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上位记》第195章


违背律法,还请圣上收回成命。”贾雨村大义凛然,拿出祖训律法来说话,一副为了国事忧心忡忡的样子,其实贾雨村不但会钻门路,而且也会办事,兵部职方司那可是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衙门,他这个国防部部长是要负责任的,他能做到今天,怎么可能没能力。当然,贾雨村也时常会被一些官员耻笑,因为他是贾史王薛四大家族拉起来的,而恩人遇难,贾雨村反踢一脚,见风使舵,反观周兴,从不落井下石,这一点倒是人们佩服周兴的地方。
积劳成疾的楚天阔收敛了很多戾气,他静静听着,贾雨村和杨时明显是附和楚翼的内心的,左右摇摆,其心可诛,他心里早生出了不喜,但却非常能忍,他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还急这一时吗?楚翼不发表意见,专门拿两个打手挡箭,楚祥早已看不下去了:“《易经》有云,穷则通,通则变,变则久,世间安得双全法?要不然,你们保举一个人出来过去?河南、山东、安徽、江苏四个省的河道治理,一个人担?还有谁?”
贾雨村、杨时咽了口唾沫,登时哑火了!四个省的河道治理?谁敢一个人承担啊?最起码也要拉一大帮地方官垫背!谁去谁是傻子啊!很明显,他们都不傻!楚翼也是一样,他贵为亲王,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从来不干!当初九王夺嫡,清理户部亏空,也是现任皇帝楚天阔硬生生挺过来的,因为八贤王患得患失,这是八王爷与皇位失之交臂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空有帝王心术是不行的,你要有能力。而恰好,那时楚天阔作为皇子,却是从干吏、能臣、郡王、亲王、皇帝一步步爬上来的,其中的艰辛与九死一生,只有他一个人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才能明白。
所以他能识人用人,在楚天阔眼里,这些安享富贵的臣子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有事你们不上,就会在这里拿条款做斗争,时间长了,朕不厌恶也难,不然你们去解决啊?周兴的一切,不是靠和你们斗争挣来的,而是用时间和汗水,用功劳和实际行动换来的,楚天阔深深凹陷的瞳孔充满淡漠:“都说的有条有理,你们都没错。但朕不是一意孤行,朕在和你们一起商讨,在黄河决堤之际,在四省百姓受苦受难之时,在朕的江山漕运不稳之时,也有很多人站出来了,上至阁部,下至地方,奏折不断,对此朕甚感欣慰,比如河南巡抚董光地,他虽然参了周兴,对待此事却不马虎。是啊,周兴有时候是酷吏,但是律法面前没有太多的情理,无规矩不成方圆,然而你们有一点错了,当时水溶跟朕说过,周兴认为,律法办事,必要考虑法、情、理三者,才能面面俱到。”
“扬州收盐税,戚建辉和无数盐商崩盘,但是管带蒋子宁、巡抚史鼐等人也还留下来了,为什么朕不追问?刑部审张康,审出大理寺卿窦茂才,周兴立马急流勇退,朕通过了,为什么?因为,他没有挖老底,他不在你们任何一个人之中清算,试问在座诸位爱卿,周兴如果彻查,无论盐税还是张康,要么,查到你们当中的人,要么,查到朕的头上,他说了法、情、理,他也做到了。”
众位大臣更加无话,贾雨村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杨时摸着络腮胡子低头,楚翼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端坐,楚祥冷笑,水溶继续沉默是金,三个皇子楚历、楚时、楚昼在后面一言不发,楚天阔继续站起来望着什锦窗子外面:“周兴不缺治水才识,他有扬州的底子,更有奇思妙想、巧夺造化之才,在朕堪选的人当中,他的法子卓有成效。你们翰林出身的人,说他不是进士,那么,哪一个进士敢于受命于危难之际?敢于苟利国家,生死不惧?我朝入关之后,都被歌舞升平所改变了,朕为了江山社稷,不惜与万万人为敌,明朝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朕安能落后于人哉?朕不拘祖训,不拘律法,天下大事,有能者居之。”
水溶道:“微臣同意圣上之言,周兴可堪此任,三位皇子目今在京赋闲,宗学已毕,臣请皇上钦点一位皇子下旨吧。”
