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出的地图,卫薇可画不出个一样的,只好这样泄泄愤了。
“大妈,瓦坝在哪个方向啊?”敲开门,卫薇有礼貌的开口问道,虽然深山里条件差了点,卫薇还是把自己打理的很清爽,土是土了点,却不会让人产生一见就捂鼻子的冲动,再说自从泡了药浴,她的身上还总带着一股淡香。
“瓦坝?没听过啊……”胖大妈想了半晌,遗憾的摇了摇头。
不会吧?!难道自己走到了山的那边?应该……不可能吧?自己偏离大师兄的轨道没有很远啊。
“那……您知不知道南星?”卫薇说出大一点的地名,胖大妈为难的摇了摇头,看着卫薇的眼神里满是同情,可怜的娃,一定是迷路了吧?看起来还这么小!
“……留凤关?”
“……凤县?”
“……宝鸡?”
“……西安呢?”
“那……陕西呢?”卫薇的问题换来更多胖大妈同情的眼神,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卫薇的脸色一片灰败,这么说,她就偏离了路线一点点就出了陕西的地界了吗?
“你也别着急,来,大妈先给你倒杯水喝!”看卫薇难受的样子,胖大妈于心不忍,热情的将卫薇拉进屋里,给她倒了杯水,还加了两大勺白糖。
这个村子看起来并不富裕,大妈家里也很是简陋,白糖对大妈家来说应该是很珍贵的东西了吧,却给自己放了两大勺,卫薇心里一暖,虽然水甜得发腻,而且还有股异味,卫薇还是喝了下去。
“孩子啊,你也别急,你知道家里的电话吗?先在大妈家里住一晚上,明天大妈带你去村长家里打电话!啊!”大妈看卫薇喝完水,慈爱的笑了笑,转身去厨房忙活了。
上辈子即使在卫薇死之前,她所知的还有几家人几乎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这个时候了,大妈家里是只有一个小土炕,脏兮兮的矮桌上放着一个看起来脏兮兮的黑白电视机,炕上的被子已经洗得看不出本色了,虽然很简陋,但是大妈真的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卫薇摸摸口袋里的钱,走之前,曾老头担心她找不到方向跑到别的地方,专门给她给了些路费,只不过卫薇从没想过自己会有用到钱的一天,大师兄的路线总不会出错,现在看来,还是曾老头有先见。
“饿了吧,大妈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你凑合着吃点!”胖大妈端着碗糖水鸡蛋走了进来,拉卫薇上炕,慈爱的看着卫薇把一大碗糖水鸡蛋吃得精光,吃了一个多月的肉,卫薇也有些受不了了,不过好在这个季节山里还有些水果,不然卫薇早就出山了。
“大妈做的真好吃!”卫薇习惯性的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看的胖大妈一愣,神色忽然拘谨了几分,卫薇发现大妈的变化,只得偷偷苦笑了一下,在自己的老家,有些邻居或者叔叔阿姨见了她和姐姐也是一副拘谨的样子,就因为她们是“城里孩子”。
“是你太饿了所以才觉得好吃的吧!”大妈站起身,脸上的笑容也僵硬起来,说话的语气多了分刻意的讨好,拿过卫薇面前的碗,“你坐,我去把碗洗了。”
“大妈,我来吧,我在家里也经常帮我妈妈洗碗呢,有时候还帮她喂猪!”卫薇笑着跳下炕,试图打消胖大妈的顾虑。
“城里人也养猪啊?”胖大妈小声嘀咕,看向卫薇的眼神也多了些怀疑。
“我们家是农村的,我进山的时候迷路了。”卫薇赶紧补充,顺势接过碗去了厨房。
“这孩子,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来洗碗呢?”胖大妈的笑容一下子正常起来,跟在卫薇身后进了厨房,拿过她手上的碗洗了起来。
卫薇本来也没打算洗完,刚才也不过是为了打消胖大妈的顾虑,于是就顺势站在一边和胖大妈拉家常,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托二师兄的福,现在只要说出她知道的地名,她都能快速定位,到时候回家就容易的多了。
“大妈,这个村叫什么啊?”卫薇好奇地问。
“黄牛铺村,我在这都住了二十多年了……”胖大妈一副遥想当年的样子陷入了回忆中。
卫薇⊙﹏⊙b汗
我的大妈诶,您到底知不知道,这个黄牛铺就是归宝鸡管的啊?害她白担心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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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听大妈讲那过去的故事
