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第342章


他和白正覃大吵了一架,甚至拔了枪。白清浅在一边哭,肝肠寸断好难过啊。
宋宋昏迷才一天,秦桔梗就瘦了一圈。
“妈妈,我不要白家好不好?我也不要妈妈和外公了。”他蹲在地上,整个人都颓废极了,“我只要宋宋。”
白清浅哭得更厉害了,她儿子有了媳妇不要娘了……
秦一路大喝:“秦桔梗!”
秦桔梗不退一步:“爸爸,你为什么不接手白家,为什么要扔给我?”他大喊,“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有多怕宋宋会出事。”
秦一路怔住,从未见过他的儿子这样跪在地上,红了眼,像只呜咽的小兽:“宋宋她是我的命。”
宋宋是第二天醒过来的,她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是:“爸爸,你别怪桔梗哥哥。”
宋辞不吭声,怎么可能不怪,若非白家,宋宋哪里要受这样的罪。
刚做完手术,宋宋没有力气,却用力地说:“桔梗哥哥已经很难过了,我受伤他一定比我还疼。”
宋辞心疼坏了,亲了亲她的手背:“宋宋,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嗯。”她用力地点头,才十几岁大的孩子,还没有成年,却那样坚决,“爸爸,我爱他,就像你爱妈妈,不是随随便便动心的,是做好了一辈子的打算。”
宋宋的性子,还是像了阮江西,倔强执着得让人心疼,一旦爱上,就会毫无保留。
宋辞自然舍不得她:“你若跟了他,便注定了以后腥风血雨的半生。”
白家那样背景,起码三代都漂不白,刀口上舔血了多年,哪里抽得出身。
宋宋扯扯嘴,笑着:“爸爸,不要担心,我可是去少林寺学过武的。”
他捧在手里疼爱的女儿,却要为别的男人不顾一切,宋辞心里很不是滋味,出了病房,对守在门外的秦桔梗只说了一个字:“滚。”
秦桔梗一动不动:“我用我的性命保证,仅此一次,以后我绝不让宋宋受一点伤。”
双目相视,宋辞冷冷睨着:“等你无坚不摧之后,再来说这种话。”
半个月后,秦桔梗远赴异国,他没让宋宋去送她,怕舍不得,只给她打了个电话。
“宋宋,等我回来。”
“好。”宋宋沉默好一会儿,“桔梗哥哥,我十八岁成年的时候,你一定要来找我。”
“好。”
三天后,宋宋收到了一把枪,是秦桔梗送来的,他只说了:“宋宋,我希望这辈子你都不会有开枪的机会。”
是的,不会有!
自那此车祸之后,宋宋出门都会有两队人马跟着,一队是宋辞派来的,一队是秦桔梗。
也是自那次车祸之后,秦桔梗接手了白家,只花了短短一年时间,将整个华夏黑势力并入囊中,成了最年轻的黑/道教父。
一年后,宋宋十八岁,秦桔梗归来,这天,她刚好十八岁生日,一早便来机场等。
“宋宋,我回来了。”
宋宋笑靥如花:“我等了你好多好多天。”
秦桔梗走过去,揉揉她的额头:“以后,我去哪里都带上你。”俯身亲吻她的唇,“我好想你。”
她抱住秦桔梗的脖子,欢喜地来回摇晃:“桔梗哥哥,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你要送我生日礼物。”
秦桔梗宠溺地问:“你要什么?”
她端着他的脸:“我要你。”
他笑:“好。”
“我成年了,可以嫁人了。”她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本子,“这是我从爸爸那里偷来的户口本,你要藏紧了。”
秦桔梗乖乖接过去,收在里面的口袋里:“宋宋,在国内十八岁还不可以结婚。”
宋宋想了想,很认真严肃地说:“没关系,我们可以先上车后补票。”
“我听你的。”
这一天,阮宋同志刚满十八,就和秦桔梗同志私定终身了,这订了十八年的娃娃亲,终于落实了。
定北侯:诉情衷
不知缘由,她开始在意他。
燕惊鸿把她的手放在被子里,将她捂严实了,然后连人带被地抱住。
烛火,轻轻地摇,他细语呢喃。
“常青,我很喜欢你。”伏近了,盯着常青的眼睛,燕惊鸿又道,“很喜欢很喜欢。”
似乎心情极好,他嘴角弯弯翘起,说到此处,又拧了拧眉头:“上一世,你对池修远那么好,我都快嫉妒死了。”
语气,有点酸,有点郁闷。
常青不说话,安静地听他说,看他皱了眉,便也跟着皱了眉。
她一皱眉头,燕惊鸿就不安了:“我不是要你也对我那么好的。”他解释,“我就是有点嫉妒。”
不止有点,他嫉妒地发疯!
