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第67章


不是不嫉恨的…………因着他出身世家,一语一句皆使人如沐春风,所以身边惯有笑语温蔼,更有明丽绝艳的小师妹跟随……
心高气傲的他,只是以不屑轻嗤一笑带过,只是心中未尝不曾惊怒、妒忌。少年冷硬的心中,多少次揣摩入神,要破这至正之招,苦思冥想之下仍是黯然如今,竟要死在这一招之下么?
叶秋感受到胸中剧痛,几乎要大笑出声,眼中光芒却更冷更狂,更为不屑…………
我……并未算输啊!
若是萧策出手……
若是萧策出手,即使威力更强,更烈,即使在他手中落败身死,也是无所怨尤。
如今,被这阴毒卑劣之人以毒香暗算,他只觉得胸中血脉沸腾,一双眼睛下死了剜住了对方,仍是桀骜不逊。
蒙面人冷笑着取剑要再刺,叶秋眼前已是一片发黑,什么也看不真切,模糊中,好似有女音在哭叫着阻止,“别伤他性命,否则我立刻刺心自尽。”
是虹菱那个蠢女人……自己居然沦落到要靠黄毛丫头来活命了么!
一片混沌黑暗中,只听蒙面人讥讽着笑道:“好吧……我让他走…反正也需要一个人回去报信。”
阴寒而放肆的笑声在耳边越发肆虐,“回去告诉那个贱人,要想这丫头平安回来,就亲自拿玉玺来换。”
“记住,在城东一品客栈,我只等她三日。”
正文…第一百一十章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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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不知不觉间,居然下起了淅沥小雨。
雨丝如雾,点滴落于花木之间,无声无息间变大变密,到后半夜时,已是绵密如幕。
疏真悄然起身,并不曾惊动外间小憩的侍女,只是微微将窗纱卷起,任由外间水气缓缓浸
飞檐之下水流如注,她略微慵懒的凝目,不知怎的,有些心神不宁。
夜凉水寒,她微咳一声,觉得喉头有些哑涩,下意识的一抚肩头,却并未触及那惯有的轻暖罩袍。她有些无奈的微笑,暗叹道:受人照顾,果然易成习惯,竟至生出依赖来……
朱闻并不在府上,武库中那神秘消失的辎重军械,大半落入他掌中…………北疆将士虽然骁勇,这些年却被燮王有意无意的掐住了补给,朱闻只得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将打劫四邻当作副业,这次久旱逢甘霖,欣喜之后,也需他去疏通打点,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顺利运回北疆。
她正在沉思之间,檐下疾风一冷,连书案上微燃的烛光都随之飘摇欲灭。
是二师兄回来了么……
她起身抬眼,却见一道身影黑压压跃入,落地之时一个踉跄,险些瘫倒在地。
鲜血的色泽在昏暗中几乎变为紫黑,越发显得触目惊心,腹部的伤口张着狰狞的口子,疏真一时惊讶,连声调都变了,“是谁?”
“一个蒙面人。”
叶秋有些吃力地喘息着。烛光下面色竟透出若有若无地诡异森蓝。疏真微微凝目。“是中了什么毒?”
“这点毒还难不倒我。”
叶秋自点数处道。又掏出一几瓶丹药服下。面色这才逐渐恢复过来。他略微将方才局面说了。眉宇间罕见地些迟疑来。“只是。这次地对手非同小可。他地武功路数……”
他一时知该说什么好。疏真平静地接上话。“是萧策独创地剑招吗?”
她地声音柔而细微。双眸开阖间。却是神光晶莹。锐不可当。她微微一笑。唇边扯起一道森然莫测地弧度…………即使没有玉冠珠帘。凤裳华衮。映入叶秋眼中地。仍是那高不可及地天胄仪度。
“你没带回虹菱来…………是有人欲挟她为质吧?”
她笑声清淡微寥,却更显出不动声色的锋芒,“只要他够本事,尽可从我手头将玉玺夺去,可他居然连这点胆量也无,须得用一介弱女来要挟我……真是越活越是猥琐。”
冷哼一声后,满室端凝冷威这才略微松弛下来,她眼波一转,“二师兄,这次是我欠你,今后再还吧……”
说出最后一字时,她已是卓然站起,取过一旁闲置的正式宫装,就欲转回内室更换。“你要出门?”
“是啊……”
叶秋望了一眼外间倾斜而下的水柱,正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这个小师妹的禀性,他也算是了解甚深,如今箭在弦上,她又怒意勃发,看样子是很难善了了!
