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第201章


宋辞的手,在微微地颤抖,指腹凉凉的,她的眼角却滚烫,缓缓抬起她的脸:“江西,十五年前发生的事,于我而言,只不过一张张纸上毫无情感的文字,第一眼看会心惊,会慌乱,所以,我用了三天时间,试图将那些文字转换成感知,不过我失败了。”拂了拂她通红的眼,宋辞落下微凉的吻,“因为你。”
他说:“江西,除了爱你,我已经不会别的感情了。”
他说:“我不责怪你,我舍不得,你也不要自我责怪,即便,我想不起来当年那些事情,可是你一定不要忘了,”宋辞擦掉她眼角的眼泪,俯身亲吻她紧咬的唇角,宋辞说,“江西,那不是你的错。”
江西,那不是你的错……
那时候,她死里逃生,顾辉宏说,江西啊,忘了吧,忘了就可以重新来过。
顾白也说:江西,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守着你。
柳是说:还好,还好你还活着。
可是,只有她的宋辞会说,江西,那不是你的错……
只有他懂,她心里最深的伤疤,不是害怕,是责怪。
一句话,所有的委屈与怨恨来势汹汹,她抱着宋辞,嚎啕大哭。
“江西。”
“江西。”
“江西……”
宋辞一遍一遍喊着她,吻过她眼角的眼泪。
陆千羊转过头,眼睛红红的,却瞪得大大的:“我第一次见我家江西那个小淑女哭得这么不顾形象。”对着林灿与柳是挥挥手,“走吧走吧,都散了吧。”
柳是看林灿:“你哭了。”
林灿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擦掉眼角的眼泪,说:“你也哭了。”
柳是转头离开,身后,林灿说:“柳是,以后好好生活吧。”
柳是没有回头,越走越远,背脊,挺得很直很直。
十五年,叶江西离开叶家十五年,这个傻子。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林灿苦笑了一声,跟上去。
云散开,这十二月的天,雨下不下来,又缓缓转了晴,宋辞牵着阮江西往回走,揉了揉她通红的眼睛:“以后不要这样哭了,心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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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主放出来,狗粮也洒了,接下来做一首诗,床前求钻石,疑是求钻石,举头望钻石,低头思钻石。
☆、第四十四章:叶家老头气得心肌梗塞
“以后不要这样哭了,心疼死我了。”
阮江西红着眼,却没有像平日一样听话:“你要是再丢下我,我一定会哭得更厉害,天天哭天天哭,哭瞎为止。”
宋辞很严肃地看她:“你在威胁我。”
阮江西吸吸鼻子,重重点头:“是。”
如此威胁,有些幼稚,像个执拗的小孩。
宋辞服软:“你得逞了,我不敢了。”
阮江西笑了,刚哭过的眼睛有点肿,确实没什么美感,宋辞伏过去亲她,突然想到什么:“那天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阮江西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回答:“宋辞,对你,我确实蓄意而谋,从一开始,我就想把你据为己有。”
宋辞微抿的嘴角松开了,对阮江西的回答多半是十分满意的,夸奖她:“这种想法很棒。”据为己有四个字,完全取悦了宋辞,“我喜欢你的勇气,喜欢你的聪慧,最喜欢你为了占有我而费尽心机。”
前面两点不是重点吧,最后那句宋辞说得最得意了。
阮江西轻笑出声,又说:“而且这次,我又对你用计了,我并没有生病,我只是在算计你的心疼。”唇边梨涡深深,“果然,宋辞你来了。”
“我知道你是装的。”宋辞坦言,“手法很拙劣,不过对我很有效。”话落,将她拉到病房的门后,扣住她的头,用力地亲吻下去,痴缠亲昵间,宋辞说,“江西,我好想你。”
不到一个小时,宋辞自认推唐婉下水的消息,便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谋害门事件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直教人大跌眼镜,不少媒体揣测,宋少此番痛下狠手,只因宋夫人棒打鸳鸯,归根到底就是八个字:红颜祸水家庭不睦。但出于锡南国际的淫威,媒体不敢太大肆做文章,直到下午三点,警方介入调查。
诶,也就走走过场,锡南国际的事,就算有宋家在上面压着,警方也不敢太乱来,可是……
锡南国际能好好走过场吗?别说把宋辞请来录口供,就连面都没见到,直接打发了特助秦江过来。
当时秦江特助电话连线宋辞,开了免提,说是警方来请他录口供。
宋少是这么回答的:我很忙,你去应付一下。
张局长在一旁听得都快吐血了,听听宋辞这口气,打发叫花子吗?忙?忙着陪你女人吗?
