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之以禽》第80章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点点内容要交代才能结局,急着更新,所以先更上来了,今晚是一定会把结局更上来的,会赶在十二点前的,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74结局
韩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自己父母,太久未见;如此猝不及防地见面;一时间也有些愣在当场,只是望着韩向天和方岫岩;太过激动,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漠深呼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些;走了过来;朝韩风伸出一只手,“韩风韩先生吗?”
韩风稍稍回过神来;轻点头,“嗯;是我。”
一句“是我”顿时让方岫岩失了控,她站起身,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眼里已满是眼泪,太过震惊,说话甚至是有些语无伦次,“韩风……你真的是……”
哽咽着说不下去。
韩向天也走了过来,双眼也蓄满了泪水,嘴唇抖抖索索,想要开口确认,却怎么也无法开口,太过震惊,太过意外,也太过狂喜,一时间,整个人竟似是失语了般。
“爸……妈……”一声沙哑的唤声,顿时让韩向天和方岫岩泣不成声,死了三年的儿子如今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再也没有比这更惊喜的事。
“这三年你去哪了,还活着怎么不给家人一个报个信,我们都以为你……”
方岫岩哽咽着说不下去,抱住儿子便哭。
沈漠看着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的一家三口,眼眶也有些微润,想到了韩暖,视线不自觉地又投向了手术室门口。
他最想让她看到的,便是活着的韩风与他们一家三口相认团聚的画面,可惜,她终究没办法看到。
一家人好一会儿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些,韩风惦记着韩暖的事,望向韩向天和方岫岩,“韩暖怎么了?”
一提韩暖,方岫岩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哽咽着说不出口。
“还在手术中。”
沈漠替他们回答,话音刚落下,手术室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染染“蹭”的就从沈兮大腿上滑了下来,叫了声“妈妈”便奔了过去。
沈兮、夏泽。韩风和韩向天方岫岩也急急地起身过去看情况。
沈漠站在原地未动,目光穿过围拢在门口的众人,望向手术室门口缓缓推出的病床,韩暖安静地躺在上面。
乍看到她时,他竟觉得心跟着狠狠地一颤,想要过去看她怎么样了,双脚却似是被灌了铅,怎么也无法移动。
“医生,手术怎么样了?”夏泽是最冷静的那个,看到医生时先开了口。
“病人现在的情况比较稳定,但还需要做进一步观察,四十八小时内能醒过来的话,应是已暂时脱离危险期。”
沈漠蜷着的手掌不自觉地松开,整个人突然间似是被抽空了般,如释重负的感觉,视线不自觉地望向外面的阳光,第一次觉得阳光是如此美好。
————
韩暖被转入了重症监护病房,沈漠在里面陪着她,寸步不离地守着,甚至没敢合过眼。
染染也哭着要陪着韩暖,所有人都劝不动,沈漠就让她在身边陪着。
韩暖是在第二天晚上才醒过来的,清醒时沈漠就坐在她的床前,手掌紧紧攥着她的手,她刚清醒时指尖动了下,他一下子便察觉到了,抓着她的手,唤着她的名字,“韩暖,韩暖,睁开眼,我和染染都在,韩风也在。”
连着两三天几乎滴米未进,他的声音已带了种沧桑的沙哑。
染染本是伏在床前睡下了,刚听到一点动静便倏地惊醒了过来,眼睛没完全睁开,已经“妈妈,妈妈”地叫开,叫着叫着就又哭了起来,手也抓着韩暖的手不断摇晃着。
韩暖睁开了眼,艰难地抬起手,拍着染染的头,声音很嘶哑,甚至是含糊不清的,“乖,妈妈在这里。”
染染又哭了起来,一抽一抽地哭着,不是先前的惶恐担心,纯粹就是喜悦的哭。
沈漠看着她的眼睛一点点地睁开,喉咙似是被什么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两只手包裹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拉起,摩挲着脸颊。
韩暖缓缓地望向沈漠,哑着嗓子叫了他一声,“沈漠……”
“我没事……”努力冲他挤出一个笑容,韩暖说得艰难。
沈漠抽出一只手,抚着她的脸颊,倾身在她干涸的嘴唇吻了吻,脸颊轻蹭着她的脸颊,“没事就好。”
声音很低,很哑,甚至是有些哽咽,脸颊相触的肌肤里,韩暖感到了一片温热的湿润,不是她的。
