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555章


“这批官员虽为高官但却不可能成为苏佑君的心腹大臣,必会成为苏家父子相斗的牺牲品。”林方的眼前似乎见到了那个时候朝堂的血腥,果然不见血的杀戮便是政治啊。
“皇上是绝对不会亲自出手为难太子的。”但是暗中的手脚肯定是少不了的,苏佑君啊苏佑君,这便是你要的权力,淳歌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定会再次提拔官派,以打压苏佑君。”林琼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瞪大了眼,望着淳歌说道:“而提拔官派最好的法子,便是将你找回去,以你的手段,苏佑君在你手里绝对讨不了便宜。”他当初以为淳歌辞官是因为气愤,未曾想这人早就将未来的路想到了,只等着一切发生。
“苏佑君杀了浸之,你定是恨极了他,苏见豫也不用担心你会联合苏佑君,到时苏见豫只用坐山观虎斗就够了。”林方心中惊吓不已,淳歌的深谋远虑已经让他咋舌,想不到身为淳歌的师父苏见豫更是各种好手,一场东南平叛,竟定下了未来朝堂的格局,难怪林拓至死都不敢小觑苏见豫啊。
“嗯哼”淳歌点了点头,说道:“那会儿的朝堂,彼时硝烟弥漫,你说身为太子的马前卒,他们为了保命,是一个劲儿得得罪我呢,还是背着太子与我修好呢?”
“他们也不是笨的,自然不会傻得做马前卒,总归这些人脉会回到林家手上。”林琼的一颗心终归是稍稍安定了。
“此计就好似七八年前你让陆卿士为你培养了一群官员,陆卿士死后你便顺理成章地接手了这些官员。”林方仔细地打量着淳歌,不放过淳歌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因此这些个人脉,不是回到林家,而是成为你的助力。”
淳歌毫不避讳林方的大量,甚至将视线迎了上去,林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折手段与当年是如出一辙的,只不过更加隐蔽罢了。
“那又如何。”淳歌沉声问道:“林家都是我的,还在乎这些官员吗?”。
“你这是要将林家剥皮抽骨,这世上还会有林家的存在吗?”。林方有些气愤,他们的示弱不就是为了在众人的虎视眈眈之下保住林家吗,结果却是淳歌要亲手将林家瓦解。
“你们都是绝顶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林家根本就没有那个价值,值得我不计一切出手相救。”淳歌站起身来,走到林琼与林方之中,冷漠说道:“我之所以提出一年后接手林家,其缘由不是因为我要林家的势力。”
“而是希望在这一年中,你们让自己与林家撇清干系,成为我官淳歌的人。”淳歌负手而立,说道:“你们都清楚,只有与林家撇清了关系,你们才能光明正大的活下去。”
“你”林方额角的青筋暴起,可对面的林琼却冷静了,他想起了林拓死前的那番话,似乎这一刻他才明白了他义父话中的深意。
“义父死前说将林家交给官淳歌。”林琼回忆道:“他还说,我们总归要活下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七万人的去处
第五百五十五章七万人的去处
“我原先以为,他这是要将林家交给官淳歌,让我们在官淳歌的帮助下活下去,现在一想,他的意思不正是官淳歌现在所说的吗?”。只有让林家成为过去,他们才能更好地生存,难怪林拓会那般落寞地说出,让他们总归是要会下去的话原是他早就知道他一死,林家也将不复存在了。
“你们回去好生想想吧。”淳歌不在看他们,而是走向林洎,说道:“我要将他葬在青山,为他守墓,你们若是想明白了,便到青山找我。”
“至于林家在商场上的事儿,我奉劝你们一句,放弃北方的市场,你们若在东南发展,我会让夏家助你们一臂之力的。”淳歌这话一出便是要送客了,也是林木的热水都烧好了,他也是时候该为林洎清洗了,林洎生前那么爱干净,他可不能让林洎等急了。
在此处只有林琼林方林蒙三人,他们在林家的地位虽高,但总归不能代表林家所有的人,他们确实需要好好想一想。
当林家三义子出去后,林木才端着热水进来,见淳歌正坐在榻上,目光柔和地望着榻上的林洎,这个样子的淳歌,有些落寞,又有点可怜。
“夫人我帮您。”说着林木便要帮林洎换衣裳。
“不必了,你去找件衣裳来给他换,这边我来就行了。”淳歌起身将热水端到了自己身边,拧了一把。为林洎擦脸,他擦得很仔细,不放过一点儿细节。
