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上位记》第144章


天日,那段日子,太难受了,每个夜晚,都要做噩梦……看到了吗,那个女人,名叫柳春华,她曾经是圣祖的贵妃,因为圣祖一年不翻她的牌子,她便勾引了我的二哥,也就是太子……那年在奉天盛京,被圣祖爷亲眼看见……然后么,柳春华被施了杖刑,废掉贵妃之位,发送到了这里做奴才……这事儿还更复杂,当年,八爷党的十四弟楚题抓住机会!伪造太子手谕的调兵文书,在盛京引起了兵变,嫁祸给了太子,太子第一次被废……”
听他说起皇家秘辛,兴儿更加不安,双膝跪倒:“王爷就不要跟奴才卖关子了,此等事情,岂是奴才能知的,况且,也触犯了宫里的规矩,奴才百死莫赎!”
“规矩?”楚祥不屑的嘲讽道:“周兴啊周兴,这世上有什么屁的规矩?有些人是不用守这些规矩的,比如本王。有我在,你怕什么?你还怕别人偷听了去?要说规矩,不得结交外官,可你看看这条规矩谁遵守了?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遵守!到时候谁犯了事拿出来,不过是多加这一条罪名罢了!父母杀子,同凡论,也就是说,父母杀害子女,要以平常的人命案件来处理。可是儒家制定了,三纲五常,前儿梅翰林打死了他儿子,也不见顺天府去抓他,对吧?规矩,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王爷教诲甚是。”周兴被他扶起来,沉思道:“奴才知道,王爷是想说什么,奴才躬身聆听!”
“你很聪明!”楚祥背着双手站起来,帽子下已有许多白发:“但是,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反而是傻子活得自在一些。如果,本王是说如果,你见过一个和柳春华一模一样的女人,那你就当没见过!如果你和她有什么关系,那就当没关系!记住了吗?要不然大祸临头,株连九族!本王也救不了你!周兴,你是一块玉石,加以琢磨,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你不能自误。你是圣上的得力能人之一……本王不忍见你……好了,我还要去上书房,你回家好好思量一下。”
“咳咳……”楚祥匆匆离开,用帕子捂住嘴,拿开一看,竟然咳出了血,他急忙藏住,朝着那巍峨的神圣之地,渐行渐远……
兴儿呆立了一会儿,远远的看了看柳春华,仿佛秦可卿出现在眼前一般,楚祥走了,他不多留,满脑海嗡嗡嗡的,难以平静下来的走出内城,但他也庆幸,庆幸秦可卿好歹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这是怎么了?不行,总不能让我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兴儿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在街上买了些东西和一条狗回去,刚进门,迎出来的香菱晴雯见他模样凌乱,还牵着一条凶神恶煞的狗,差点笑岔了气。
“晴雯,香菱,是不是常有官儿来咱们家?弄得人连觉也不得睡。我回来了,把这条狗拴好,就一劳永逸了。”兴儿锁好了狗链,自己很满意这条藏獒:“只是可惜,花了好多钱的呢。”
“老爷今儿是名震天下、名满京华的官儿了,怎么能亲自出去买办呢,你要这样,我们这些奴才有何用。”香菱心疼的接了东西。
“你别宠着他,他几时把你当奴才了,你看看,不说他,刚做好的几套衣服、褡裢、扇坠子又破了,荷包香囊也没带回来一个,前儿芸哥儿送东西回来,都没一样好的。他啊,要是离了我们,可怎么活呢。”晴雯赞叹的帮他整理衣袍冠带,嘴角浅笑着。
“好姑娘,好姐姐,是我错了好么。都快过酉时了,看天都黄昏了,我还没吃饭呢。”兴儿一手揽住一个,香菱端了饭食,饭毕给他脱靴洗脚,见她贤惠的模样儿,兴儿俯身握住她的手:“香菱,咱们歇息吧。”
“晴雯还在里边呢。”香菱低头红了脸。
“没事,我去跟她说,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有什么大不了的,往后就习惯了。况且我这三天两头的奔波,怎能忍心你们一直守着。”兴儿牵了香菱的手进来,晴雯这丫头早听见了,一个针头刺到了手指,正在里间吸着。
“老爷,我听那茶壶的水滚了。”香菱赶忙掀帘子出去了。
“香菱……你这死丫头,别装模作样的挺尸……”晴雯有些窘,低着头在捏着裙角。
“她面皮薄,咱们就不要作践她了……”兴儿一把抱住晴雯,又是亲吻,又是上下其手,片时便解了汗巾,脱了鞋子,连床帐都忘了放下。
晴雯哪里经得住他这个老手,须臾就粗声喘气,咬紧牙关闷哼出声来:“兴儿,你在外边累不累?”
