就掉猫尿了。”
张儒抽噎道:“实在是太久没见到师父了,甚是想念。师父,你们怎么过来了。”
崔克己的目光瞬间变得阴鸷:“呵呵,这不是看你在杭州这边享清福嘛!咱们几个兄弟在福州过得也不是很舒坦,就打算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师父,你不用这样的。”张儒哪里会不知道崔克己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师父是个极为护短的人,这次师父过来,肯定是知道自己有难了。
崔克己笑道:“你是我徒弟,不管你是定边侯,还是定国公,哪怕将来陛下给你一个定西王,你也是我崔克己的徒弟。
管他魏国公还是保国公,敢欺负我徒弟,就是豁出去这条命,老子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不是。
文轩,你记住,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受了委屈,谁嫌弃你,师父都不会嫌弃你。师父已经错过一次了,不会再错第二次。”
张儒强笑道:“师父,往事就不用再提了,你们先回去,这杭州府现在是个是非之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丧命的危险。”
崔克己乜眼看着张儒道:“怎么着,是瞧不起你师父不是?小崽子,当年你在四九城外面的护城河里洗冷水澡的时候,可是老子无数次把你从水底下捞上来的。
啊,现在翅膀硬了,连师父也看不起了,看来我还真小看了你嘛!”
面对这么?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