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
“斡托,我这是看在长生天的份上放你一马,你向长生天起誓永远不会再踏入土默特人的部落,我就放了你。”
斡托急急忙忙地起誓,连着向阿力哥与房子易磕头,灰溜溜地跑了。剩下的摊子不用房子易操心,自由乌尔苏他们处理。
回去蒙古包时,刘寒见房子易身边没人,凑上去,小声道:“督主,要不要属下跟上去……”说着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姿势。
斡托没有马,现在找一个借口骑马追上去杀了他很简单。不过房子易没打算这么做,“算了,让他去吧。”
刘寒虽不知道房子易用意何在,但有一点,他十分清楚,房子易绝对不会是因为突然菩萨心肠,妇人之仁才放走了斡托。
因为房子易救了乌尔苏等人,草原的汉子对房子易的尊敬,已经由因为把汉那吉的原因,彻底转化为了对房子易本人的尊敬。
草原人生活环境恶劣,见过了生死鲜血,对死几个人视如平常。将尸体草草的收敛了,开始庆祝。
蒙古包的女主人准备了丰盛的美食,招待来自中原的英雄,初饮马奶酒,房子易还不适应,不过主人的热情,让他不好回避,渐渐倒是喝出一番风味。
马奶酒后劲十足,即便是房子易不压制也感觉脑袋晕乎乎地,草原的狂野,让房子易放开了胃口,豪饮起来。
一碗碗的马奶酒下肚,连草原的勇士都瞠目结舌,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豪迈的汉人,顿时起了较劲的心理。
深夜,蒙古包里的人都睡了,房子易出来屋外,一阵清风吹过,脑袋清醒了几分。外面,黑夜的藏獒就趴在那里,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便又懒洋洋的趴下。
“大人,您还没有睡。”说话的是阿力哥。
“说实话,我有时候听羡慕你们草原人的生活,逐草而栖,像天上的白云一样,不受羁绊。”望着空旷漆黑的草原,房子易由衷感叹。
“大人是初入草原感觉新鲜,您不知道草原人生活的艰辛,长生天任何一次发怒都会让我们颤颤巍巍,我们生活的并不如人们看到的那么好。所以殿下一直希望土默特与大明永远休止战争,互通有无,让草原人用上汉人的丝绸,让汉人骑上草原人的骏马。”
夜间,凉风吹拂,惬意非常,房子易没有睡意,与阿力哥谈了很多。对草原形势也有了较深的了解。
整个大草原也并不太平,部落之间为了争夺草场,时常发生战争。死亡也时时刻刻伴随着蒙古粗糙的汉子,土默特部落也经常与其他部落交战,俺答汗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曾多次攻打周围部落。
把汉那吉在这里问题上与俺答汗意见不同,把汉那吉一直不希望看到战争,他希望草原的部落可以联合起来,共同抵御天灾。
丰州是土默特部落的中心,俺答汗的王庭就在那里。把汉那吉的几位兄弟也生活在那里,两个蒙古探子正是派去了那里。
三日之后,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他们提前进入丰州,主要的任务就是打探丰州的虚实,然后暗中联络把汉那吉的拥护者,给他们制造条件。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去丰州?”
