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第611章


“小北,你知道吗?”。苏佑信的脸呈现出怪异的偏执:“我想了解他,任何一面,他若要害我,那来吧。”
此时此刻小北终于明白了北王世子与他说的那一句话,不要让他与官淳歌靠的太近。小北原先不明白,如今终归是清楚了,官相总有一种令人想靠近想挖掘的魔力,可这份魔力不适合苏佑信,小公子的这个情况必须得让世子知道了。
三日后丑时,天还未亮。
淳歌起身后便在等待着小旗子的消息。
“先生”小旗子一夜未归,终于是赶在淳歌早朝之前将消息带了回来。
“查到了。”小旗子拿着手中的书信,放在淳歌的书桌之前。他所说的查到,便是他们这几个月中一直忙活的,北王在朝廷安插的内线。
淳歌之所以一直让苏佑信翻墙而入,除了必要的打交道,更重要的是,让反追踪到苏佑信所暂住的地方,就在前几天,他们严密监视的苏佑信,有所动作了。小北偷偷摸摸地到了一处民居见了几位官员,具体谈了些什么,小旗子无从得知,但是那几位官员的身份背景小旗子还是十分容易得知的。
淳歌并没有马上查看,而是写了一张字条交给小旗子。
“镖局可以重开了,尤其在北方。”淳歌当初为了放松南王的警惕还贡献出了自己隐藏的势力,镖局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为了不让淳歌成为众人眼中心怀不轨之辈,镖局中的众人便决定解散镖局,等待多年,终于有了这个机会可以重新开始,淳歌也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心病。
“是先生”小旗子收起纸条,镖局的人与淳歌渊源颇深,而今能重新开始,又能为淳歌添上一大助力。
“小旗子,你说镖局在北方开始活动,这会是谁的主意呢?”淳歌搁下自己手中的笔,甚是有兴趣。
“明眼人都知晓会是你。”小旗子神秘一笑,说道:“可是北王不一定会这么想。”
“为什么,消失匿迹的镖局会率先在北方重开,镖局可是你的势力,你又为什么会让镖局在北方重开呢?”小旗子故作思索道:“难道是为了监视北王吗,你有为何要监视北王?”
“很显然,你与北王没有利益的纠葛,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小旗子笑眯眯道:“唯一一种可能便是皇上让你这么做。”
“先生你这是赤裸裸地告诉北王你重回皇上旗下啊。”小旗子少了以往的沉稳,多了一份得意:“光凭这这一点,北王也该有所动作了。”
淳歌的意思很是明白,他要的就是北王与皇上的矛盾加剧,可这两人都是老狐狸,都知道若是谁先动了手,谁便输了,因此一直在僵持这。而淳歌的出现正好是撕开僵持这一伪装的最有利冲击。
淳歌重开镖局,不用苏见豫的吩咐,明着似乎是在帮助苏见豫,而苏见豫也不会有什么怀疑,反而觉得淳歌贴心。可实际上呢,淳歌此举打破了苏见豫与北王的平衡,北王又怎么会甘心落后于人呢。北王,苏见豫,这两个宿命中的敌人,怎么可以这样和平地生活着呢。
“湖水太平了,就让我,做一次划船的人吧。”淳歌看着小旗子收集而来的资料,清冷一笑。(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三章 边境的防线
第五百九十三章边境的防线
小旗子离开之后,林方端着淳歌的早膳进来了,见淳歌正在阅读小旗子得来的信息,便也不打扰,将早膳放在一旁,等着淳歌看完再用。
从侧面在,淳歌微微低垂的脸庞,棱角十足,最引人的便是他的睫毛,并不算太长,如同他人一般,给人一种清淡之感。林方一时不查,竟看得有些入迷,倒是淳歌放下手中消息,好奇地打量他,他这才回过身来,尴尬地将早膳送上去。
淳歌微笑接过,并把小旗子收到的最新消息递了上去,林方自然接过,立在书桌旁,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良久,林方才放下手中纸条,感叹般说道:“北王确实名不虚传啊。”
淳歌此时已用完早膳,将碗放在一边,不咸不淡说道:“北王的才展现了十分之一呢。”以淳歌对北王的了解,北王不可能完全将京城的筹码压在这些人身上,他定有后手。
“后手?”林方面色稍变:“北王的人,不声不响渗透进高方两派,有几个甚至已经是这两派核心人物,若不是这一次小旗子查到,谁能想到,忠心耿耿的方卿士,暗中竟与北王交往甚密。谁又能想到,高卿士手下的一员猛将,新任工部的刘尚书,竟是北王安插在朝廷的人。更不说那些,势头正猛的官员,北王还需要什么后手?”