林木在中间的时候,将林洎的生前最喜欢的义父放到了淳歌身旁,随后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淳歌费了好些功夫才帮林洎将身上的污秽清理干净,转身拿起那件换洗的衣裳时,手竟不自觉地一顿。
这衣服是几年前淳歌亲手为林洎做的,是他给林洎的第一件衣服,无论是样式还是针脚都是最下乘的,可林洎却将这衣服当成了至宝。一边说着天天要穿。一边又舍得将这衣服时刻穿着生怕被钩破。
那些过往淳歌历历在目,只是身旁那个活生生的人,这一刻悄无声息地躺在他的身边,再也不会多说一句话。多看他一眼。
淳歌收起自己浓浓的相思。将这件林洎视若珍宝的衣服抖了抖。未曾想竟从里面掉出一封信来,看那笔迹,就是林洎所书。信封上写着,娘子亲启。淳歌并没有马上就看,而是将信放在身旁,他的首要任务便是帮林洎把衣服给穿上,免得林洎冷着了。
“你啊你,有话就直说,何必再写信呢。”说着淳歌将那信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他极为熟悉的字体。
淳歌吾妻:
见信如晤。
吾今作此书乃是与汝诀别。吾此生与汝相知相许实是三生之福,奈何情深缘浅,终有尽时。余一生自负,少时初尝愁滋味,幸得与汝相交,待到情窦初开却也为时已晚,此乃吾一生憾事一也。当年汝情定他人,吾虽悲痛欲绝,但仍束手而观,而后汝哀恸交加乃至疯魔,吾虽相伴数年却是有终无始,此吾一生憾事二也。吾与汝乃至亲夫妻,诺言携手老矣,吾今日违誓留汝独活于世,未能相伴终生,此吾一生憾事三也。若真可轮回转世,吾定要与汝共续前缘,生死不弃。
吾妻夫虽言而无信,终日相负,然遗愿未了,自是不敢长眠,望妻谨记莫要毋食餐饭,莫要不置冬衣,莫要郁郁不开怀。
愿吾妻珍重,夫泣首相别。
夫君桑青字
滴答滴答,一滴滴泪落在地上,淳歌将信握在手中,生怕将林洎的遗物给弄脏了,如今的他只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舔着永远不可能愈合的伤口,独自绝望。
淳歌在帐里许久许久,林家几人在帐外许久许久,外头的人不敢打扰淳歌,里头的人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终于再朝霞来临的这一刻,淳歌从帐中走了出来。
“夫人,让公子入殓吧。”林木指了指林方带回来的棺椁说道。
“好。”淳歌侧身而站并没有打算亲自动手。
林琼与林方相视一眼,自发地走进了营帐,将林洎的身体从里头背出来,安放到棺椁里。
“莫要将棺椁定死。”淳歌只说了这一句话,自始至终他再也没见过林洎一眼,彷如一个陌生人一般。
林木林方几人最后再看了林洎一眼,这个天之骄子绝世闻名的才子最后的归路便是一抔黄土,真真是感叹天妒英才。
“我今日便启程,林木你跟着我,你们三人便去送林拓最后一程吧。”淳歌负手而立,一个人眺望着远方,林洎这边有他一个就够了,林洎喜静,太多人来,就不好了。
“好。”林琼应道。
“这一别少说得要一个月方能再见,可否多说几句。”安葬林拓需要他们带着林拓的棺椁回到北方,一来一往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月,这一个月他们不能明着联系,有什么活只能现在说个明白,这点道理林方还是懂的。
“坐下说吧。”林洎已经不再帐内了,淳歌也不打算会帐篷,他在棺椁附近随便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丝毫不在乎地上的水渍。
见淳歌这般无所谓,林方几人更是不会在意,几人就着淳歌附近坐下。
“林家还有七万人,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如今义父不在了北方无人庇护不能当做据点,不知你打算如何安放这七万人。”林琼现在最担心的手下这些士兵的安全,这些兵可都是他们的亲信,苏见豫是绝对不可能放虎归山的,虽然苏见豫现在还没有足够的人马对付这批兵马,但是只要苏见豫回到京城,这些兵的末日也就到了。
“这批兵我东南要不得。”林琼的意思很简单,希望淳歌能罩着这些兵马,淳歌连想都不用想就拒绝了。
“你”林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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