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第185章


那么自然不会忘了她朔月为平阳侯侍寝的事。
既然记得,如何还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娘,我说了,这全是我一厢情愿,与他无关。”
月夫人见青衣如此,心痛如绞,她不过是一缕残魂转世,难道还要栽在这人手中,再痛伤一回?
急怒道:“住口,就怨我从小就没将你管好,才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
青衣的脸渐渐白了下去,神情却是出奇的平静。
肖华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上前拉了青衣的手,轻唤:“青青。”
月夫人怒气几乎将胸腔挤炸,打开肖华拖向青衣的手,骂道:“你当着我的面,还敢这么轻薄于她,难道真不要一点脸面了?”
青衣突然一声轻笑。
那声笑,在月夫人盛怒下显得异常突兀,将月夫人的目光从肖华面上移开,向身旁青衣看去。
青衣声音轻极地低道:“我在蛇国选择成为死士,被人当作牲口一样审核的那一刻,就再不知什么是羞耻,更不知什么是脸面。这些年,为了生存,不择手段,面相身体却是死士最不在意的东西,‘清白’用在我身上,真污了‘清白’二字。”
她声音平淡,无喜无怒,但肖华却能感觉到她是如何的心痛难忍。
猛地将青衣拽了过来,紧揽在怀里,紧得象是怕一松手,她就会飘飞而去,低头下颚抵了她的耳鬓,“以后凡事有我,再不会有那些事。”冷睨了月夫人一眼,“我们走。”
月夫人呆了,脸瞬间失了颜色,惨白如死人。
***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着个胖娃娃……回娘家去了……
群吻姑娘们,新年快乐!!!
176未婚妻上门
月夫人死也忘不了,当年青衣在人前一件一件脱去衣裳,那单薄的身子光裸地站在那里任人揉捏观摩,之后又被赤…条…条地扛走。
那场面对一个初初长成的少女而言,是何等难堪。
可是那时候,她除了看着,什么也不能为她做。
这些年,青衣对那日之事,不提半个字,以为青衣已经将那事淡去,这时方知,她对那日的羞辱耿耿于怀。
这时,说什么羞耻,脸面,根本就是将她捂得实实的伤口,生生撕开,再撒上一把盐。
月夫人后悔只求让肖华死了那份妄想之心,却不经意中又伤了青衣。
见肖华要带青衣离开,又急又愁,却不敢再轻易开口。
青衣将肖华轻轻推开,扬脸朝他微微一笑,“这一晚,我睡得很好,很久没这么好过,谢谢你。”
肖华胸口一涌,眼里也溢出浅浅笑意。
青衣轻吸了口气,回身对母亲道:“娘,走吧。”
月夫人既惊又喜,又是愧疚,睨了肖华一眼,追上前去。
刚出门口,见老太太跟前的丫头匆匆而来,在台阶下站定,叫道:“肖公子,老太太请你过去呢。”
青衣望了望天边,天才刚蒙蒙亮,眉头一皱,难道又是因为昨晚之事?
不由得站定,回头,见肖华仍望着她,不曾看去别处,心里莫名地一痛。
那丫头,又把话说了一遍。
肖华才问道:“不知老太太找我何事?”
