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宠妃要混娱乐圈》第81章


门外声音越来越大,他抿了抿唇,抬起了脚。
地上残留了一小滩血。
“你,去那边看看!”
“你们跟我来!”言罢,燕笙房门被粗暴地推开。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便恰似嫦娥离……”
她鬓上的翠翘在还颤颤地摆动,仿佛这里不是闺房,而是戏堂,一双美目不解地看着她们,带着几分被打断的薄怒。
屋内只有一盏散着黄晕的灯,她身后的窗户却大开,明亮的光线从她身后照过来背光而视,更人让觉得如置幻境。
从门口看那扇窗,只能看到一堵白墙,两株翠绿的芭蕉,木制的窗棂挡住半截芭蕉叶,映在白墙上,倒像是副画。
燕笙手势未变,仿佛是在提醒他们不合时宜的打搅。
领头的人嘴边长了一颗黑痣,脸色油光滑亮,对她嘿嘿一笑:“师傅可曾见到一个受伤流血的人走过?”
燕笙眼中浮出几缕疑惑,摇摇头:“不曾见过。”
领头那人环顾四周,点点头,带众人离开,还不忘把门关上。
木门被关上,燕笙暗暗舒了口气,却仍是没有放松警惕,等了一会儿,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便恰似嫦娥离月宫……”婉转悠扬的戏腔未停,门却再一次被推开。
领头人站在门口,有一次迅速地扫了一眼房内,目光对上戏装女子轻蹙眉间下疑惑的双眼,脸上立刻堆满笑意:“沈师傅,忘了说,刚刚打搅了。”
言罢还鞠了一躬,这才放心的离开。
房中摆设清雅,一看在戏班地位就不低,女子还穿着那身华丽的戏装,唱着刚刚那出演完的《贵妃醉酒》,不用猜也知道是如今闻名四方的沈婵娟大师。
她戏迷那样多,身份又都不低,他可惹不起。
没错,她早就有了新名字,沈婵娟。
那年她上台唱戏,师父问她有什么中意的名字,她只说一句:“随师父姓沈,名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离她被唤作燕笙的时候,已经过去太久了。
而此时,她房中那个肩膀流血脸色苍白的男人,却怔怔地看着她,不敢置信地张开嘴:“燕笙?”
燕笙觉得这么多年自己都没笑得这样开心过,柔柔地应了面前的人一句:“是我,萧朗哥。”
当年阴差阳错天各一方,如今硝烟四起,战火不休,两人都没想到,此生还能再相见。
三天后,新月饭店。
萧朗给对面燕笙的杯中斟满茶,一边说道:“当初我去找班主,结果在途中晕倒,大病了一场,昏昏沉沉许多天,醒来之后,别人告诉我戏班搬走了。”
燕笙面容素净,一身素雅清淡的旗袍,发上也无装饰,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小姑娘:“那天雨下得很大,我也小病了一场,最后没什么事。”
她仿佛不是很想提这件事,见到萧朗脸上又盈满笑容:“不说这个了,你现在怎么样?”
萧朗把茶杯递给燕笙:“我那天晕倒在地,被方家兄妹救了,他们家人丁稀少,可怜我遭遇,干脆收留了我,一直以来,都把我当弟弟对待。”
燕笙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她这些年一直很担心萧朗,常常半夜惊醒,梦到他被继母抽打,发出一声声惨叫。
她笑道:“那我现在要叫你方先生?”
萧朗正饮茶,听见她这话手一顿,又一笑:“不用,虽然方家是我的恩人,但是我还是叫萧朗的。”
言罢又抬眸说道:“倒是你改了名字,沈婵娟大师。”
心中又暗道,要是还叫燕笙,我或许能早几年找到她。
两人用完餐,随意地在街上逛,他们童年都过得不甚如意,长大了也鲜少有时间悠闲地在街上闲逛,因而见到街上的小摊,卖糖葫芦的,卖草编动物的,都觉得新奇有趣。
前面有一家新开的照相馆,萧朗见旁边的燕笙目光在店名上多停留了一秒,对她说道:“去看看吗?”
