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宫惊梦》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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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受了伤,且老实把嘴闭上,方才朕泅水不慎呛了口水,太傅帮朕过一过气,怎么到你嘴里却是这么不堪?幸好太傅不跟你计较,还不向太傅赔罪!”
沈鸿儿被小龙珠刻意压低声音这么一吼,倒是惊惧地收起了眼泪,惊疑不定地来回看着太傅与皇上,倒是疑心自己真是弄错了。
“朕的皇妹永宁公主很喜欢她,不如叫她陪一陪公主,再养一养伤,免得被淑妃看见了,倒是起了无谓的口舌,太傅意下如何?”聂清麟接着问道。
卫冷侯怎么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冷着眉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沈鸿儿,静默了半响说:“皇上既然难得开口说话,臣自当遵从,方才以为草丛里潜伏的是猛兽,生恐伤及了圣上,误伤了沈家小姐,还请见谅……”寡淡地说完了场面上话后,太傅就命了单嬷嬷手下的侍女带着那沈鸿儿会行宫先单独软禁起来疗伤。
“既然你看着这位沈小姐还算有趣,那她也不用回府了,伤好了后便是直接入宫交给教养嬷嬷调理吧。”
聂清麟心知太傅的意思便是要她直接做了后宫的后位,心里又是一叹,原来还想着怎么让这沈姑娘离了皇宫呢,却不曾想这位小姐却是如同一只小笨蛾一般直接飞入了火坑里……
“太傅是准备叫朕在这皇位上多久?”想到这,聂清麟搂紧披风开口问道。
太傅也穿上了衣服,坐在了聂清麟的身旁:“臣要率兵亲讨南疆了。在此之前,臣希望圣上能够稳住朝纲,让臣能够心无旁骛地平定南乱。”
聂清麟听了微微瞪圆了眼,自己心里的那些个愁思顿时云散。
南疆王做大,现在隐隐与大魏有划江而治的事态。匈奴士兵刁蛮,但是却是是陆路作战,可是征讨南疆却是必须动用战船水战了。这不但是卫侯的短板,却也是大魏军队的短板啊!
“兹事体大,愿卫卿有十足的把握……”
“臣无把握,此去要过多久。”太傅淡淡地说,“蛮兵擅长水战,南疆又是蛊毒盛行之乡,身为将士,怎敢说自己能全身而退?臣的心思甚为自私,既然心挂着圣上你,每每想到如若战死沙场,而圣上却是被那葛贼掳了去,便心如吞火,只恨不得能身后化为厉鬼伴在陛下左右,杀尽想要亲近皇上之人。”这般荒诞的话,偏偏说的人却是那么正经,只让聂清麟身上的毛孔都是微微竖立。
太傅大人凤眼微垂,看着身前的人儿,将她揽在怀里紧紧抱住:“只是臣若真的战死,只怕皇上会打心眼儿里高兴吧?少了臣,也许圣上的日子便是真的好过些了吧?”
聂清麟抬眼看着搂住了自己的男人,却是突然生不出平日里的调侃之心。
那日城池下的平叛她虽然没看见,但是却是听到了阮公公绘声绘色地描述,那是铁血男儿旌旗飘摇的世界,卫冷所说的也并非戏言,一旦正式与南疆开战,任何的结果都是有可能的,可是这一战又是不无可避!
有葛清远从中作梗,南疆王的野心岂是大江之南所能满足的?如果卫冷侯战败……那么,她身受葛清远折辱事小,只怕北乱必起,中原大地再无乐土……
“太傅的顾忌,朕心知,以后便是不会再拿这后宫里的诸事去烦扰太傅……”
太傅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望着聂清麟,薄唇轻轻地说:“果儿,给我生一个孩子吧……”
聂清麟抬眼看着太傅,倒是认真思索了半响才道:“若是太傅真的为国捐躯,朕愿意为大魏忠烈留下延续香火的骨血。”
太傅闻言,修长的手指在那小龙珠细白的脖颈上婆娑了半天,却是不知要感受那片肌肤的柔软,还是要生生地掐住拧断。”
当天夜里,那张机关大床倒是派上了用场。浇了菜油,上紧了弦子,便是如同烈马颠簸。
这么狂风恶浪,太傅大人倒是也不晕船了,精神抖擞的折腾了足足四次,见果儿可怜见的连嗓子都喊哑了,这才收住了机关,立在塌下扯着脚儿又是狠狠地爱了一番。
待到了第二日晨晓才算是收住了云雨,床榻已经是湿漉漉一片,把一朵娇花累得睁不开眼儿,便是被太傅揽在怀里,嘴对着嘴哺入了茶水后,又被抱到了另一张干爽的大床上,便是偎在太傅的怀里自将睡了过去。
