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的日常》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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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严牧泽到底不如兄长沉得住气,惊喜地确认道。
严三老爷笑着颔首,“千真万确。”
严牧清压抑下眼中的惊喜,沉吟片刻,犹豫道:“祖父,阿南毕竟已经过继到定远侯府,我们过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严牧泽听到兄长的话,顿时耷拉着脑袋安静下来。
严三老爷眼中划过一丝心酸与欣慰,在外杀伐果决、雷厉风行的老人,在选定的继承人面前是外人难得一见的慈善宽仁,“你们勿需这般见外,皇后娘娘和太夫人这么做,就是不想让你们兄弟离心。阿南虽在族谱上过继到了二爷名下,但他依然还是你们的亲弟弟,皇后娘娘和太夫人也是将你们兄弟俩视为一家人。凡事顺心而为,莫要辜负了皇后娘娘和太夫人的心意。”
严牧清垂首,用力眨了眨眼睛,少刻后哑着声音低低回道:“是,孙儿知道了。”
严牧泽胡乱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伤怀的情绪走得也快,现下只有即将见到幼弟的欣喜与兴奋,“这两日我得抽空多买些阿南喜欢的吃食和小玩意,免得动身时太匆忙,来不及准备。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和太夫人喜欢些什么。。。。。。”
严牧清看着心大如水缸的弟弟,无可奈何地与祖父相视一眼,忍不住笑着伸腿踢了踢他,“阿南素来喜欢书籍和笔墨之类,什么吃食的小玩意儿,那是你喜欢的吧?!”
严三老爷看着玩笑中的兄弟俩,老怀欣慰地提起笔,开始给太夫人回信。
☆、第66章 黄雀在后
景安四年,农历冬月十八,距离冬至还有五天。
傍晚开始,呼啸的朔风裹挟着厚重的雪片袭扫着太原府,待到入夜,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
打更人步履匆匆地穿街过道,一人一锣的报更声甫发出就湮没在呼号的风中。
偌大的太原府府城,若非隐约可见星星点点的人家灯火,俨然如一座任风游弋的空城。
“再没有比今晚更合适的下手机会了!”黑暗的议事厅内,左云嗓音清浅,似乎连丝温度都没有,却奇异般安抚了众人的忐忑不安。
这一夜,太原府十大钱庄的东家们齐聚在此,无一缺席,静静等待着黎明前的最后黑暗时刻。
漆黑静谧的环境中,视觉几近被剥夺,让人有种时间被无尽拉长的错觉,耳边除却呼号的风声和雪片拍击窗纸的沙沙声,便只剩下身旁人或粗或浅的呼吸声。
度秒如年。
忽然,隐隐的打斗声破空而来,传入耳畔,饶是镇定如严三老爷,也不禁咬紧嘴唇,双手紧紧扣住了椅子扶手。
众人屏住呼吸,随着门外越来越清晰的打斗声,厅内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一般。
打斗声持续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于严三老爷之人,却漫长得仿佛过了个把时辰。
耳畔的声音渐渐归于平静,风声雪声再度霸占人的听觉,议事厅内响起一阵断断续续的舒气声。
温暖的烛灯被点燃,众人眯了眯眼睛,抬起手掌遮挡了一下。
左云吹灭火折子,依旧一副清浅的嗓音,“各位东家,咱们也过去瞧瞧吧。”
严三老爷率先起身,奈何身体绷得太紧,起身又太急,不由得一踉跄,幸而始终站在他身侧的严牧清、严牧泽两兄弟及时出手扶了一把。
“孔行心思缜密,手段狠绝,怕是不会给咱们留活口。”严三老爷就着严牧清的搀扶跟随众人往外走,略微遗憾道。
娄东家:“虽不能就此事抓住他的把柄,但今晚过后,他恐怕也不敢再打银库的主意了。”
其他人纷纷称是。
自钱庄出事以来,一个多月的时间,众人始终处在精神紧绷状态,巨大的压力下,失眠、焦躁、抑郁等情绪始终如影随形。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狙击与反狙击的较量拼的是金钱,更是人的韧性和意志力。哪一方的心理防线先崩塌,另一方就是胜利果实的收割者。
而今晚,便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一战。
左云走在人群之前,听着身后众人的轻声议论,脸上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经拱门而入,便是银库外的天井。
此时,俨然化作狩猎场。