“你且不要冲动。”
轻笑声从内室响起,“我以为我够冷静了。“
“就这么单独去会面,恐怕对方早就设好了局。”
轻笑声越发欢畅,清脆宛如冷泉丁冬,“早就设好了局的人,可不只他一人啊……”
随着帘幕微动,疏真一身宫装而出,广袖翩然之间,根本不似去赴如此危险之约。
“你这是?”
看着叶秋略微愕然的神情,疏真微微一笑,即使隔了面上的重纱,仍只觉得双眸宛如寒星一般…………
“既然是三日之约,我又何必急着赶去?”
她挥挥手,宛如闲庭信步一般,朝外而去。隐约传来的人声,乃是侍女惊醒后,被她吩咐去唤轻轿的低语。
“去如意楼。”
疏真的声音沉着舒缓,在雨声中听来,带着奇异的韵律感。
天将拂晓,雨却越发大了,洋洋洒洒之下,竟连天地万物都染上了那种潮湿凝滞。
“你还是坚持不肯回北疆主持大局么?”
拂晓的王殿中,燮国最为尊贵之人,正在慢悠悠问道。
“并非儿臣不肯,而是掣肘颇多,一发而动全身。”
“哦?”
朱炎眼中闪动着光芒,似是说笑,语意却莫名冷凝,“若寡人替你砍去这些掣肘,你又当如何?”
正文…第一百十一章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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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闻眼中锐光一闪,随即却深深皱眉道:“父王……”
“看你的表情,似乎并不甚欢喜?”
朱炎玩味地看向次子,神色之间仍是一派浅笑,越发显得高深莫测。
“有些人虽对我怀有恶意,却是父王得用之才,何必为我一人如此大动干戈呢?”
朱闻的话很是恳切,朱炎望定了他的黑瞳,半晌,居然发出一阵大笑,“我儿,你又何必如此言不由衷?”
他停了一停,再也不去看朱闻的面色,只是径直负手踱步,身上的玄色燮龙盘旋威严,端严肃杀之貌,让人不敢正视,“你无非是认为我不能保你周全……”
他叹了一声,笑容随即隐去,声音低沉,宛如碎金断玉,“马上便是群臣议事,你不妨随我一听…………且看为父是否能让你安心出征!”
他随即挥手示意,便有从人上前摆了四页小屏风,替他换过王服金冠,又备下曲柄长扇、巾绸、冰盆等物,一行人便朝着前殿而去。
朱闻楞了一瞬,随即毫不犹豫的跟上,廊外的雨滴飞溅而来,染湿了他的袍袖。
疏真轻车而至,并不带随从,虽是在宫装外套了一件曲裾长袍,眼尖之人仍能从她袖边的精巧掐边看出不凡。在一些人穿揣测探究的目光中,她上了楼,来到中央最大一间的雅座跟前。
门支呀一声被推开,出现在她眼前的,竟是熙熙攘攘满间的人。
男女老少。穿着打扮不一。却皆是默不作声地静默站立着。房中凝聚着一种安静端凝之气。
她取下面上地帷帽。眼光淡扫之下。将一众人等都深深看入眼中。随即。她微微一笑。竟是深深一躬。声音清脆果决。宛如冰玉碎裂。一字一声。“今日之事。全要拜托各位了。”
如意楼中正是清晨。楼中满是热食地雾气与异香。也有人学了中原做派。泡一壶西湖龙井。惬意品味。越春秀并不用牙板琵琶。只是清唱。声音却带了些未醒地懵忪。
楼阶响动之下。疏真含笑而下。只是淡淡说了句。“倒是比上次唱得自如。”便仍旧乘车而去。辘辘车轮碾过街角。热闹地叫卖声开始响起…………有谁知晓这一辆不起眼地车驾。正要为这百年王城带起前所未有地腥风血雨?
疏真回到睦元殿时。朱闻也才刚回返。他并不理会前来请安地瑗夫人。只是牵了疏真地手。径直朝房里去了。
背后美眸地哀怨目光仿佛毒箭一般直刺而来。疏真也不去管它。到了房中。未及朱闻发问。便先发制人。“今日你留在前殿参加了朝会?”
朱闻本欲追问她大清早去了哪里,被这一问,却是凝了剑眉,冷笑一声道:“今日有人演了一出好戏!”
他想起方才议事之时的暗潮汹涌,不动声色的唇枪舌剑,冷笑几乎化为冰凌…………
所谓朝会,原本也该由百官列队跪拜,但诸侯国终究只是臣子附庸,不可逾越太过,于是折中改为由几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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