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嫡》第365章


元善嘉没有拿出令牌,“我们是来获取一些消息的。关于战争的。东国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动静?”
穆伟奇的目光闪烁,在内心思索,“你们问这些做什么?”
战争的时候,消息尤其地宝贵,也越贵。
“这不是你管的。只需要把消息拿出来就是了。”莲辉将一块令牌拍在桌子上。那块令牌不是元善嘉那个令牌,但是权利也是很大的。
穆伟奇看着令牌,刻板的面容更加地刻板,看着让人不爽。
“的确,我们贩卖消息的不需要问清消息的用处,但是这个消息太重要了,不能随便地泄露。”穆伟奇显然有所思考。
“很重要?我们需要的只是大致的消息,而不是关于东国的详细情报,难道以这个贵客的身份,还不能拿到?”元善嘉皱眉,“而且,就算是你不说,这些消息应该也已经传遍了云国了吧?我只是不想去打听而已。”
“既然这位主儿这么说,那么让人去打听一下就是。”穆伟奇十分地自信。
元善嘉听出一丝不对,给莲辉使了一个眼色,莲辉便出去了。
“贵客可以先喝些热茶,毕竟天气有些冷。”穆伟奇面容刻薄,但是还算是和善,“若是想喝些烫酒也是可以的。”
“不用了,穆先生给我们提供热茶已经感激不尽。”元善嘉拒绝道。
她坐在座位上,心情有些起伏,云玉闵准备拿下连城,青玉堂又不愿意提供东国的消息,这是为何?
“主子。”莲辉很快就回来了,他对着元善嘉摇摇头。
他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许多人只知道东国攻打云国了,他们都十分担心,显然还不知道东国已经退兵的消息,更加遑论别的了。
“这是怎么回事?”元善嘉呢喃道。
难道和云玉闵有关?他封锁了消息?让云国大部分地区的人还以为战争还在继续?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要往西边去,所以想要了解一下局势。”元善嘉说道。
“西边?元将军那边?”穆伟奇问道,拇指一直摩挲着食指,似乎在认真地思考。
“是的。”元善嘉将茶杯放下。
“你们是元将军的人?”穆伟奇目光闪烁,似乎是好奇,更像是怀疑。
“是的。之前我们暗地里奉命前往长治郡帮忙。”元善嘉说道。
“那不可能,我并没有收到相关的消息。”穆伟奇摇头。
“你当然没有收到。”元善嘉摆摆手,“我们是隐秘出行,一路上都是易容的,没有人认得出我们。而且以我的身份,青玉堂的探子并不会将我的消息传出去。”
“是吗?”穆伟奇摸了摸鼻子,目光集聚到一点。
“嗯。现在可以说了吗?”元善嘉问道。
“自然,如你所愿。”穆伟奇点头,往后堂而去。
元善嘉看向楚睿,“小石头,你觉得……”这人是不是有问题?
“嗯。”楚睿点头,与元善嘉心有灵犀。
元善嘉的目光微凝。青玉堂频频出现问题,内部的叛徒是不是有点多。
她是来过连城的,也见过穆伟奇的,相处过一小段时间,因此对于穆伟奇的习惯有些许了解。
可是眼前这个穆伟奇明显心绪不宁,竟然没有发现她这么明显地身份暗示,一直搓着手指,心中焦躁。
而且取消息这件事情,明显不用他亲自下去的。青玉堂暗地里埋伏了这么多人,随便挥挥手,便可以叫他们去拿,可是为何他偏偏要亲自动手,后堂又有什么?
现在元善嘉只能做一件事:等!
等幕后的人出现。
她有些怀疑,连城的青玉堂难道被云玉闵掌握了?而且是最近掌握的?
“贵客久等了。”穆伟奇捞起帘子,从后堂走出来。
“没事,这么冷的天,多坐一会儿也好。”元善嘉抿了一口茶水。
“的确如此。可惜贵客不喜喝酒,这么冷的天,喝一些烫酒才是真的舒服。”说到这儿,穆伟奇刻板的脸上露出舒畅的笑容,仿佛极其迷醉,就像飞上了天堂一样。
不对!元善嘉暗道。
她一把拉起楚睿的手,楚睿下意识地带她远离。
“咦?贵客你怎么离我们这么远?”穆伟奇笑着说。
他的脸并不常常笑,所以这个时候就显得十分难看,脸上的肌肉拧成一团,纠结着,想打结了一样。
“你这是……”
话还没说完,穆伟奇就倒在了地上,口吐黑血,嘴角带着夸张的笑容。
“啊!杀人了!”尖叫声伴随着穆伟奇倒地响起。
被人算计了!元善嘉冷眼看着地上的人,已经似的差不多了,就算是她的银针之技再厉害,也没办法救回来。
☆、第四百六十五章 奸细有点多
“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杀人了!堂主死了!啊!堂主死了!”那女人的声音又尖又难听。像是要被扒皮的兔子。
尖叫声很快就让许多人冲了进来,“你要干嘛?”
