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傻女春福》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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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拿出来才碰着树干就打了个哆嗦,咬着牙鼓着劲慢慢爬上去,手拿到风筝夹在腋下,在快到地面时将风筝递给孩子,看他们笑了才继续往下爬,只是最后一脚没收住崴了一下,一股痛意从下往上窜起来,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你怎么了?我去给你叫人。。”说完就一溜烟地跑远了,只剩方才那个小孩子瞪大眼看她,好一会儿噘嘴骂:“真是废物,连点小事都做不好。”
大冬天的人的骨头也跟着变脆,春福生怕这一下给弄出个好歹来,这一口气硬憋着才站稳。很快里面出来了人,是金柳儿和……裴潜。他没加衣服就这么出来了,他伸过手想要扶她,春福匆忙躲开,看着金柳儿说:“你得帮帮我才成,我怕要站不稳了。”
谁都是明白人,裴潜对春福刻意的避开只是勾起嘴角,将手负在身后,吩咐下人去请大夫便大步回去了。一时只留下金柳儿和她还有一个给她们引路的小厮。没有外人在,金柳儿才叹口气:“这长丰县想着与他攀关系的多的数不胜数,哪知道他却……若是你没成亲倒是个让人艳羡的好归宿。”
春福疼得头上冒汗,闻言拍了她一下:“可别说胡话,我还要不要做人了?往后有什么事你同他说,我就不跟着掺和了。赚了银子伤了脚,我得多亏。”
大夫来得快,只说无碍皮外伤罢了,给了她一个小药瓶。本以为这就完事了,哪知那大夫开口说:“裴公子有吩咐,说人是在他府里落得伤,需完好无损才成,姑娘把手伸出来给老夫看看。”
村里人向来身子骨结实,轻易不会病更不敢病,春福鲜少外出又不做重活更不会有什么病痛,当即觉得好笑不已,想着总归不用自己掏银子,只当检查身子了。
大夫头发花白,捋着胡须道:“月事多久未至?你这脉象该是有了身孕,听闻方才爬树伤了脚简直胡闹,若是摔得重了定会伤及孩子,损了身子。”
金柳儿先是道了声恭喜,捂嘴乐道:“我听母亲说若是怀了孩子还这般好动,必定是个男孩。”
春福以前倒也这么听过,不管是男是女她都觉得欣喜欢快,她和季成盼了许久都未曾有动静,哪知道……前段时间她忙着上山竟忘了顾着自己的月事,细细算来快两个月未曾有了。她的手捂着小肚子,脸上的柔情越发深,片刻后才说:“真的有了吧?我真怕是空欢喜一场。”
裴潜在外听到大夫的话身子僵了僵,看着不甚明媚的太阳幽幽吐了口气,继而自嘲,他定是疯了!别人只当他中意的是天子脚下的贵女千金,殊不知他却为了一个乡野妇人折腰。与他来说,情意萌动不需要旁的事来拖累,一眼看中了便成了。他虽不将世俗礼法放在眼中,却也做不出太过过分的事来,口中白雾冲向天际,弯了唇,推门进去:“既然无什么大碍,我也不便多留人,若是再有个好歹我可担不起。”
这般不甚客气地赶人在春福听来并没有什么不妥,她也想离开这里,在这深宅大院里她待着连气都喘不匀,站起身笑道:“多谢裴公子,我们先告辞了。”
金柳儿看了眼面皮紧绷的裴潜笑了笑,直到坐在马车上才开口:“你方才没瞧见裴潜那张脸,难看得紧。”见春福无心听这话,转了话头:“回去后我可得把你好好供起来,总得把你毫发未伤的送到季成手里我才能缓口气。”
春福尚沉浸在自己就要做母亲的欢喜中,她在前世失去了家人,而在这里有了季成,如今又有一个从自己身体里成长直至降落人世的孩子诞生,血骨慢慢长成,是她和季成这辈子最亲的人,不必担忧往后怎么过的日子,不必担心在这世上举目无亲,还有什么比这事更完满?