张局长一张老脸真是挂不住,枉他舔着脸亲自来请,连宋辞的冷屁股都没贴到。
在警察局录口供的是专门负责刑事审讯的周警官,局长说是高血压犯了,也没交代个什么,他搞不清状况,就按程序来走,看了一下坐对面姿态十分闲适的男人:“秦特助,这录口供不是当事人的话……”周警官将手里的笔供放下,“这实在让我们为难啊。”
秦江双手交扣,撑在桌上:“你的意思是要宋少亲自过来?”
周警官委婉地表示:“我们也知道宋少日理万机,不过——”不是当事人,口供无效!无效!
秦江悠悠打断:“既然知道那就开始吧。”
锡南国际出来的了不起啊!你老板是宋辞了不起啊!
周警官咬咬牙,提笔:“姓名。”
秦江抬抬眼,一副‘你是白痴’的眼神。
周警官默默地在供词上写上宋辞两个大字,继续磨牙:“职业。”
秦江皮笑肉不笑:“我老板做什么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知道。”周警官一笔一划,用力地写在纸上。资本家三个字,都快要把纸划破了。写完,周警官吸了口气,尽量心平气和,“与被害人的关系。”
“周警官。”
周警官下意识立正坐好。
秦江跟了宋辞七年,气场学了个五六分:“我觉得这种形式主义的问题可以省略。”
你以为警局是你们锡南国际开的吗?但一想起锡南国际每年交的税款,周警官就很挫败,直入主题:“宋少为什么要推宋夫人下水?”
秦江丢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媒体不是报道过了吗?”
“哈?”人民警官哪有那个美国时间看报道,态度严谨,“还请仔细描述一下。”
秦江直接引用了一下某媒体人的高度总结:“棒打鸳鸯,家庭不睦。”
棒打鸳鸯……
逗他玩吗?这也叫行凶动机?
周警官笑得很假很僵硬:“秦特助,请不要开玩笑。”
亲特助一本正经:“我们宋少日理万机,从来不开玩笑。”
这口供,没法录了!
周警官正想罢工,外线打进来:“周警官,宋夫人撤诉了,局长说这个案子结了。”
“结了?”搞什么,宋家人权大势大,也不能这么不把法纪当回事啊。
“宋夫人亲自打电话过来了,说不告了。”
周警官挂了电话。
秦江起身:“我可以走了吧?”
周警官把那张供词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不送。”
浓妆艳抹,脱下正装,一身修身的裹胸短裙,灯红酒绿里,谁会料到,那个在舞池里扭动的女子是一市之长呢。
据说宋应容上任之前,玩得很疯。可想不是空穴来风。
顾白接了个电话回来,宋应容刚跳完,气氛很好,将披散的长发撩到耳边,坐在吧台上调酒,她问顾白:“KILLER怎么样?这酒烈喝着过瘾。”
顾白略带歉意:“抱歉,有急事,不能陪你喝酒了。”
宋应容手上的动作一顿:“本市长最讨厌被放鸽子。”然后若无其事般,将一杯调好了的酒推到顾白面前,“尝尝看,除了玩政治,我最擅长的就是调酒。”
顾白端起酒,抿了一口,然后一口饮尽:“太烈了,不适合你。”
宋应容笑笑,加了冰块,端起酒杯。
顾白接过她的杯子:“给她换一杯TEQUILABOOM。”顾白将她那杯酒喝了,放下酒杯起身,“别一个人喝这么烈的酒,我叫了人过来送你回去。”
宋应容懒懒靠坐着吧台,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你的酒品和你的人品一样不靠谱。”
顾白笑,并不否认:“走的时候把账记在我名下,我走了。”
宋应容摆摆手,好似不在意,笑着哄赶:“走吧走吧,别耽误本市长请大家喝酒。”
顾白脱下外套:“外面冷,你穿的少。”留下外套,他转身就走出了灯光。
宋应容看着椅子上的外套,失笑,顾白这个男人,最多情,也最无情。宋应容可以料想,能一个电话就让顾白东奔西顾的,只有一个人。
“给我来一杯最烈的酒。”宋应容对吧台的调酒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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