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依舅在》第38章


朗毓说:“娶你吗?”话一出口就哧哧笑。
胡愧槐深感无奈,他觉得小浪儿还是不懂:你是不是很想对我动手动脚?
朗毓很诚实地说:“是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非常想对你动手动脚!”
胡愧槐:为什么?
朗毓霸气回答:“因为我想。”
小兔崽子!胡愧槐写:我看你是想挨揍。
朗毓一翻身,动作矫捷又利落地骑到小舅舅腰上,前后晃动着身体笑嘻嘻地说:“来呀来呀,我就喜欢你揍我!”
☆、第二十四章
胡愧槐不负他望,他腰上那层看似单薄的肌肉实则力量生猛,这边颠儿着朗毓的屁股向上一顶,那边伸手扣住朗毓的脖颈,一个电光火石立刻翻身做主,再一手攥住裤腰,眨眼之间朗毓连裤子都输没了,被他心狠手辣甩了六七个巴掌,皮肉巴掌的脆响声在黑夜里尤为突兀。
朗毓咬了一嘴的枕头皮儿才没痛呼出声,待巴掌一停,把身体舞出个翻江倒海,可劲儿地扭起来,又想把小舅舅甩下去又想倒出手来还击,结果两样一件也没成功,倒是闹腾得更加精神十足,拳脚摩擦间身下那一杆标枪盎然鼎立,小舅舅一手扣着他的脖子一手掐着他的腰,俯下身来时,另一管儿枪同样神气活现地抵住他的屁股。
朗毓登时笑了,“小舅舅,你顶得我难受,要么给我舒服舒服呗?”
人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这是半天不见脸比天高,变着法儿的不要脸。
胡愧槐瞪着朗毓的耳朵目露凶光,觉得不能说话实在太碍事儿了,他泄愤似的一口叼住朗毓的肩膀,在他手臂上言简意赅的写:赛脸?揍你!
朗毓的小屁股一撅一收,“来啊来啊,不怕你揍我,就怕你不揍我!”
这是一点儿不怕自己了?胡愧槐怒火中烧,手沿着火炕从朗毓的肚子下面挤过去,一把捞住那根不安份的玩意儿,正待使劲,朗毓一迭声喊:“错了错了!我错了,你别捏!”
胡愧槐在他的蛋蛋上面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意思是你再得瑟舅舅我指定掐你个卵|蛋开花儿!
等他翻身平躺,脸上又恢复那种薄情寡义的神态,一见到他这神态朗毓就心痒,他现在纯属犯贱,就不乐意看到小舅舅舒坦,非想惹他生气。而且没来由地有股子自信,虽说两天前小舅舅还身体力行地要弄死他,但是自从那天开始,他认定小舅舅不敢把他怎样,充其量、顶天儿也就是个泄愤地掐几把,咬几口,顺带甩几个巴掌,痛极必爽嘛!
他的手又摸上小舅舅的腿,沿着大腿根儿来回摩挲,得意又欠扁地笑:“小舅舅,我很久以前就想说,我特讨厌你没表情的样子!所以不管你生气还是开心,我就特上瘾,特喜欢!你现在一定又想淹死我吧?不过你肯定舍不得,我知道的。多亏你上次呛得我死去活来,我现在开窍啦,你
后来之所以会那么愤怒,是因为你发现你没法儿看着我死,虽然你很想。”
他越说越豁然开朗,经过他自己这么一分析,他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啦,高兴起来便索性破罐子破摔,抛弃一切伪装,跟小舅舅闹个痛快。
“我再也不怕你了!再也不怕了!我现在一心一意地喜欢你,要么惹你生气,要么让你开心,你自己选一样嘛!”
小浪蹄子,胡愧槐简直被他气笑了,人不要脸果然天下无敌啊!
朗毓见他不说话,更加坐实心中的想法,又掀掉被子爬起来,流氓似的摸小舅舅的两条腿。
“你教我嘛,上次那样,别在我身上,你自己弄嘛,不然我真睡不着。”
好吧,不来套勾魂夺命杀煞煞他的得意劲儿,小浪儿还真把自己当软柿子了!
胡愧槐勾住平角内裤的裤边,利落地往下一扯,赤条条地挪到墙边儿坐好,冲朗毓勾勾手指,朗毓着魔地凑上前,想亲他又被他掐住两腮制止……全文见微博,刀刺NJ
小舅舅一向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眼睛里似有泪光一般剔透闪烁。
“小舅舅,”他哑着嗓子凑上脸,“你这样,迷死我了!”
