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春归》第75章


皆道事不可为,称周二郎年少轻狂,大言不惭。
傅瑜锦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个时候,至少她有生之年是没有看到。
傅瑜悠掩嘴而笑:“我都舍不得吃了,怎么办!”
“碎月轩的月饼自然是再精致不过的了!”蒋氏笑看着女儿,“若是你不舍得吃了那便留着当珍藏!”
“才不要!”傅瑜悠拿了自己的那个,用勺子舀了一勺,只觉得入口顺滑,甜而不腻,“也不知道碎月轩的大厨是何方神圣,真想把他请来!”
余氏看着拿了月饼吃得欢畅的傅昱劼,忙道:“劼哥儿不许多吃,不然晚上该积食了!”
这边笑闹着,而此时傅瑜锦看着月饼内的橙子,面上无悲无喜。
看来事情是成了。
“大姐姐不吃吗?”见傅瑜锦只吃了一小块便没了动静,傅瑜悠奇怪地问道。
“不吃了,我没什么胃口!”都已经这么多天“食不下咽”了,傅瑜锦还不至于为了个月饼让云氏看出端倪。
“不知道大姐姐这个是什么味道的,我和大姐姐换着吃吧!”
看着傅瑜悠一脸的垂涎,傅瑜锦笑着把盘子递了过去:“反正我也吃不下!”
“谢谢大姐姐!”
傅老夫人年纪大了也只吃了一小块儿,便不吃了,看傅瑜悠如此模样笑道:“小馋猫,不如把祖母这个也拿去得了!”
“母亲您可别惯坏她了!”蒋氏笑着拦了。
“无妨!”傅老夫人如此说着却也没有执意,目光转到了傅瑜锦的身上,“锦姐儿几日没见都消瘦了,怎么不多吃些?”
“回祖母,孙女饱了!”
“才开始吃怎么就吃饱了,是不是菜不合胃口,若是不和胃口让厨房给你做些想吃的就是了!”
“不是!”傅瑜锦忙摇头,“孙女只是这阵子没什么胃口!”
“好端端的怎么就没胃口了!嘴上怎么那么大一到口子?”老夫人看着傅瑜锦嘴角的伤,又转而看了云氏一眼。
云氏正襟危坐,不敢出声。
“让祖母担心了!”傅瑜锦起身朝傅老夫人一礼,“不过是有些上火,嘴里不舒服便也吃不下太多!”
傅老夫人微颔首,面色却是沉了下去,这哪里是上火的样子,分明是被人打破的,那脸上还有一些青色的痕迹。
就算是掩饰了,也还能看得出来,可见这伤是有多严重了,傅老夫人看向云氏,见云氏有些心虚地低了头,又看向傅允伯的方向。
最后却也没有多说。
傅瑜锦只当不知,这时候该着急的便不是她了。
傅允伯并不希望这件事让老夫人知道,所以一直瞒得很好,至于傅阁老知不知道傅瑜锦是不清楚。
傅瑜锦自是知道将这件事捅出去,也不过是让傅允伯多费些心思解释罢了,她所求的本就不是让傅老夫人责备他几句,后面还有好戏等着他呢!
傅允伯也感受到了这边的动静,冰冷的目光看向傅瑜锦,而后又转了回去,只是一眼,还没等有人反应过来便已经转头和傅阁老诸人谈笑。
至今为止傅瑜锦都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对她如此绝情,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原本她以为是后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寒了父亲的心,想着如今的傅允伯或许还是关心的。
果然她就不该对他有所期盼的,枉她自以为心已硬如铁,也不过是一痴人罢了!
这边的家宴结束后,傅瑜锦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先回了房。
而这一日云氏和傅允伯却连这个中秋都没能过安生。
“锦姐儿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傅老夫人轻哼一声,质问道,“云氏你说!”
“不是,不是我!”云氏被傅老夫人一声呵斥吓得六神无主。
傅允伯抬首看向老夫人道:“母亲不用问了,是儿子打的,小孩子不懂事我训诫了一番,也就没有惊动您!”
“训诫?”老夫人嗤笑道,“那只是训诫吗?都快毁容了!你难道不知道女儿家的脸面最是要紧吗?”
