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明大黄袍》第372章


崖洞越往里边,越是狭窄,从开始弯腰,到匍匐进入。
杨帆眉头一皱,有种不祥的预感。
瞳焰点亮的时刻。
果然。
帝棺,不见了!
ps:喜欢这样镜头的切换,如同电影镜头的转换一般,可能有些书友不喜,感觉叙事混乱。但是既然任性了半年了,那就任性到底了。
第515章黄袍之战(上)
洛阳的百姓,天灾**经历地太多。这座古都被李自成占领之后,并没有掀起什么民变。被压迫了一辈子的劳苦大众,迎闯王,盼闯王。民间传诵着,迎闯王,盼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然而,李自成进城时,是下令敢有伤人及掠人财物妇女者杀无赦!还贴了告示,说“大师临城,秋毫无犯,敢有掳掠民财者,凌迟处死。”也真有两名抢劫绸缎铺的士兵被拉到大街上,千刀万剐。
然而此时的他,已经挣脱了道德的捆绑,迷失在这座华美壮丽的囚笼里,以实际行动废除了自己制定的军令。刘宗敏、李过、田见秀……大顺的官员们不仅霸占了豪华居所,而且杀了它们的主人,强占了他们的妻女。整个洛阳,成了他们纵欲的乐园。
起义大军的领袖言传身教,基层士兵自然心领神会,大范围的奸淫行动,终于在这座城市里不可遏止,倘非如此,他们的心理如何平衡?士兵们学习刘宗敏,开始从娼妓下手,后来扩展到倡优,看无人禁止,胆子就越来越大,遍寻百姓女子,一个也不放过。
大顺军陷入集体癫狂,整座城市都在颤抖和恸哭。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所有这一切,日后都将得到报应。
商枯长作为大顺王朝的大国师,无暇顾及底下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几个月,便一直呆在皇宫之中。天师令散发着灿光,底下那口衣冠冢。若是杨帆看得到,应该会很熟悉。棺木暗黄,连漆皮都不曾包裹。然而通体望去,却无任何的虫眼,也没有腐朽的迹象。这些木料,都是经过桐油泡制,可以保持长时间的不腐不蛀。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气味,一方几案上,铜炉之中白烟袅袅。天师令悬浮在半空之中。商枯长双手结印,额头冒出缜密的汗珠,口中喃喃。忽然大喝一声,“开!”
天师令提溜转了几圈,散发着金黄色的淡光,包裹住了棺盖。缓缓朝上抬去。
砰!
砰!
砰!
木棺稍稍被提起一寸。又被吸了回去,被提起一寸,再次又被吸了回去。商枯长的双手开始颤动,口中经文诵念地更加快了,“给我起!”
这一次,棺木被掀起三寸多高,当中的十二冕旒以及那件大黄袍,散发着强烈的光芒。
啪!
棺木再一次结结实实的落下。天师令直接被弹了开来。落在地上。商枯长一口血喷了出来,双手撑着蒲团。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他狠狠地看了一眼这口朴实无华的棺椁,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啊,都已经裹挟这么多气运了,还是无法承运吗?可恶!”
屋子内静得可怕,忽然,他抬了下眼皮,喝道:“出来!”
角落里传来一声响动,名义上身为大顺皇帝的朱慈烺穿着一身破衣裳踌躇在原地,不肯上前。对外称大顺的最高皇帝是朱慈烺,只是不想被那些打着朱明旗号的大军针对,这朱慈烺无疑就是护身符,卜老道怎么舍得将这样一张王牌丢掉。
“你过来。”
朱慈烺颤抖着,他看到卜老道吐了血,身前还放着这样的一口棺椁,自然怕得要命,小步子挪动着,两只手更是纠结着。他很不愿意看到这个俘虏自己的老头,但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也唯独老道护住了自己的小命,其他的恶汉,恨不得他早点死了才好。
“过去,将这口棺材掀开来。”
朱慈烺摇了摇头。
“怕。”
“有我在,怕什么?若是不想让我将你送给那群山贼,就听我的,去掀开来!”卜老道厉喝道。
朱慈烺犹豫了片刻,还是渐渐靠过去,两只手伸向那棺盖,但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下来。如果没有年前的那次异动,他如今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大明皇帝了,而不是如今这番惨境。两只被冻得和萝卜干一般的手缓缓靠近那口棺木,卜老道盯着朱慈烺背后那团隐隐有龙吟的明黄光泽。
朱启也尝试过,龙虎山积累的千年龙虎大势,一半的龙气被注入了朱慈烺的体内。大家都各有算计,朱明正统加上千年龙气,应该可以开棺吧。
萝卜手刚刚触及那棺盖,立马就冒出白烟,朱慈烺的小手如同触碰在一块烧红的铁板之上,撕心裂肺地叫着:“啊!疼啊!”
