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第226章


模样。
顾白说:“江西,我喜欢你,”他凑过去问她,“你呢,喜不喜欢我?”
喜欢……
终归不敢开诚布公,不是不爱,是不舍得,所以如履薄冰。
阮江西没有犹豫,重重地点头:“嗯。”
顾白拢了拢她披在身上的毛毯,扶着她的肩转了个方向:“外面冷,回去吧,宋辞在等你。”推着她走开,然后转头,背对着阮江西挥挥手,走出了路灯。
“江西。”
宋辞在喊她,她往回走。
“冷不冷?”
“我们回家。”
宋辞牵着阮江西,走在路灯下,身后,昏暗的巷子里,顾白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许久。
远处烟火璀璨,照亮了半边天,这一场盛世之欢,终究敌不过散场之后的悲凉。是今夜的月太满,他有些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
“臭小子,别看了,回去了。”顾辉宏走回来喊他,“走了走了,我们回顾家。”
顾白站着不动:“我觉得以后江西都不会跟我们一起过年了。”
“宋辞敢不放人,那我就,”顾辉宏噎住,好像也不能怎么样,他想了半天,憋了句,“那我们就倒插门。”
顾白笑,转身往巷子外走,父子两一前一后,挺直的背脊十分相像。
顾白扭头:“老头,你答应过我,绝对不把江西的户口迁出去。”
顾辉宏立马心虚了,弱弱地说:“我下棋输了。”难道他家小子看见他偷偷把户口本塞给江西了?不管了,顾辉宏正气凌然,“我愿赌服输,当然不能耍赖。”
呵,干了二十几年的流氓,居然还装高风亮节。顾白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你丫的吃年夜饭还随身揣着户口本是吧,你不就是来给她送户口的!”
那你怎么不拦着!还不是舍不得!
顾辉宏嘴硬,蛮横不讲理:“老子乐意!”
顾白吼他:“那我呢?”顿了许久,他像自言自语,“我怎么办?”声音很低,无力又荒凉。
是啊,他家臭小子怎么办?一辈子长着呢。
顾辉宏红着眼,撇开头,没好气地嘀咕:“怪谁啊!谁让你没本事,江西敬了十五年的女儿茶,你也没让老子喝上她敬的媳妇茶。”
顾白不冷不热地呛了一句:“你这辈子都喝不上媳妇茶了,因为阮江西的名字很快就会写进宋辞的户口本。”
☆、第五十二章:压倒与求压倒
这辈子都喝不上媳妇茶……
顾辉宏被这句话给震惊到了,扯开嗓门就大嚎:“说什么混账话!”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他家臭小子一头扎进去,这辈子都爬不出来了,“你敢断了老子的香火,老子打断你的腿。”
顾白满不在乎:“你打吧。”
“……”儿子是自己的,顾辉宏哪里真舍得打,一时间,没辙了。
顾白点了根烟,边走边抽:“你总骂我没出息,确实,我甚至不敢告诉她,我那么爱她。”
这么一根筋,真像他年轻的时候。
“臭小子,抽什么烟。”顾辉宏抢了顾白手里的烟,用力吸了一口,呛得老泪纵横。
顾辉宏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是顾白的母亲,一辈子栽得狠狠的。而顾白,在重蹈覆辙,
“咚——咚——咚——”午夜的钟声敲响,顾白抬头看昏沉沉的天,“还有十分钟,今天就会成为历史。”看着远处的烟火,他喃喃自语,“江西,请你一定要幸福。”
顾辉宏擦了一把眼睛,掐灭了烟头:“回去吧。”
“砰——砰——砰——”
漫天烟火,开出短暂的花儿,美丽得让人忧伤。
幽静的巷子里,人影斜长,宋辞牵着阮江西,停下脚步,他转头看她,过了一会儿,伸手去擦她额头,罢了,又低头亲了亲,有些微恼:“以后不准别人亲你。”他冷着脸强调,“尤其是顾白。”那个家伙,动情太深了,宋辞不得不防。
阮江西笑了笑,点点头。
宋辞牵着她往回走:“手怎么这么凉。”双手裹着她的手,紧紧地捂着,轻斥她,“怎么不穿外套就出来了?受凉了怎么办?”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还冷不冷?”
