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第290章


所有医护人员,傻在了当场,当初的于景致有多骄傲风华,如今便有多落魄癫狂,从天堂坠入地狱,也不过如此,属于医界魔术师之手的辉煌已经成为历史了。
“还愣着做什么!”护士长急得满头大汗,呵斥身边的护士,“快,通知家属和于医生,病人情绪过激,有自残倾向。”
“让左医生尽快过来,先安抚病人。”
“另外,给病人注射镇静——”
护士长的话还未落,里面的人却突然安静下来,踩着玻璃片,她一步一步走出病房,跌跌撞撞。
“你来了。”于景致涣散的眸,忽然聚拢。
所有医护人员回头,见来人站在五米之外,冷眸而视。
宋辞,是宋辞来了……
于景致走出病房,乱糟糟的发沾了血汗黏在脸颊,抬起瘦得只剩骨头的下巴:“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宋辞并未走近,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说:“我对你的笑话不感兴趣。”
好冷漠的眼神,多无情的男人啊。
于景致发笑,举起她血肉模糊的右手:“宋辞,你知不知道,我这只残废的手是谁的杰作?”
宋辞沉默,她嘶喊:“是阮江西!是那个你只见了一次就神魂颠倒的女人!”
自始至终,他嗓音清冽,毫无温度:“不用你来告诉我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他在袒护她,固执己见地袒护那个他为之神魂颠倒的女人。
于景致笑了笑,走近宋辞,地上,留了一串血色的脚印,还有右手滴下的血滴。
走到宋辞面前,她抬头,蓬头垢面下的一双眼,似火光在吞噬:“她是罪魁祸首,是凶手!你爱的那个女人,她买凶伤人,心狠手辣,这样你都不在乎吗?”
心狠手辣,不择手段,那才阮江西的真面目。宋辞,你看清了吗?你选了一个怎样的女人,
宋辞却置若罔闻:“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于景致身体微晃,左手紧握,用力地抓破了手心的血肉,只是右手,却连收都收不拢,毫无知觉,她已经是个废人了,这都拜阮江西所赐。
宋辞冷冷开口:“转告于家,不要再往下查,不然,”极致美丽的双眸,却冷冽刺骨,他说,“不然,我会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
于景致突然笑出了声:“原来,你是来替她善后的。”
宋辞不置可否。
于家谁都清楚,这次绑架是何人所为,于景致醒来时。对着于家所有人,只说了一句话:我要阮江西血债血偿。
宋辞啊宋辞,他才是判官,这样轻而易举地替他的女人抹掉这笔血债。
恐怕,她的仇,报不了了……
“宋辞,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要对我下手的?”她一字一字,咬破唇舌,“是在我出事之前,还是之后?”
没有思考与犹豫,宋辞几乎脱口回答:“之前。”
两个字,没有半点温存,没有恻隐之心,宋辞毫不迟疑地将她推进了万丈深渊。
于景致几乎快要站不住身体,摇摇欲坠着,干涩的眼睛,死寂着,她麻木地质问:“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对我的死活视而不见?”
“我为什么要阻止?”
为什么要阻止?他问为什么?相识十年,她治了他十年,为了她读尽了医书,耗尽所有年华与心神,最终换来这样一句冷冰冰地问句。
这个男人,她爱的这个男人,是世间最最无情之人。
“呵!”于景致笑了,笑得荒诞、苍凉,“是啊,你为什么要阻止,不爱,所以罪该万死,而你爱她,所以,”她一字一顿,“百、般、纵、容。”
这就是区别,爱与不爱的天堂和地狱,她最罪该万死的就是爱上了宋辞。
“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放聪明一点。”冷漠的眼,以及冰凌般尖锐的眸光,宋辞对她,没有一点于心不忍,这样极尽残忍,他说,“还有,半年前的事,不要让我找到任何证据,作为医药费,在那之前,我不会动你,这次只是利息。若是我动手,你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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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扯证(昨天二更了)
宋辞道:“若是我动手,你会生不如死。”
这个女人胆敢骗他。胆敢让他忘了阮江西,让她死一千遍都不够赔给阮江西。
死,太容易了,嗯,他喜欢求死不能。
“宋辞。”
于景致喊了他的名字,突然哽咽了喉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宋辞似乎认真想了:“我家江西很讨厌你。”
居然是因为阮江西……
宋辞啊宋辞,他真能为了一个阮江西毁天灭地,爱她所爱,恨她所恨,他啊,是阮江西的奴隶。
干涩的眼,突然有点滚烫,于景致冷笑:“宋辞,你和我其实是一类人,”她大声发笑,自我嘲讽,“一样的丧心病狂。”
宋辞不言,转身离开,身后,有人在癫狂地大笑:“哈哈哈……”
笑过,于景致泪流满面,坐在地上,声声低吼,撕心裂肺:“啊——啊!”