贾雨村等已经习惯了水溶这个老油条,总是关键时刻来一棒子,怪不得他最受器重,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这份本色,常人根本来不了,楚天阔道:“水溶能不计前嫌,善哉,朕令四皇子楚历下旨吧。”
楚历跪接圣旨,聆听圣训,而这个时候,另外两个皇子,三皇子楚时眼神一冷,五皇子傻呵呵的,皇帝的这个举动,却又勾起了皇子们的刀光剑影。
第247章 大智若愚、大愚若智
三皇子楚历继承了皇家的优秀基因,生得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极其招女人喜欢,这是一个单凭外表的女人杀手,按现代可以做靠脸吃饭的人了。可是结果更让人崩溃,楚历一出生就含了金钥匙不说,才干能力更是不菲。当年圣祖去世之后,曾经几次代替父皇祭祀,而后以皇子名义巡视山东山西各地,不仅手段雷霆,而且城府极深,颇有其父风范。据说皇帝后宫不少嫔妃对他眉来眼去,因为他是皇储的得力人选之一,当然楚历不敢逾越,楚仍偷了圣祖的柳春华便是一条大罪。
此刻在自家府邸,他深思了好半天,父皇虽然距离迟暮还远,但是身体已经渐渐不支了。如今倚重臣子周兴,而且把这份施恩者给了他,难道是……为自己铺路么?他骑了一匹千里雪出门,边想边到了五弟府邸门口,倏地丧声大作,白幔飞扬,铭旌抖动,一大帮家奴鬼哭狼嚎,活脱脱一副死了人的样子,楚历大吃一惊!五弟怎么就死了?前天不是和三哥、和我一起去的畅春园么?怎么无缘无故、毫无音讯的就死了呢?
他立即叫牵马的管家停下,下马踱步而来,温和的声音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管家,我的五弟到底怎么了?如何一个音讯也没有?咱们弟兄几个,到底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他老人家知道了,那还了得,快快说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三王爷……哇……”管家与下人们跪在门口继续咆哮,引得胡同口的无数路人围观,皇帝的儿子死了?这可是大新闻啊!然而楚历毕竟是历练过来的,他细心的看出了这些家奴虽然哭的厉害,却是眼泪也流得勉强,其中必有猫腻,于是叫人引路,背手而入。
他是皇子当中封王最早的,妥妥一个宝亲王,凤子龙孙,天潢贵胄,因此见者无不下跪,到了院子,更是见到密密麻麻的喇嘛、道士,香火、法器、锣鼓、乐手,整个一副办丧事的样子,可他明明没接到讣闻和任何信息啊,到了灵堂之前,果见楚昼身披白布的站着,脸上也盖了白布,吊谒者还有一些各个部门的司官、闲官。
真是胡闹!楚历自思他猜的不错,五弟这是闹着玩呢!但是这也太荒唐了吧?作为长兄,亲眼所见,没有不说的道理,他首先叫乐手停止吹打,再撕开楚昼脸上的白布:“五弟,你是越来越荒唐了!身为皇子,拿着典制当儿戏!你就不怕宗人府治了你,如此四哥岂不痛心,还有父皇本就劳累,宵衣旰食,你这样反而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白白给人添事,走,四哥要给周兴宣旨,你我同行吧。”
“哎哟!我的好四哥!”楚昼呆呆的看着他,本来楚昼也是挺英俊潇洒的,但是脸上总有傻呵呵的表情,给人的印象就是这个皇子智商低,对不起他的身份,简直暴殄天物,楚昼既不作揖,也不感兴趣:“好四哥!别闹了!兄弟这哪儿是闹着玩的?你不懂!前儿来了一个道士,我请他扶乩求仙,道士说了,我几个月不能出门,否则必有血光之灾,但是皇子也有职务在身,弟弟有何办法?只能自己祭奠自己,如此丧事为不吉之身,热孝之中,父皇也不便叫儿子出去了,兄弟乐得清净。”
“你想清净?树欲静而风不止,那可未必,你我既然是皇子,安能隔岸观火?你就不怕八叔请了宗人府的宗令来治你?”楚历慢条斯理的劝说,自己祭奠自己?真是闻所未闻!这个理由太不像话了!
“这个四哥不必担心,兄弟与八叔说好了,你不想想,整个皇城,有多少亲王、郡王、公主、格格、驸马、外戚,嫡的、庶的、男的、女的、辈分高的、低的……他一个人怎么管得过来呢?大家都别往外传,我也不见客,就是往外传了我也不怕,横竖我不出这个大门了!”说完楚昼继续傻呵呵的打手势,乐声再起,哭声大作。
楚历被气得瞠目结舌,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了,而且这个傻弟弟话里有话,如果不是有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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