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上位记》第99章


“应该的!这是应该的嘛!王典史!本官正想着,一个人怎么打理好这偌大的一个县啊?有典史为本县分忧,实在是本县万民之福!”兴儿听了十分振奋和高兴:“所以啊,本官刚来时,便打通了通往锦州府的递铺司驿站环节,顺便慰问了关防巡检司的罗巡检!唉……本官正是忙得不可开交啊!正需要典史大人的一臂之力啊!”
递铺司和巡检司都被他拉拢了?我顶你个肺啊!这厮手脚怎么这么快?王柱儿心里一沉,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不过脸上却是阿谀奉承:“大人果然英明神武!有巡检司相助,那么本县多少的刑狱、缉捕案件,都不在话下了!”
“不错不错!咱们就是需要鼎力合作,把本县的赋税征收、民风教育、刑狱缉捕、赈济灾民、水利工程……打理得井井有条。来来来!典史大人看看,户书贾芸、刑书焦大、工书程日兴,他们三人,统管户房、刑房、工房,大家都是需要互帮互助的。本官正要感谢王典史,县衙缺了不少胥吏、仵作、稳婆、医署。王典史真是雪中送炭啊!本官得你,如鱼得水!”兴儿感情真挚的握紧了王柱儿的手。
众人看着一把手和二把手“惺惺相惜”,可是闻起来,怎么火药味十足啊?他们若是打起来,三班六房还不是一锅乱?
贾芸皱了皱眉头:“大人!卑职分管户房,现下有一件事需要紧急处理。辽宁藩司下达锦州府,锦州府下达本县的户银,他们说基本上修建了县衙和孔庙,库存所剩无几,庆幸的是,本县正好可以来一次征收!”
胥吏虽然身份低贱,但是在一个县衙中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因为他们是和百姓接触的,然而县衙薪水低廉,所以胥吏往往横征暴敛,变着法子鱼肉百姓,已经是积弊难返的一种症状了。
因为如此,国律便把所有胥吏贬为贱籍,三代不得入学、做官,可是,朝廷没办法,对他们行事作风的规定只是一纸空文,一直默许了他们的存在。
兴儿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坚决果断的道:“贾芸,你听好了,第一,除了明文规定的税收时间,其余一律不得征收!第二,如果税收超出了官府规定的半个铜钱!本官拿你是问!先斩后奏!不!本官都不用奏,横征暴敛不就是罪名吗?!”
贾芸嘴唇动了动,焦大无动于衷,卜固修、程日兴等面面相觑,就连从后院赶出来的薛蟠都愣了一下。
卜固修坐不住了:“东翁,在下可是你的幕僚啊!听我一句劝,说句不好听的,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东翁一年的俸禄才多少?二十九两多啊?这够干什么?喂狗呢吧?再者,库存不够,我们这个班子都无法运转,几百号人眼巴巴的等着吃饭呢!”
“吃饭?吃饭那就要干活啊?不干活哪来的饭?本官如果拿到了上千两的养廉银和公银,全部分给你们!分文不取!记住,本官不是来享福的!咱们是来干活的!作为本县的父母官,你们怎么能说这种混账话?好了!此事不必再论,绝无商量余地!”
兴儿一脸恶狠狠的冷笑:“焦大!程日兴!带着刑房和工房的人,跟着本官走!”
程日兴等人还在感叹,王柱儿心里得意不已:分文不取?没了钱可以干什么?我就等着看你作死了!
回过神来,王柱儿急忙问道:“等等!知县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视察民情,王典史,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本官要是什么都不了解?一问三不知,还怎么坐这个位子?没准就保不住了!”兴儿淡淡笑着,听着就绵里藏针。
“哎呀!我的周大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劳动你亲自出动呢?县衙要是离了你,谁来坐堂呢?”王柱儿苦苦哀求。
兴儿的步伐回转过来,语重心长:“王典史哪!县衙的事情,本官无所不包!也是分身乏术,您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二把手!所以,坐堂的事情,本县民政纠纷的光荣任务,就落到典史大人铁骨铮铮的肩膀上了!王典史哪!本官有无数个理由相信,您是千万不会让本官失望的!”
说完带人走出了县衙大门,王柱儿还在哀求:“知县大人,您这样不妥啊!青天大老爷出行,怎能没有仪仗开道呢?”