北王的手抓真真是丧心病狂的长,除了官派。朝廷其余党派皆有其人马,上至方卿士,下至六品芝麻官,只有人想不到,没有北王做不到。可想而知,北王的这些手笔绝对不是一日之功,此人觊觎朝廷绝非一两日,而这些人马在朝廷经历动荡之后,已经成长为有苏朝堂的中流砥柱。可以想象,一旦北王成事。朝廷还会是以往的朝廷。对众人而言不过是换了个皇帝,因为朝廷的每一个环节,北王早已让自己人慢慢占据。这种心思,实在是可怕。而淳歌却说。北王还有后手。
“子休。比别忘了,北王的对手是谁?”淳歌不带任何情绪地淡淡一问。
北王的对手,那是苏见豫啊。有苏的帝王。这个帝王的心思缜密,手段狠辣,非常人所及,能被这样的人当做对手的北王,岂止是泛泛之辈啊。
苏见豫当初逼迫林拓谋逆,又派淳歌平叛,一环扣一环,算计地丝毫不差,最后淳歌大胜林拓,苏见豫便给了淳歌最后一击,让淳歌不得不退。当年的苏见豫尚有这样的手段,而今的北王只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林方这样想着,又为淳歌的处境感到为难,这个人总是将自己放到两难之地。
林方的视线开始停留在淳歌的身上,北王与苏见豫的老谋深算,不言而喻,可这两个人却又同时忌惮一个人。不是别人,真是他眼前的这个人,官淳歌。那么官淳歌又将会在这两人之间扮演什么角色呢,是棋子还是下棋子的人,亦或是冷眼旁观的人。
淳歌似是知晓林方所想,嘲讽一笑:“冷眼旁观。”
“这世道最容不得和稀泥的人,不是皇上便是北王,选错一方,迎来的将会使灭顶之灾。”淳歌讽刺的嘴角还未收尽,“而棋子。”
“我已经做了太久的棋子,又怎会重蹈覆辙不知长进呢。”淳歌紧盯着自己骨瘦如柴的手,那青筋格外的明显。
“那是你要做下棋的人?”林方眉梢微挑,淳歌有这个破釜沉舟的勇气,不愧是他认识的淳歌。
“这盘棋有什么好下的?”淳歌哂笑道。
“给他们一次次希望,再将这份希望打入谷底,这不是很有趣吗?”。淳歌抬眼,笑眯眯的望向林方。
一股冷意自淳歌的眼神飘向林方,这个人,他陪伴了三年的人,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的人,这人没有一天过得轻松。三年的沉寂,终将会让淳歌得到前所未有的权力以及荣耀,还有危机。
“先生,该准备准备,上朝了。”林方敲了敲淳歌的门,将淳歌刚晒干的官服送了进来,顺便带着碗与林方一同离开了淳歌的房间。
出门之后,林木并没有急着回厨房,反倒是颇有兴趣地问道:“这天过得也太平静了吧?”
“暴风雨总在平静之后。”林方轻声开口,声音似乎自天边而来。
“说得在理。”林木笑了笑,便端着碗回了厨房。
两刻钟后,淳歌穿戴整齐,在小旗子的陪同之下,去上早朝。今日的早朝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苏见豫依旧在炼丹房忙着修炼,太子坐在高端,定山王站在淳歌左侧,淳歌则老神在在地站在文武百官前头,给人一种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感觉。
说来也奇怪,淳歌自打成为官相之后,并没有什么极大的动作,官派人员的升迁都是苏见豫一手促成的,淳歌倒是安分地做着一个朝廷的吉祥物,太子有事询问,他则说太子所言甚是,高卿士有事相商,他则说高卿士自可做主。什么事儿都一推四五六,安静的好像朝堂没有他这一号人物一样。
“咳咳”苏佑君看淳歌似乎又在神游,故意咳嗽了两声,说道:“官相觉着此事当如何?”
“臣以为殿下之意甚好,臣附议。”淳歌压根就没听朝堂上讨论些什么,随口便是一句近来的口头禅。
“呵呵”站在淳歌左下侧的高卿士不由得嘲笑道:“官相,太子殿下都还没说什么,你附议什么啊?”
只见淳歌极为缓慢地点了点头,朝着太子深深鞠躬,站在淳歌身旁的人都能听到淳歌关节发出的噼里啪啦响声总觉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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