自从探子回来向房子易汇报之后,房子易并没有表态,依然住在乌尔苏这里,并没有出发的打算,阿力哥有些着急了。
“不急,我们还要等一个人。”
第352章 罕而斯托
马蹄声踏破了夜的宁静,火把照耀的光芒将睡梦中的人完全惊醒,乌尔苏一干人慌乱地披上衣服,提着兵器从蒙古包内出来。
“难道又是强盗来了?”刘寒一行人也从蒙古包内出来,盯着远方的火把,魏羌低声猜测道。
有了上次的经历,乌尔苏深知房子易等人的厉害,也没让他们躲起来。
“不是,马蹄声很整齐,绝对不是一般的马匪。”刘寒说道。
房子易平静地看着渐渐逼近队伍,好似在等待远方归来的朋友。“乌尔苏长老带着你的人退回去吧,他们找的人不是你们。”
狐疑地看了一眼房子易,他不知道房子易为何如此肯定,但还是对身后警惕的家人说道:“都回去吧。”
其余人退回去,乌尔苏并没有动,房子易也没有再说什么,静等着来人靠近。
“果然是汉人,围起来。”
为首之人看到房子易等人,一挥手让身后的二百人将房子易等人包围了起来。
领头之人,一跃从马上下来,挎着弯刀,上前一步指着房子易等人,向乌尔苏问道:“我听说有大明军队的奸细混进来,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对,就是他们。罕而斯托队长,他们就是小人说的明军的奸细,你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抓起来。”从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正是当日被放走的斡托。
房子易朝着斡托笑了笑,好像早就知道他还会回来一样。斡托看到房子易,吓得一低头,身子向后退了退。
看斡托的样子,被叫做罕而斯托的人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厌恶之情表现无遗,只差说一句丢人了。
“我是巴拉那几王子的卫队长罕而斯托,听说这里来了中原人,特地过来查看一下。我看你们并不想像人一般商贩,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罕而斯托用汉话说道。
“罕而斯托卫队长,我已经等候你几天了,若是不介意,我们里面说话。”房子易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罕而斯托你不能进去。”斡托在一旁喊道。
“哼,你就根本不配做一个蒙古勇士。”在罕而斯托的看来,房子易对他实在没有任何的威胁,再说了自己这里还有二百蒙古勇士。
“阿力哥,怎么是你?”罕而斯托刚一进蒙古包,惊讶地看到了里面的阿力哥。
“罕而斯托好久不见。”
阿力哥笑着迎向罕而斯托,罕而斯托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阿力哥你们走吧,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就当没有见过你。”
阿力哥讪讪地停下来,盯着罕而斯托道:“你相信把汉那吉王子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吗?”
罕而斯托地下了头,他不是傻子,对把汉那吉也很了解,一些事情他并非不知道,自从把汉那吉走后,他一直在忍受着心灵的煎熬。
“不,阿力哥……”罕而斯托抬起头,坚定地看着阿力哥,“不管怎样,你们都背叛了草原,走吧,当我没有见过你。”说完,回头就向外走。
站在旁边的房子易伸手朝罕而斯托肩膀摁去,罕而斯托明显看到房子易的手并不快,可当他要躲开的时候,房子易的手已经搭在了他肩膀上。
罕而斯托并没有将房子易放在眼中,因为他没有感觉到房子易手上有多大的力量,可就当他想要挣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肩膀上突然好像压下了千钧之力,他如何也动不了,下意识地就要出抽刀。
“我劝你还是不要妄动。”
房子易另一只手抓主了罕而斯托想要抽刀的手。
“你们……”
“罕而斯托卫队长,你的命在我手里,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阿力哥,没有想到你竟会联合汉人一起害我,来吧,我罕而斯托要是眨一下眼,就不是长生天的子孙,死了永远上不了长生天。”
“罕而斯托,你是我的朋友,好安达,我不会害你。如果你要走,我绝不拦你,不过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房子易松开了罕而斯托,“阿力哥,这里就交给你了,希望会有一个好结果,因为我不想杀人。”
“大人放心吧,我相信罕而斯托听完我的话,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房子易走出蒙古包,斜靠在一旁耐心地等着,半个时辰之后,罕而斯托从蒙古包中走了出来,脸上少了一丝英气,抬头看了一眼房子易,没有说什么,向着队伍走去。
“斡托,你敢谎报军情。”罕而斯托抽刀厉声责问斡托。
“你……”
斡托猛地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向着地下躺去。
“他们都是中原过来的商贩,并非明朝军队的探子,我们撤。”翻身上马,一甩鞭子,罕而斯托带着蒙古士兵离去。
次日清晨,房子易一行人也告别了乌尔苏长老,骑马朝丰州而去。因为房子易一行人是汉人,所以一般不能露面,晚上到达丰州,就到提前准备好的地方藏起来了。打探消息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了阿力哥。
“大人,已经三天了,依然没有发现巴拉那几与什么人联系,那些人会不会达到目的以后就离开了?”
“那个女人呢?她有什么异常没有。”
“还在,不过这今天巴拉那几经常深夜进入可汗的王庭,他们一定没干什么好事,这个该死的巴兰那几。”阿力哥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沉思了半天,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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