“不必了!本官微服私访!”
“……”王柱儿脸色黑如锅底,这人太难缠了!他发现四周有人看着他,不禁窝火:“看什么看?一个个闲着不办事啊?知县大人以身作则,都这么辛苦,你们这些混账!仓库打理好了吗?大牢看过了吗?马棚扫好了吗?刑具摆好了吗?皂隶安排好了吗?混账!都给我滚回去干活!”
众人一哄而散,各司其职。
不行!他职权比我大,官位比我高,而且户房他早就指定好了,如果巡检司和递铺司也协助他,自己凶多吉少,二把手也要被架空了!王柱儿左思右想,看着他堂弟:“王信!跟我走!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先把几个庄头啃下了,那些都是大财主!且有琏奶奶和珍大爷的名帖,拉拢了这些人,他这个县令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他不敢背叛王熙凤,相反感激她的重用和恩惠!所以王柱儿想着一定要把“务必除掉周兴!一击毙命”的决策贯彻落实到底!
第128章 恩威并施,雷厉风行
日暮黄昏,晚霞映照在盘蛇山,一行人回来步入“明镜高悬”的公堂,各自找了座位坐下,不过谁都不敢挨近首座的兴儿,开始的那次训斥,还有一天的探查,让这些人对他保持了一分敬畏之心。
但是他们很多都有些不满,如坐针毡,说好了来发财的,没钱,谁会为你办事?胥吏就不是人?谁不需要养家糊口?那他们干脆在贾府混饭吃得了!
不知是到哪儿逍遥了一天的薛蟠也从后面进来了,傻乎乎的和兴儿并坐。
“一边坐着,本官正在议事!”兴儿呵斥了一声!
薛蟠立马认怂了,乖乖的找到最后一个座位坐下,不仅仅是第一次被打使他颤抖,过来辽宁将近一个月的路途之中,薛蟠每每发少爷脾气,或是娇惯,或是想仗势欺人。那个时候,兴儿要么亲自教训他一顿,要么联合焦大教训他一顿。
至于怎么教训?毫不留情的暴打!按到泥里去喝水!荒山野岭之中把他一个人吊在树上,所有人都走了……脚底下就是眼带凶光的豺狼!
还有,不给他骑马,让他洗所有人的内裤!冰天雪地里剥光了走!
等等等等!
大总管张德辉和乳父老苍头都不管他!太不仗义了!
薛大爷觉得,这一个月,简直就是一百年!苦不堪言!令人发指!这是一部辛酸的血泪史!
但最后他却不恨兴儿,因为每次危急关头,这个干弟弟都会挡在他前面,尤其是回忆起关外那一次劫匪,兴儿带人一马当先抄了土匪的老窝!
然后,散了多少金银财宝,把人家的家兽在山上烤吃了,彼此笑哈哈的,就着酒,脸上沾着血,最后兴儿说:我们要去打天下了!
那时薛蟠就觉得热血沸腾,第一次体会到了兄弟的良苦用心,原来每一次对他百般虐待,干弟弟都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守护着。他也第一次看清楚了,兴儿的勇猛和武艺。
薛蟠认为这就是他想要的感情!他的人生不需要爱情!女人只是发泄品而已!
因此他对兴儿是又敬又怕!
薛蟠灵魂出窍,兴儿平静的出奇:“都说说,你们看到了什么问题?有什么好的建议?我养着你们,可不是吃闲饭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程日兴眼观鼻,鼻观心,老油条似的不说话。焦大呼呼喘气,要死了一样:“大人!卑职一路所见,本县的民风很有问题啊!第一,有必要召集壮班出动,配合快班,对于偷盗、抢劫等不安分之人,必须严厉打击!绝不姑息!第二,教化是必然,可向邻县或者锦州府上达文书,亦或者提交给省学政,再商酌怎么处理!本县没了吏治,到时候课考,政绩上也不好看哪!”
焦大不愧是过来人,一针见血,兴儿对他很满意,起身便拜倒:“焦老,给黑山县民间一个太平,此事只能麻烦你了!我想请你带头!再配合兵房和壮、快两班!算我求你了!”
“知县大人不必如此!”
“过了!太过了!”
众人纷纷动容,看到这幅景象,程日兴、卜固修都为自己肮脏的心思而感到羞愧难当!
“这是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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