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560章


“浸之活着,他能为苏家父子杀了义父,现在浸之死了,你还指望他?”林良一只手指着淳歌,心中只觉得可笑。
“那是你们不了解夫人,也不了解公子。”林木深吸一口气,说道:“说句不好听的,你们真的以为公子会帮林家吗?”。
“不会的”林木自嘲一笑:“公子这辈子活着是为了夫人,死了还是为了夫人,林家在他眼中算不得什么。”
“不可能,浸之一直都在林家,至死都守着柳护城,他这辈子就是林家的人,怎么可能不在乎林家。”林同冀与林洎的关系甚好,他不信林洎会为了一个官淳歌放弃林家。
“为何夫人与公子,一个字苏家一个在林家,你们真的不明白吗?”。林木望着众人,其实这个答案很简单。
“浸之回林家,是想在义父胜了后,护住官淳歌。”林方苦涩地笑了笑:“而淳歌待在苏家,一方面是为了还苏见豫的养育之恩,另一方面是想在苏见豫胜了后,护住浸之。”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苏见豫竟不顾与官淳歌的约定,非要斩草除根。”说着林琼的手便紧紧地握住,但还是缓缓松开,说道:“你们可见过官淳歌了,他如今虽是这副模样,但这一身傲骨,还是可见一斑的。”
“你们没见过,跪地哀求,用尽所有尊严哀求苏佑君放过浸之的官淳歌。”林琼这么说着,当时的一幕幕便重新浮现在他的眼中:“你们没见过林洎一死,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官淳歌。”
“你们更没有见过那个在地上以最卑微的爬行姿态,只为了将浸之的头颅与身躯抱进怀里的官淳歌。”林琼闭上了眼睛,说道:“官淳歌待浸之,是真的好。”
林锦是林良四人中接触淳歌最多的人,淳歌的骨头有多硬,这个人有多骄傲,多冷淡,他清楚了解,他想象不出来林琼口中的官淳歌回事什么样子。或许林洎一死,便是对官淳歌最大的惩罚吧,对这样的官淳歌,他竟恨不起来了。
“林木的话,我信。”此话一出,便是说明林家七兄弟中有四人占到了淳歌这一方。
“他对浸之的感情我信,但不代表他会对苏家出手。”林信很是客观地说道:“苏家对官淳歌有着养育之恩,他即便是再恨,也不可能手刃苏家的。”
“恨,就是让人死吗。”林木的眼中闪现出了一些众人看不懂的东西:“还有一种恨,是让人生不如死。”虽然淳歌从来没有说过要为林洎报仇之类的话,但是林木知道淳歌不会让林洎这么冤枉得死去,淳歌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的。
“真的可以信他吗?”。林同冀望着淳歌单薄的背影,呢喃道。
“可以的。”林木很坚定地回答:“世上只有夫人,会因为那个人是他的丈夫,而拼尽全力的。”
“我们三人早已商量好跟随官淳歌了。”林琼正面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只有官淳歌才会顾忌林家人的性命,才能让林家的人活下去。”
“北王绝对不会甘心屈居人下的,林家若是与其合作,待到他与苏家交战的哪一天,便是林家覆灭的那一日。”林方清楚得知道,北王绝对会那林家当炮灰的,到时林家便是真正得灭亡了。
林良虽然嘴巴恶毒了点,但终归是极其聪敏之人,虽是文人却也烧了文人的三思而后行,多了份军人的果断,所以他率先走出了院落,高声问道:“官淳歌你可会护着林家,你可会”
“为林家报仇。”林良的眼中透出难以言喻的恨意。
淳歌此时嘴里正含着一口饭,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咽下后,说道:“我不会护着林家,更不会为林家报仇。”
林良那个恨得,差点要拿起脚边的石头砸过去,好在林同冀及时把人拉住。
“他自然不会护着林家。”林琼略带幽怨地看了淳歌一眼说道:“他都说了要林家归入他的势力,自然就没有林家这一说了。”
“夫人是公子的妻子,为公子自然不是为林家。”林木适时解释道。
林良嘴巴张了几下,瞅着淳歌这模样也只能硬生生地吞下这口气,这个淳歌把话说清楚是会死吗。
“子谨,现在在此地的七人便是林家最核心的七个人。”林琼终于开始为林家七义子做介绍了,不过淳歌还是那副兴趣不高的样子。