韩暖心头突然就柔软了起来,眼睛也湿润了,没有说话,只是与他的脸颊轻蹭着,隽永而亲昵。
————
韩暖因刚大病一场,刚醒来没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还没能与韩风见上面,但因为生命体征稳定,第二天时她已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手术时她大脑的肿瘤已经被摘除,还担心癌细胞没有清除干净,还需要做进一步的化疗。
韩暖在转入普通病房二十多小时后才又醒过来的,精神较第一次清醒已经好了许多。
人刚睁开眼伏在床边的染染已惊喜地“妈妈,妈妈,你醒了”地唤着她,沈漠伸手抚着她的额头,“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韩暖摇了摇头,还未及应,“韩小暖,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如遭雷击,不自觉地转着头,望向声音来源,果然见韩风正端着碗热粥,浅笑吟吟地望着她,就像多年前的每个早上,他围着围巾站在厨房里,端着刚熬好的小米粥,一手端着一边“韩小暖韩小暖”地叫着她的名字。
“你……”韩暖想开口,眼泪却已经先流,喉咙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韩暖,韩风回来了。”沈漠替她擦泪,在她耳边轻声道,却让她的眼泪流得更凶。
韩风把手中的热米粥放到桌边,走了过来,在她床前坐下,“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韩风的模样,韩风的声音,也是韩风才会有的语气。
韩暖人还哭着,却又忍不住笑了,又哭又笑的,“你管我,这几年死哪去了,人活着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想知道?”韩风望她一眼,存心吊着她,“你什么时候出院了,我什么时候告诉你。”
韩暖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出院了再找你算账。”
韩风忍不住轻笑。
沈漠看着这兄妹俩,看着韩暖从未在他面前露出的那一面,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吃味,轻咳了声提醒自己还在这里。
韩风似笑非笑地往沈漠望了眼,“有人要吃味了。”
韩暖瞪他一眼,主动伸手拉住沈漠的手,瞪着韩风,“你滚出去。”
韩风看她精神也好了不少,有心情和她斗嘴了,心里也放了心,在这边坐了一会儿才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手术后的韩暖身体复原情况比较好,病情也很稳定,因癌细胞没有被完全切除,又断断续续做了大半年的化疗,终于在年底的时候被允许出院了。
沈漠原本是想要在她出院后就举办婚礼的,但韩暖因为长期住院和化疗,一头长发早已掉得没多少,人也瘦的只剩皮包骨,面色蜡黄,精神萎靡的,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韩暖不愿让自己在最丑的时候披上婚纱,因而婚礼推到了第二年国庆。
韩风也在韩暖出院时遵守承诺地将这几年的事一五一十地向韩暖交代清楚。
当年他被判死刑时他便猜到是何家兄弟暗中动了手脚,不甘心就这么被枪决了,在庭上时就在谋划着要逃。
判刑当天他还没被转入监狱,只是在看守所度过。当晚他用了点小技巧煽动被关押的其他人打架斗殴,警察来制止,众人安静了下来,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又打了起来,监管人员过来制止,韩风在监管人员打开监室门时乘机脱逃,当时一起趁乱逃脱的有不少人。
自小跟着韩向天练武术的关系,韩风伸手一向利落,又是拼了死要逃出去,且当时逃脱的人多,他很顺利地从两米多高的铁门翻了出去,虽然受了点小伤,但还是侥幸逃脱了,不敢在城里多待,连夜出了城,后来因担心被抓回去,偷渡到了加拿大,在这边谋生,靠着画得一手好画谋生。
最初几年穷得揭不开锅,根本就没办法和家里联系,能联系上时韩暖一家已经搬了家,原来的电话都已经停用,给韩暖发的邮件也都石沉大海,已经完全联系不上,他是越狱叛逃,又是偷渡客,要回去已不可能,只能辗转托人联系韩暖。
好不容易在年初时辗转从林嫂那打听到韩暖在沈漠家当保姆,才画了那么一幅画寄过来给韩暖。
因不知道这边的情况,韩风也是不敢书信直接说明自己就是韩风,自己在加拿大,因而只能画了那么一幅画寄过来,即使被截下来检查,也瞧不出其中的玄机来。
也幸亏韩暖后来仔细看了这画及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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