“往上抬,往上抬!”
朱慈烺背后的龙气忽隐忽现,卜老道死死地盯着那口棺椁,纹丝不动,然而朱慈烺已经是昏死了过去。他眉头一皱,袖里清风一出,将他震了开来,落在地上。
“来人!”
侍从颤巍巍地走进来,跪在门口,道:“国师有何吩咐?”
“将皇上带回寝宫,找太医治一治手上的灼伤。”
“是。”侍从将朱慈烺抱起来,还没来得及走出殿门,一个恶汉大步流星地冲了进来,道:“军师,不好了!”他瞥了眼那口棺椁,又看了看商枯长嘴角的血迹,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事情?”
“城外来了个女子,说是找您的。若是您再不出现,她就要屠杀起义军了!而且大明的军队似乎就在十里之外,蠢蠢欲动。”
“哼!”商枯长冷哼一声,一缕清风划过,消失在殿内。恶汉看了眼昏死在侍从怀里,那只手被烫得面目全非的朱慈烺,背后一阵毛骨悚然,又想起卜老道刚刚嘴角的血迹,难道这表面仙风道骨的卜算子,背地里还有此等癖好。
“还不带下去!呆着这儿干什么?”他喝了一声,又瞥了眼那棺椁,感觉着背后阴森森的,连忙退了出去。
殿门拉拢的一瞬间,一道人影恍惚间出现在了棺椁之前。一身长衫,一柄冬青,男子的手抓住了棺盖,没有任何的动静。他不清楚,卜算子在过去的几个月,绞尽脑汁的想了多少法子,然而在他的手上,就像是没有任何阻碍一样,就这样掀开了。
大黄袍、冕旒、天子靴,杨帆看了一会儿,将自己的长衫缓缓解开……
第516章黄袍之战(中)
洛阳都城外,白衣女子独一人,马蹄声飞驰而来,风沙渐起。将军未至,道人先行。卜老道飘然而至,看着面纱素衣的秦婉初,眉头一皱,疑道:“天池何时管起我汉人的事情了?”
“自然不曾。小女子为的是李长生而来,道长记得否?”
商枯长冷笑两声,道:“原来是那个孽徒惹下的红尘债,荒唐!”
都城之外,两军对垒,遥相呼应,都保持着克制。大顺乃无赖当道,手中的太子虽已被废,但终究是皇室宗亲,这点暂且不说,倘若攻城,刘宗敏扬言要屠城,这才使洪承畴不敢太过紧逼。道义,永远都是小人威胁君子的手段,当然君子包括真君子和伪君子。
“长生因你而死,那么这个公道小女子势必要替他讨回。”秦婉初面带青纱,说话间已经是飘然而起,这一战,本该在十年前就一触即发,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报仇,更加未晚。
商枯长双手负背,神色不惊,“你替他讨公道?我是他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需要你讨公道?”
一柄细剑,若弱柳飘起,秦婉初黛眉一凝,“你做的事情,长生早就知晓,要阻止,却被你如此杀害,还有何师徒情分,看招!”软剑虽无大开大合,却似春雨绵绵,丝丝入缝。天池的剑法,月华似练,明镜轻柔,威力全集中于一个点之上。
商枯长冷笑道:“你以为攀上这先天上境,人人都可与老道匹敌不成?”卜老道黑袍鼓动间,天师令从袖袍飞出。金光四射,乍一看确实仙风道骨。正气凛然。只不过,这正气。用的是两万多无辜之人的阳气,这道法,靠的是恩怨顺我心的无耻厚黑。
顺心意,顺的是何人之心,顺的又是何人之意?
剑与令相触碰,精芒闪烁,秦婉初手中细剑弯柔,在天师令的周围形成了一道弧线。卜老道依旧未动,衣袂飘飘。城外的冷风。还未因最寒冷的深冬过去,而减少威力。刮在脸上依旧如刀割一般。
“天下之大,这点狠心都没有,只知焚香叩礼,和那些无知百姓有何不同?长生痴傻,你也痴!哼!”
天师令一震,在空中迸发出炽耀的光芒,一下挣托开细剑的束缚。秦婉初被未退步,比起当初的青牛老道。秦婉初的实力更上一层楼,那细剑,化作银丝,朝天师令包裹上去。任何的事物。完美只是一个理想的状态。即使它在某种状态下存在完美,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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