林琼排行老大,是林家在军事方面的权威,林方排行老二,在人家交往方面颇有一手,老三是林信,不爱言语存在感较低,上一回偷袭苏见豫就是他的杰作,林良是老四,这货与林洎是同一时期的才子,擅长书画,不说话是是为俊秀公子,一说话便是恶语连连的狠角色,老五是林锦,这家伙最爱金钱,林家大部分的财产都是他赚来的,林蒙是老六,行军打仗的好手,老七是林同冀,这人是坐镇后方提供支援的人才,年龄虽小但胜在踏实沉稳。(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章 清醒
第五百六十章清醒
林琼等人一一作了介绍,本以为淳歌会有所反应,只可惜淳歌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将他们当一回事儿,可众人却没有被淳歌这个态度所影响,此时的淳歌双目无神,似乎在他们眼前的只是一个空壳。大家伙对视一眼,便不再多说,纷纷在青山村里寻了个住处,先行住下。
淳歌的日子依旧清闲,除了刻碑便是发呆,林家人的日子却没有那么简单,苏见豫的穷追不舍,北王的暗中试探,都是他们忧心的事儿,不过所有人都想不到,最恨苏见豫的人,竟会在青山村,顶着苏见豫亲自赐予的忠肝义胆生活。而苏见豫在林拓死后的一个半月,终于结束了他将近半年的南浔生活,回了北方。
这是林家七子住到青山一个月后的一个冷清的夜晚。淳歌用了膳,呆坐在林洎的土堆前,刻了一个月多月的碑,淳歌依旧没有将林洎的墓碑给刻出来。
林方踩着月光踱步到了林洎的坟前,淳歌似是累极了,倚在土堆上睡着了。身旁竟是些石灰,还有一块块墓碑。其中最干净的是一块上头题诗的碑。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上的题的诗,大抵是说一辈子生这一回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却又分开两地;情思消磨。经常想念经常盼望却不能在一起;看着这一年一年的春色;真不知都是为谁而来。此句合情合景,春意即将来临。可淳歌心中却无半天赏春的意思了。
“哎”看到淳歌如此模样,半点没有他在杭城时的意气风发,林方也只能长叹一口,许是这一生长叹太过深重,竟将淳歌惊醒了。
淳歌缓缓睁开眼,余光瞧见了自己前头的衣袖,也没有抬头,径自闭上了眼,仍旧倚在坟堆上。
“人已经去了,你这又是何必呢。”林方也不知道淳歌是否会将这话听进去。谁让淳歌这一个月来总是选择性失聪。想说的时候说,不想说的时候,任谁也听见他的半个字。
见淳歌慢慢得直起了身子,淡淡开口道:“那日我传信给桑青。说是冰雪初融。可缓缓归矣。就是让他不要加入苏林的战争。等战事结束后,再相聚的意思。”
“而今冰雪已初融,该归来的人呢?”淳歌抬头望向林方。面无表情道:“我多希望只是这雪融成了水,挡了他的归途,而不是雪化成了泪,让我与他咫尺天涯。”
林洎收到信的时候,林方是在一旁的,当时林洎捧着这信迟迟不肯移开视线,下意识地便在一旁的纸条上写了回信,但却没有寄出去。
“他曾给你回过信。”林方从腰间拿出那张曾经被林洎仍在一旁的纸条,递给淳歌,说道:“写完这一句,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了句:也罢,归途已定,便也不做多想了。随后便将这信扔在一旁了。”
淳歌接过这张有些发黄的纸,展开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他最熟悉的字迹,上头的话不多,只有十个字: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他曾说,在你孤单悲伤的日子中,请你念着他的名字,让他知道有一个人在思念他,在这世间,他只愿活在你的心里。”这句话,是当初林洎在这儿对林方说的,当时林方还不知道林洎这话的意思,想在想来,林洎原本就没想过自己能活着度过这一劫。
淳歌凝视着那土堆,仿佛在于林洎对视一般:“你对我何其有情,又何其无情啊。”
且不论,林方这一番话对淳歌是否有影响,反正淳歌当晚就不再谁在坟头了,惹得林木是一阵阵的感谢。
“二少爷,真亏了你啊。”林木是真的感谢林方,淳歌这样没日没夜地在坟堆上趴着,别说他是个病人,就算是正常人也吃不消,这不淳歌的咳疾就越发严重,林木就还几次看见淳歌咳出血来,但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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