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逃生记》第21章


“你那两个弟弟皆非嫡出?”
鸳儿心中微愣,侧头瞧了王爷一眼,见他手中还捏着一封信,道:“两个弟弟连同长姐,皆是花姨娘所出,两个妹妹大的是刘姨娘出的,小的是李姨娘出的。”
王爷缓缓收起信件,装回信封之中:“你家姐姐走失,事后可有寻到?”
鸳儿摇头道:“不知。”
“那是何时走失的?”
“父亲说……是姐姐偷跑出去玩儿,便再寻不到。”那个一袭红衣,将自己这原主儿推下水的女子……谁知
待那“父亲”死后去了何处?想那花姨娘必会将其照看好吧。
王爷见她想的出神,便不再问,只是心中纳闷,这丫头分明是同红玉那九人一般,被其父送过宫去帮那万贵妃固宠的,这才将庶长女藏起,送了相貌娇美的嫡次女进宫。
可这丫头……
想着,眉头皱起,瞧了瞧那秀气娇弱的面孔,随即盯着她那双肿着的眼睛,心中狐疑。
………………………………………………
似是去年被打得狠了,便是秋收至,边关也只有一两小村被袭,未曾出过大举进犯之灾。
鸳儿自打到了秋鸿居里头,日子过得比平日更是滋润,个子虽不再长,人却日渐丰腴起来,虽不见胖,可少女体态已成,看了也有了些动人姿色。
眼见着冬日渐近,府中一片热闹欢腾,王爷多年间甚少在府中过过春节,今年边关至今无敌来犯,说不定今年这春节便可呆在这府中,上上下下心中皆是欣喜不已。
然,水满则溢,月赢则亏,府中上下正欢喜着,忽得有人入府,那通报的小厮一路飞跑,众人皆面露惊异——莫非边关又有敌来犯?那王爷可就……
“王爷!有圣旨!”那传话的气喘吁吁的跪到了地上,高声报着。
王爷眉头微簇,坐在那里垂头沉思,并未如上次一般立即起身去里间屋子换衣裳。鸳儿也是心中一突,预备着起身伺候。
“更衣。”
见王爷已然起身吩咐,鸳儿忙取了朝服,帮他穿戴好。
直等了约么一个多时辰,王爷才踩着雪回来,虽那脸上仍是不辨喜怒,眼中却带了一丝郑重。
换上家常衣服后,王爷到了外面正屋,对守着的小喜子道:“把张公公、容嬷嬷皆请过来。”
“是。”小喜子忙弯腰应声。
鸳儿在里间边缝补着衣服,边支着耳朵听着。
不一会儿,张公公先到了,行了礼后,只立在边上,不多时,容嬷嬷也到了。
王爷这才开口说道:“适才新皇下旨,为扬我大恒国威,安我臣民之心,命我带兵出关缴清周边十余大小胡国。”
张公公瞪大眼睛,抬起头来:“皇上下旨了?!”
“已任我为讨西大将军,副将军乃是刘栓。”王爷声音淡淡道,听不出起伏变化。
张公公皱起了眉头,不知思索着什么,容嬷嬷一傍问道:“王爷何时时出征?”
“过了春节的,还要等那副将军从京城赶来,这一等,最早也要待明年二三月份了。”说罢,抬手轻弹了两下手中
一封信件。
作者有话要说:末日来了……不知道哪位亲看到了丧尸捏?看到后一定要拍照啊~
第十八章共骑
“王爷要点何人随行?吩咐下来老奴也好早做安排。”张公公听明了了,忙弯腰问道。
“着小喜子小德子随行,并……”说着,转头看向里间屋子,抬了下下巴,“傍的,看着排了便好。”说着,又沉了沉,道,“新皇登基,这仗必是要大胜方罢,快则一二年,慢则也要三五年了,府中之事交由你二人本王自是放心。”
“老奴自当鞠躬尽瘁,为王爷效劳。”张公公忙俯身拜了下去。
容嬷嬷自也弯腰下拜,自言绝不负王爷重托。
鸳儿人在内室,自瞧不见门外众人颜色,没听见自己的名儿,只当是等王爷走后,自己便能在这府中安然过上阵子清闲日子。
这位爷带兵打仗,短了也得一年,长了指不定能打个五六年的。这样的事儿别多,在自己离府前再有上那么一两回的……岂不是能松松快快悠闲到那离府之日?
心头想着离府,自知再见不着这位时不时冒冒寒气儿的王爷了,心中微微一暗,随即忙收拾收思,只想着这几年间的松快惬意,脸上不禁便带了丝儿笑模样。
王爷进了内室,抬眼瞧见的便是鸳儿带着三分喜气儿正歪着头缝着衣衫,心中纳闷,道:“想着什么了?”