丫头不安地偷望了青衣一眼,道:“是肖公子的未婚妻来了,刚去给老太太请了安,这会儿正陪着老太太用早膳呢。”
肖华有些愕然,飞快地看向青衣,青衣将脸别开,不看他的眼,心里象堵了块石头。透不过气,快步走开。
月夫人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转身追着女儿而去。
直到青衣走远,再看不见人影。肖华才收回目光,眼底蓄着一抹隐忍的痛楚,垂眼看向面前青石路面,轻叹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起来,吩咐丫头,“你去回老太太。我就去。”
丫头向他行过礼,小跑着去了。
***
青衣从肖华那里出来,眼眶阵阵发热,泪意上涌,艳阳高照,本是好天气,她却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冷,冷得上牙不住磕着下牙。
一路急走。听见身后母亲叫唤,不但不停,反而走得更快。
不愿任何人看见她此时的懦弱。
一连穿过三条幽静小道。已经不听见母亲的声音,才转了方向,朝肖华常坐的水边小亭而去。
仍然是碧水清波,花瓣纷飞,但亭中只得清风拂柳,说不出的冷清沉寂,青衣的一颗心,也说不出的孤单寂寥。
青衣依着朱红栏杆坐下,望着面前空荡荡的木桌木凳,一滴泪慢慢滑落。
从来不曾想过与他有结果。所以一直知道他有夫婚妻,也没太往心里去。
这会儿,突然听见他的未婚妻找上门,竟是酸楚难忍。
坐了一阵,才起身,慢慢回走。
***
孟思思把两盒上好的山参递到老太太面前。“这参年份倒是不长,只得三四百年,贵在已经成型。”
老太太满脸喜色,口中却道:“这么好的东西,给我这种快入土的老太婆实在可惜了。”
孟思思嗔怪道:“老太太身子骨硬郎着呢,本用不上这东西,但拿来滋补下身子,还是使得的。”
老太太喜她嘴甜,点头叫人收入山参。
孟思思又打开一个六角盒子,里头摆着各式精致糕点,“思思听说老太太喜欢江南小点,也就赶着做了些,就怕不合老太太的口味。”
老太太往盒子里一瞧,第一格是糯米莲藕,莲藕肉厚质细,藕洞里灌着的糯米里散着枣泥,白里透着点点红。第二格是杏仁绿豆糕,杏仁没完全磨碎,只捣成小粒镶在绿豆糕上。第三格是玉米蒸糕,松松软软,嫩得一动,整个糕都在抖,又不会烂,淡淡的黄上撒着炒香的芝麻粒……
再看其他,也是样样精致,先不说味道,光这么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老太太惊讶,“这都是你自己做的?”
孟思思点头,笑道:“老太太是见过大世面的,思思怕丫头手粗,做出来的东西,污了老太太的眼。”
老太太她人长得漂亮,手又是巧,更有千般的心思,心里又喜了三分,“那可得好好尝尝。”
孟思思叫人取了筷子和小碟子来,一样一样地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尝一样赞一样。
将六样点心一一尝过,才搁下筷子,“这么好的姑娘,肖华这小子,居然舍得就这么搁着。”
孟思思垂下眼,眼中浮上湿意,吸了吸鼻子,强笑道:“只有老太太才这么夸我,他哪看得上我这么个乡下女子。”
老太太拉了她的手,道:“那是他这些年没见过你,等见着了,哪能不喜欢?”
孟思思脸上泛起红云,“听说他的心思都在上官小姐身上了。”
老太太皱眉,“青衣?”青衣自小就喜欢跟着肖华,而肖华对她也是极照顾,但对彩衣却是淡淡的,府中上下,无人不知,老太太自然也不例外。
孟思思垂着头,不答。
老太太道:“那是个野丫头,跟个小子似的,平时一起混混玩玩倒没什么,当真娶媳妇,谁不喜欢贤惠的,肖华又不傻。”
当年肖华原本已经答应回乡成亲,却因楚国公府二小姐青衣的死,而再次被搁置下来。
那时便疑心肖华对青衣有意,所以才会因她的死而不愿再论婚事。
但心想,他就是再喜欢,人已经没了,过上一年半载,再深的情也淡了。
哪知这一搁就是几年。
后来又听说,青衣死而复生。
青衣死,他便不肯完婚,如今人死而复生,失而复得,他眼里还能看得见别人?
这才慌了神,匆匆进京寻来了楚国公府。
孟思思虽没见过青衣,但听老太太这么说,心定了些,“他家里已经没了人,但他又打小在上官家,把这儿当了家,把上官家的人当成了自己家人。思思到这年纪还没能嫁,被人笑得不行,实在没了办法,才来求老太太给思思做主。”
这时候,女子十四五岁上就已经嫁人,到了十八九没嫁的已经极少,孟思思比肖华还长一岁,一直等到现在,哪有不被人笑话的。
老太太轻拍了拍她的手,“你来寻着我老太婆,老太婆自然会让那小子,给你个交待的。”
孟思思忙起身就要往下跪,老太太叫道:“还不赶紧扶起来。”孟思思哪里肯起来,硬是要给老太太磕头。
正乱着,外头传话,“肖公子来了。”
孟思思这才起身,往门口看去。
明明是平平凡凡的相貌,但只要他在,身边除了他,哪里还有光彩?
孟思思这一看,哪里还收得回眼,他竟长成这般模样了。
愣愣地看着他给老太太行过礼,肖华淡淡地并不看她,只向老太太问道:“老太太大清早叫了肖华来,可是有事?”
老太太道:“还不去见过你未来的媳妇。”
孟思思才回过神来,羞红着脸,低头给他行礼。
肖华只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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