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医妃》第19章


孟元珩微微挑了挑眉,语气不冷不热,“本王来看看你这些日子有没有学聪明了,不过这国公府的护院也忒不济。”
沈千沫除了白他一眼,表示无语。见他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就要凑到嘴边喝,忙出声阻止:“喂,这是我的茶杯。”
不过孟元珩充耳不闻,优雅的浅饮了一口,横了她一眼,说道:“本王渴了。”
那语气明显就是:本王来了半天,你都不倒杯茶招待一下,所以只能喝你的了。
看这家伙好像一点都不介意似的捧着自己那杯茶,喝的欢畅,沈千沫无奈,只能起身给他新泡了一杯热茶,同时也给自己换了一杯。她可不习惯跟别人共享一个茶杯。
孟元珩见状,眼神一暗。随后拿起她刚才在涂涂画画的一张纸条,待看到上面“无极教”三个字时,面色一凛。
“你怎么知道无极教?”他朝沈千沫正在倒茶的背影问道。
沈千沫转身,见他手上拿着的纸条。这是刚才自己在思考案情线索之时随意而写。见孟元珩一脸凝重严肃,想必他也是知道无极教的。
“煊王何必明知故问,我的事情你不是知道的最清楚吗?”沈千沫冷哼道,“这么多日子监视下来,可找到退婚的借口了?”
知道她在国公府被杖责所以深夜送药,知道她女扮男装墨心所以出面解围,知道她被崔氏母女设计陷害所以暗中换马,甚至沈千雪小产一事也可能是这家伙故意透露给荣王府的,否则崔氏保密工作做的这么好,荣王府不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只是如果他是为了退婚,何必要屡次帮助自己呢?这一点,沈千沫倒是想不通。
“退婚?为何你会认为本王想退婚?”孟元珩面带不解的问道。
沈千沫看了看他完好无损的双腿,神色淡淡的说道:“煊王看来并非如传言的那样不良于行,既然如此,我这样的条件又怎么配的上你呢?”
孟元珩上次送药的时候已经见过她的脸了,所以这次她也没有遮遮掩掩。此时她未系面纱,神色坦然的面对他,五官精致的俏脸上,左下方一道疤痕在油灯下若隐若现。
闻言,孟元珩脸一沉,似乎有些生气。看到她脸上的疤痕,又露出几分疼惜和温柔。
“或许,是本王配不上沫儿你呢!”他一贯清冷的脸上现出几分复杂的神色。
沈千沫一呆。他刚才叫自己什么?沫儿?什么时候他俩的关系变得这么亲密了?在这里,除了长辈,也只有谢鸣玉叫她沫儿,但是谢鸣玉是表哥,自是例外。
孟元珩也有些意外。似乎是很自然的,“沫儿”这个称呼就这样叫了出来,而且叫起来感觉还不错。
对于孟元珩突然转变画风,沈千沫一下子表示有些难以接受。她轻咳了一声,正色道:“夜已深,煊王是不是该回去了?若是被人发现,怕是有损煊王的名声。”
国公府就算守卫再不严,平时也是有护院巡逻的,难保不被发现,如此一来,岂不是辜负了他明着拖延婚期实则打算退婚的计划?
“本王从不在乎名声。”孟元珩嗤的一声,然后面露试探之意的说道:“听沫儿话中的意思,莫不是在怪本王推迟我们的婚期吗?”
沈千沫闻言不禁傻眼,你哪只耳朵听出来我在怪你推迟婚期了?煊王你没病吧!再说了,你不在乎你的名声,可是我在乎我的名声啊!
面对如此自以为是的人,沈千沫决定冷处理。她不再理会他,低头继续看她的书。
“看来沫儿果真是在怪本王。”沈千沫也不知他哪儿来的自信,就这样下了这个定论,然后听他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本王岂能辜负美人意,下月初三就是个黄道吉日,不如我俩的婚期就定在那天?”