“你们杀了堂主!”
“啊!他们杀了堂主!”
“为堂主报仇!”
一群人涌进来,再有几个人在人群之中起哄,众人顿时纷纷扰扰,闹腾起来,拔刀的拔刀,拔剑的拔剑,还有些紧握着拳头,警惕地看着元善嘉,似乎怕她又杀人。
元善嘉冷笑,穆伟奇竟然玩这一套,估计是把柄落到某人手上了。
以穆伟奇的性格,有什么把柄会让他甘愿死去呢?
元善嘉忽然想到穆伟奇似乎早年的时候,妻子跟人跑了,只留下了一个独苗儿儿子。看来是那个独苗儿子出了事。
可是穆伟奇难道就不怕自己死了,儿子也没命了?
元善嘉不知道的是,穆伟奇并不准备死的。
他原本要吃的毒药相当于假死药,用起来像是中毒了一样。他还专门找人检查过,的确是假死药。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检查毒药的心腹便是制作毒药的人,所以便只能白白地死了。
至于死后,他的儿子的后果,也好不到哪儿去,至少元善嘉是不会放过的。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堂主?”副堂主很快就赶了过来。
副堂主胡喜弘是个壮汉,穿着一身绿衣服,脸上冒着细汗,头顶有些秃,额头上方只有三四根头发,他时不时地就要摸一下。
“副堂主,这人好生可恶,堂主说不能把消息卖给他们,他们竟然就下毒吧堂主杀了!”人群中走出一人,痛哭流涕,就是之前准备倒水的那人。
元善嘉冷眼看着她说唱念俱全,和唱戏的没啥区别,料定这人已经是被收买的,甚至本身就是叛徒。
青玉堂的内部已经腐朽到这个境地了?竟然随随便便一人就是个叛徒。
“你好好说话,哭什么哭?”副堂主胡喜弘最讨厌女人哭了。这时候看着她哭哭叨叨的,心中烦躁至极。
“副堂主,还是我来说吧。”这时,人群中又站出来一人,这人的面色悲苦,似乎与人有大仇大恨一般。
“好!你说!”
“事情是这样的。这些人似乎拿了个什么令牌来,堂主就亲自接见了他们。然后他们要买的消息是不能随便泄露的那种,堂主就不愿意卖给他们。后来更到后堂思索了好久,还是决定得罪这位客人,不将消息卖给他们。可是不想,他们竟然就下了杀手,趁着堂主去后堂的时候,给堂主的茶杯里面下了毒,让堂主毒发身亡了。”
他的口吃清晰,语气平淡,似乎不带任何个人感情,只是就死论事。
可是元善嘉等人听来,这人说谎说得十分地流畅,一看就知道提前编好的。
“你们这些人怎么敢在青玉堂的地盘上杀了我们的堂主?”胡喜弘听完,大怒。
“对啊,你说的对,我们怎么敢这么做呢?难道我们不要命了?”元善嘉说道,眼神看向刚刚叙述这件事情的人。
楚睿的目光在人群中挑事的人身上划过,让那些人的背脊发凉,往后缩了好几步,让他们旁边的人感觉到莫名其妙。
“你竟然还敢大放厥词!”胡喜弘还当元善嘉是在挑衅她。
这厮竟然一点也不怕?难道有什么依仗不成?
元善嘉自然是又依仗的,不过却不能拿出来。而且不一定有用,说不定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们只有这么几个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坐下这种打人脸的事情?而且你不想想,我的令牌是什么?”
“是什么令牌?”胡喜弘眉头拧成一团。
“你看看这个令牌。”说着,元善嘉将令牌递过去。
是二级贵客令牌。胡喜弘反复翻转令牌确认。
他在心中思忖:这个令牌一般都是身份保密的,每次都是堂主副堂主级别的人接待,给的消息也不能往外泄露,只有客人和堂主才能知道。
最主要的是,交接消息的时候,不能有人在场。
胡喜弘不喜欢思考,但是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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