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584章


诚如苏佑仁所料,倒真的有一半的学子。听了苏佑君的话。开始打退堂鼓。其实他们也就是跟风,想趁着这一次东风也出个风头,而今太子殿下都亲自出面了。他们自是会卖个面子给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说得好听,若此时学生金榜题名,如何对得起为救学生而亡的仲平兄。”说话的是本次会是的第二名,乃是来自北方的柳自重,便是秋叶楼事件的一个主人公。
“今日学生可为了金榜题名忘却仲平兄之冤,明日亦会为了前途,而将此冤置之不理。”柳自重深深一鞠躬,说道:“太子殿下,日后二字,说得轻巧,可实在是有太多变数了,学生不愿等。”
柳自重一番话合情合理,由此看来,这人是个难得的重情重义之人,只可惜这样的人,在不适当的时候只会惹人厌恶,比如此时。
“学生虽看不惯柳自重此人,但却对其所言深感赞同,学生心中带着怨恨,又怎会在殿试中有所作为。”这时说话的是第三名,来自南方的方起安,“春闱殿试,三年一次,错过了还能再有,人命却只有一次,学生宁可弃了此次殿试的机会,也要为慎言兄讨回个公道。”
苏佑君原以为这两个是普通学子,听底下人说,没想到竟是会试的二三名,可算是学子的代表了,照着这个形势,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了。
“本宫自是知晓人命的可贵,但若此事要查,便要耗去许多人力,你们难道就让这些苦读十年的同窗陪着你们等着结果,本宫想,那几位去了的学子,也是不愿的。”苏佑君这样说,明显有夸张的意思了,但却希望能吓住这两人。
“此案涉及人命,不是皇亲贵族,也不是朝中显贵,只需知府衙门彻查便可,再不济还有掌管刑法的刑部,哪里需要许多的人力。”一声响亮的声音自人群中传来,原是那坐在车中的苏佑信出来了。
“不过是朝中迟迟没有结果,学子们这才急昏了头。”苏佑信边说便走向前,朝着苏佑君作礼,继续说道:“也是此事过去已有小半个月,朝中法度如此迟缓,太子殿下要整治,确实需要许多的人力。”此言一出,周遭一片寂静,苏佑信这是赤裸裸地讽刺苏佑君监国不力啊。
“这位公子,言辞激烈了些。”一个穿着质朴的公子和气说道:“秋叶楼之事涉及春闱的考子,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虽不是朝中重臣,也并非百姓白衣,自是不能一般待之。太子殿下所说也并非没有道理,况且此时不是不管而是详查后再行惩处,殿下所行,在理。”
这会儿有许多人认出来了,此间说话的正是会试第一名,刘清平,只听他淡淡道:“而我等同窗今日在此,乃是为情,毕竟同窗数载,又怎能恍若无事发生进宫殿试。”
苏佑君不由得点了点头,终于出来一个能说人话的人了,可苏佑君喜欢,柳自重可不喜欢了,语气不善地说道:“刘清平,你还是不是南方学子,竟在此时和稀泥,也不知是谁教出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
“咳咳”不远处传来了,几声轻咳,一个清瘦的男子沉声说道:“鄙人的徒儿,倒让众人见笑了。”
看热闹的人,也不知为何,竟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道儿来,让那男子通过,从侧面大家伙能看得出这男子应是有三十余岁,鬓角稍白,脸色苍白,身体瘦弱,却自有一番风骨,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有些眼熟。百姓们开始思考,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人呢,想啊想啊,终于。
“他是官淳歌,官大人。”一个年老的夫人想到了,不禁大声地叫了出来。
这一叫所有人都想了起来,对,这就是曾经名声赫赫的天下第一才子官淳歌,官卿士,也是现在天下第一书院青山书院的院长青山先生。(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七章 艰难开始的殿试
第五百七十七章艰难开始的殿试
淳歌踱步上前,时不时发出几声轻咳,步伐也不闻,好似下一刻便会倒下一般。
刘清平在面对非议之事仍然可以保持面色不变,可听到淳歌咳嗽,便急急忙忙上前,曲身搀扶着淳歌道:“老师,您身体不适,怎么来了。”
