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有礼》第178章


可是身体刚跃起来,就像被什么打中一样,啪啪落了下来。
“皇上,臣等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赵佶从上面飞下来,恭敬地跪在地上。
“皇上,你没事吧,老奴担心死了。”安公公一边往下滚,一边激动的哭了起来,后来又觉得皇上没事,应该笑的,又笑了起来。
那几个人,听说眼前的年轻人是皇上,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慕寒月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转身抱起石头上的阿寻,阿寻这时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安全了,可由于高度紧张和恐惧,这么一放松。她只觉得脑袋嗡了一下,就失去了意识。
慕寒月看着她惨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心里闷痛闷痛的,又十分庆幸,终于找到了她,又觉得不可思议,生怕像以前一样,只是一场梦,醒来时还是自己一个人。
他紧抿着唇,迈开步子,脸部的线条变得冷硬,抱着阿寻就走。
“爷,这几个人怎么处置?”
“对未来的皇后无礼,你说该怎么处置?”慕寒月冷冷的抛下一句话,在众侍卫的帮助下,重新上了去。
地上跪着的几个人,这下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原来不是燕王妃,居然是皇后,这一下他们的小命是交代完了。
“带走,让他们尝尝什么是酷刑。”安公公一声令下,看万岁爷的脸色就知道了,把这几个人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043:你现在是和我在一起。
而此刻,有一辆外表看上去很普通的马车,从那片风树林的林荫小道上,缓缓的出来,车夫看上去是个朴实忠厚的庄稼人。
马车里,坐着两位公子,其中一位居然是之前和刘煊浩一起喝酒的孙兄,而另一位,气质高贵优雅,贵气逼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齐王慕寒川。
“爷,刘家恐怕这次就算不完,也够喝一壶的。”姓孙的谄媚的说,“只是刘煊浩太没用了,居然被那小妞一脚踢中要害,这以后能不能寻欢作乐都不好说。”
他说完还幸灾乐祸地笑了,皇上的女人,是谁都能随便打主意的嘛。
慕寒月勾了勾嘴角,显得高深莫测,是的,刘煊浩太没用了,居然没撑到慕寒月下来,本来他计划的是,让慕寒月看到刘煊浩调戏他的心上人,这样刘煊浩就难逃干系,刘家垮台就指日可待。
而他却没等到慕寒月下来就被抬走了,这家奴仗着势力,在外为非作歹,主家虽然有罪,但却有本质的区别,只能算是疏于管理,管教不严,罪责可就轻多了。
不过那还要看这个丫头在皇上心里的位置,如果够重,皇上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就算此刻不对刘家下手,早晚也会找借口收拾他们的。
刘清竹,这就是要给你一个教训,你以为你怀了孩子,就能当上南晋的皇后了吗,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肯定是觉得本王许你的,能不能实现还得另说,何必舍近求远,有现成的荣华富贵不要,而去追求那些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最主要的是,她根本就是爱上慕寒月了,不然就算自己一无所有,穷困潦倒,她只要还深爱自己,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帮自己。
“爷,我记得之前你让我给沈二小姐写信,想办法让她把三小姐骗出来,不是说要把三小姐杀掉的吗?”姓孙的问。
信是自己写的,昨天收到二小姐的信,说三小姐抗婚,王爷心生一计,让他立马写一封信,时间这么短,内容肯定不会记错,记得是这样讲的,把沈三小姐骗出来之后,引到无人的地方,杀掉,沈三小姐无故失踪,沈家肯定会认为她逃婚了,眼看大婚将近,却没有新娘子,沈家为了逃避罪责,肯定会进宫请罪,皇上下的旨意,怎么能轻易的更改,之后齐王再联合一些大臣,让二小姐代嫁。帮助她嫁进燕王府。
当然齐王也不是白帮助人的,他的目的就是不让燕王和沈家联姻,二小姐无父无母,就算沈千里再重视她,那还是和亲生女儿有区别的,可为什么计划后面却改了。
慕寒川冷冷的扫他一眼,他连忙缩了缩脖子,暗怪自己多嘴,主人的事儿,能是你胡乱打探的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慕寒川当然是另有计划,他的目的并不是要弄死沈寻,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每想到要杀了她,心里就有一种抵触的情绪,他只能骗自己说,不杀她,是因为要利用她实行更有利的计划,而不是不忍下手。
