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小农妇》第97章


潘胖子早就中意林寡妇了,可是林寡妇一直拒绝他,从来不肯让他进门。听说仲勤把韦保田暴打了一顿,潘胖子便以为韦保田再也不敢来了。夜里,潘胖子偷偷摸到这儿来,虽说他脑子不够聪明,但他花三个月终于学会怎么用铁丝伸进门缝拔门了。
潘胖子自然没想到,韦保田又来了,还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露着整个上身,一看就没干好事。
两人相见,分外眼红,韦保田受了伤还逞能,走过来对着潘胖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可韦保田受了伤,才打几下便累了打不动,潘胖子根本不觉得有多疼。
韦保田收了手,潘胖子才开始出手,他一出手便没个轻重,对着韦保田那是狠踢猛踹,踢着韦保田脑袋也不知道停止,谁叫潘胖子是个蛮人呢。
林寡妇胡乱穿好衣裳来阻拦,可她一个瘦弱妇人,哪里阻拦得了潘胖子那一身蛮劲。结果就是,潘胖子把韦保田打死了还不知道罢休,直到林寡妇把邻居叫过来帮忙拉开。
可是事已晚矣,韦保田已经死了,林寡妇也晕了过去。
韦老大和韦保业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谁是潘胖子,村民们说潘胖子怕蹲大狱,已经跑了,可能跑进深山躲着了。他们父子俩便问谁是潘胖子的家人,村民们见他们父子俩似有要欺负潘胖子爹娘的意思,那些村民们便撸起袖管,一副绝不能让韦老大父子俩去找潘胖子爹娘的样子。因为潘胖子爹娘老实,村民们很是同情那对老人,潘胖子已经躲起来了,总不能让两位老人受罪责吧。
韦老大和韦保业都是吃软怕硬的,见潘家村的人个个撸起袖管,他们俩便怂了。林寡妇和她的女娃儿倒是软弱好欺,他们父子俩只能轮流上去再狠抽了林寡妇几巴掌。
潘家村的人也厌恶林寡妇,都干看着不阻拦。要不是仲勤去拦着,韦老大父子俩怕是要出气将林寡妇给打死。
就这样,韦老大和他的小儿子,以及仲勤三兄弟们,一起将韦保田的衣裳整了整,擦去他身上的血迹,然后拉回了家。
事后,韦老大一家出奇的安静。韦家村的人都觉得奇怪,不知韦老大一家子怎么了,或许是憋着劲儿,还没到爆发的时候?除了伍氏哭哭啼啼了几日,韦老大和韦保业啥都没闹,也没再去潘家村。
就连报官都是仲勤去的,韦老大一家不管不问,只是简单地办了一场白事,但七日后他们并没有将韦保田入葬。
韦老二一家作为他们的亲戚,自然一直帮着办白事,各项费用都是仲勤三兄弟出的。可是韦老大不肯将其大儿子安葬,颇令人费解。
第七日夜里,仲勤和金恬终于知道韦老大一家的意图了,或许这是韦保业出的主意吧。韦保田死了,总得给家里给弟弟谋些好处才是,否则就是白死了。
韦老大说了,仲勤作为保田的堂弟,不但不护着自家人,还曾跑去潘家村将保田打个半死。若不是保田受了伤,绝不会轻易被潘胖子打死。还有,要不是金香住进了妹妹的家,保田也不会夜里去潘家村。
照他们的话说,韦保田的死,是仲勤一手造成的。
仲勤和金恬这么一细听,感觉韦老大和保业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事赶着事,最后造成了韦保田的死。虽然金恬感觉潘胖子迟早要与韦保田来一番死斗,只不过事凑巧,好像真是仲勤一手造成的。
韦老大左手伸出五个指头,右手也伸出五个手指头,说:“你们要赔给我家五十两银子和五十亩田,杂货铺也归我家。至于金香,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不管。但是,小溪是保田唯一的血脉,让金香赶紧把小溪送回我家。只要你们答应了这些,明日我就将保田安葬,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特别是仲勤,我要是编排个事,说金香和你有一腿,你便身便名裂,不要说当不了族长了,怕是要被村里人骂一辈子呢!”
仲勤愣愣的,他没想到大伯一家是憋着这坏事才如此安静地办白事,故意拖延安葬。堂哥死了他也难过,可大伯一家却将事的罪责一股脑儿推给他,憋着劲儿害他,也真是够了。
仲勤没有答应,但说考虑几日。韦老大和保业信心满满地走了,只等着闷声发大财。
金恬刚才一直没说话,待韦老大和保业走后,金恬气恼地说:“韦保田作为你的堂哥,他死了咱们确实得帮帮你大伯一家,小溪也需要他们尽心抚养。我姐拿了家里二十两银子,咱们赔给他们五十两银子倒没什么,但他们要五十亩田,咱们绝不能答应,咱们可不能将一半的田产被他们威胁了去!”