“今晚你就和大妈一起睡吧,不用害怕的!”胖大妈一边铺好炕上的被子,一边对卫薇道。
“谢谢大妈!”卫薇嘴甜的道谢,脱掉鞋爬上炕。
“哎~别这么上去啊!大妈给你烧点水,泡泡脚再睡,可以解乏!”胖大妈拦住卫薇,转身去了厨房。
这大妈还真是质朴,真不怕卫薇拿着什么东西就跑了!不过这家徒四壁的,也没什么好拿的。
卫薇倒在炕上,脚吊在炕沿上轻晃,有近一个月没睡床了,还是这样舒服些。
胖大妈家的墙壁都是拿旧报纸糊过的,里面应该是混了麦草的泥墙吧,天花板也用旧报纸仔细的糊过了,还可以看见房梁的轮廓,不过大概是因为时间长了吧,都已经泛黄了。
看着看着,卫薇逐渐泛起困意来,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到了黄牛埔就离自家不远了。
正迷迷糊糊见,卫薇忽然感觉到袜子被人脱了下来,一块湿热的布包住了自己的脚,卫薇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条件反射的伸脚就要踹,忽然想起这是在别人家,硬生生的给忍住了,只是在胖大妈看来,就好像是卫薇被她给吓醒一般,猛的抽搐了一下。
“大妈吓到你了啊?”大妈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就着昏黄的灯光,卫薇还发现了她略有些通红的眼睛。
“没有,大妈,我自己洗吧!”卫薇连忙坐了起来。
“你个子小,够不着地的……”胖大妈笑了笑,低下头,卫薇又眼尖的看见胖大妈低垂的脸上一个水珠坠进水盆里,溅起些微的水花,总不会是口水吧,胖大妈怎么突然哭了啊?!
“大妈,您怎么了?”有时候你关心的话并不会给对方带来安慰,反而觉得难堪,这是心理课上老师教的,因此卫薇问起话来就多了分小心。
“大妈只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胖大妈擦擦眼角,拿着蘸了水的布细心的给卫薇擦着脚。
“大妈的女儿和我一样大吗?”卫薇好奇的问,不然怎么会有这种表情啊,“您女儿呢?”
好吧,大多数时候,卫薇问话其实不太在乎别人的感受的,刚才会那么小心翼翼完全是因为突然福至心灵想起老师的教导而已。
“她比你大,不过她是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走的……”胖大妈的动作顿了顿这才继续给卫薇擦着脚,似乎卫薇就是她的女儿一般。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卫薇抱歉的吐吐舌头,原来胖大妈的女儿死了啊,好可怜啊!
“她没死,只是被她爸爸带走了……”见卫薇误会了,胖大妈连忙解释起来,“……我还记得她当时拉着我的手,不愿意走,可是我只是个农民,跟着我会有什么出息啊……”
“大妈,您别伤心了,她以后会理解您的。”卫薇看胖大妈掉起眼泪,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除了自家老妈曾被自己气哭过,她还没见过长辈当着自己的面哭呢!
“她一定恨死我了……她爸爸那个人……”胖大妈说了几句停了下来,似乎也觉得自己当着个素未谋面的小孩子说这些话不合适,便住了口,只是埋头给卫薇洗脚。
粗布在卫薇细嫩的小脚丫上摩挲着,感觉并不舒服。
等到胖大妈给卫薇擦干脚出去倒洗脚水,卫薇才总算松了口气,刚才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麻利的脱了外衣钻进被子,虽然被子被洗的很干净,但是卫薇这些年培养出的小洁癖还是让她没办法就那么钻进被子。
被子有一股阳光的味道,并不难闻,上辈子卫薇这么说时,同学总是嘲笑她,这哪是什么阳光的味道,这是螨虫尸体的味道!
“你可以让大妈抱着你睡吗?自从大妈的女儿走了之后……”大妈脚上穿着一双干净的布鞋,这谢在农村就是拖鞋了,裤腿挽到小腿上,胸前的衣襟上还有刚才给卫薇洗脚的时候溅的水,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
卫薇看着眼带祈求的大妈,忽然心中一软,自己走了之后妈妈一定也很想自己吧,点了点头,卫薇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掀开被子拍拍身边的位置,“大妈,您快上来吧!”
“哎!哎!”大妈激动地应道,手忙脚乱的爬上炕,睡到卫薇身边,静静地平躺在那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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