所幸的是,大雪掩盖下,场面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腥,抢匪的尸体都很完整,甚至还被整齐地摆放着,若是仔细观察,个头儿都是按照顺序由低到高。
阅历丰富如左云,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不用想,这是符元昊的手笔。
“启禀千户大人,有意外收获。”符元昊见到左云,上前抱拳施礼,道。
“哦?”左云挑了挑眉,“说说看。”
符元昊打了个手势,两名龙鳞卫将一具尸体抬了过来。
“这是。。。。。。广顺钱庄的采办,”严牧清站在严三老爷身旁,离那具尸体不远,看清他的脸后惊讶出声,道:“好像。。。。。。好像是叫冯固。。。。。。”
“你确定?”左云问道。
严牧清点头,“我确定,出入广顺钱庄的伙计,我都有印象。”
左云眼中流露出赞赏,“很好,看来,对方内部开始出现裂痕了。”
在场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岂会听不懂左云话里的意思。这种要命的行动,指派的必然是身份“空白”的死卫,现下却出现了一具“能说话”的尸体,摆明了是对方阵营中某一位的“示好”。
尘埃暂落,只等黎明时分到府衙报案,严三老爷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咱们先移步到旁边的小花厅里暂作休息吧。”严三老爷对廊下众人道。
众人纷纷颔首,室外的风雪丝毫没有减缓的趋势,就这么会儿功夫,地上横着的尸体上就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
小花厅内,众人刚坐下,门口就传来通禀声。
梁铎求见。
室内灯火通亮,严铎周身裹挟着凛冽的寒气走了进来,身上的夜行衣还没来得及换下,端正而朝气的脸上残留着几抹模糊的痕迹,乍眼一看,有些狼狈。
但观其神色,竟是咧着嘴,一脸的骄傲之意。
梁铎抱拳施礼:“禀千户大人,事情已办妥!”
左云看着眼前抹得一脸血的梁铎,再想想门外被码放整齐的尸体,不由得一阵头疼,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你不会把人家的家兵都收拾干净了吧?”
“怎么会?”梁铎咧嘴一笑,“大人的交代,属下谨记着呢,咱们这趟是奔着抢银子去的,不是杀人。”
看着梁铎一咧嘴,脸上的血痕就随之弯曲的模样,左云就忍不住对他的话持保留态度,“那就好,你先下去换身衣裳,洗洗脸,下面的事就交给元昊处理。”
左云应下,干净利落地退了出去。
小花厅内,众人却被这爆炸式的消息震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左大人,您派人抢了广顺钱庄的银库?”严牧泽年岁虽小,心思却极为灵活,问话时,因为激动和兴奋,带着微微的颤音。
左云眼里浮现笑意,缓缓在屋内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看着严牧泽闪亮的眼睛,点了点头,“没错。”
这个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之前左云那句“再没有比今晚更合适的下手机会了”是什么意思。
原来,这个下手的机会不仅仅是指对方,更是指自己。
钦佩的同时,众人不禁心生敬畏。
这样的人,幸亏是敌非友。
符元昊接替梁铎,带人押送着抢来的库银消失在风雪里,没人会开口询问这批银子的去向。就像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景安四年,冬月十九,五更三刻,风收雪歇。
上衙的时间还未到,太原府府衙门口的鸣冤鼓就被擂得咚咚作响,鼓声破空而出,几乎半座城的百姓都能听得到。
知府周蔚被人从小妾的温暖被窝里挖出来,刚想发火,猛然想起了住在驿站中的钦差大人,硬是将嘴边的怒骂吞回了肚子里,阴沉着一张脸下了床。
待到得知前来击鼓报案的,竟是十大钱庄和广顺钱庄两批人,且都是因为银库被抢后,周知府脑子里的愤然和不情愿瞬间被挤得干干净净,片刻空白后,涌上浓浓的忐忑和愤怒。
愤怒的是,不知哪里来的抢匪竟然胆大包天到敢闯进太原府府城行凶犯案。忐忑的是,太原府在他的奏折里,向来被形容为铜墙铁壁、坚城一座,如今却被抢匪如入空城一般空降而至,下手的对象还是他们最大的钱庄。
即便能顺利破案,他这个知府,恐怕也难逃失职的问责。
所幸的是,十大钱庄的库银保住了,否则,他这个知府恐怕立刻就得被夺去乌纱!
听完两家的报案,周知府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立刻派人前往两家银库查验现场。
孔府内堂,地上茶盏的碎片下,氤氲的水迹已经渐干,而堂上几人的心却如堕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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