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王妃》第164章


“这话说得好笑,”萧城强笑了一声,讥讽道,“你能管什么?什么是你有资格做主的?!”
面对兄长的恼怒,萧翎兄友弟恭,充耳不闻,只淡淡地继续道,“只是……”他突然抬眼,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一般,轻声道,“谁再敢叫夷安不痛快,再不想叫我们好好儿过清净日子,就不要怨我不客气!”
他顿了顿,见烈王已经双手发抖,便冷淡地说道,“儿子丑话都说在前头!从此以后,这东西……”他纤长的手指往萧清的方向一指,说不住的漠然,轻声道,“这东西做出的事儿,别再有了,不然,就算是父王你……”
他抿了抿嘴角,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然而表情却叫烈王浑身发冷。
这个逆子的意思,他明白了。
再有一次,哪怕是烈王,这逆子也是要忤逆的。
地上母女哭成了一团,那侧妃伤心欲绝,口中还哭道,“原是王妃娘娘带过的孩子,记仇呢。这喊打喊杀的,是要与我们清算么?!”
萧翎本要转身就走,听到这话,停住了,转身用一种冰冷的目光看着这侧妃。
“再说一遍。”萧翎看重的人不多,烈王妃是最重要的一个,此时听见这侧妃竟然生生地把自己的作为往烈王妃的身上放,便抿嘴冷声道。
那侧妃瑟缩了一笑,用寻找依靠的眼神往烈王看去。
烈王见到这样怯生生的眼神,仿佛就想到了从前,这个叫人怜惜的女子,跪在容色冰冷的烈王妃面前哭得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一软。
萧翎自然也看见了,什么都没有说,大步上前,一脚向着这侧妃踹去!
这一脚迅若奔雷,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竟叫这侧妃惨叫了一声,叫萧翎硬生生地踹得倒飞了出去,撞上了身后的圆桌,上头的粥水哗啦啦地淋了她满身,狼狈不堪。
“这王府,别叫儿子再听到这个。”萧翎对已经惊呆了的烈王微微颔首,一点儿都没有以下犯上的觉悟。
“逆子!”烈王一眨眼,这侧妃就成了这样,只恨得眼睛里都要冒血,指着萧翎暴怒道,“你这是忤逆!”
“父王告我去。”萧翎摆明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对着烈王与一群兄弟姐妹十分镇定地说道,“明日就去告!告我忤逆!”他一脸的无所谓,淡淡地说道,“父王家门不幸,出了我这样的逆子,有点儿心气儿的都忍不了。”
他清冷的脸上露出了不告你就是个孬种的表情,把烈王气得倒仰,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父王只要上朝,我自然是要廷辩,到时候,儿子也得说一说始末。”
这话出口,烈王方才还恼怒的心一下子就冷了,目光落在惊恐抬头的萧清的身上,竟说不出话来。
萧翎这是在威胁他。
只要他嘴里敢生出半点儿来,萧翎就要往满朝文武,世家勋贵的面前说一说萧清是如何插手兄长后院的妻妾之事的。
从前流言也就罢了,若是在前朝坐实了,他的这个女儿,该如何嫁人?!
“父王若是无事,我便先告退了。”萧翎觉得面对这一家子真是没意思透了,看了看天色,觉得这天亮起来了,该上朝了,回头还要去宋国公府与外祖父“谈兵法”,真是好生匆忙,哪里有时间浪费在无关的人身上呢?