“不累,就是累,想到你们也就不累了……”兴儿抚摸着晴雯纤细柔软的腰肢,不知尽兴了几次,与鸳鸯多肉的感觉不同,却也**蚀骨,他静静看着晴雯长长的睫毛紧闭,半截藕臂流露在背外。忽然想起这些年来相依为命的一幕幕,给她盖上了被子,天,晚了。
第185章 休掉贾探春
清晨,几缕阳光洒进院子,兴儿打完一套醉门,再用摄神运气法平心静气,呼吸吐纳一会子,感觉不错。行步到外书房,香菱在案边磨墨,兴儿看得心满意足,进来拉了拉她袖子:“今天不用磨了,我该上的奏折都上了,皇上既不给我实任,也没叫我进朝,那我赶巧歇息一段时间。你们这么闷着也不是事,坐我的小轿,找个庙还愿去。”
“嗯。”香菱柔和乖巧的停下,抬头见得晴雯进来了,美目注视着兴儿:“晴雯妹子画过眉了。”
“他买来的东西,说是宛平西塘村产的黛石,我用着不错。”晴雯见香菱来牵她的手,偏了偏头,没有拒绝。
“描了眉梳了鬓,那你们可都是我的人了,走吧,为夫陪你们打蘸去,求菩萨神佛保佑,给我周家一门开枝散叶,子孙满堂……”
在两个小丫头的啐声中,兴儿登车去了白云观,满打满和她们相处了一天,簪花斗草,拇战骨牌,口技杂戏,无所不为,可谓偷得浮生半日闲,缓解了几个月来紧绷的神经。翌日兴儿才拿名帖进了荣国府,赖大来引路,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滃蔚洇润,到堂房门口,赖大笑道:“周大人请!老爷和太太在荣禧堂呢!”
“好,赖大爷,令子如今放了州府,还好吗?”兴儿抬头看见一块赤金九龙青地大匾,上面字迹乃是先帝爷御赐,不由得暗叹一声,他往昔在贾府当班,脚步可是从未到过荣禧堂这个正经大堂的,今天,他终于有了这个资格、身份和实力。
“不敢!不敢!到这儿您才是爷,我不过一介奴才罢了。”赖大躬身惶恐:“犬子倒还安好。”
“这话说的叫人恶心,当咱们这种人的,谁不知道奴才两个字怎么写,我虽然换了主儿,到底也是圣上的奴才,哪里就折煞你了呢。”兴儿摆摆手,赖大下去了,实在是周兴如今的名声太大。
刚进入堂屋,白发苍苍的贾代儒恰好退出来,见到兴儿进来,贾代儒是无功名在身的,正要行礼,兴儿赶忙托住了他:“哎哟!太爷,您这么大年纪,若是给晚生行礼,唯恐折福折寿呢。”
“不不不,能者为先,周大人声名在外,代儒正想请大人到义学观瞻,训导后生,我已到府上递了帖子,大人于文治武功皆有建树,不知肯否纡尊降贵、折节下交否?”贾代儒年纪大了,身躯佝偻,满口文绉绉的,显然是一个古板的教书先生。
“太爷严重了,晚生如今也是有爵位俸禄在身之人,训导不敢,叫我出点银子还是可以的,既然太爷相请,晚生明儿过来拜会便是。”兴儿很会尊老爱幼,贾代儒方才满面激动的走了,兴儿回过神来,对着前方楠木交椅上并立坐着的贾政王夫人作揖:“贾府放家奴周兴给老爷太太请安了。”
“坐吧,我因又要放外任,临行拜别宗祠,东府珍儿亦有照料不周之处,才当面请了老太爷过来,补了本府义学的银子,只希望后辈不要安富尊荣,而要富而好礼,谨遵圣贤之道……”贾政穿了家常便服,他见兴儿不骄不躁,大体还是满意的:“周兴啊,你对这粮储道有何看法?”
王夫人眉目慈和的坐在一旁,兴儿正欣赏着那大紫檀雕螭案上,三尺高的青绿古铜鼎,墙上挂着的待漏随朝墨龙大画,两边的金帷彝、玻璃盒,他斜签着身子:“晚生曾看过《钦定吏部则例》,粮储道嘛,千万不能误了水次和时间,有米无船,亦或者有船无米,亦或者过了清,皆要施以公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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