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第266章


雪狼去查探他们,无疑是自寻死路,同时也给族人带来无妄之灾。
阿依听了,俏脸微微发白,“我们要怎么办?”
青衣淡道:“当他们不存在,让族人远离这片林子。”
雪狼眼里的惊讶变成了了然,不错,在不知对方根底之前,井水不犯河水是最明智的选择。
春去秋来,骨打的孩子如期出世,而青衣腹中孩子却迟迟没有反
照着雪狼族的习俗,有人生孩子,全族的女子都要去探望祝福。
青衣虽然不是雪狼族的人,无需理会他们的习俗,但阿依前来相邀,青衣也不好过于生硬,只好随阿依一同前去探望。
到了骨打那里,帐篷里已经挤满了人。
骨打的孩子虽然是私生子,但这会儿挤在屋里的妇人,几乎都是长老一方的家眷。
免不了七嘴八舌地奉承。这说孩子长得俊,那个说孩子长得威风,日后定是有大作的。
骨打长得高大,生下的孩子个头也是极大。骨打怀抱着孩子,目光在青衣略她生产前小了一圈的肚子,鄙视道:“你这肚子也不见长,难道不成是胎死腹中?”
这话恶毒了。
青衣一双美目瞬间冷了下来,按下要上前指责骨打的阿依,笑笑道:“胎死腹中的事不稀奇,但小孩子夭折的事却更为常见,你管人家是否胎死腹中的时间,倒不如看好自己的孩子。”
此话一出,骨打的三姑六婆,齐刷刷地站向前,气愤地瞪向青
骨打脸色一变,犯地抱紧怀中孩子,“你想做什么?”
青衣在孩子小脸上摸了一把·“你能对一个孩子做什么?”
骨打却哪里肯信,吓得魂飞魄散,忙低头仔细查看被青衣摸过的孩子脸,虽然看不出什么不妥,但仍不能安心。
青衣无视骨打的脸色,拉了阿依出去。
阿依怒道:“骨打太恶毒了,我告诉哥哥去。”
青衣将阿依拉住,“不过是女人间斗两句嘴,你寻到你哥哥·又能如何?”青衣想着骨打恐惧的神色,莞尔一笑,就她摸孩子的那一把,足够骨打担心害怕一阵子。
回头,就看见骨打连月子都顾不上,抱着孩子跑出帐篷,朝着族中大夫的住处飞奔而去。
恰好这时,天上一道惊雷炸开,吓得骨打怀中孩子猛地一抽。
紧接着斗大的冷雨泼头而下,将骨打淋得一身透涅。
阿依瞧见·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活该她这下要落下病根。”
青衣只当不曾听见,朝自己住处而去,刚到门口小腹猛地一紧痛。
怔了一下,抓紧阿依的手,“阿依……我肚子痛······”这些日子青衣没少听妇人们说起生孩子的事,加上女人的直觉,隐隐感觉这痛就是生产之前的阵痛。
骨打刚打过孩子,阿依也是知道些的·忙扶了青衣进去躺下,“你别怕,我这就去寻稳婆。”
都说女人生一次孩子·就是在生死关过一遭。
青衣在生死门滚打过来,对生死看得极淡,但这会儿,竟真的突然害怕了,害怕自己过不了这一个坎。
开始有些后悔,后悔忍着没给肖华送一个信。
紧紧抓着阿依的手不敢放。
阿依拍着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我们有最好的稳婆。”
隔壁楚国公眼睛不好了,但耳朵却更好·听见动静·赶了过来,“是要生了吗?”
阿依道:“好象是·我正要去寻稳婆。”
楚国公忙快步奔到铺边,握了青衣另一只手·“别怕,有爹陪
又一阵紧痛化开,青衣深吸了口气,忍了痛,放开阿依的手,等阿依跑走,反握了父亲的手道:“爹,如果女儿过不了这一关,将孩子送交给……”
楚国公打断她的话,道:“胡说什么,我的女儿岂能是这般懦弱的。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不无担心,青衣肚子里的孩子足足晚了一个月生产。
青衣大口地呼吸等着那痛过去,咬了咬牙,让自己冷静。
小蛟儿从锦囊里爬出来,紧贴着青衣小腹,一本正经地听了一阵。
大宝奇怪道:“这小家伙不是害怕娘亲待他不好,死活不肯出来么,怎么想通了?”
二宝也迷茫摇头,“他明明说要在里头呆到回九重天的。”
青衣一把将小蛟儿攥在手中,“你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蛟儿两颗小脑袋一同垂下,不敢看青衣的眼。
青衣将小蛟儿提高些,能看清它们的神情,“你们可以莫忘交流?”