小舅舅愉悦地笑了,在他胸口上转着圈儿写:小浪,你玩火自焚。
“嗯,”朗毓伏倒在他肩膀上,对此无力反驳,只能紧紧搂住他,“以前都是隐隐约约,现在,我必须跟你好!你变态、迷人,”他拉住小舅舅的手往身下放,想用一切词赞美他,又想用一切恶毒诋毁他,但不管赞美还是诋毁,小舅舅反差强烈的两种模样都撕扯着他的魂魄,一颗年少的心经不起这样馥郁的蛊惑,彻底疯了,“只想跟你好,一辈子跟你好。”
胡愧槐搂他入怀,手在他身下几个起伏,朗毓在他耳边难耐地哼吟着,随着他的呼吸堕落进温暖的地狱。
自这晚简单的水乳交融、剖心挖肺之后,俩人就像共穿一条裤子的铁哥们儿那么好,随时随地打闹嬉戏,无时无刻形影不离。当然嬉戏打闹多数都是朗毓主动,胡愧槐被动,实在被闹得心烦才出手教训朗毓一下,不过朗毓是典型的给点儿阳光就灿烂,越跟他闹他越起劲儿。
尤其晚上临睡觉,没有一天能消停,非得闹个五更半夜才能休息。后来胡愧槐丢给他一本《□□》和《生理知识讲解》,在看到西门庆精尽人亡,和学术性地讲解了男人的□□数量有限用完则止后,终于死心弃绝欲望。晚上不能折腾,那就在白天使劲折腾吧!
他跟小舅舅学潜泳,小舅舅跟他上山遛马,在海里小舅舅比他厉害,骑马时他比小舅舅技艺精湛,然后得空再占点儿便宜,每天的生活都是肆意张扬,快乐多彩。
可操蛋的是余春梅把孩子生在后山的小树林里,要不是朗毓和小舅舅骑马路过听到哭声,那孩子哭死都没人知道。
“这谁的娃儿呀?”朗毓扒开树枝,挥散蚊虫,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托起来,被满手的血和黏糊糊的液体搞得一脸嫌弃,下一秒就把软骨头的小孩儿往小舅舅怀里一推。
胡愧槐托着小孩儿的姿势活像托盛满水的芭蕉叶,既不敢用力也不敢松手,不能离太近也不能离太远,朗毓趁着这功夫把手上的脏东西一股脑地抹他衣服上,瞧见小舅舅瞪眼过来,立即得意洋洋地一吐舌头,随后才正色说:“这是余春梅的吧?”
胡愧槐点点头,是她没错。
“娃儿他爹谁呀?朗二?诶,咱把这孩子送俊婶儿那,保管有热闹看,”说完兴奋地去牵马,小舅舅却托着小孩儿没动地方,“干嘛不走,这小孩儿再这么哭下去就没救了,难不成你想把他抱回家?”
胡愧槐摇摇头,拿衣摆把小娃娃裹住,谨慎地翻上马背,率先向船坞的方向疾驰而去。
“哟,黑白双煞来啦,”凤把头瞧见是他俩就没动地方,照旧在电脑前忙活,过了两三秒听到婴儿啼哭才注意到胡愧槐抱着孩子,当即站起身。
一旁的余海也惊讶问:“你俩谁的呀?”
朗毓翻了个白眼儿,孩子越大,就会发现大人们才是老不正经的那个。“后山林子里捡的。”
“先送医务室,”凤把头使唤余海把孩子抱走,又拿眼在两个少年身上扫一圈,一脸亲切的微笑对向朗毓,“就数你们俩天天闲逛遛风,咱这岛上有什么事儿,你俩门儿清。知道这孩子谁的吗?”
朗毓刚想开口,被小舅舅扯了下手腕儿,立即闭口不言。
凤把头还想再努力套套话,胡愧槐却一闪身挡在他和朗毓中间,那一副用沉默来武装自己应对万变的模样实在欠扁。
“还挺护犊子,”凤把头揶揄到,“不想多嘴惹麻烦?行,你出去,朗毓留下。”
完,人家逐个击破。胡愧槐暗自叹气,只好转身出去。
他一走朗毓就对凤把头直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别想套我话!”
“得了吧,”凤把头坐回椅子上,对他的满身防备不以为然,“这么相信你小舅舅?人家那脑袋玩儿你七八个都不是事儿!你天天赖皮狗似的跟着他,除了潜水没学到点儿别的本事?”
朗毓一见这阵势是要谈天交心,自发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啥本事?”
凤把头勾勾手指,神秘兮兮道:“你还想不想出海了?”
朗毓道:“当然想了!”
“再过两年,你小舅舅可十八了,他在船坞的成绩你是知道的,到时候你们俩一块儿出海,你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人家可两次了,照这么下去,你什么时候能超过他?”
朗毓心里打嗝儿,面上却不显:“我为啥非要超过他,他是我小舅舅,他比我强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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