春福想自己往后不能再这般长时间的颠簸,愧疚道:“以后更是要烦着小姐了。”
金柳儿摇摇头:“这边铺子用得都是顺手的人,便是迟过来也落不下什么事。更何况左右也不过才十来步,除了偶尔事情搅和在一起并没有什么不便。更何况我这里也不过是个帮着卖东西的,若不是靠你的手艺撑着,赚了银钱不说,我爹也不像以往那边数落我了。细细说来该是我多谢你才是,你便不必与我客气了。”
两人坐在一起生意上的事并没有什么好说,没多久又转到孩子身上去了:“这会儿怀了,生得时候怕是正赶上天气炎热了,那会儿坐月子怕是要难过多了。”
春福听过女人坐月子大热天都得穿着很厚实的衣裳,不许干这个不许做那个,她忍不住攒起眉,那不是要她命吗?横竖季成不懂,他又疼惜自己,到时候说两句好话该是能躲过。这厢才想着怎么应对才好,门口的小二朝里面喊了声:“季相公来了,快请进来罢。”
这会儿离下工还有一个时辰,怎么这么早来了,春福抬眸往外看去,他一身风寒地进来,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浅笑,冲着春福说道:“工地的活老板用自己人,我们也可以歇歇了。你难得来镇上一趟,我想着带你转转再回。”
金柳儿看了眼春福抿嘴偷笑,人家小夫妻的喜事还是人家自己说的好,自己还是不添乱了,轻咳一声道:“铺子里的事有我,你就别管了。你教会的那些东西够咱们卖很多年了,回去等着数银子就是了。”
外面虽冷却挡不住心里热意足,春福站起来穿上外衣将自己包严实了才随着季成出去。街上照旧是三三两两的人,挑货郎急匆匆地从他们身边经过,春福赶忙抓住季成的胳膊,她现在是两个人,别人不注意她自己却不能掉以轻心。季成转头疑惑地看她,她只是笑笑并未多说,季成由她抓着自己。他一直觉得春福像个不会疲累的人,整天为了赚钱忙忙碌碌,他嘴上很少说,心里却很怜惜她,有时候真想她不要这么懂事能活得轻松些。
春福现在依旧穿不起金戴不起银,可是嘴上却没有亏待过,吃得饱穿得暖比起别人来说这日子过得很是快活。她拉住又要往首饰铺子跑的季成,轻声道:“钱怎么能全送进里面去?我们买块布回去罢。”
路上遇到了酒楼的王掌柜,正是与金柳儿交好的小姐,说起她腌制的咸鱼干夸赞不已,直说味道极好,不过放进蒸笼里蒸一蒸,香味口感都是上佳,直问还有多少,她全都要了。
春福笑道:“今年腌制得少,生怕卖不出去,我们两口子又吃不完,家中如今倒还有些。”
王掌柜知道物以稀为贵,大方道:“无妨,有了你的这味菜我们酒楼的生意又好了许多。价钱好说,你把货给我就成,你放心绝不会亏待了你。只是,小娘子可不要卖给别家才是。”
春福顿时乐了:“不说旁的,单凭王掌柜和金小姐的交情我就不能做这种事,这不是自己毁自己的路子吗?过几日便让我家相公给掌柜送过去。”
与王掌柜分别后,春福到布庄买了块红色的布和颜色素雅略显轻薄的料子这才喜滋滋地回去。季成却是满脸不解:“买一回怎么不多买些?我瞧着连你的一件衣裳都做不出来,你今儿是怎么了?莫不是路上冷,有些不舒服?”
春福嘴角含笑,将布料认真地叠起来放进小包袱里:“你别问了,总归有用,回去我有话与你说。”
季成只得作罢。
天儿太冷除了在镇上有活的没人做车,三伯在镇上多年,与旁边的掌柜都熟识,便是进去避避风不成事儿。瞧着要回的人差不多都齐了,他才出来,一众人上了马车,耳边的寒风吼叫的越发大声缩着头的人们知道现在是在回家的路上了。
劳累了一天身乏得厉害,倒是想睡会儿可实在受不住这阵冷意,车上的人多是搓着手冻得发出嘶嘶声。有人不满沉默,开口问:“季成,前两天你救的那个女人怎么不见来找你?不是说要报答你吗?该不会是嘴上功夫吧?”
季成明显感觉到依在他怀里的人微微动了动身子,冷眼瞪了那人一眼,他的小女人醋劲有多大他不是不知道。他鲜少与女子有牵扯,为的是怕她多心难过,淡淡道:“若不将她拉开,工地上就得多条人命,既然给人干活,自己分内的事就得管,我季成不做那白吃饭的人。我吃得饱穿得暖,又何必在乎别人的那点报答?”说着将怀里的人拢紧了几分,前面那段路略颠簸,春福直到现今都未曾适应。
那人被季成的眼睛逼视的生了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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