他就是要皇上在燕王大婚前见到她。如果说,燕王府和沈家联姻对自己危害比较大,那么如果皇帝和四皇叔斗起来,对自己可是大大的有利,哪怕不会明目张胆的斗,无论是谁最后娶了沈三小姐,至少他们会心生嫌隙,产生隔阂,就有两种结果同时存在,皇上不再信任四皇叔,四皇叔不再心甘情愿的保他的江山,到那时就是自己卷土重来的时候。
这个计划差不多算顺利完成了,他坐等结果就行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发堵,想起那次在松树林里,她劝解自己的话,言犹在耳,她当时的神情和说话的口气,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本来那次就想对她下手的,可就是狠不下心来,又想到刚刚她被那几个男人抬上马车,心里又有些担忧,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本指望在楼下大打出手时,就被慕寒月撞到,可居然被抬上了马车,慕寒川心里有一股气流在冲撞,他不知道在生谁的气,刘煊浩,你真是个废物。
他甩甩头,半躺在座位上,觉得有些疲惫,据说他回去之后,把躺在床上,养第三条腿的刘煊浩骗了出去,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慕寒月抱着浑身虚脱的阿寻,上了马车。他的气息依然暗沉,眼神十分凌厉,一直到马车上,他都是紧紧的抱着,一刻也不敢放松,看着她衣衫破碎,头发蓬乱,整张小脸苍白,脸上的血痕显得更加刺目。
他只觉得心痛的收缩,伸出手指轻轻帮她拿掉头发上的枯草,又脱掉自己的外衣盖的她身上,平时多么趾高气扬的一个丫头,如今却被人欺负成这样,特别是这样抱着她柔软的身体,软绵绵的,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机,他心中的疼痛几乎难以忍受。
他活了二十多岁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心慌意乱过,特别是她被抬上马车后,追了许久,都没见踪迹,让他第一次感到彷徨无助,一种无力感扑面而来。
他就算遇到刺客,就算被人刀架在脖子上,他都可以表现得镇定自若,眉头都不皱一下,可是今天他真的慌了,特别是在那块大岩石上,看了丫头孤独无助的眼睛,他心痛的抽搐,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事。
那几个人,真是嫌命太长了,就这么杀了他们去太便宜了,他一定要查清楚他们的来历背景,把他们的祖坟都要刨了,要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可无论把他们怎么样,这个丫头还是受到的伤害,还是受到了惊吓,慕寒月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还是觉得不太真实,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停在了一座别致的院落前。
慕寒月抱着几近虚脱的阿寻,快速回到了房间,让人准备好了洗澡水,帮她重新沐浴更衣,又亲自帮她梳顺了头发,深望了她一眼,轻轻地走出去又掩上门。
赵佶和安公公小心翼翼的伺立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爷。”
“把这几个人的底细查清楚,天子脚下,居然敢如此嚣张,我到要看看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慕寒月周身寒气,口气阴冷的,能把人冻死。
赵佶谨慎地说了句“是”,他跟着爷,也有五六年了,从来没见过爷脸色这么难看,眼神如此阴冷过,看来打阿寻姑娘的主意,无疑是踩到了爷的底线。
慕寒月转身回到房间,这一刻,浑身冷硬的线条,慢慢变得柔软,他坐在床边,把她放在外面的手轻轻盖在被子里。
两个月了,他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这个丫头居然回来了,他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见面,这个两个月他可以在外人面前伪装坚强,但是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内心有多想她,只有自己知道,外人是无法理解的。
在宫里,她那么忤逆自己。他都没舍得动她一根头发,可如今居然有人敢惹她,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要付出代价。
平时多么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如今却气息奄奄的躺在那里,想着她一路上的遭遇,他心里的怒火不断的膨胀,几乎要失去控制。
看着她静静的躺着,少了以往的娇蛮俏丽,显得弱不禁风,颜色白的几乎透明,右脸颊有些红肿,在灯光下泛着光,脸上的痕迹也已经被处理,上了药,没有那么醒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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