“景致。”
她眼前,映入一双黑亮的皮鞋,于景致缓缓抬眸,脏污的发,黏在脸上。
“师兄,你逃吧。”哭喊过后的嗓音嘶哑,她在抽搐,话音断断续续,“逃、逃远一点,不要让他抓住了。”
左译将她扶起来,用医用的绷带给她缠绕伤口,他问:“那你呢?”
她木讷地摇头:“我不走。”
左译扶着她的肩,大声说:“为什么要留下来,宋辞不会放过你。”留下她,他怎么忍心,这是他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他央求她,“景致,你和我一起走。”
她眼神空洞,机械地一遍遍摇头,自言自语一般呢喃:“我逃不掉,一辈子都逃不掉了。”她笑,似乎想到了什么,眸中涣散的焦点缓缓聚拢,“我逃不掉的,就算是死,也放不过我自己,从我遇上宋辞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要万劫不复。”
左译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深秋的天,有些阴凉,下午三点,太阳光便不烈了,这日光浴,晒得真舒服,宋胖趴在阳台上,哼哼唧唧好不惬意,突然听到脚步声,宋胖一个鲤鱼打挺,叫唤:“汪汪汪!”
客厅沙发上,阮江西一听,便笑了:“是宋辞回来了。”
这狗鼻子,真灵!
门才刚从外面推开,陆千羊立马从沙发上立正站好,高喊:“宋少好!”
瞧瞧,有纪律有自觉的好良民啊。陆千羊懊恼,她怎么这么怂,看到宋辞就条件反射地迸发奴性。
宋辞却鸟都不鸟她一眼,真的好冷好尴尬啊。
阮江西是个好人,她主动介绍:“她是陆千羊,我的经纪人。”
陆千羊再一次立正站好:“宋少好!”
宋辞余光都没给一个,径直走到阮江西面前,看了看她的肚子,问:“他今天有没有闹你?”
“……”陆千羊囧,真想让她家艺人好好跟他男人聊聊人生。
阮江西这会儿才顾不上陆千羊,乖巧地站在宋辞跟前,有问必答:“没有,我很好。”她又问,“下午不去公司吗?”现在才三点,宋辞从医院回来想必是直接回家了。
“不去公司,让人送了食材,下午给你炖汤。”他环了环阮江西的腰,即便是怀着六个月大的宝宝,他还是能将她整个环住,宋辞眉头一拧,担心又心疼,“你太瘦了,要好好补补。”
阮江西点点头,十分开心,她家宋辞和以前一样,厨艺不好,却格外喜欢为她洗手作羹汤。
宋辞牵着阮江西去厨房,突然回头,扫了一眼:“你,”然后顿住,似乎在想什么。
不是吧,刚才介绍过啊。宋少的病不是治好了吗?怎么还是眼里脑子里只放她女人啊!
陆千羊憋屈,再次介绍:“我是陆经纪人。”姓名就算了,宋辞没兴趣管闲杂人等,
宋辞难得对陆经纪人开了尊口:“怎么还不走?”
陆千羊一脸懵逼:“……”半天才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我这就走,这就走!”陆千羊磨牙,夺门而出!
宋辞这样只宠自己女人的人,注定没朋友!
出了阮江西家的门,陆千羊就发了一条短信给阮江西:“你要是不让宋辞睡半个月沙发,我们就友尽!”
阮江西想,嗯,暂时睡沙发吧,阮宝还小,她忍耐力不好。
宋应容来事务所的时候,顾白正在讲电话,语气温柔,极尽耐心,自然不是他那一堆逢场作戏的莺莺燕燕。
是他家阮江西。
宋应容也不打扰,坐在沙发上,自顾倒了杯水,
“大部分已经抛售出去了,阮氏的股份跌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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