常青寡言不语,伸出手,覆在他的手上,凉凉的温度,他抓住,紧紧拽在手里,轻言:“我不是他,我不会让你那样辛苦。”
“常青,你不要再喜欢他了。”
“我会对你好,对你很好的。”
“常青。”
“常青。”
“常青……”
声音很小,梦呓一般,燕惊鸿一遍遍唤常青的名字,她缓缓闭上了眼,眼角,有不经意落下的温热。
那些未曾听过的话,那些错过的年华,在夜里开出了斑驳。烛影摇,漠北的月儿圆,夜里,微凉。
漠北昼夜温差十分大,阴寒的夜过后,天翻镀白,烈日灼灼。
燕惊鸿醒来时,常青已走了。
飞衡单膝跪地:“殿下,查出来了。”
一只素手,掀起了床幔,燕惊鸿抱着个枕头:“谁?”
那枕头,大概是昨夜常青枕过的。
“如您所料,”飞衡沉了沉声,“魏成鄞。”
功高盖主,魏都宫里那位,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只是竟不想那位帝王这样容不下定北侯府,甚至不惜动用挞鞑这把双刃剑。
“本来他还有几年好活的。”燕惊鸿敛眸,“自寻死路。”
飞衡抬眼,几分疑虑。
上一世,史书有记:北魏三十九年,春,成帝久病而殁,太子洛继承大统。
既然,有人自掘坟墓,那便让历史早一点落下笔墨。
酉时时分,定北侯驻地外的火把刚点燃,一阵风过便吹灭了,营帐里的烛火一闪,突然暗了。
“什么人?”
男人大喝一声,随即拿起了放在床头的佩刀:“谁在那里!”铿一声,拔刀,直指床榻后面的角落。
突然,火光骤亮,伴随着剑光一闪。
**岁的女孩穿着一身黑色,手中,握着青铜剑。
刘珂大惊失色:“是你!”她居然没有死,刘珂下意识往后退,常青逼近,他提起刀,护在身前:“你要做什么?”
她说:“我来杀你。”语气淡淡,眼底,波澜不惊。
定北侯常青,剑艺精绝,天下皆知,男人压下心头的惊慌,强作镇定,脚下不自觉地一退再退:“你一个小娃娃,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大放厥词,你——”
常青打断,不瘟不火:“我说过,待我归来,取你性命。”
话音方落,她身影忽动,只闻剑出刀鞘的声音。
“咣!”
刀落地,刘珂倒下,脖颈上,缓缓渗出一道血痕,一剑破喉,他眼珠凸出,死未瞑目。
这便是常青的剑,一招致命,极快,极狠。
营帐的帘子忽然被掀开,池修远站在门口,怔怔出神:“常青……”
她擦了擦剑尖的血,收回刀鞘,转头对池修远颔首。
他走近,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却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你终于回来了。”
常青应:“嗯。”
池修远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安然无恙,方放下心:“这几天,你去哪了?”
担心有之,质问也有之。
前夜破城,池修远还是生了疑心。
不待常青回答,营帐外,不疾不徐地传来男子的音色:“她和本王在一起。”
池修远骤然转头,燕惊鸿便站在门口。这里是定北侯的营帐驻地,敌国的一国之君居然单枪匹马,来去自如。
燕惊鸿,当真能耐。
“燕惊鸿,”池修远凝眸冷视,带了防备与警戒,“你为何会在这?”
燕惊鸿慢条斯理地走进来,不答,反问:“本王为何不能在这?”
漠北腹地,敌国之君竟如此有恃无恐。
池修远冷笑,略带探究地对视:“不惜推迟登基大典,景王不远万里而来的理由是什么?”有什么值得一国之君这样以身试险,他看不透这个深不可测的帝君。
“自然是有比登基更重要的东西。”燕惊鸿道,“挞鞑,本王要了。”嗓音,掷地有声。
并非狂妄,燕惊鸿是信誓旦旦。
常青低头,唇角微微抿起,昨夜,她昏昏欲睡之时,燕惊鸿在她耳边说过的,她听到了,记下了。
他说:常青,我只为你而来。
池修远双目深凝:“景王殿下此番前来,是宣战?”
燕惊鸿轻描淡写般随意:“昨夜幽月城的血,便当是本王的战书。”他转身,视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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