仲勤却说:“我不怕他们编排,随他们怎么闹去,堂哥已死,难道他们要一直闹下去,让堂哥躺在棺木里不入土为安?”
金恬摇头道:“你不会想到他们有多渴望银子和田产,特别是保业,他往后能不能发大财就靠这一搏了,你以为他会在乎他哥哥能不能入土为安?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三日后,韦保业来夫子埂了,说只要五十两银子和十亩田,杂货铺也不要了。韦保业接过五十两银子和一张十亩田的地契,竟然脸带笑容出了门。走了几步,他才想起爹娘的嘱咐,回头再小溪也领走了。
金香见韦保业走了,便下楼将二十两银子都给了金恬。金恬怎么推却都不行,只好收了十两。
金香站在门外看着通向韦家村的路,看着身影模糊的小溪,她除了流泪别无它法。若是女娃儿,公婆不在意,她还可以留在身边,可小溪是男娃儿,公婆如何都会要去的。哪怕拼一死,她也知道拼不来。
金恬走过来与她并肩站着,小声道:“只要你想小溪了,我就会想办法带他过来与你住些日子,你是他的亲生母亲,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金香点了点头,拭了泪,眺望了一阵,忽然问道:“你是如何让我婆家同意只要五十两银子和十亩田的,而且连杂货铺也不要了。”
仲勤也好奇,“是啊,恬娘你使出啥招了?大伯大娘平时可不是那么轻易让步的。”
☆、妯娌三人
其实金恬并没有费多大的心思,只不过去找了一趟林寡妇,给了她二两银子,让她来一趟韦家村。
金恬知道伍氏和婆婆姜氏一样相信算命的,就连林寡妇自己都相信。林寡妇跑到韦老大家跪下了,说算命的早就说她有克夫之相,虽说韦保田是潘胖子打死的,但韦保田沾惹上了她,总归逃不过命数。若不能将韦保田入土为安,把事情越闹越大,怕是会殃及更多的人。
韦老大还不相信,一心想着五十两银子和五十亩田,可是伍氏害怕了,韦保业也害怕,因为韦保田夏至要娶亲,他担心这事会影响他的大事。伍氏寻思着大儿子已经没了,谁叫他沾惹上克夫的林寡妇呢,可不能因着这事再耽误小儿子。
伍氏和韦保业心里一害怕,便一起说服韦老大将大事化小,能得一点是一点,得早早将韦保田入土为安最重要,别再惹出啥事一家子遭难。
就这样,韦保业便匆匆来夫子埂了。即便是这样,韦保业也发了大财,以他自己的本事,不知得要多少年才能挣到十亩田和五十两银子呢。
金恬将这些说给仲勤和金香听,他们也都释然了,这事该过去了,韦保田丢了命,或许真是他的命数吧。
*
韦保田入土为安了,整个杨柳镇以及外镇的人,特别是平时行事不干净的男人,都变得比以前老实了,生怕自己偷食的事遭天遣。眼前的韦保田,不就是个例子么。
十二日后,季秋要娶江银花了。在韦保田出事之前,仲勤和家人商量过,本是要好好操办的,越隆重越好。可是韦保田出事了,而韦保田又是季秋的亲堂哥,大伯家才刚办丧事,他却要热热闹闹地办喜事,这事有点说不过去。
最近得江老郎中的允许,季秋只需去迎亲便哥,不宴请、不收礼、不放炮竹、不敲锣打鼓,安安静静地把江银花接过来好好过日子便可。
季秋觉得这样有些对不住江银花,没想到江银花一点儿都不觉得委屈自己,她一直喜静,本就不喜欢吵吵闹闹的,而且她觉得大办喜事花费过多,能省则省,省下来可都是季秋和她两人的钱。
就这样,江银花坐上了大花轿,被迎亲队抬到了韦家村。一路上安安静静,但江银花心里格外欢喜,她嫁人了,还是她心中所属的男人,多少女子想嫁自己意中人而不得,而她却实现了。
韦老大一家见季秋如此安静地迎亲,连炮竹都没放一下,他们心里也算是平衡了一些。
夜里,季秋解开了江银花的衣裳,看着她后脖颈之处的疤痕,还有胳膊上被烫的红印,他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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