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傻女春福》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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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二叔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季亮也这么说,沉默了一阵:“这就是你的心思,铁了心要分家?你不后悔?”
季亮转头看向别处,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就算不情愿为了不受大堂哥的冷嘲热讽也得离开,好一会儿才低低应了一声:“嗯。”
“赶紧滚,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们。”
季二婶拉着老头的衣摆,焦急道:“怎么能合了他们的心思?把他养这么大就这么肉包子打狗……”
季二叔怒斥了她一声:“这么多话做什么?让他们走,杵在眼前看着糟心。”
没多久村子里全都知道季二叔家闹分家,季亮和巧云搬着一床铺盖几身衣裳就出来了。原本留给季老大的那座院子是季家的老宅,后来老二老三都相继搬出来自己过了,常年没人住的地方早就杂草横生,破烂不堪,巧云脸上却是满脸笑,苦一阵子怕什么,只要不和他们在一起没日没夜的受压榨这日子就好过多了。
她想好了将屋子简单收拾阵,再去娘家借点粮食,再拿口锅两个碗,但愿嫂子不会闹腾。
春福在家里尝试着做水果粥,步骤都是按着食谱上来的,才加进去糖,只听外面传来张岩的声音,也不知道在和什么人说话,很快又放开嗓子喊:“姑姑,你在家不?”
春福放下手里的东西拿着帕子擦了擦手,赶紧迎出来,笑着说:“快进来,那么见外做什么?”抬眼瞧见他旁边站着个魁梧高大的男子,面相温和白静,看装扮该不是寻常人,疑惑道:“你是……”
那男人抱了抱拳,笑道:“在路上遇着小娃问季成家在何处,他便领了我过来,敢问你可就是春福小娘子?”
春福伸手将张岩带到身边,脸上挂着浅淡笑意:“正是,不知壮实找我家相公做什么?”
那人摆摆手:“在下尚景,是翼城裴公子身边的随从,听从主子吩咐接您到镇上一叙,我家公子想见您一面,以报答小娘子的救命之恩。马车在村外面侯着。”
若不是他报清来路,春福便会举起棍子将他打发出去,此时听到裴家,想了许久才想起来是季成第一次带他去镇上然后碰到的落魄公子,没想到竟是那般神通广大,连她家的住处都摸得清清楚楚。
“不过举手之劳,不劳公子记挂了,壮士请回吧。”说完便拉着张岩转身往家里走,也不管什么礼数,纤细如柳的身段渐渐消失于他的视线中。
尚景低笑一声,翼城不知有多少人想和裴家扯上点关系。倒不是他轻视农家人,方才不过闲暇中看了一眼就看出这个小村庄穷酸破败许多,日子过得难怎么不伺机狠敲一笔?正准备回去回话,见进了屋子的人又出来手里拿着个干净布包,走到他旁边递给他:“一点小零嘴,给壮士解馋,劳壮士告诉公子农家小户实在见不得半点富贵气,把好日子打乱了可就不好了。农家人日子虽清贫了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倒也习惯了,听我侄子说壮士来时被许多人给看到了,只求往后莫要来了。”
尚景瞳孔微缩,接过布包,温声道:“我亦不过是个传话人,待我禀了公子再说罢。”说完便大步离开了,笔挺的腰板看得春福微微勾起唇,她半点不奢望裴家公子的报答,只是既然送上门来了,她便使了点小心思,若是裴家公子尝过她做的东西,见着新奇说不定也能帮她一把,若是不屑那也无妨,不过是拼一把运气而已。
回去屋里,张岩正蹲在地上逗弄小狗,一口都没动春福给他的小薄饼,疑惑道:“怎么了这是?”
张岩绷着脸闷声道:“姑姑,我不想回去了,家里太烦了。刚才我娘一听那人找姑父就撺掇着我过来,还不是想我和你打听这人来做什么,当我傻,我才不会让她如愿。姑姑,你说我是不是我娘亲生的?怎么她眼里只能看到张桐?”