她摇头,抽回手,搂住宋辞的脖子,踮起脚看着他,眸子像染了初秋的水雾:“你抱我进去,我有点晕,我只陪顾伯伯喝了一杯红酒,刚才还很清醒,现在好像有点醉了。”
宋辞亲了亲她水汽迷离的眸子,他说:“以后不给你喝酒。”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屋,给她换了鞋,把她放在沙发上,又找来最厚的毛毯裹住她。
“我去给你倒热水。”
阮江西拉住宋辞的手:“我不渴,也不难受,你别走,陪我说说话。”
宋辞半蹲在她跟前,拂了拂她的脸:“好,你说,我听。”
“宋辞,我很开心。”她轻轻地笑着,饮了些许红酒,目光似乍起了涟漪的水波。
夜深,静谧,偶尔有远处喧嚣的热闹从窗口传来,她安安静静地说着,而他,安安静静听她低语。
“那时候,我还小,恨过,怨过,甚至诅咒过生活。”她握着宋辞的手,放在脸上轻轻地摩挲,眸光清清婉婉地看着他,“只是现在,我好像明白了,原来命运并非不眷顾我,它只是用了我十五年的孤寂换来了你,让所有的不公平都变得很值得。”
“嗯,是值得。”宋辞捧着她的脸,深深地望进她眼里,“命运是要用我宋辞余生的时间,来换你恨过怨过的那十五年。”
阮江西低头亲吻宋辞的手背,笑靥如花地说:“那我一点都不亏。”她抱着宋辞的脖子,“得你一个,我赚了。”笑得像个得了心爱之物的孩子,“我满足了,别无他求。”
宋辞笑,揉揉她的脸:“江西,作为宋辞的女人,不要这么容易满足,你要贪心一点。”
阮江西笑着点点头,从外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捧到宋辞眼前,问他:“宋辞,你要不要收留我的户口?”
宋辞愣住了,呆呆地看她,许久没有反应。
阮江西小脸一沉:“是不是我太贪心了?”许久等不到回答,眼里明亮的光影暗下来,她垂眸,讪讪地收回手。
宋辞却猛地抓住她的手,瞳孔亮得夺目,好看得惊人:“江西,我等不到柏林电影节了,我们明天就去登记。”
阮江西小脸立马放晴了,浅浅笑问:“要不要等等?”
宋辞不吭声,抿着唇不太愿意。阮江西解释:“千羊给我接了一个广告,等电影杀青之后广告会去爱尔兰取景,我听说在爱尔兰结婚是不可以离婚的。”阮江西浅笑吟吟,勾着宋辞的脖颈,仰着头用额头蹭他的下巴,嗓音软绵绵的,“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爱尔兰,顺便领一下结婚证。”
“你是在求婚吗?”宋辞瞳孔晶亮有神,痴痴地看她,心跳,开始狂乱,他有种窒息感。
阮江西说:“是。”
“再说一遍?”宋辞讨好地亲亲她的脸,“再说一遍好不好?”
阮江西轻笑出声,唇边梨涡深深,勾着宋辞的脖子再拉进一些,说:“宋辞,我们去爱尔兰结婚吧。”
宋辞笑着吻她,眼里溢满了温柔,密密麻麻的倒影全部都是阮江西的影子:“我们家让你做主,我全部都听你的。”
她点头,宋辞却又说:“不过,你的户口本要给我保管。”语气,严肃了不少,说完便将阮江西手里的户口本抢过来,小心翻阅了一下,说,“我去藏起来。”
宋辞转身要去卧室藏户口本,窗外,恰好传来午夜的钟响,五下声落,十二点已过,日历翻到了新的年轮。阮江西拉住宋辞的手,紧紧相扣:“亲爱的,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她与宋辞相伴。
漫天烟火,突然盛开,照亮了整片天际,璀璨的斑驳从窗口漏进来,落在宋辞眼里,满是明亮的星子。
宋辞说:“我的江西,新年快乐。”因为她在,这样的夜里,美丽地像一场迷离的梦境,他紧紧抓住她,喊她的名字。
“江西。”
“我在。”
宋辞笑着,将她的户口本压在了沙发的最下面,然后像个孩子一般满足,抱着她,站到窗前,看着窗外烟火璀璨:“我虽不记得过往,但我肯定,今年的烟火是我见过最美的一次。”
阮江西回头,看着宋辞:“那明年我们买更好看的来放。”她笑得开怀,“明年不要忘了给我一个大大的红包当压岁钱。”
宋辞却问:“为什么要红包?”有几分质问的意思。
“……”阮江西思考,过年不应该要压岁钱吗?
宋辞纠正她:“你应该要我。”他特意强调,很郑重其事,“我比红包值钱多了。”
阮江西轻笑出声,说好,问宋辞:“你有没有什么新年愿望?”
宋辞想了想:“你吻我。”顿了一下,又补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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