听刘清平这一说,学子们才想起来,这位会试第一名是出自青山书院门下,可不就是青山先生的高徒啊,柳自重随口一句话,谁知将这天下的大儒,给请了出来。
苏佑君一时间愣在远在,三年了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他终于再次见到淳歌了。他想过淳歌那时可能没有年轻时的意气风发,但也该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儒士,不曾想,眼前的淳歌只是病骨一身,似乎随时会被风给吹到的病者,心疼从他心底蔓延开来。
苏佑信原以为淳歌不会出现,谁知他最为崇拜的青山先生就在眼前了,和他所想的威武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活脱脱一个刚从病床上爬起来的中年男子。
苏佑仁透过马车的车帘看到了淳歌的侧影,心中一怔,这人怎么瘦到这个份上,那个曾经纵马轻骑的人儿,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苏佑仁来不及感叹什么,只听见淳歌开口说道。
“听闻京中有大事,担忧你们,便来了。”淳歌和蔼一笑,这一次进京赶考的有许多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学子,此番上京也是合情合理的。淳歌话音刚落便有许多学子挤到淳歌身旁。一个个着急的模样,好像淳歌下一刻就会倒下一样。
必是淳歌的身份毋庸置疑,天下至此一个的大儒青山先生,那些原先还满脸不满的学子,在此刻一个个弯下了高傲的背,有些不安,又带着几分敬意,恭恭敬敬喊了一句:“青山先生。”
淳歌倒是没有理会这一群人,只朝着苏佑君作揖叫了句:“太子殿下。”
“小,小。官卿。”苏佑君叫了半天。终究只能生疏地叫一句官卿。
“殿下,鄙人离官场许久,担不起一个卿字,今日宫门一事。还望殿下念一众学子年纪尚清。莫要往心里去。”淳歌客气说道:“您先回宫等候。片刻学子们便会进宫殿试。”
“好。”苏佑君魔愣一般,点了点头,竟真的回宫去了。
学子们还想着再说什么。可淳歌一个淡淡的眼神,他们竟由心底冒出了寒意,不敢多说什么。
淳歌见苏佑君带着一众官员走了,转而又向这那些看戏的百姓,作揖说道:“三年未见京中百姓,今日一见便是这个场面,也不好许久,诸位,可否看在鄙人的薄面上,先行离去呢。”
淳歌的官声极好,也很受京中百姓的爱戴,故此说出这话后,许多百姓也真的收起了自己的板凳拉着周边的人离开了。
不一会儿,宫门口剩下的就只是一众学子,淳歌以及苏佑信。
“悦之,今日之事你为何不拦着。”众学子没想到淳歌竟对着刘清平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骂。
“学生,学生拦不住。”刘清平有些委屈地说道。
“也是,你不过说了句场面话,便为人所不容,有怎能拦得住呢。”淳歌这话里有话,分明是冲着柳自重说的。
“先生,学生敬您是当世大儒,莫非您也觉得学生该去考那场殿试吗。”淳歌的才名是不分南北的,北方也有许多青山书院的学生,柳自重一心以为淳歌会站在他们学子这一方,没想到淳歌的字里行间皆透露出为朝廷说话的意思。
“你是?”淳歌事先早已探听清楚秋叶楼涉案人士,到了这会儿还是得装点迷糊。
“学生柳自重,表字子忠。”柳自重心中有怨气,可还是回了淳歌的话。
“子忠也好,你们也好,今日站在这宫门,为的是什么?”淳歌望着一众学子,眼神清冷。
“自然是讨回个公道。”众学子异口同声说道,说完还是分卑鄙地看着对方。
“公道”淳歌哂笑道:“那尔等可曾想过,在秋叶楼分明是就事论事,为何会起争斗,还动起手来。”
对啊,经淳歌已提醒,柳自重等人便开始回想当时的细节,两方人的意见是有所不同,但绝对没有到大打出手的地步啊。
“再想想,动手伤人的人,你们可都认识?”秋叶楼是淳歌的地盘,在那里发生了此等事件,淳歌岂能不调查清楚。
“先生,那杀人的学子,学生确实没有见过。”方起安惊呼,那时候杀了南方学子的北方学子,他从未见过,不过是从北方士子那堆人里面出来的罢了。
柳自重显然也发现了这个细节,好家伙闹了半天他们好像走进了一个圈套里啊。
“哪位将军是朝廷特地派到北方平定北方边线的一群马匪的,将军一死,朝廷正准备再派人过去,你们这一闹短时间内,北方怕是没人敢去了。”朝廷武臣的解构在几年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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