这厮是来砸场子的吧?沈千沫简直被他气笑了。煊王不是应该高冷傲娇,视女人为草芥的吗,可是现在的他却像是一个无赖。
她没好气的说道:“不好意思,下月初三的日子就算再吉利,本姑娘也没空。还有,婚姻大事岂能儿戏,煊王还是三思比较好。”
孟元珩夸张的恍然大悟:“对呀,本王怎么忘了,下月初三是沫儿的祖父缥缈先生的寿辰。”
沈千沫一脸唾弃,煊王你的演技太浮夸了。她点头道:“没错,所以明日我将出发去苏州。”这期间就别再闯本姑娘的闺房了,来了也没人泡茶给你喝。
孟元珩悠然自得的端起茶碗,姿态优雅的饮了一口茶,气定神闲的说道:“缥缈先生80寿辰,本王作为沫儿的未婚夫婿,又怎能缺席?所以,本王决定,明日本王将随沫儿一同去苏州。”
☆、第23章 寒毒发作
沈千沫以为孟元珩只是跟自己开个玩笑,谁知第二日临出发的时候,便见到煊王府的马车已等在国公府门外的街角。马车旁站着的除了那个面瘫脸护卫,还有一个三十多岁,面容清癯,长相普通的男子。
护卫长东见沈千沫出来,几步上前,对她行了一礼,一板一眼的说道:“王妃,我家王爷有请。”
沈千沫闻言,顿时错愕。他刚才叫自己什么?王妃?自己什么时候成为王妃了?
绿竹在一旁不悦的瞪了长东一眼,说道:“喂,你乱叫什么呢,我家小姐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王妃啦,你别胡说八道污了我家小姐清誉!”
长东不理绿竹的指责,固执的向沈千沫说道:“王妃,请。”
看来是个实心眼的。沈千沫也不想多费唇舌,向谢鸣玉等人打了个招呼,便随长东来到马车边。那个清瘦的男子也向沈千沫行了一礼,却没有言语。
随即,马车的车帘掀起,车内,孟元珩随意而坐,姿态优雅,脸色好像比昨晚还要苍白。见到沈千沫,浅浅一笑:“沫儿,你来啦。”
笑容清冽,仿若轻风拂面,沈千沫被这一笑晃了眼,对他叫的越来越顺口的“沫儿”也忘了计较。
这厮笑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煊王当真想要同行?”沈千沫皱眉,不确定的问道。
“自是当真。”孟元珩理所当然的点头,“本王向来说一不二。沫儿若是不信,不如随本王同乘?”
沈千沫无语,只能说道:“既然如此,煊王请便吧。”
谢鸣玉得知煊王执意同行,一脸兴味的瞅着沈千沫,调侃地说道:“煊王不顾病弱之躯也要千里迢迢陪沫儿同去给祖父祝寿,对沫儿的这份心意真是令人感动。”
沈千沫给了他一个白眼,真是的,连一向正经的谢鸣玉也来调侃她。煊王这家伙,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此人忽而高冷忽而无赖,亦真亦假,行事神秘,城府很深,沈千沫还真是有点看不透他。
一行人轻车简从,从国公府出发赶赴苏州。从盛京到苏州,最快须得半月,不过离缥缈先生寿辰还有些时日,他们也不着急,一路悠然南下。
沈千沫穿来这里已经三个多月,期间经历了毁容、退婚、赐婚,还要应付崔氏母女时不时的暗算设计,日子过的并不轻松。如今得以南下游历,一路草长莺飞,风光无限,让她心情大好。
不过孟元珩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白天赶路的时候他基本都呆在马车里,夜宿客栈时他也闭门不出,行路至今已近十天,可是却从未与他们一同用餐,偶尔下马车时见面,他也是坐着轮椅,与她淡淡的打个招呼,便被面无表情的长东推走了。
沈千沫这次出来只带了绿竹一人,这丫头一路上也是叽叽喳喳兴奋异常,不过话题大多围绕着煊王。
“小姐,那个煊王是什么意思嘛,一开始说要推迟婚期,现在又巴巴地跟着小姐一起去苏州。”
“小姐,奴婢觉得煊王爷对小姐特别温柔呢,可是对其他人就很冷淡,尤其是看表少爷的眼神,很恐怖。”
“小姐,那个煊王爷长得可真是好看,唉,这么好看的人居然是个残废,真是可惜,小姐,你说是不是连老天爷也嫉妒他了呢?”
“小姐,那个煊王爷身边的护卫,叫什么长东的,老是板着个脸,真的很讨厌。”
“小姐,……”
绿竹简直是个话唠,沈千沫无奈的扶额,想着把她带出来是不是个错误的选择,要是换成青萝,这一路得多清净啊!
因着绿竹三句话不离煊王,沈千沫也不自觉的关注孟元珩,她总觉得,孟元珩的脸色好像越来越难看,而跟在他身边的那位司徒先生脸色却越来越凝重了。
一路同行下来,在与孟元珩的交谈中,沈千沫也大致了解了,那个清瘦男子名叫司徒恭,从小跟在前任煊王身边,医术高超,自孟元珩受伤后便一直跟在他身边调理他的身体。
该不会是孟元珩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沈千沫真是搞不懂他,到底他是真残还是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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