王爷那脚步极轻,鸳儿心思又一时飞了,待他出声才知王爷竟已进来了,忙垂头起身:“想……想着过年呢。”
王爷眉角微挑,稍一颔首。
“王爷……”脑中微转,鸳儿忙又问道,“王爷出征,可要现下预备出衣衫等物。”
“急什么,还四五月的功夫,不够你收拾的?”王爷挑眼瞧了她一眼。
鸳儿这才想起,那出征之事还要等到明年开了春儿的,且要等着京中副将军前来,只不知那副将军是何人?既是皇上派下的,想必应该是新皇心腹之人?与王爷这里可会掣肘?
“揉腿。”
耳中听着,忙忙应了声,再瞧那王爷已然坐到床边,腿自也搭到了上去,只等着鸳儿脱靴伺候。
一夜好梦,在这府中呆了将二年了,这夜睡得似是最安生的一夜,虽说还要待那春暖花开日,自己才能彻底清闲下来,可有了盼头儿心中怎会不惦记着?
快手快脚替王爷更衣梳洗,又立在他身后将那缎子般的长发拢起,在头上盘好,等王爷起身出屋这才略微收拾了下屋内,坐到榻边缝补着那些衣杉。
“鸳儿姑娘。”听着人叫,鸳儿忙忙起身迎了出去。
“王爷出征在即,这些活计多下些功夫。”一个小太监脸上带笑,又抱了些衣
杉过来。
鸳儿微愣,却未太在意,只当是这些棉布衣杉是替那些随着王爷出行的小子们预备着的,抱进屋里,一一理着。
王爷进屋,带着一身的寒气。鸳儿忙放下衣衫,将预备好的热水递上,又等着王爷喝毕为他解衣。
王爷向那榻衣服看去,转头又瞧了瞧鸳儿,也不抬手让她伺候,只将杯子交与她,随口问道:“可会骑马?”
鸳儿一愣,莫非这世上的女子还需学马?可自己这前生今世连匹真马都未摸过。
上下打量了鸳儿下,王爷便道:“换身耐灰尘的衣衫,穿厚实些,随我出来。”说罢,便转身去了正室,只在桌后坐着,翻看起桌上几封文书。
鸳儿愣了片刻,虽未领会王爷这话中之意,却也忙挑了身旧衣衫,又罩上斗篷走了出来。
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王爷这才点头,当先出了门儿。
转过假山,出了秋鸿居,鸳儿抬眼便瞧见了早先王爷骑的那匹黑色高头大马,愣了下,只见王爷上马认镫,一牵缰绳,转头对傻站在一旁的鸳儿道了声:“过来。”
鸳儿仍是愣着,不解其意的抬头呆看着王爷。
见她似呆住了,王爷倒也未恼,双脚微一用力,那马向鸳儿处走了两步,一个转身。
鸳儿正愣着,忽见王爷俯□来,一把抄到腰下,双脚腾的离地而起,忍不住便失声叫了出来。
边上立着的牵马小厮只死垂着首,半分不敢抬头瞧这稀罕之极的西洋景。
这弯腰一抄,虽衣衫厚重,可那绵软两团仍是沉甸甸的压在臂上,王爷心中微动,想松手,却又怕摔了她,只得一提,将这小丫头揽到怀中,按到身前坐好。手待松开,却又觉她身上紧绷,且微微发着颤抖,那手臂顿了顿,便又揽了回去,左手揽腰右手牵缰绳。
那马一动,鸳儿立时脸色铁青,再顾及不到什么,只抬手死抓着身前环着自己的那只胳膊,若不是王爷衣衫厚重,那胳膊指不定便被她掐青了。
“王……王爷……”鸳儿哪曾想到,跟着王爷出来一糟竟被他提到马背上来了?心中慌张,便未曾觉到适才胸口竟被王爷碰了,只慌张的想下回地去,可那马却似不听人使唤般的,时不时便动下,叫的那声儿里也就带上了哭腔。
怀中那小人儿柔若无骨,王爷原本只想带她试试马,莫要日后随军出行若遇上意外时连跑都跑不掉,因她是个近身伺候的小丫头,傍的男人近身不得,便只想着带她一回,打明儿起就牵上一匹让她自己每日里骑上一遭。
平日里每每随军出行的,哪个没学过骑
术?连那容嬷嬷虽已年迈,便勉强骑马逃命还是学得来的。
如今这丫头靠在怀中,心中却莫名升起了股子异样,听她语中带泣,便压下头去,在鸳儿耳边轻声问道:“怕了?”
鸳儿忙忙点头,如今这会子,什么男女之防、什么身后那人是个杀神、什么要躲得这人远些的想头全都长了翅膀飞了,只想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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