太傅却是无心去睡,低头看着怀里汗津津的小人儿。白日里这龙珠子说得极其认真,倒是真一副他若阵亡了,便恩赐他个孩儿的意思。
可是就算自己方才如此努力去浇灌,只怕龙珠子也是难以受孕的。想到神医前些日子替龙珠子诊脉时说的话:“小姐为何脉象如此之乱?倒是最近服下了乱性之药,只是这样一来,本来体质就是年幼服用了禁药受损,又乱了气血倒是真不好受孕了。只怕将来是无儿无女了……”
一席话听得他勃然大怒,可是神医从不诳言,绝不会危言耸听。
难道,自己与果儿便是没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儿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来了,脑子有点不上血~~今儿晚上要是还有精神一定二更~~~~但是童鞋们不要特意久等啊
第75章七十五
第二日,葛清林虽然被太傅的骁勇征战得浑身疲累,却是心里存了事情,到底是费力地睁开了眼儿。太傅早已经晨起不知干什么去了。不过临走时,倒是嘱咐了单嬷嬷服侍公主净身,再吃些小厨房特制的早膳。
单嬷嬷伺候人的功夫愈加见长了,还没等聂清麟起床,早就预备好了净身的铜底儿浴桶,下面架着炭,每隔一盏茶,加热后,再撤了炭盆子,保证聂清麟醒来,便能泡上温热的。
木桶里的热水颜色有些发红,想必又是神医开的什么温补身子的处方,聂清麟泡了个通体微汗,人倒是精神了不少。
等到梳妆完毕,她问道:“那沈家小姐,现在可安好?”
单嬷嬷道:“禀主子,太傅已经命太医替沈小姐诊治包扎过了,正在偏殿里养着呢!”
聂清麟点了点头又问:“淑妃娘娘那边回了话吗?”
单嬷嬷也说都安排打点妥当了后,聂清麟这才起身,去了那偏殿去瞧一瞧那沈鸿儿。
也是个可怜儿见的,昨儿抽了匕首,虽然及时地止了血,但毕竟伤了筋骨,吊着胳膊,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看见了永安公主,还没来得及请安,便是先红了眼圈儿。
“公主……”
聂清麟连忙坐过去,坐在单嬷嬷移来的软凳上,轻轻按住了沈鸿儿要起来的身子说:“都受了伤,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礼节?且躺着说话。”
沈鸿儿虽然是寄养在沈府,却是从小得了婶娘的疼爱,哪里受过这白刃刺骨的疼痛,虽然上了伤药,也疼得一宿未眠,只是白日在水潭边的情景却是越想越蹊跷。
明明是那太傅扯着皇上吓得水,就算是呛水要过气,怎么还往皇上从脖子那啃?分明就是卫贼那厮垂涎皇上的俊美,捡了没人的地方就想迫着皇帝轻薄,却是不知为何皇上袒护着那卫贼?
这么一夜的辗转,见了与皇帝同样样貌的永安公主,倒像是见了亲人一样,急着要与公主倾吐一下皇帝的困境。
聂清麟笑着让单嬷嬷她们退出了屋外后,沈鸿儿却是发现改如何启口,告诉公主她的哥哥被个无耻男人轻薄的事实。
千万言语堵在了小小的嘴边,最后便是悲愤地一句:“公主……皇上他好苦!”
聂清麟笑叹道:“皇兄苦不苦,本宫不知,但是看见沈姑娘你这般清减,本宫可是心疼了。”
沈鸿儿听了一急,只当公主不明白还想要说话,却被公主伸出根葱白手指挡住了,然后慢慢说道:“姑娘可知,你并不在沈府而是宫中。在深宫里从主子到奴婢,各个都有不欲为人道的苦楚,你们沈府的六爷和你的堂姐便是从这宫里出去的,想必他们二位更是心有体会。
可是有些苦,可以拉着至交血亲倾吐一番,解一解心头的焦躁,有些苦却是要压在肚子里,生生堵住的,因为一个没忍住,不只是家破人亡,给自己的至亲招来灾祸,更有可能害得朝纲紊乱,生灵涂炭……皇兄是个能忍的,不知沈姑娘你是不是?”
沈鸿儿看着笑吟吟的公主,觉得她虽然年岁上看着与自己相仿,可是那种沉稳的气质,却是大大超脱了年龄的。
一时间却是被这话里的绵软力道震慑得说不出话来。
“太傅很是看重妹妹,向皇帝进言希望可以立妹妹为后,不知妹妹可是愿意?”
听了这话,沈鸿儿原本苍白的面颊竟然是飞上了两道红霞:“鸿儿不敢奢求皇后之位,就算做个小小的宫嫔能在皇帝的身旁服侍,那便是鸿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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