说完狐疑地看向云氏,云氏心下委屈,这次真的和自己无关,但是明显老夫人并不相信,毕竟以往有什么事都是傅允伯帮她兜着,傅老夫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母亲息怒,儿子那时候气急了下手没个轻重,这伤也快好了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严重。”
傅老夫人气急反笑:“还不严重?你非得把人打出个好歹来才是严重是吗?”
这些世家子弟,纨绔被长辈责罚的有,姑娘家的被父亲打破脸的还真的极少发生,毕竟女儿家以后都是要出嫁的,家中多是疼惜,犯了错责骂几句,顶多罚抄书或是禁足也就算了。
若是到了要出手的地步,外人还指不定如何想,不知就里的说不得要猜测可是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错,如此一来这姑娘家的名声也就坏了,谁家还敢要这样的媳妇,是以为了姑娘家的未来着想,未出阁的姑娘就算是犯了错,家中也大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儿子不敢!”傅允伯垂首而立。
“你们要教训女儿我管不着,但是再怎么教训都得有个度,你们自己看看锦姐儿脸上的伤,知道的是被父亲教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傅家的姑娘怎么了!”
“母亲教训的是!”
第一百零三章 烦心忧心人多心(四更)
傅允伯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辅江大坝那边的工程虽说已经开始了,但是工程款还没有完全到位,现在第一批捐的银子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了,后续的人工费和物料费虽说不是大头,但是也不能少了,还得他去想办法。
这些事情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哪里有功夫去应付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本就心情烦躁,傅允仲去找他说傅瑜锦挑唆傅瑜悠和梁家退亲,他也没多想,火气上来了便直接冲到傅瑜锦那边给了她一个巴掌。
现在想来实在是太过冲动了,不说冤不冤枉,就看云氏这几日的反应便知道,她有些生自己的气了,但是他实在是没这个精力去安抚她。
傅老夫人看着儿子心情有些复杂,自小这个儿子最让她省心也是最让她放心的一个,如今却成了最让她忧心的。
“你知道就好!”傅老夫人轻叹一声,她知道傅允伯是个最有主意的,就算是她说了,能听进去多少也得看他自己愿意听多少,“你教训锦姐儿是因为悠姐儿和梁家的事?”
“也不全是!”傅允伯微颔首,“锦姐儿做事没个分寸教坏了妹妹,这事我说什么也得给二弟和二弟妹一个交代!”
“悠姐儿那边的事怪不得锦姐儿,蒋氏那边也是知道的。”老夫人接着又道,“之前和北宁侯府退亲的事情是我的主意,你要是觉得不妥来问我就是了,那事过去便过去了,你们谁都不许去翻旧账,还有锦姐儿的婚事,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傅家的兴衰难不成还要放在一个孩子身上不成?”
“和北宁侯府的婚事是父亲应下的!”
“别什么以为推到你父亲身上就好了!”傅老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找周家那二小子了吧!为了辅江大坝的事?你一个做长辈的怎么好意思开得了口!”
傅允伯面色有些难堪:“是那些商贾为了难民为了国家捐的银子!”
“是吗?”傅老夫人冷笑一声,“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那是你的政绩吧!又要女儿出嫁帮衬你,又不对她客气些,有你这么做爹的吗?”
“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子冲动了!”傅允伯不想继续这个问题,转而问道,“让锦姐儿和四弟妹一块儿去老家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事我和你爹商量过了,就这么办吧!”傅老夫人微颔首,“这阵子的事情有些乱,她出去避避风头也好,也顺便去散散心!”
“是!儿子也是如此想的!”
京城最不缺的便是这些话头,若是傅瑜锦在京城,总免不了出去应酬,时不时地便提醒人家这些事情,还不如出去外面待一阵子,等她回来的时候这京城的新鲜事层出,她那点事儿自然也就盖过去了。
之前傅瑜锦被调笑和几个纨绔打赌的事情,他们虽说不是很清楚,但是也听说了一些,这样的事情只要傅瑜锦在京城总是免不了的,回老家避避风头也不错。
“老四家的那边东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锦姐儿这边的东西就要准备起来了,多备些日常换洗的衣物,惯用的东西带上就好,其它的能带就带上不能带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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