他看了看这屋里呆若木鸡的几个人,又有点儿委屈,绷着脸上的清冷对烈王微微颔首,之后,就在突然传来的萧清尖锐的哭声里,摇摇晃晃地出了烈王府。
烈王府外,正有个英俊的青年一边擦汗一边牵着马探头探脑,见他出现,眼睛里就是一亮,上前含泪道,“王爷可算出来了。”
萧翎大清早回家抽妹妹,可把唐天唐将军给为难坏了,生怕烈王一个忍不住宰了这个儿子。
“上朝去。”萧翎拉了马正要上马,却叫唐天一把给拉住了。
清河郡王目光下转,示意撒手。
唐天委委屈屈地收回了手,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自家王爷。
“何事?”萧翎本想当看不见,只是如今正在唐天的府上住着呢,想了想,便慢慢地问道。
“王爷不想我么?”唐天含泪问道。
萧翎沉默了。
如果眼前这个是长安县主,清河郡王一定特别狗腿地说一句“做梦都想”。只是如今这个是唐天,就叫他有点儿恶心了。
“说人话。”萧翎皱眉道。
唐天为无情的王爷忧伤了一下,这才扭着衣角,眼泪汪汪地看着马上的青年,伤心地问道,“王爷难道忘记,咱们从前在军中的……”
话还没有说完,无情无义的清河郡王已经转马就走。
“王爷如今手掌一军为何不将末将归入军中继续为王爷鞍前马后效犬马力平阳侯大人末将服侍不来啊!”眼瞅着自己是要被抛弃的节奏,唐将军哭倒在了萧翎的马前。
真的好无情啊。
萧翎看着这个特别想跟随自己的青年,犹豫了偏开了,这才低声说道,“我与……侯爷询问瞧瞧。”
唐天飞快点头。
在平阳侯手底下,顶着清河郡王旧部的名头,简直生不如死。
“王爷只要记得,末将种种,都是代王爷受过就好了。”唐将军坚强地说道。
平阳侯大人不忍心抽女婿,所以一腔怒火全都丢在了唐将军的身上了来着。
这么瞧着真是没有出息,萧翎心里鄙夷了一下,冷酷地点了点头,在唐天惦着脚尖儿的殷切目光里,淡定地走了。
唐天可怜巴巴地看着萧翎走了,这才揉着眼角自己去衙门,刚刚走过街角,就见远远的正有一个英武的青年立在一家首饰店前仿佛是在思考,想到这位不是薛家二爷薛平么,唐天想到昨天平阳侯府的事端,心里一动,又见薛平大步走进了这卖女人首饰的地方,一颗心就八卦了起来,跟着进去,上前哈哈一笑,招呼道,“这不是薛兄么。”
薛平正在头疼,见是唐天,知道这位对薛皇后十分恭敬,也觉得亲切,因此便笑道,“唐兄,真巧,”想到唐天没有女眷在家中,竟然出现在这里,薛家二爷的一颗心也八卦了起来,艰难地忍住了,想要探听一二,因此便和气地笑道,“唐兄有什么偏爱之物,咱们一同瞧瞧?”
唐天看着这满眼的首饰,嘴角一抽。
他又不是变态,看上了这里头的东西,往自己头上插么?!
“远远的见着了薛兄,因此过来问候。”唐天见薛平恍然大悟般点头,顿了顿,便见这青年熟练地在掌柜的殷勤中打开了几个匣子,就见其中流光溢彩,各色的宝石攒出了几样极华丽的首饰来,虽然宝光盈盈,却并不俗气,更多的是清贵之气。
就见薛平仿佛十分满意,抬手看了看这几样头面首饰,便收在一旁,迟疑了片刻,又从一旁挑了几样把玩的玉器,这才掏出了银票与那做成了大买卖,笑得眼睛眯起来的掌柜。
“这是家中画出的花样子,外头没有,定做的。”薛平便转身与唐天笑道。
夷安是个有些爱美的姑娘,宫中的样式都用得烦了,就自己画了好看的首饰花样来,可巧儿就叫三公主瞧见了,也爱的不行,因此便带回来命薛平去制,回头与夷安一人一半。
想到这个一人一半儿,薛平不由有些伤感地抬头看天。
表妹,今日又上门了。
还是得赶紧回家去看紧媳妇儿呀。
“倒也华美。”唐天对首饰一窍不通,见薛平这不是要往外发展,就觉得不必为他家王妃盯梢了,含糊了一声。
薛平得意地一笑,搂紧了给媳妇儿的首饰转身就走。
他对薛义之事是知道,只是叫他看来,大老爷们儿,有什么担心的呢?还能如何?因此也没有当一回事儿。
况冯氏在家中常叫三公主不快,如今不再见了,也叫人心里松快。
心中正想着这个,薛平就听见外头有女子的呼救声,与唐天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微微皱眉往外看去,就见大街上,正有一对儿姐妹彼此缩在一起,面上覆着轻纱,然而一双流转的眼睛却仿佛漾出水意来,叫人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怜惜。这两个单薄的姐妹的前方,却是几个纨绔子弟,看着这两个身姿柔和的少女哈哈大笑,充满了戏谑,其中一个还上前两步,要去掀起轻纱来。
那两个少女娇怯怯的,如同弱柳扶风,腰肢瘦得叫人心里痒痒。此时四处求救,可怜极了。
薛平一点儿都没有英雄救美的心,目光落在了这两个姐妹头上的金银首饰上一瞬,便不在意地转开了目光。
“不要这样……”其中一个颤巍巍地躲开了那纨绔的手,泪眼朦胧可怜极了,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韵味。
一侧有人想要上前,却叫那几个纨绔给一脚踢开。
薛平的目光,默默地落在了摸不着头脑的唐天的身上。
唐天见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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