燕笙点点头,他笑着把她拉了进去。
照片中女子明眸皓齿,黑白色调下更显出人五官的精致,如山石上流过的清泉,灵动而清澈。
连拍照的老板都忍不住说道:“姑娘长得真是好看。”
燕笙已完全没了刚见面时的拘谨,笑着要萧朗与她合照一张,一旁的老板都做好了再拍一张的准备,没想到萧朗一愣,开口便是拒绝:
“不用了,我……你拍就好。”
燕笙好像完全没想到他会拒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旁边的老板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说,什么两位郎才女貌啊,不留一张照片做纪念可惜了啊。
燕笙却嫣然笑道:“他不喜欢就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状态真的不太好,最近更得少,亲们可以两章攒起来看,或者等完结养肥。
第73章 73
屋内只点着一盏灯,忽明忽暗地兀自燃着,灯光暗淡地打在燕笙脸上,即便如此,仍可看见她轻蹙的眉尖。
燕笙只披着一件单衣,坐在化妆台前,身子薄得像一片皎皎的月光,如霜如雪,如梦如幻。
她抬手轻轻拢了拢耳边碎发,原本挡住她部分视线的发丝被拨开,她只要抬一抬眸,便能看见桌上那一张薄薄的黑白照片。
不知道是照相师傅手艺好,还是她长的好,只是往那儿一坐,照下来居然这样好看,又灵又美,许是因为她常年浸在戏文里,竟生出几分书卷气。
倒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
她想到这儿,左手不自觉地摸上右手厚厚的茧,自嘲一笑。
在重遇萧朗以前,她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出身感到卑微,有吃有喝,顺利长大,已经比现在很多很多人要幸运了。
但是她配不上他。
少年时青涩不明了的感情,被硬生生打断后,变成了附骨的爱缠绵又痛楚地刻在了她身上。
早已化作她这个人的一部分,日日夜夜,如入骨三分的□□,提醒着那个人的存在。
他现在是这片繁华之地,名气非同寻常的方家之子,而她即便再出名,也是个戏子,说到底,不过是个供人玩乐的提线木偶
她自知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想求来一张合照,她还没看够他现在的模样,却害怕这炮火硝烟的世界,哪天哪分哪秒就会夺取她再见他一面的可能。
燕笙捏着照片,慢慢闭上眼。
另一边,萧朗合衣坐于床上,窗户开着,风吹得窗帘飞动,被吹得呼呼作响,像只暴雨狂风下仓皇逃窜的鸟儿,不知道能飞到哪里去。
冷冷的月光只洒在窗边,屋内还是异常昏暗,萧朗将自己埋在黑暗中,反正,他本来也是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啊。
他走上了这条路,就必须孤身一人走到头,即便身边有一盏明亮的灯,他也不敢提着它陪自己赶路。
他已经是刀刃上行走了,怎么还能害了别人?
他何止是不敢和燕笙合照,他连拿走她一张照片都不能,提笔想将人画下来,最终却将画好的佳人烧成一抹灰烬。
他随时可能暴露,随时可能出事,所有他不能留下一丝一缕的证据,证明自己和沈家班的名旦沈婵娟有任何关系。
她生命里的前十几年,兢兢战战地活着,没有一天是安逸的,如今他不想再把她拉入火坑。
自己一个人站在刀锋火海上,就够了。
之后的日子里,两人也见过面,但是因为职业的关系,燕笙不大得空,萧朗更是四处奔走,两人见面并不频繁。
这日两人难得相约,萧朗来去神秘又匆匆,仿佛不想让人知道他和燕笙见过面。
“来,你尝尝这个,肉质不错,味道鲜美。”萧朗给对面的燕笙舀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站起来微微弯腰,亲手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燕笙对他一笑,他收手准备坐回座位,手臂却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勺柄,只轻轻一碰,他却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了,口中不自觉地发出“嘶……”的声音。
燕笙没有忽视那一刹那,他脸部的抽搐,像是受到了巨大的痛楚,却很快地被他掩饰过去。
她瞬间没有了喝汤的心思,咬了咬唇,还是问出口:“你的手怎么了?”
萧朗见她明亮又大的眼睛担忧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由一软,笑着安抚道:“没什么事。”
燕笙皱着眉:“是不是受伤了?”
萧朗满脸笑意,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真的没事,上次的伤早就好了。”
燕笙不再问,眼神晦暗不明,低头喝下一勺汤,可惜心里不是滋味,再好喝的汤,也尝不出味道。
“过过过!今天收工!”
张淙嘉导演此声一出,沈良宴和李墨白原本各含心事,沉重的脸色一变,原本戏中那种因为有心事吃不下东西,勉强夹着吃一两口的姿态也全然不复存在。
两人直接把这桌菜当成了自己的晚餐,戏服都不换,像两只小仓鼠,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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