春福摸了摸他的头,心里一阵酸涩,强扯出一抹笑:“今儿留下来吃饭吧,我在做粥,你顺便帮我尝尝味道。”
“姑姑,你做这个做什么?你不能太嘴馋了,不然姑父养活不起你。”
春福没好气地瞪他:“一会儿等着吃就是了,话这么多。”
☆、第34章
今儿太阳才落山,季成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个纸袋子不知道包着什么,一脸欣喜地往家走,忙活回来的男人女人们都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春福早已经忙完,正准备做晚饭,难得张岩来家里,她想炖个鸡蛋羹给他吃,瞧着以后必定是俊俏郎君的人瘦得皮包骨,心里一阵唏嘘难过。
张岩帮着她打下手,往灶膛里添了柴,抬头看向忙碌的春福,砸吧砸吧嘴:“姑姑,你刚才做的粥真好吃,就是浪费钱不说还要耗费那么多时间,要是惹姑父不高兴了怎么办?”
灶上的馒头就要熟了,春福顾不得看他脸上的表情,笑着开口:“他为什么不高兴,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做什么,你看这么眉头皱的。”
张岩站起来动了动发酸的腿,想了想才说:“今儿绣花婶子又来找我娘了,她是哭着来的,说铁柱叔嫌她嘴馋多吃了半碗鸡肉就把她打了一顿。”
绣花那种人好吃嘴碎什么都占了的人,天天都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四处乱窜,春福才懒得听她那些事儿,当即道:“管她做什么,只要她不来惹咱们就成。眼皮底下耳朵鸡肉全是别人那点破事,自己的日子还过不过了?你呀,往后离她们远点,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不往这些事里掺和,你将来是要有大出息的,知道了吗?”
张岩郑重点了点头,小脸上还是没见半点轻松,春福一直忙,等到馒头出锅了才有功夫看他,皱眉问道:“你今天可不对,到底怎么了?”
张岩哇地一声哭了,声音里全是委屈,他拉着春福的袖子哽咽道:“张桐要去学堂念书了,我也想去,我肯定能比他念得更好,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不能去。”
春福听得心里一酸,眼眶里也跟着红了,张岩是个懂得隐忍的孩子,他有太多的委屈从不轻易说出口,只有在自己一心期盼的东西面前才会崩溃,她摸了摸他的头,柔声安慰:“你别哭,等姑姑赚到钱,姑姑也送你去学堂。到时候好好念书,让他们都睁大眼好好瞧着,我们张岩能比他们更有出息。”
张岩抬起袖子抹去眼泪,嗓音沙哑又带着不确定:“真的吗?可是上学堂要给夫子很多钱,万一姑父……还是不要了,大不了不念了,等我以后长大娶了媳妇,我就要一个娃,我送他去念书,我要看着他有出息。”
春福被他小大人的口气逗得又哭又笑,笑骂道:“你个小毛孩子懂什么,别怕有姑姑在,张桐有的你全都会有。”她和季成的日子要过好,还有张岩这个惹她心疼的孩子。看着他在那样的家里长大却没有泯灭了本性,善良又懂事,她做姑姑的就是再难也要让张岩把这口气给吐出来,她看不过去。
季成刚进屋子听见张岩哭先是呆愣,听清楚他们说什么笑着摇了摇头,姑侄两一样的倔强,将背篓放在外面,轻轻将挂在他腿上的小狗踢开,径直转向厨房:“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我拿回好东西了快来尝尝。”
春福让张岩先过去,先前热的水这会儿正好用,又进屋里给他拿出换洗衣服里才问:“怎么买这些东西了?”那纸包里包着的是牛肉干,以前她也挺爱吃的,家里总是要备好多,现在看见了才又重新想起来。
季成脱掉外衣示意春福和张岩一块吃,笑眯眯地说:“老爷家的大狗跑出笼子了,我帮着逮回来了,所以人家给了我这个。”
春福才拿起来还没送进嘴里,听他这么一说沉了脸:“关在笼子里的狗咬人最凶,你有没有伤到?”看着他往后藏了藏胳膊顿时明白了,快步走过去,只见他健壮的胳膊上有一道明显的血口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跟个畜生较什么真?跑了就跑了,你要有个好歹,我跟你说别怪我真改嫁了。”
季成被她用力抓着胳膊,疼得连脸色都变了却不敢吱一声,等她给清理干净了才龇牙咧嘴地说:“听说是从北疆高山上弄回来的敖犬,能敌过好头狼,冰寒雪地里都能睡得酣畅,样子生得凶猛无比。又不光我逮了,人们都去了,只是不巧我被抓伤了而已。没事儿,明儿照样能干活。”
春福在背篓里看到她要的东西,将饭菜端出来:“你就可劲儿地编,后天我见了周敬去问问他就知道了。别想着跟他串话,不然他就别想着见他的玉宁小姐了。”
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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