小蛟儿被她盯得浑身发麻,只得点头承认。
青衣呼出口气,“小家伙为什么不肯出来?”
大宝闷着头不出声,二宝拱了拱大宝,示意大宝回答,大宝装傻,二宝无奈,只得道:“他说:娘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不要他和爹爹了。现在娘亲又不要爹爹了,一定会不要他的。他害怕被娘亲丢弃,所以不愿出来。”
有小兔仙托梦在仙,青衣不会怀疑自己现在怀着的孩子,很可能是自己与肖华前世孩子的转世。
所以听了二宝的话,愣了,心里一阵酸楚。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丢弃孩子,但仍感觉到深深地自责。
257不肯出世的宝宝(二)
然自从刚才那一下疼痛后,青衣又不再有任何反应。
如果这孩子存了回九重天的心,当真不肯出来,等胎死腹中,就可以结束这一世,返回九重天。
青衣阵阵慌乱,如果肖狐狸这时候在她身边,这孩子也不会有那些消沉地想法。
轻咬了咬唇,头一回后悔不给肖华留下任何一点寻找他们的线索。
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心里柔声道:“小东西,并非娘不要你,而是我喝了忘川水,当真不记得过去的事,既然兔仙送了你来与为娘团聚,那就是让娘好好弥补之前的过错,让我有机会好好地待你。”
话落,也不知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听见了她的心声,方才那陌生而又熟悉的痛再次传来,痛一阵,松一阵,然那痛却是越来越紧。
青衣本是极能忍痛的人,腹部一阵紧过一阵的阵痛却让她心神难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
楚国公担心地频频奔到门边张望,口中不住嘟囔,“这稳婆怎么还不来。”
一道蓝白电光刺破夜空,在帐篷外落下,门边一棵大树被雷电劈成两半,楚国公惊得急退开来,震耳的雷声滚过,片刻间,落下倾盆大雨。
楚国公怔看着门外被雷劈开的树杆,脸上神色难变。
就在这时,阿依冒雨奔来,一把揭开门帘,楚国公急迎上去,见只得阿依一个人·身后没有稳婆跟着,挑起帘子,看向门外。
门外风雨交加,雪狼正从一辆马车上跳下来。
楚国公迷惑问道:“稳婆呢?”这时候稳婆不来,来个大男人做什
阿依焦急道:“有官兵突袭,我们必须暂时离开这时。”
青衣怔了一下,这地方是肖华亲自划出来的地方,怎么可能官兵袭击?忍着痛,撑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阿依道:“据探子说·不知谁杀了巡游的陈皇,杀后是朝着这个方向逃走的。陈太子带了大队官兵追赶过来,见着村落就盘查,查不出就整个村子的杀。眼见就要杀到我们这边来了,哥哥说我们有太多的妇孺,如果硬拼的话,难保周全,只能暂时避一避,等明日天亮,再派人查探。所以·我们现在必须离开。”
楚国公飞快地看了马上要生孩子的女儿一眼,急道:“可是我女儿马上要生了。”
阿依也是为难,道:“我们先上车,稳婆马上会过来。”
雪狼听见远处马蹄声越来越近,再不敢耽搁,在门外说了声,“得罪了。”揭帘进来,看向痛得脸色煞白的青衣,“还能走吗?”
“可以。”青衣忍痛起身,阿依上前扶住·不料,青衣这一动,竟破了羊水·青衣心里一‘咯噔,,不敢再乱动。
阿依急问道:“怎么了?”
青衣苦笑,难道自己真和这孩子无缘?
雪狼见青衣神色有异,外头族人赶来催促,说陈太子离这里只有半柱香的路程,如果再不离开,就来不及了。
雪狼无奈,大步上前·将青衣打横抱起送上外头马车·一言不发,转身急走。
阿依跳上车辕·等楚国公坐上车,便一抖马缰·向族人的车队赶去,没走几步,但见雪狼拖拽了个婆子过来,阿依定眼一看,竟是稳婆,忙把马拉住。
雪狼将稳婆往车上一塞,“你赶紧给她接生。”
稳婆不肯上车,“这车上什么都没有,怎么生?”
雪狼将她提上马上车,叫道:“我管你怎么生,只要孩子平安生下来就好。对了……大人也不有事。”
稳婆苦了脸,“阿狼,你这不是在为难杨婆婆吗?”什么东西都没有,又是个过期一个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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